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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卢象升从皇帝家搬东西也是有代价的!
能从皇帝家把东西搬走,就足矣说明,法部在大明的强大,也给后面的人开拓出来一条路——法部连皇帝收受的贿赂都能拿回来,那么……别人……
这对提升法部威严有着极大地好处。
作为交换条件。
卢象升话里话外说的很清楚,只要皇帝陛下肯把这些东西让他拿走交给国家,那么,他就会动用法部的力量来针对一下孔胤植。
打开孔胤植制造的水泄不通的口子——就是他竟然贿赂皇帝!
云昭都能想象的到卢象升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首先是监察部蜂拥跟进,接着会拿到衍圣公在老家的不法行为,然后再由法部出面,将一个庞大的衍圣公家族拆的七零八落。
这件事云昭可以直接下令去做,可是呢,这么做了之后会被很多人恨上皇帝,最后将仇恨云昭的表现落实在仇恨国家的层面上。
这很不好。
如果法部出面,而獬豸又是一个出了名的不畏强权且公平无私的人,只要证据确凿,他就能在蓝田律法的框架内,让这个影响了中华数千年的家族烟消云散。
卢象升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
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也一定能让衍圣公家族符合蓝田律,这一点也很重要。
大明天下很大,所以,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很多。
处理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很强大的智慧跟手段。
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夏完淳跟师傅采用了同样的手段。
不过,他并没有把扬州的商贾们送去监察部或者法部,而是将那些完全不受扬州商贾们重视的庶生子们,送去了玉山书院一边做事,一边读商科!
玉山书院是一个什么地方,全大明的人现在都一清二楚。
蓝田皇廷最重要的官员全部出自这个书院。
他的等级甚至要远远高于朱明时期的国子监。
朱明的国子监里出来的监生,只能担任一些不入流的官职,而主流管员全部被科考官员完全给占据了。
蓝田皇廷没有科考,能进入玉山书院就读的人,基本上就等以已经把一条腿迈进了官员的行列。
而蓝田皇廷的大军正在大明的国土上所向披靡,他们已经占领了绝大多数的大明土地,不出一年时间,蓝田皇廷将真正的成为这片大地上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因此,当这些商贾发现自己不起眼的庶子已经变成玉山书院商学院的学生之后,他们立刻就慌了。
昔日因为无法接受夏完淳苛刻条件的嫡子们纷纷向夏完淳提出要求,希望能代替这些卑贱的庶子去玉山书院就学。
对于这一点,夏完淳的意志是坚定的,不论是贿赂还是哀告,亦或是说情都无法动摇他一心支持这些庶子的决心。
同样的,这个消息对于那些商贾家主来说,没有那么糟糕,对他们来说,庶子也是他的儿子,只要保证了这一点,用商人的眼光来看这件事,正面意义要远大于负面意义。
铺设火车道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展开了,建设的主体方是蓝田将作,那些在玉山书院进学的庶子们,每在书院学习五天,就要分处两天时间来驻扎在工地上,与大将作们一起讨论,研究,铁路的铺设事宜。
这些庶子们很忙,不但要跑工地,还要以铁路建设者的身份,与蓝田各个工坊联络,亲自购置铁轨,枕木,碎石块,以及工地上需要的所有物资。
不仅仅如此,他们还要负责招募工匠,力工,组织这些人进行最原始的地基建设。
一些格外能沟通的人,还需要参与到征地的工作中来。
可以说,夏完淳给了这些庶子最大的自主权与帮助。
他相信,一旦这些人参与了这条铁路的建设之后,他们就具备了起码的修建铁路的资格与能力。
假以时日,成为他们各自的家主,应该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些庶子已经组建成了一个联盟,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的利益方向基本是一致的。





明天下 第一四六章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这些庶子们自从在书院听说了,当今陛下在很久以前用四十斤糜子购买了数百个孩童,而这数百个孩童如今基本上都成了蓝田的中流砥柱后,他们就对自己庶子的身份不再那么坚持了。
“你价值四十斤糜子”这句话,在玉山书院根本就不是一句羞辱人,或者骂人的话。
就连先生们在课堂上也经常拿四十斤糜子的典故来激励这些从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的庶子们。
告诉他们,庶子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人是不是有价值,跟他的血统与出身几乎毫无关系。
四十斤糜子买来的人都能成为国家的统治天下的高官,你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的人,将来干出一番事业岂不是天经地义?
富人家的公子从来就不是蠢货。
他们分辨的出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相。
当这些励志的话有着山一般真实的事实充当依据,他们自然会认真的想一下自己的将来。
扬州商贾代表孙元达,杨文华,冯通也都是颇有些见识的人物。
他们很容易发现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子有了很大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气质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有了敢于看着他眼睛的勇气了。
昔日,这个庶子为了争取能上主桌吃饭的权力,用尽了办法,不惜毫无尊严的将孙元达的正妻从大娘称呼为母亲。
而对生他养他的母亲却称为姨娘。
现在不一样了,这家伙对于上主桌吃饭毫无兴趣,哪怕与自己的母亲以及庶出妹子躲在厨房吃饭也甘之如饴,母子三人谈笑言欢,气氛甚至比主桌吃饭的还要好些。
孙元达自然知晓,除非是儿子有了更高的追求,否则不会如此。
眼看着自己的庶子孙廷将一块鸡肉放在妹子的碗里,自己尽吃一些青菜,还能跟母亲讲述玉山书院的见闻,孙元达长叹一声,觉得进去不好,就转身离开了。
“哥哥,你说女子也能进玉山书院求学?”
孙廷笑道:“自然可以,女子在玉山书院求学的很多,只要能在十二岁之前考入玉山书院下院,就能进入玉山书院读书。
就是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苦,半年一小考,一年一大考,不仅仅要学文,还要练武,有些强悍的女子甚至可以在年终大比中与男子争雄。
在下院读书满五年之后,就要通过考试进入上院继续求学,没有考上上院的学子,还有两年补考的机会,如果这样还不能上升到上院,就证明你不是一个读书的料。
可以进入工坊,将作,商铺,商队趁早去学一些别的手艺,总之会有一个好前途的。”
孙廷的妹子瞅着兄长道:“我想去。”
孙廷的母亲连忙道:“你爹不准你抛头露面。”
孙廷摆摆手道:“想去就去,小娥天资聪颖,读书一道上比我还强些,只是玉山书院的考试不仅仅考四书五经,还有算学,天文,地理,史书,这些东西是小娥的弱项。
母亲,家里给我的份例钱,可以请一个勤工俭学的玉山书院的女同窗专门教授小娥这些学问。”
孙廷的母亲有些为难的道:“你父亲,跟大娘……”
孙廷垂下头低声道:“只要小娥进了玉山书院,就会立刻赶赴宁夏玉山书院下院就读,不论是父亲,还是大娘,都不可能再干涉小娥的前途。
如果,如果能考进玉山书院上院,就连父亲见了小娥,也需要恭敬三分。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办了,女先生的事情交给我。”
孙廷的母亲瞅着自己的儿子叹口气道:“我娘想给你多积攒一些家底,将来也好靠着这些钱出人头地,你妹子毕竟是女子。”
孙廷一言不发,又往妹子的饭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将菜汤倒进米饭里,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就径直去了书房,他的事情很多,没有多余的空闲跟母亲说一些她听不懂的道理。
孙元达进入庶子的小书房的时候,孙廷正汗流浃背的整理一摞子账本,一手算盘,一手记录,小妹在旁边帮他报数字,计算的奇快。
见闺女放下手里的账本,孙元达咳嗽一声,走进了书房。
见父亲进来了,孙廷与妹子就一起向父亲请安,兄妹两就站在一起准备听父亲训话。
孙元达翻看了一下孙廷准备的账本,看了几篇之后就道:“这么说,县尊将招募工匠,民夫的差事交给了你?”
孙廷躬身道:“蒙县尊看中,将招募事,钱粮事,督造事都交给了孩儿。”
孙元达翻翻眼皮子看看孙廷道:“你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孙廷的心咯噔一下,连忙道:“县尊说的好,年轻人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就不能太把自己当人看,只有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累,才能有所成就。”
孙元达咳嗽一声道:“明日你去找县尊辞掉手上的差事,让你大哥去,你去扬州,我会把六家商铺交给你来打理。”
孙廷看着父亲的眼睛道:“父亲,恕孩儿直言,大哥去了不是好事,而是取死之道。”
对于孙廷的答复,孙元达并不意外,冷冷的道:“你觉得你比你大哥要好吗?”
孙廷低声道:“孩儿在县尊麾下不过两月,在这两月中,孩儿别的没有学会,首先学会的就是知道了蓝田皇廷法度森严。
尤其是关系到铁路这种歌之根本的大事,只要犯错,基本上没有宽恕的可能,父亲在朱明时期,用银钱办事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
在蓝田皇廷,孩儿可以明确的说,没有这种可能。
我大哥诗酒风流,性子粗疏,又仗义疏财,喜欢结交朋友,这都是大忌。”
孙元达看着自己的庶子,再次叹口气道:“为父没有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如果早知今日,就该送你大哥去县尊麾下效力。
儿啊,你也是孙氏子孙,应该懂得我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蓝田皇廷之所以会让为父上这个恶当他们是有考量的。
是在有目的的拆分我们家,分散我们的力量,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孙廷点点头道:“县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就是他前期苛待父亲的原因所在,他的目的就在于分化孙氏,拆解孙氏这个庞然大物。”
孙元达点点头道:“看来蓝田做事还是有些章法的,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他们摆开阵仗要对付我们,我们定不能让他们如愿。”
孙廷摇摇头道:“父亲,我们真的有力量对抗朝廷吗?人家在扬州没有动用武力来推进这件事,已经是法外施仁了。
如今,蓝田县尊对于咱们扬州商贾已经有了老大的怨气。
如今的蓝田县尊,乃是皇帝陛下的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假如孩儿没有看错,他迟早会成为大明的国相。
权力之大远超父亲预料。
如果我们再处处与蓝田皇廷为敌,恐有灭门之祸,请父亲三思。”
孙元达闭目沉思片刻,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小书房。
目送父亲离去,孙廷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一本新的账本塞给妹子道:“继续念,咱们今晚一定要把这些账本全部整理完毕才成。”
小娥担心的道:“父亲脸色很难看。”
孙廷噗嗤笑了一声道:“不碍事,父亲会想通的,好了,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念了。”
片刻功夫,小娥清脆的声音就在书房响起,混杂着算盘珠子的劈啪声,显得极为热闹。
孙元达回到了内宅,原配刘氏问道:“廷哥儿可曾答应?”
孙元达摇头道:“他答应不答应没有半点用处,是蓝田县尊要拆分我们家。”
刘氏连忙道:“难道就眼看着廷哥儿这个庶生子拿走我孙氏三成的钱粮吗?”
孙元达淡淡的看了刘氏一眼道:“你莫要忘记,廷哥儿也是我儿。”
“那,耀哥儿怎么办呢?”
孙元达看着原配道:“七成家业难道还不够他折腾的?”
“妾身担心三成家业填不满廷哥儿的肚子。”
孙元达摇摇头道:“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好坏不由人,从本月起,梁氏的例份与你平齐,该配置的丫鬟仆役配齐,廷哥儿的例份与耀哥儿一般,两个长随,一个书童,搬去西跨院。
娥丫头与凤丫头的例份一般,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不能少。”
刘氏怵然一惊,颤声道:“老爷,您这是要宠妾灭妻不成?”
孙元达瞅了刘氏一眼道:“梁氏比你还大一岁,说宠妾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你这个蠢女人啊,怎么就看不清局面呢。
这些年来,你也是一个贤惠的,没有苛待过廷哥儿,娥丫头,至于梁氏,她本身就是一个妾,吃了一些苦,也是该有的规矩,这就是你现在的本钱。
你这时候把这些送去,廷哥儿说不定还感激你三分。
送的迟了,我担心人家看不上。”
刘氏闻言嚎啕大哭。
孙元达瞅着阴沉沉的天空低声道:“世道变了,变得比那一次都狠,比哪一次都彻底,老夫只求能渡过这次灾祸,让我孙氏子孙延绵,不至绝嗣。”




明天下 第一四七章意志坚定是一种美德
第一四七章意志坚定是一种美德
夏允彝不时地回头看看儿子的书房窗户。
窗户大开着,儿子就坐在那里办公。
在他的书房外边,站立着六个彪形大汉,以及七八个青衫小吏。
不时地,儿子的咆哮声就从窗户里传出来,让那些站在院子里的小吏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即便是那些彪形大汉,也把身子站的笔直,手握刀柄目不斜视。
夫人也随着丈夫看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有些得意,低声道:“老爷,您当县令的时候,可没有我儿这般威风!”
夏允彝郁闷的道:“我那个县令如何跟他这个县令相比呢,蓝田县啊,这天下第一等富庶的县,一直都是云昭夹袋里的职位,现在却交给我了我们的儿子。
幸好知晓这孩子确实是老夫的种,否则,老夫就要怀疑是不是被云昭行了吕不韦旧事。”
夫人没好气道:“您也配让妾身怀孕之后嫁过来?”
夏允彝怒道:“老夫娶你的时候也是蔡黄横溢的翩翩少年。”
夫人吃吃的笑道:“是啊,年轻的时候真好,在陌上看花的时候,您为了妾身,还跟浪荡子打过一架。”
夏允彝道:“现在,再有浪荡子那般调戏你,老夫还打!”
夫人笑道:“不成喽,年老色衰,也就老爷还把妾身当成一个宝。”
夏允彝甩开妻子探过来的手指着夏完淳道:“他为什么要在家里办公?是不是专门来气我的?”
夫人摇头道:“自从您回来了,这孩子回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您想啊,他管着那么大的一个县,又要修建铁路,公事能不多吗?
这孩子在这种时候还能想着回来,是个孝顺的孩子。”
夏允彝叹息一声瞅着天空淡淡的道:“史可法背着一箱书回老家当田舍翁去了,陈子龙在秦淮河买舟南下,听说去寻山问水去了。
昔日的应天府何等的热闹,何等的辉煌,最终了,只剩下一介老朽,一介扁舟,再加上我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夫人见丈夫情绪低落,就再次抓住他的手道:“徐山长不是已经给老爷下了聘书,希望老爷能进玉山书院上院专门教授《易经》吗?
老爷如果有了差事可以忙碌,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夏允彝摇头道:“当老子的还需要儿子给谋差事,没这个道理啊。”
夫人忿忿的点点头道:“是这样的啊,我夫君也是饱学之士,这个徐山长也太没道理了,给了一份聘书就不见了踪影,总要三请才好。”
夏允彝抓住妻子的手道:“如今的玉山书院,不同往日,能在书院担任教授的人,那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听说钱谦益也想在玉山书院求一个教授的位置,却被徐元寿一口回绝,不仅仅回绝了钱谦益,马士英,阮大钺也纷纷碰壁。
且回绝的极为无理。
说真的,这三人的才学都在我之上,他们都没有资格执教玉山书院,我何德何能可以去那里当先生。”
“父亲自然是有资格的。”
夏完淳不知何时已经处理完公务,搬着一个小凳子来到父母乘凉的柳树下。
夏允彝摇头道:“人贵有知人之明,钱谦益,马士英当年都是科场上的虎狼人物,阮大钺稍微次一些,也没有差到那里去。
为父这个副榜同进士倒数第三名,不在一个等级上。”
夏完淳撇撇嘴道:“我师傅说过,科场可以筛选学渣,却不能筛选人渣!
我师傅选材首重人品,不像曹操那般只重才学,蓝田皇廷讲究齐头并进,均衡发展。
如果要鬼才,玉山书院里的多得是。
朱明天下就是被这一群饱读诗书的人渣给祸害掉的。
徐山长也曾经说过,玉山书院教授天下学子应变之道,不是让学子们去对付百姓的,要分清手段跟目的之间的关系。
以钱谦益,马士英,阮大钺这等人做官的手段,不出三月一定会被我师傅下令剁成狗肉之酱。
父亲的才学可以高中进士,人品又能坦荡无私,您这样的人才配进入我玉山书院执教。”
夏允彝道:“纠枉过正了吧?”
夏完淳摇头道:“不是纠枉过正,而是我们根本就不信那些人可以一心为民为国,与其要在朝堂上与他们论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他们。”
夏允彝哀叹一声道:“暴殄天物!”
夏完淳冷笑道:“这世上被屈才的人还少了?不能秉持一颗正心,不能为我们的族人添砖加瓦的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功业,自己的财富的人,哪怕你是天纵奇才,我们也不要。
他们的才华越高,对我们的国家损害就越大。
我师傅要策长鞭为华夏立正统,要告诉世人,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尊重,什么样的人才适合被我们送进神坛。
从今往后,蝇营狗苟之辈,表里不一之人,当唾弃之。”
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夏允彝慢慢站起身,背着手瞅着朗朗青天,一个人慢慢地走进了刚刚长出一点青苗的秋粮地里。
这番话对他的震动很大,他回想起自己进京科考时的心情……没有像儿子说的那种要为天下人谋福利的相法,只有满肚子的扬名声显父母这样的念头。
皇榜公布的时候,心中只有狂喜,并非是因为壮志终于有了展现的舞台,心里面装满了高人一等的快乐。
以及推人,夏允彝很容易得出一个答案——儿子说的没错,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才是同榜进士们心底最终的目标。
夏允彝一个人在田野里流浪了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安静的吃着饭,夏允彝突然问儿子:“你做官是为了什么?”
夏完淳大笑道:“我们要雄霸世界,我们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甜的果子都必须出现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要让这个世界上最肥美的食物出现在我们的饭桌上。
我们要让让这个世界在我们的火炮下瑟瑟发抖,并且让这个世界随着我们的喜好运转。”
“那么,大明呢?”
“我脚踏之地便是大明。”
“这样做下去,我们会成为世界上所有人的敌人。”
夏完淳道:“一个真正的帝国没有人会喜欢,所以,我大明,天生就不是让外人喜欢才存在于世上的。”
“你们准备强大到什么程度?”
夏完淳笑道:“举世之人都恨我,却只敢在心中恨,脸上却要露出最谦卑的微笑,我们与全世界作战,最后一拳而定。”
夏允彝吸着凉风又问道:“这是你师傅的想法?”
夏完淳摇头道:“我师傅的格局不如我!”
夏允彝叹口气道:“为父一直想看到你成为夏国淳,没想到,你还是夏完淳,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你生下来的时候,为父就给你起名夏国淳了。”
本来正慷慨激昂的说一番话的夏完淳,听父亲这样说,一张脸涨的通红。
“该死的沐天涛!”夏完淳悻悻的道。
夏允彝往儿子的饭碗里挟了一块肉道:“多补补,等自己足够强壮了,再说这些话,事情可以说,不过,要等做完事情之后,让别人说才长气。
既然你已经有了志向,就先矮下身子先做事情吧。
你师傅把你捧得太高,估计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蓝田皇廷扩张的太快,人手不足了吧?”
夏完淳咬着牙道:“我们能扛得住。”
夏允彝道:“蓝田皇廷的军队远比他们的文官强大,你们需要改变!”
夏完淳摇头道:“不!”
“你师傅也这么想?”
夏完淳道:“这是我们创造的净土,不容玷污!”
夏允彝道:“太贪婪了。”
“我们年轻,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就像我师傅说的那样,我们要改造这个世界,不让他再坠入兴盛,破败,然后再兴盛,再破败这样的轮回。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夏允彝皱眉道:“为父也相信你们会成功的,只是你们需要改变一下策略。”
夏完淳断然拒绝道:“不能改,就目前看来,我们的大业是成功的,既然是成功的我们就要持之以恒,直到我们发现我们的国策跟不上大明发展了,我们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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