喝进大半,他又突然停了下来,笑了起来,笑容很恐怖,“我有办法了。”
“什幺办法?”我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花二郎真能大义灭亲?
“我无法将母亲送上不归路,但我可以自行代母了断。再说母亲是为了我才犯下这等大罪,理应我替母亲赎罪。”花二郎说完,又猛地喝了一大口。
我听懂了,花二郎的意思是不能杀他的母亲,他去代母死。“不行,不行的。你又不知情,跟你有什幺关系?”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我会请父王饶了母亲而赐我一死,这样我才能面对大哥及各位兄。”
“王爷不会这幺是非不分的,他不会要你死。王爷知道真相后,他会赐你母亲大夫人死还差不多。”我分析着。要是不想亲眼看到花二郎走向死亡。他这个人,还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汉!
“再不然,我领着母亲远远的离开王府,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穷乡僻壤奉养母亲过一辈子,而把我名下的财产和爵位交还给大哥。这样做,我也能心安些。”
这条道,比第一条道稍好一些,能留住花二郎的生命,可依然不是最好的办法。
我抓耳挠腮地想着意,我甚至怀疑自已将一切说出是否是正确的。
门,轻轻地被叩响。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魏嬷嬷,轻声地往里喊道:“二少爷、姑娘,大少爷来了。”继续宣传卿的新文:红楼孽海情天之秦可卿!read//879
卿这次采用支线相互交叉的写作方法,将个人情感与皇权斗争揉在一起,卿自以为,是一部比较好看的,情节曲折,描写细腻,会出现许多卿自写的诗词。亲们若信得过卿,请亲谬去看看吧,喜欢就将卿的新文收藏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忍辱负重明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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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郎不戴面具地闪了进来,对随后想跟进来倒茶的魏嬷嬷沉着脸吩咐道:“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前。若有人执意进来,不管何人,撵出去就是!”
自从我给大少爷做了面具后,他似乎没摘下过。而且,他对下人从来是和颜悦色的。今天的这付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魏嬷嬷肯定吓得不轻,她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关严了房门,放下了两重帘子。
大少爷走过去将半开的窗门也关上了。
他要做什幺啊?虽说是初秋的天气,可大中午的还是热得有些受不了,秋老虎嘛。
花二郎低着头,好像眼前的人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他根本没看见!
大少爷一把抢过酒瓶,也学花二郎那样猛灌。可花大郎是没有酒量的啊,几口才下肚,已呛得眼泪鼻涕乱流了。
我伸手便去夺他手中的瓶子,“不会喝酒的人充什幺好汉?不怕呛死啊?”
“要能呛死醉死,我……我……”花大郎竟像个娘们似地抽泣了起来,却紧紧地拽住酒瓶不放。
“你怎幺了,到这儿撒酒疯哭鼻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质彬彬的花大郎吗?”我弯下身子去逗大少爷。
花二郎似乎明白些什幺,他拿起我给花三郎擦身退烧剩下的那大半瓶酒,狠狠地撞了一下花大郎手中的酒瓶,“喝,大哥!咱们兄今儿一醉方休……”
花大郎的一只眼里泪流不断,却笑着说:“喝……咱们喝!今儿我要开戒!”
花二郎蹲在花大郎的面前,两手握着花大郎略显的手,像个孩子似地抑头问:“哥,你是怎幺知道的?愚也是刚知道一会。”
“早饭后不久,哥去大夫人的院里,为了安排明天父王的接风宴去讨个示下。刚转过围墙,就见到你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我喊了你两声,你也没听见……进了上房,还没转过长廊呢,里头一块乱嚷,说大夫人晕倒了。哥急忙跑进去,果然几个贴身婆子围着大夫人哭喊。哥一边急忙派人接大夫,一边让老婆子掐大夫人的仁中。幸好没碍事,闹腾了一会大夫人就醒了。大夫人醒来后,将所有的下人支了出去,说是有话要跟哥说……紧接着,大夫人便跟哥说了这件事……大夫人边哭边说,也是很痛心的样子……”
我明白了。花二郎前去责问豹咬之事,已让大夫人处于崩溃的边缘;看到花大郎为她的晕倒而忙前忙后,深受触动,大夫人的善恶之心萌发,情不自禁地将那件罪恶之事说了出来,以求内心的片刻安宁……
“哥,这事怎幺会这样呢?这幺多年,愚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啊。想到自已的爵位是以大哥的面貌为代价而取得的,愚恨不得一死以明志……哥!无脸见你啊!”
花二郎将头深深地埋在花大郎的膝上。我虽然看不见他脸上是何情态,但从他双肩剧烈颤动的样子,可以看出花二郎的内心是何等的悲恸。
花大郎抚着花二郎的头发,很柔,很轻,却带着深深的手足情爱,“傻话!你也是蒙在鼓里的,跟你有什幺关系啊?再说这般刺人心的话,你就不是我花大郎的亲兄!从前过去的,咱们以后别再提。从今往后,咱们兄精诚团结,共同把王府撑好,共同奉养好父母长辈,管教好下一代。除了这个,有什幺比家庭和与兴旺更来得让人期盼的?”
“哥,哥!我花二郎何德何能,修了几辈子才修来你这样的一个兄长!哥,我要怎幺做才能报答你的一片成全啊……哥一片孝慈之心,不忍处置我的母亲,那就让愚将爵位让出来吧?这样做,愚的心才能稍安一些啊……”
“又说傻话!兄之间说这些话岂不是太外道了?说心里话,你比哥更适当王爷。你自小练武,从小跟随父王上战场去朝堂,会领兵,且懂得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而哥,懦弱没见,遇事唯唯喏喏,不说手无搏鸡之力,这付面容如何去见外人?如何撑得起一个偌大的王府?为了咱们王府的几号人,二,哥求你,别再执拗了。你以后就挑起一肩的重担,领着大伙往如锦的好日子奔吧,哥和各位兄会鼎力支持你的!”
说到这里,花大郎扭过头去,频频地以袖试泪。
嘿嘿,接着宣传卿的新文:红楼孽海情天之秦可卿!read//879
亲会发现,卿写正剧也一样不是太差哦,嘻嘻,自吹自擂一下,表拿砖拍偶。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醉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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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郎离去后,花二郎依旧平静不下来。
我虽然痛恨大夫人,却不得不说花大郎的意是正确的。我拿过一盅早已凉了的绿茶,端给花二郎:“喝口茶醒醒酒。”
花二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他不接茶,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哥如此忍辱负重,我又如何忍心?可-”
我知道花二郎是良心不安,便劝道:“大少爷是发自内心的意思,你就别再推辞了。”
“我无法心安!假如一定要让我继承王位,我年后,一定要将王位传给大哥的儿子,这是完壁归赵,我意已决!”
我很感叹,这倒是个好意!不禁为他们的手足情深而打动:“这很好啊,雨俏一千个一万个支持!”
“丫头,谢谢你站在我这一薄”
重新打开紧闭的窗户,一股带着太阳气的花香扑面而来。窗前,几株枝叶有些零乱且有些蔫巴的茉莉赫然地种在新翻的土上,原来的那一片桅子花树不见了。
为了让花二郎从痛苦与懊恼中走出来,我故意大惊小怪地表示我的惊诧。
“我早上刚亲手种的。”花二郎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说。
“据我所知,现在是初秋,不是种茉莉花的季节。我家也种茉莉花,种了几十盆,都是春天的时候分盆插枝的。”我脱口便往远处说。在现代的家里,那栋古色古香的别墅,庭院却布置得有些田原风光。因我自小喜爱茉莉花,老爸就让花工种了各种品种几十盆。我最喜欢那种花如米粒,叶是深绿色名叫“碎香玉”的茉莉。它的花朵比其它品种的小,要小很多,不象别的种类松散;它的花型很紧凑,盛放时也似含苞的样子,花朵很坚实,却很香很香,几米之外便将人罩身其中……
“我知道,但我相信能栽活。以前茉莉的父亲,我的花工泰山老大人就说过,十月小阳春。如今到十月还早呢,初秋的节气恰似春未,所以还是应景的。”
嗨,这个说法还挺新颖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不明白了。既然二少爷如此喜欢茉莉花,为何春天不种啊?”
“我母亲大夫人不准许在府内种植茉莉花。”
我明白了,二少爷此刻种茉莉,一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情愫,更重要的是,他在无声地向自已的母亲宣战和发泄不满。
“丫头,让魏嬷嬷去准备一桌酒菜好吧?精致点。”花二郎突然说。
我这才想起,自从早晨吃了点莲子燕窝后,中饭不知跑哪儿去了。眼看日头都要偏西了,猛一提起,肚子还真的感到好饿好饿。
我一惊,惊兔一般地抽手,瞪着眼睛:“你说什幺?你想让我当你茉莉的替身啊?我不干。”
“你说错了。你身上有她活着的影子,看见你,我确实会时时想到茉莉。可我知道你是你,你是雨俏。你身上有许多特质是茉莉所没有的,你的身上有太多传奇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身边的人。既使是为了六,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来照顾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一听这话,我的心好似被捅了一刀,眼里顿时泪光点点。我把满满的酒盅一放,道:“你别跟我提他!假如纯是为了这个义务来照顾我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吧,已经有人代替花色郎照顾本了!你要是再说这个话题,我不是明天赚而是此刻就离开你这儿!”
花二郎的脸色明显很失落,很郁闷,他果真不敢再提,只是提起酒壶:“来,我们喝酒,什幺也不说。”
“对,什幺也不说!”
也不知喝了几壶醉香绵长且后劲很大的“易难忘”,反正魏嬷嬷进来阻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最后,惹得花二郎发急道:“嬷嬷下去歇着去……再来…看我不撵你出府门……本少爷说到做到!”
花二郎的舌头已经打结了,说话不利,可魏嬷嬷还是很惊慌地离去了,再也没出现。
我们接着喝,推杯换盅,直喝得他叫我“兄”,我叫他“小花篮”。
当脑袋好像被铜锯锯成几大块的时候,那阵痛楚催开了我的眼睛。
我一睁开,马上吓得大叫起来:“喂,你怎幺跟本同床共枕啊?”
花二郎一身酒气,目光呛斜地在身旁看着我,“同床没有共枕啊。你看……我用我的枕头……你用你的枕头……”花二郎依旧口齿不清。
我艰难地看了看身子,发现没有遭人暗算的迹象,便有些放心地说:“共枕……共枕就不好了……有人会找你麻烦的……”
头越来越眩晕了,我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花二郎在眼前晃。
花二郎翻过身来,一股很难闻的气息扑上我的脸蛋,他按住我的两只手,裸露出宽厚结实的。红通通的眼里倒映着同样没有清醒的两个小醉女,“听说你眉间的这块东西还有很多讲究?本少爷今晚春风一度,看你的这个处女红还在不在……”
我想用力推他的身子,可推不动。原来一直在眼前晃悠着遮天盖地的星星和莹火虫,这时全幻化成花六郎嘻笑的脸了,一会儿又是花三郎含情若化的表情……“花生糖,花色郎……来啊,本虚过谁啊……”我嘻嘻地在花二郎的身下笑着。
花二郎的面孔一下变得很狰狞,他一手按住我的手,一手便来撕我的衣服……突然,他住了手,像看到一个死人般地发出一声嚎叫:“啊……不是……不是茉莉……不是啊……”
紧接着,他敞着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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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府里上上下下几号人,将府门前的那上千平米的开阔地站了个水泄不通。府前长街早就清扫过几次了,还用黄沙铺地,街两旁站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卫兵。他们身穿金黄色的铠甲,手持刀铖,面无表情地站着,淡淡的夕阳罩在身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来。金盔下,一缕红缨络随风轻扬,扬出一道道红色的眩晕,给庄重的场面不经意地增添一抹不谐的音符……
我和月霓一人一头扶着已显出肚子的丑。大少爷站在左边男人的方阵,眼睛时不时地溜向这爆张的样子。我们右边的方阵前爆站着王府的各房夫人,皆是华盖艳服。有的一脸庄重,不时的踮脚远眺;有的骚首弄姿,顾盼自怜;有的跟身边的人在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不时地发出做作张扬的笑声,引得众人的目光不时地朝她们扫视过去……“咦,那个大夫人怎幺没在场啊?”我看见二夫人站在女人们的最前头。她不时转头来阻止喧哗,香浓的脂粉下,遮不住得意与欢快。
丑与月霓同时往前睃看。
丑低头小声道:“听说昨儿病了。”
病了?我明白,最大的可能是心病!她担心王爷来知情后会找她算帐!既知现在,何必当初!
月霓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大圈,却向我汇报了这样一个结果:“哎,看那个四少奶奶,一直往咱们这边看。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吃活吞了似的。”
对她,我心里一点儿也不发虚!怕什幺?王爷就要来了,有他护着,她能奈我何?
我带着一缕无所畏惧的笑容迎向她剜心般的目光。
她还是穿着重孝,只是为了迎接王爷而临时在外边套了一件稍艳的马甲。头上钏钗全无,一头青丝随意地用麻线挽了一个大髻。原先就没肉的脸上,现在只剩一付骨架……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带着两个小女孩从此就要过着寡居的生活。假如她以前对四少爷好一点,不那幺凶悍。既使自已先天不足(貌不出色),假如能用女人的柔情将四少爷圈在自已的怀里编花篮,而不是将自已所有的精力成天虎视眈眈地监视四少爷,四少爷很可能不会将情用在我的身上,不用在我的身上显然不会死在我的房里……她恨我是没有道理的,她怎幺不从自已的身上找原因呢?
“喏,那位就是六少奶奶,就是四少奶奶后边的那个……对,穿淡蓝衣裙的。”月霓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轻声嚷道。
六少奶奶?也就是花色郎没见过面的结发妻子?自从花六郎逃婚后,府内的人再也没见她走出过“花泯溪”。几个月过去了,大部分的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我对她相当好奇,花六郎像弃抹布似地将她甩了,以后的情景可想而知,那还留在王府做什幺啊?明为人妻,实为黄花闺女。若换上我,不说默默地守在那个没有新郎的新房里,成亲的当晚便会一蹦三丈高地扯下喜帕扭身就赚这才能显出咱们女同胞们的气势与豪情啊……我心里还有个好奇,假如她知道花六郎是为了我而抛下她而去的,她现在会不会与四少奶奶一样,咬牙切齿的恨着我,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呢?她还执意地守着,也许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觉得花六郎有一天会到她的身爆也许就是今天!假如她知道花六郎再也不来了,她又会怎样?会不会像我一样痛恨花六郎?会不会在痛恨过后,心底里衍生出对花六郎的祝福?这样看来,可怜的六少奶奶在某一时段竟与我是同路人!想着同一个人,恨着同一个人!
我嘟嚷道:“跟谁生啊?再说本也不想生,又累又难受,生的时候还痛。你们生好了,拼命的生,然后送几个给雨俏玩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