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欧元还是澳币加币随你挑。」
「一个星期?不如我在这儿等你一年好不好?」
老妈真诚地说:「妹妹,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也没用的钱都在股市里,股
票都停牌了。」
陈二奶环顾四周,目光似乎并不意我们这群牛鬼蛇神,只是打量房子,冷
笑一声说:「嗯,还算干净那好,这一个星期我们就打扰了。」
咦?要住在家里贴身逼债喽?我们母子俩开钱庄这几年被人逼债是家常便饭
,我毫不烦恼反而心花怒放:噢耶!这位长腿御姐要跟我同居!这就是老顾说的
桃花运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吧?等等,长腿姐姐刚刚说「我们」
就打扰了?「们」
是什么意思?
心痒难挠(7)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同居
七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同居
我们住家就在当铺楼上,私搭乱建的彩钢房。
让着三位凶神穿过铺子,走进后面的走廊。
我家铺子的结构有点古怪,前半截是店面,中间隔断,打开柜台后面的这道
门,是一道一人宽的走廊,两边密密麻麻隔了四个房间,所每个房间也就放得下
一张床。
是的,你猜对了,这本来是家不理发的发廊。
去年春节打掉东莞,本市也跟风扫黄,老跑路紧急卖房子,我阿妈就买了
下来。
本来一共八间,妈妈拆掉了前面的四个扩大店面,后面四间分别当作办公室
、仓库、卫生间和客房,我外公外婆有时过来打牌时间晚了就睡在这里我们
的二楼是前房私自加盖的,那楼梯陡峭狭窄险过华山,外公腿有毛病,爬不上
去。
推开走廊尽头的后门,眼前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右手靠墙立着陡峭的
室外楼梯,通向楼上的加盖。
我的彪悍阿妈也有斯文的一面,这小院被她收拾得繁花似锦。
后墙爬满木香花,墙根下背阴的角落里摆着几块石头养青苔,墙外有苦楝探
进一条手臂,暖风吹过,紫色花瓣纷纷落下。
院子里高高低低种着海棠碧桃二月兰夏枯草,花草中一桌一椅,桌上有紫砂
茶具,椅子里靠着一把琵琶。
陈二奶满意地点头:「玉姐你还会弹琵琶?」
「弹不好,瞎弹弹打发辰光。」
我作证,阿妈不是谦虚,她这琵琶三天打鱼两天晒,跟着对面蛋糕店的老
娘学了两年,只学会了一首。
带着讨债团队上楼,阿妈和陈二奶在前,我本来想跟在黑保镖们后面,但看
到阿妈的牛仔短裙,担心她被人看光光,就走在了第三个好吧其实是我自己
想偷看。
我家这私搭乱建的木头楼梯不但陡而且窄,陈二奶把我阿妈挡得严严实实,
她自己又穿了条喇叭长裤,没什么好看的。
我正在惆怅,忽然脚下勐地一抖,我先是以为地震了,然后才明白是两位保
镖跟了上来。
两条黑汉加起来怕不有六七斤,木头楼梯被踩得吱呀惨叫。
陈二奶紧张地问:「玉姐,你这楼梯承重多少,吃的消这么多人吗?」
我阿妈快步跃上最后一级台阶,开门闪进二楼,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她裙子
下面,今天的内裤是白色纯棉运动型,象征着清纯小女生或者贤妻良母。
楼上只有两间卧室加一大间厨房兼餐厅,当然不够这么多人住。
虽然天气热打地铺也凑,我也绝不跟两个黑人睡同一间房,听说他们在美
国坐牢的时候要娱乐就是爆菊。
陈二奶满意地点头:「想不到玉姐你鼎鼎大名一个江湖人物,竟然很有生活
情趣。」
「陈妹妹过奖。」
「好,我就在这里凑几天好了,给你们五分钟收拾东西。」
「五分钟能收拾什么?」
「你们又不是搬走不来了,对付个两三晚赶紧还了我的钱我就走了。」
陈二奶眉毛一竖,「或者说你根本没打算还钱?」
「我们就算只睡一晚,也需要拿上洗漱用品吧。」
「旅馆里什么都有。」
「我们哪儿还有钱开房啊,不怕你笑话,我儿子最近跟女朋友打炮都是趁我
睡觉时在楼下店里打。」
陈二奶不耐烦地敲敲手表:「还有四分钟。」
知道没理可讲,我们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天气热我也不需要什么,抓了几
条t恤短裤塞进一个桶包就完。
我知道女人麻烦,拖了个箱子去妈妈房里帮忙,只见床上摊着一个最大号的
飞机拖运箱,她正往里面放衣服,看到我进来就说:「这儿用不着你,去厨房收
拾些锅碗瓢盆,把火关了,砂锅端下去,里面是我早上就开始炖的老鸭汤,不能
便宜了那婊子。」
「玉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理亏,何必出口伤人?」
「强哥你也算吃过见过,别遇到女人就摇头摆尾的,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
阿妈一条腿跪在床上,探身压箱子里的衣服,浑圆的臀部对着我的脸翘起。
我想起之前涂药时的情形,心中一动,双手抱住妈妈的屁股,脸在她露出的
腰部肌肤上摩擦,说:「吃醋啦宝贝?其实我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的心
里只有你。」
「滚!快去端汤!」
我正要出去,妈妈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坨内衣服什么的往箱子里放,我本能
地多瞄了一眼,刚巧有个东西掉下来,落在地上。
赫然是根按摩棒。
妈妈毫无脸红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捡起来放进箱子,看了我一眼说:「有什
么新鲜的?既然看见了下次探监记得跟你那死鬼阿爹说说你妈我是如何守身
如玉的。」
我无言以对,抱头鼠窜。
下楼之后,我忽然想到楼下只有客房能睡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妈妈毫不客气地吩咐我:「把我的箱子放在客房,你去仓库把行军床拖到铺
面去。」
我妈妈做事利,很快就安排好了衣服被褥洗漱用品什么的,从仓库里找出
一个电磁炉,乒乒乓乓地准备晚饭。
妈妈穿着紧身t恤配瑜伽裤,我在一边帮她择菜,两只眼不停地偷瞄妈妈,
越看越觉得我阿妈身材很正:胸大如瓜、切菜时颤颤巍巍,腰部虽然不如小姑娘
纤细,但也有两道沙漏型曲线勾到浑圆的臀部。
妈妈切好了包菜,伸个懒腰,紧绷绷的t恤荡漾出一片波涛,她看看我
我赶紧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忽然问:「小强,你觉得陈二奶漂亮吗?」
我训练有素,不经过大脑自动应答:「跟您差远了,蒋白玉靓绝全省,尤阿
嫂倾国倾城。」
「那为什么她能勾搭到大官,就只有黑会才追我?」
「大官又怎样,不也抓进牢里了?」
「黑会就不要坐牢的?人家至少给老婆留下几万的账,你那死鬼老爹呢
?给老娘留下了几万的债!」
老妈这种牢骚我也无需思考自动应答:「谁让你当时年少无知选错了专业呢
?如果你想当二奶,排队的大官能从东关桥排到中南海。」
「未必,我这样的鹅蛋脸过时了,现在流行她那种瘦瘦高高的骨感美人,那
样的小腰肢,盈盈一握。」
阿妈说着还伸手对空虚抓。
「您这角度不像是握人家腰的。」
我下意识地看妈妈的腰,她换了条牛仔短裙,质地比较硬,有多处缝隙,最
宽的一处刚好在后腰的中间,我的目光本能地循着向下,其实朦朦胧胧的什么也
看不清,我却自己脑补,不但贴上刚才看到的屁股,还在股缝中间描画出一抹黑
。
我仰面抬头,无语问苍天,然后偷偷熘出门外打电话。
作为一个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我知道对自己阿妈想入非非甚至想入阿
妈是错的,更懂得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所以赶紧打电话叫炮友。
电话过去小安居然在睡觉,迷迷煳煳地答应:「死鬼几点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刚刚跟步兵那死三八大战三?」
「屁咧,你姐姐我在上课。」
「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有课?」
「你没上过高中你不知道高中有多忙有事吗?」
「我想你了。」
我语气暧昧地说。
小安冰雪聪明,立刻听懂了我的意思,哼了一声说:「没空,老娘要睡了。
」
「江湖救急嘛。」
「上次我想你你不出来,你想我我就要随传随到?自己用手救急吧。」
「小安你变了,我认识的小安不是这样的,当年的小安温文尔雅、特别能为
别人着想,现在你看你自己,张口闭口自称老娘」
电话挂了。
我正惆怅,店里传来妈妈的喊声:「臭小子你择了几根葱就算是做过事了吗
?进来摆桌!」
妈妈烧了三只菜,炒包菜和拌干丝是妈妈的,熘鳝段给我这肉食动物。
办公室是炮房改的很逼仄,我们性摆在柜台上。
妈妈坐在柜台里面的椅子上,店里一侧摆着装相的货架另外一侧摆着两张单
人沙发,我拖了把沙发坐在柜台外面。
沙发矮而柜台高,吃起来有点别扭,我说:「不如我们到后院去吃吧。」
「费事和那两个老黑对眼睛。」
「说的也是,万一他们见色起意、提议赌债肉偿就糟了。」
「糟什么?老娘求之不得,就是让你去偿我都没意见。」
我菊花一紧,低头扒饭。
还好,我的流氓妈妈没有继续下三路的话题,转念想到不可避免的破财,跟
我商量其实是她自言自语如何割肉斩仓从股市提钱出来去破财,肉痛得
不断念叨,一会儿说李克强没用,一会儿说我没用。
我嘴上不服软:「我现在上去跟他们单挑阿好?」
忽然间楼上响起连绵不绝的床腿摇晃声,还有外国话的男嗓哼哼声。
阿妈眼睛亮了,黑漆漆的瞳中燃烧着光闪闪的八卦之魂:「两个男人都
在哼哼?」
「两个黑人保镖啊不愧是运动员出身,身体好胃口就好。」
我趁机还击:「你那什么表情,想参观就从上去参观一下,看看黑人的**
是不是真像a片里那么长?」
「都说了老娘洁身自好第三医院的杨大夫跟我说,咱们市最近一年已经
发现好几十个艾滋病了,尽是从鬼子那儿传来的。」
「虽然你说得深明大义,可配你侧耳倾听的样子就没什么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