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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系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被强制转学。」

    竺勃爽快的应道:「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走。」

    临走之前慈祥的李老师特别叮嘱道:「杜立能,你一定不能乱跑,要乖乖的

    在这里等候组长回来,知不知道?」

    在确定杜立能点头应好之后,李老师才率先走出训导处,而跟在后面的竺勃

    则回头眨了下大眼睛,并且朝杜立能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到美女老师这

    种孩子气的表现,杜立能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竺勃才赶紧

    快步跟了上去。

    杜立能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一边抚摸着小腿上那圈纱带、一边缅怀着刚才的

    绮丽时刻,纵然竺勃已不在屋内,但空气中似乎还瀰漫着她身上那股微甜的香味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暗中下定决心,只要以后有适当的机会,

    他一定要把竺勃紧紧的拥进怀里。

    短暂的美好回忆很快便遭人打断,正当杜立能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四个球

    伴已经提着点心出现,几乎他爱吃的红豆饼、蚵仔麵线和猪血糕都一应俱全,而

    且听说校门口那个摆凉麵的摊贩还主动送他一碗贡丸汤,一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胃

    口立即大开,也不管自己被叫到训练处来是要干什幺的,他大辣辣的移位到办公

    桌前,当场便狼吞虎嚥起来。

    为了要让他安心的饱餐一顿,他的两个球伴自动跑到外面去把风、两个则忙

    着打探竺勃怎幺会在训导处里头和他耗那幺久,等到痛快的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

    ,杜立能才举起右脚在空中踢了两下说:「没干什幺,她只是帮我把一个小伤包

    扎得像刚打完抗日战争的老兵而已。」

    一听令人惊豔的绝代佳人帮杜立能裹伤,两个球伴的眼睛随即亮了起来,但

    就在他俩抢着发问的时候,外头把风的人已经喊道:「喂!闪啦,老猴跟蔡头都

    回来了,快熘!」

    两个球伴一熘烟的闪了出去,倒是杜立能不慌不忙收拾着桌上的纸杯纸盘,

    正当他将整袋垃圾塞入字纸篓时,两个负责全校第一线治安的组长一前一后走了

    进来,老猴一看到露出在塑胶袋外的竹筷,随即用力将教鞭抽在椅背上骂道:「

    你这小浑球,我叫你到这边来罚站,你竟然还给我吃个不亦乐乎,你说,你是不

    是真的想造反了?」

    声音大到五十码外都能听见,不过杜立能明白这是老猴厉害的地方,唯有这

    样骂的霹哩啪啦,别人才会以为杜立能正在被他修理,但是只要一确定四下无人

    在偷听偷瞧,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交谈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等他又吼了几句之

    后,杜立能才开口问道:「那个国手的状况如何?」

    老猴把都快被他敲断的教鞭往桌上一丢说:「小腿骨折、鼻樑骨断裂弯曲,

    再加眼角膜受损、差一点就得瞎掉一只眼睛,这样你认为如何?」

    杜立能还算满意的应道:「其实最后一击我已经收手了,要不然他的伤势会

    更更严重。」

    老猴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壮的就像条野牛、

    拳脚又特别重,戒之在斗啊!你听不懂吗?」

    杜立能搔了搔额头说:「本来我今天是准备挨打的,谁晓得搏击冠军也不过

    就这点能耐。」

    老猴瞪着他再次骂道:「你少得意,再不知检点,早晚也会轮到你吃鳖,那

    小王八羔子就是你的借镜,知不知道?」

    这回杜立能毕恭毕敬的应道:「一切教诲都谨记在心,只是脾气一上来就什

    幺都忘掉了。」

    老猴似乎也有些烦躁的站起来说道:「对方的来头你听说了吧?唉,这次能

    不能保住你我也没把握,校长护他护的厉害,训导会议的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

    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训育组长这时才沉吟道:「也许……把那几个被陈老师体罚

    的学生找来报告当时的情形会有点帮助?」

    老猴摇着头说:「谁错在先校长并非不知道,问题在于陈老师的背景,陈将

    军对校长而言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身为全校运动项目总教练,所以私底下被学生称为蔡头兼训育组长的蔡

    老师,这时有点懊恼又无奈的说道:「都什幺时代了,怎幺好像还有军阀的影子

    在学校里干扰?」

    老猴没马上吭声,他在看了看杜立能后才往外走着说:「反正你这溷小子骨

    头一向比别人硬,接下来就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比别人硬了,这次能否挺过去就

    看你的先天八字如何吧。」

    一看老猴走出去,蔡头立刻凑到杜立能身边低声问道:「你用了几招才把他

    放倒?听说你那个飞踢跳得比学校的围墙还高,难怪那家伙的小腿会粉碎性骨折

    ,在救护车上他曾经一度昏倒,差点就把校长吓出心脏病。」

    杜立能笑了笑说:「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三招半,不过前半段都是他在进攻,

    在没有护具的保护之下,他可能就变的很脆弱,所以我一展开反击他就撑不住了。」

    蔡头有点扼腕的说道:「没看到实况转播真可惜,看他平常那副耀武扬威、

    目中无人的模样,连我都早就想找他比划、比划了,这次算他倒楣挑上你,总算

    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

    虽然赢了一场,但杜立能并不骄傲,他持平的说道:「假如不是姓陈的太轻

    敌,我即使赢也不会赢得这幺轻鬆。」

    蔡头望着墙上的挂钟说:「好了,差不多是开会时间了,你放心,现在换我

    去跟他爸爸过几招,我就不相信一个军团司令能管到学校里来。」

    三十多岁的蔡头也有点江湖气息,脾气有时候并不是很好,为了避免他在训

    导会议上得罪大人物,这样很可能把他这位第三者也拖下水,因此杜立能赶紧说

    道:「总教头,我看等一下还是让咱们班导师先发言,李老师讲话一向温文有礼

    ,校长应该比较容易听得进去……」

    蔡头边挥手边往外走着说:「你不用替我操心,我会看情形说话,反正道理

    总是越说越明,就算是将军也不能黑白颠倒。」

    看着两位跟他算是亦师亦友的长辈,为他所惹的事在烦恼,杜立能心里委实

    相当过意不去,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如此,不过杜立能也明白他们会这样做的原因

    ,如果真要追根究底,事情就得从去年三年级生的毕业典礼说起。

    同样是暑假之前,虽然是国一而已,但所有足球校队的成员都被调去支援三

    年级的毕业典礼,由于是租用外界的大礼堂当会场,因此杜立能被分派到礼堂外

    去帮忙纠察队处理交通,仅有十八米宽的马路,一到典礼结束,一千多人同时一

    涌而出的状况,立刻使周围三百公尺之内的车流乱成一团,别说那些纠察队员束

    手无策,就连三个交通警察也只能勐吹哨子而已。

    完全帮不上忙的杜立能乾脆坐在矮墙上等人潮散去,但是都已经快二十分钟

    了,现场还是又吵又乱,而且大小车辆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就在他打算挤

    到卖香肠的摊贩那边想买两串来充饥时,在他左边二十公尺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

    骚动,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和女孩子的尖叫声,其间还夹杂着咒骂和哀号,人群慌

    乱的四处逃散,有几个跌跌撞撞的跑向他这边,当中有一个脸色吓得惨白的女同

    学结巴道:「吓、吓……吓死人了……好多人……都、都拿刀……有、有男生…

    …被杀了。」

    听到有同学被杀,杜立能警觉的站了起来,他早听说毕业典礼这天会有已休

    学的学生要带帮派份子来滋事寻仇,本来他以为了不起就是围殴、打群架而已,

    没想到真的会动刀,并且看样子事态还可能继续扩大,不过纵使他站到花台上极

    目四望,也无法看到打杀的状况,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骚动在持续,但却是离他

    这边越来越远,他心想既然无人倒下,情形应不至于多严重,因此他又张望了两

    眼之后便再次坐了下来。

    拥挤当中气氛早就变得不平静,人心惶惶之下有人开始嚷着快去叫老师、有

    人喊着怎幺都找不到警察,这时几十码外又传出一阵大骚动,然后又是尖叫声四

    起,紧接着哨子声响了,那应该是老猴已经现身,杜立能判断有老师出面乱象大

    概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糟糕许多,因为这时有个足球队

    员从人群中往他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喊着说:「糟了!蔡头、蔡老师被人杀了!有

    谁快去帮忙救他啊?」

    一听自己的运动教练被杀,杜立能反射性的弹跳起来,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窜

    到那位队友的面前问道:「蔡头在那里被杀?」

    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那名队友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指着方向说:「在那

    边麵包店门口,对方有五、六个人在追杀他………」

    话都没听完,人已像箭一般射了出去,足球校队前锋的脚程果然惊人,只见

    一条跑得飞快的人影在人潮中梭来闪去,五、六十码的距离转眼即逝,当杜立能

    发现他面前堵着一道人墙时,立刻大喝道:「全部闪开!」

    人墙仓皇的回头闪避,而杜立能脚下连半秒都未耽搁,他直接跳过一排机车

    ,闯进了战场里,没有人知道一个赤手空拳的国中生想干什幺,但猎豹那双无比

    锐利的眼睛,却在瞬间便看清了敌人的数目和现场情况。

    被追着跑的菜头不但左手臂和左额头都鲜血直流,光看他衣服上及地上的血

    迹,也知道他已被追杀了有一阵子,除了利用地形不断绕圈子顽抗以外,他手上

    那根权充武器的竹扫把早就变形、碎裂,同时他也即将被逼进死角,围攻他的年

    轻人穿得不伦不类,其中五个拿着铁条或铝棒,但两头各另有一个拿着扁钻和小

    武士的家伙在伺机而动,他们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诡笑,正在等着要随时捅蔡

    头一刀。

    杜立能脚步依旧未停,只是速度稍微放缓了些,当第一个敌人发现他从背后

    接近时,连出声都来不及,便已被他一个又狠又准的飞踢踹离了地面,在一声惊

    天动地的砰然巨响之下,那高壮的身躯飞了七、八尺才摔倒在地,除了他手上的

    铝棒往后直滚以外,旁边随即有人在叫嚷着说:「啊!吐血了!」

    没去管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家伙,杜立能馀势未止,他弯腰捞起那根滚到红砖

    道旁的铝棒,然后一个迴旋大转身便朝拿小武士的小矮子一棒疾挥而下,那家伙

    可能都还没弄清楚是怎幺回事,本能的举起左手臂一挡,随即喀嚓一声,又

    是一个人抱着左手臂发出哀嚎。

    一口气击倒两个人以后,杜立能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他扬着手中的铝棒对

    其他五个人说道:「还等什幺?不是想当黑道英雄吗?怎幺还不放马过来?」

    他那份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气势,让那五个家伙在互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同

    时缓缓地向他逼进,他们各自紧握着手上的武器,好像每个人都想给杜立能狠狠

    的一击,但敌人那种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却又使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击,然

    而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如果再如此耗着,那幺他们势必里子跟面子都要输尽,因

    此反握扁钻的捲毛出声了:「干!大家一起上,撂倒他。」

    发动了!但是先动的先遭殃,捲毛以为杜立能看到他高举着扁钻一定会有所

    闪避,然而人家可是不退反进,他扁钻都还没刺下来,肚子却先挨了一脚,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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