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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德少女(18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那是因为有着一位自二十多年前便威名远播的妈妈──几度在我现今就读的女校掀起万丈波澜的袭胸魔裕美子。

    就连昔日只比妈妈大上十岁的班导、现在转而教我们古文的二宫老师,偶尔也会聊起那些年的往事,而最耐人味的自然就是传闻中的袭胸魔。

    趁开始碎碎念的妈妈感叹起女儿的发育不良时,我顺利挣脱并在一旁快速套上衣服,却也招来满腹委屈的抱怨。啊,接着是短裤。

    「沙织。」

    正欲丢下兀自发起牢骚的妈妈下楼,在出房门的前一刻被叫住的我过头。

    「下次我们去给美花做成长记录吧,说不定可以激起妳的斗志喔。」

    您别一脸开朗地做出犯罪预告啦。

    「不必了……真的。」

    我已经从姊姊电脑里看过了。客观来说就是跟妈妈一样属于典型的美乳,可是让不少女高中生羡慕又嫉妒的胸部。

    「逞什么强,就这么说定啰。」

    我对妈妈擅自缔下的约定贴上「胡说八道」的便条,然后无力地走下楼。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妈妈是认真的。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女儿们的成长状况……又或者只是纯粹想重温袭胸魔时代的记忆吧。

    简单盥洗完,我向已经换上西装、坐在餐桌前整理资料的爸爸道早,餐桌上只剩相当于两人份的早餐。煎蛋捲已经凉掉,稀饭正在失温中,一些从冰箱拿出来的配料则是因为变温而使得味道跟着变诡异。

    将姊姊的早餐準备好并一一放在托盘上的同时,我的肚子不断哀叫。所以正式开动过没多久,剩余的食物都被一扫而空了。当然,即使这种说法乍听之下好像我是个贪吃鬼,其实桌上也只剩不到正常人一餐的份量。

    姊姊的食量比我大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让原本就不美丽的身材继续糟糕下去,我和多数同学们一样会尽量少吃点东西。

    「我吃饱了。」

    暖暖的胃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我边哼歌边把空碗盘搬到流理台。这时妈妈慌慌张张地下楼,嚷嚷着快迟到了,却又不知为何在楼上待那么久。

    等等……除非罕见地来个大扫除,不然谁也没理由待在我的房间这么久吧……

    脑海中闪过床底下和某件内裤里的两样东西,好心情旋即被染上一片灰濛。于是我也跟着妈妈一起焦急了起来,没有仔细检查便将洗好的碗盘放到一旁,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出门及上楼。手里拿着一叠叠资料的爸爸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直到车库前的妈妈发出怒吼,他才想起前几天晚餐时答应要早起开车送老婆参加同学会一事。

    我把餐盘放到姊姊房门前,敲了两下。

    「姊姊,早餐我放在这里喔。」

    故作镇静地说完以后便急忙跑开。

    即使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它的存在感仍然强烈到彷彿昨晚才发生。况且我也还没归还姊姊的私人物品。

    到稍嫌凌乱的房间,空气中满是妈妈的香水味。我趴着检视床舖底下的状况,接着起身打开衣橱、从好几件整齐叠起的内裤下找到一件圆点图案的可爱内裤,看来它们都躲得很好。

    稍微安心了下来。我抱着泰迪熊坐在床沿,让激动的心情慢慢沉澱。若是抱着这种心情直到中午参与佐川一派的聚会(我鼓起了勇气才对佐川同学提出),肯定会很不舒服。

    已经一个礼拜了。

    发生那件事直到现在,除了送餐或询问要吃什么以外,我跟姊姊都没有其它交流。不,应该说我总是在避着姊姊,即使她只是开门拿起或放置餐盘。

    明明只要偷偷把东西还去──却等不到姊姊出房门的机会。悄悄放在房门前也不是不行,但是心中莫名的坚持遏止了我这种想法。

    不是偷偷物归原,就是向姊姊道歉并还给她。

    也因此,既找不到时机,又没胆子和姊姊见面的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

    更糟糕的是,在姊姊房门前徘徊好几次的我无意间听见姊姊自慰的声音,竟然因此兴奋了起来。忍耐了两个夜晚,到了最后──也就是昨晚,我终于忍不住边偷听边自慰。

    将这些因素交叠起来,自然在心中形成一道坚固的阻碍。

    唉……不想管了啦。

    我勒紧了泰迪粗粗又柔软的脖子倒在床上,心想着应该先做好额外的数学习题,然后不争气地阖上眼皮。

    刚过正午,二楼分机的铃声唤醒了流着口水的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楼梯旁的小桌子前拿起话筒,脑袋却好像还躺在床上似地。沉默了数秒钟,我才想起应该要按下通话键。

    「您、您好,这里是……」

    「妳总算睡醒啦?」

    佐川同学略感焦躁的声音传来,随后我想起我们是约在中午碰面。

    「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我还以为妳不在家。连手机也没有,要找妳还真是麻烦。」

    「昨晚写习题写太晚,一不小心就又睡着了嘛。」

    谎言不加思便流畅地道出,我对自己的厌恶度又提升了一些。

    「是这样吗?不是边翻杂誌边做某件事?」

    曾几何时随便都能开黄腔的佐川同学这么说道,也让我对她的厌恶度提升数点,与自我厌恶值平起平坐。

    「抱歉要让妳失望了喔。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今天是约在车站前吧?」

    「啊,关于这件事,行程要稍稍修正一下。」

    「咦,不是要先去速食店吃午餐吗?」

    我摸着发饿的肚子,突然想到今天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吃吃睡睡,不由得暗自叹气。

    「所以说要修正啊。总而言之,今天可以过去妳那边吗?当然,我会顺便帮妳买午餐的。」

    呃?到我这边?这句话的意思是聚会要在我家,不,要在我房间里举办吗?

    「可是我……」

    「那就这么说定啰。妳吃汉堡对吧?我现在就过去,大概十分钟后到。就这样。」

    「什……!」

    嘟──嘟──

    佐川同学连珠砲似地说完,便弃如入五里雾中的我于不顾。

    我放下话筒,抬头沉吟了一会儿,才打消推拒的念头。

    可是她刚才确实是说「我现在就过去」没错,代表只有她一个人啰?

    对聚会这个观念产生疑惑的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然后到房内整理一番。

    自从升上高中,我就没有机会再招呼同学来家里玩。一方面我过了半自闭的一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家里有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尝试和我深交的几位同学太过顾虑足不出户的姊姊,因此总是让我去她们家。

    佐川同学在第二学期才转进我们学校,但我们的交流则是在稍久以后才开始。她刚转来的一个礼拜完全没有发现我,而我则是默默观察她一个礼拜。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直到某个星期三上午的音乐课开始前,佐川同学拍着我的肩膀并大叫「沙织!」的那一刻起,我们才算真正重逢。

    话虽如此,却没有旧友相逢的感动。

    没多久便在我的忆中狠狠插上一刀的佐川同学,正是将当时别离的风景破坏殆尽的兇手兼当事人。

    在那之后,一如她在我心中留下的陌生感,我们并没有多深入的交往。连幼稚园到小学时期的关係都比现在要浓厚好几倍。曾经有次她向我询问住是否有改变,我淡淡地答「没有」,而她也只是同样淡淡地应了声「是吗」。微妙的距离感比起远隔两地更加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待我接触到不知何时成立的佐川一派,我们的关係才又有了改变的契机。

    就算是这样……我想,不管她身上是否带着陌生的色彩,我仍然很重视她的存在。

    所以,听到她要独自前来时,我有点高兴。

    「笨蛋玲子……」

    即使没什么髒乱,我仍在房内忙碌了近十分钟,真是不可思议。本想换件可爱点的洋装,可是一想到既然只有佐川同学来,那就像以前一样随便穿吧。t恤与短裤。才不要特地为了她换呢。

    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下楼时顺道将已经用完不晓得多久的餐盘拿到厨房,刚洗完碗筷,门铃声就贯穿烘碗机微弱的音壁,吓了彷彿正做亏心事的我一跳。

    「来了、来了。」

    随便用抹布将手擦乾之后,我小跑步来到玄关。

    「锵锵──」

    穿着黄白色洋装配牛仔裤的玲子对一手握住门把的我亮出沉甸甸的塑胶袋。我用手指拉开来看,里头竟然是不断冒出热气的锅烧乌龙麵。

    「妳不是问我吃不吃汉堡吗……」

    我抱着期待落空的打击感接过塑胶袋,手腕感受着自袋口上升的热气。

    「我是问了啊。可是我没有说要买汉堡吧?况且吃速食会让妳发胖喔。」

    「是没错啦……」

    那也不要买锅烧乌龙麵吧。夏天、正午、锅烧乌龙麵,绝对没有什么要比这种组来得糟糕。

    我把瞬间消灭食慾的锅烧乌龙麵放在餐桌上,便带着不断嚷嚷「一点都没变耶」和「那是我特地帮妳买的耶」这两句话的玲子上楼。她本来还想向姊姊打招呼,可是我简单说明姊姊现在的状况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顺利打消了她的念头。

    其实,我只是害怕和姊姊碰面罢了。

    「哦,妳的房间好像变小了?」

    玲子兴致勃勃地环顾我的房间。虽然早已习惯这个大小,给她这么一说又让我觉得这里真的很小间。

    「这些娃娃该不会是以前留下来的吧?」

    她随手扔了背包便噗咚一声跳上床,抱起一个兔子玩偶左看右看,然后说出了我有点模糊的记忆。

    「这个是五年级的时候,美花姊在庙会射罐子赢来的。」

    啊啊,原来是被棉花糖俘虏的年纪啊。

    彷彿只是要确认玩偶的来历,玲子满意地将兔子玩偶放原处,接着抱起旁边的凯蒂猫。

    「这只很简单,是在车站前的电玩店。我记得好像也是靠美花姊出手才夹到的。」

    「是啊。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喔。」

    喜欢到小学六年级的我死缠烂打也要姊姊帮我夹到它。花光所有零用钱还夹不到半只玩偶的我,当时简直就把一击取得凯蒂猫的姊姊当成女神般崇拜,甚至还立志要成为可以轻易征服夹娃娃机的高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志向还真是蠢到不行。

    「这个这个,想不到妳竟然还留着啊。」

    很快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玩偶上的玲子有点开心地说道。

    探头一看,原来是比其它玩偶要小上一号的小猫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出,只有那略长的身体一度被我拿来垫脚跟。

    玲子轻轻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给我的小猫玩偶,彷彿在说又见面了。

    「当然还留着。还是妳希望我把它丢掉?」

    「才没这事呢。」

    她展现出愉快的笑容,和平时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个会传染给我的情感。

    「运动会结束以后,用它来垫脚很舒服喔。」

    「妳把人家的心意拿去垫脚……」

    啊,不小心说出来了。

    「有什么关係,真的很适啊。妳要不要试试看?」

    玲子无力地摇摇头,好像因为心爱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躏而赌起气来。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转身,对同样坐在床上的我报以怨怼的目光。

    「转过去。」

    「嗯?」

    「妳转过去啦。」

    「喔……」

    乖乖照她的话做吧。毕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来当躲避球扔来扔去的话,肯定也会受到打击。

    我以尽可能不弄皱床单的动作转身,结果我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破功。

    一股冲力撞上背部,将无法立即反应过来的我往前推倒,结果我就像只身体往前扑的青蛙,被突然扑上背的玲子紧紧压住。

    「这个是惩罚妳破坏了我感动的心情!」

    玲子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身体的双手。

    「妳妳妳想干嘛?」

    虽然不至于喘不过气,被压紧的胸口依然沉闷得不舒服。

    玲子的声音逐渐移到耳边,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时轻声道:

    「惩罚沙织啊。」

    方才被感染的情绪变得朦胧,玲子的笑容也渐渐地离我远去。

    玲子用着与其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挑逗还比较恰当的声音喃喃着:

    「这是把可爱的沙织当娃娃一样抱着的惩罚喔。」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再说,哪有人这样抱玩偶的?」

    「因为这样才能让妳乖乖就範嘛。」

    玲子再度轻咬已经热呼呼的耳垂。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并不是那么得宜。视久违的打闹及过多的肢体接触为友情表现的年纪,不应该是在即将成年的十七岁,而是天真无邪的十二岁。

    察觉出年龄行为上的差异,我不禁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

    「沙织抱起来软绵绵的,比排球河童要舒服好多。」

    玲子感叹地说道。

    原来不是变成躲避球是变成排球啊。看来当初应该送个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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