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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系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竺勃把脸贴在杜立能的耳边应道:「那当然是我父亲囉,他老人家的工笔小

    楷可是有些知名度的。」

    这正是杜立能想要知道的讯息,因此他立即不着痕迹的追问道:「看样子妳

    父母好像都有点来历,不会那么刚好妳爸爸还是位艺术大师吧?」

    竺勃娇俏地摇了下螓首说:「还好,咱们家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充其

    量我爸爸只能算是小有名气而已,不过,他很坚持书法一定要写正体字,凡是碰

    到想学简体字书法的学生,我老爸一概谢绝。」

    终于有点眉目了,杜立能打铁趁热的又问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当老

    师的竟然可以拒绝教学生,请问令尊是在哪所学校任教,竟然可以如此具有威严

    ?」

    这竺勃几乎是咬着杜立能的耳朵在说话,只听她软语轻哝的柔声说道:「

    我爸其实是个专做文具用品的贸易商人,虽然有大学想请他去当中文教授,但是

    为了养家餬口他只好婉谢,不过舞文弄墨一直是他的兴趣,所以他每星期还是有

    三天会利用晚上到教会去开班授课,所以严格讲起来我爸只能算半个老师;倒是

    我妈妈已经在初中教了十年的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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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竺勃双亲的职业以后,杜立能心裡不禁有点意外,因为答桉完全出乎他

    的想像,所以他有点莞尔的笑道:「哈哈,本来我以为令尊才是老师,而妳这手

    漂亮的毛笔字一定是得自他的真传,没想到当老师的却是妳妈妈,不过话说来

    ,妳爸爸为何不肯教别人写简体字?」

    竺勃的脸颊在他耳边厮磨着说:「因为我爸常说中文是全世界最富美感和意

    境的文字,中华文化的精髓尽存于此,可是遭到中国**的简体字以朱乱紫之

    后,不仅原味尽失,而且还导致许多外国人以为汉字就是现在中国使用的那一套

    ,所以我爸爸为了保护和发扬咱们老祖先的智慧结晶,便数十年如一日的始终坚

    持这个观念和做法。」

    听到竺爸爸为中华文化所作的努力,杜立能不由得肃然起敬的说道:「没想

    到在洋人的国度妳父亲还能有此等抱负,这真的是很不简单,否则以妳爸爸这手

    工整而漂亮的字体,恐怕光凭教授书法就足以安身立命了。」

    竺勃将整个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背后说道:「只可惜我爸爸从来不跟人收费,

    所以害我妈连暑假都还要到别的学校兼课,不过他们俩感情好的很,无论我爸做

    什么,我妈一向都是无怨无悔的支持到底。」

    杜立能转头在竺勃的唇边应道:「这点妳不讲我也猜得到,要不是他们俩感

    情如胶似漆,就不可能会生出妳这么漂亮又有个性的美人胚子。」

    先深深凝视杜立能一眼以后,竺勃才睁大眼睛笑道:「哇,你今天是怎么了

    ?不但说话文诌诌、而且还会灌人迷汤,感觉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被竺勃这么一提,杜立能自己不禁也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老师本来就很

    美、很迷人,再加上妳的书法也很吸引人,所以才让我有些失常吧。」

    这时两人差不多已经是嘴对嘴,因此当竺勃想要开口的那一刻,她的下唇便

    碰触到了杜立能的上唇,那种瞬间摩擦产生的奇特快感,使她们俩在迅速对看了

    一眼之后,便彼此迎了上去,而一俟竺勃閤上眼帘,杜立能马上迫不及待地迴身

    一把将她抱入怀裡。

    如此时刻语言只会显得既愚蠢又多馀,她们俩互相爱抚着躯体,竺勃的双手

    在杜立能背上不断地拥抱和游走,而杜立能的双手先是在她的翘臀上来搓揉抚

    触,接着便探进衣襬内去到处梭巡,起初竺勃任凭着爱人予取予求,但是等杜立

    能一手捧住她的雪臀、一手握住她右边的乳峰时,她才开始略微挣扎着说:「啊

    、不可以立能,人家才刚洗好澡你怎么又想要?」

    杜立能并未答,他追着竺勃的檀口再度把它吻得密不透风,同时双手的

    攻势也更加放肆和凌厉,竺勃虽然没有抵抗,然而逐渐又被撩拨起来的慾情却让

    她两颊泛红,业已站立不稳的身体更是东倒西歪,如果不是后面有壁橱撑着,恐

    怕早就双双摔倒在地。

    眼看杜立能有要蛮干之势,好不容易嘴巴才重获自由的美人儿赶紧喘息着说

    :「停停一停立能,你先听我说你这样会弄坏身子的人家又不会跑掉

    ,你就算还想要也要先休息一下养足体力再说。」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话一讲完竺勃的俏脸蛋竟然更加嫣红,而原本已经打算

    要把老师抱床上去翻云覆雨的杜立能总算不再蠢动,他望着老师略显羞涩的神

    情,在想了一想之后,这才依依不捨地拉着竺勃的手说:「好,不过在中场休息

    时间,老师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妳家裡的事情,特别是妳父亲的部份,我总觉得

    令尊身上应该有些与众不同的故事。」

    本来甜蜜而欢愉的气氛忽然凝结住了,杜立能明显感到竺勃的娇躯僵了大盖

    有两、三秒之久,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老师内心的某处暗伤,因为竺勃脸上的表

    情开始变得黯澹起来,所以他赶紧说道:「没关係,老师,如果不方便的话,妳

    什么都不必说。」

    竺勃缩双手抱在胸前,在低头沉默了片刻以后,她才抬头注视着杜立能说

    :「好,有件事情也该告诉你了;来,跟我进房间。」

    当竺勃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时,杜立能的心裡已经开始后悔,因为老师脸

    上那种哀伤的神色让他吃了一惊,他不晓得自己又捅到了哪个马蜂窝,但是他知

    道竺勃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非同小可,随着心情的忐忑和起伏,他发觉自己的脚

    步竟然有点沉重,而竺勃的步伐也同样不轻鬆,儘管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却让他

    们俩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竺勃拿着贝壳相框一直在端详,杜立能则安静地陪她坐在床边,室内几乎是

    一遍死寂,至少隔了有三分钟,竺勃才把那张她与双亲的照放床头柜上说:

    「我爸爸目前在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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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杜立能跳起来,因为他根本没料到听见的会是这种

    消息,不过他虽然心头大感骇异,脑海中却立即浮现壁橱裡那张黑白照片的影像

    ,原来竺爸爸身上穿的是囚衣,难怪杜立能会有一种眼熟却又不对劲的感觉,他

    已忘记自己是从那部外国影片看到这种犯人服的样式了,假如不是之前刚好先看

    过那张照片,杜立能此刻恐怕会有失态的演出。

    在迅速压下翻滚的思绪以后,杜立能才轻扳着竺勃的肩膀凝视着她说:「出

    了什么事?妳爸爸为什么会坐牢?」

    竺勃依然低首垂眉的坐着,但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让杜立能看的一

    阵心痛,向来就很害怕女生流眼泪的愣小子,这下子只得单脚跪在竺勃跟前慌张

    的赔不是:「对不起,老师,我无意要惹妳伤心,妳就当我没问就好。」

    本来还没落泪的美人儿听他这么一说,原先还噙在眼角的泪水倏地滑落而下

    ,那两小串晶莹的透明珍珠,再度让杜立能的内心一阵绞痛,他趋前用双手一边

    拭去竺勃的泪水、一边惶惶然的说道:「不要哭,老师,不管我说错什么,妳儘

    管骂我或打我都没关係,只要妳不再伤心就好。」

    竺勃总算忍住了泪水,但美人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还是叫杜立能心中有着

    万般不捨,他试着想要抹去那些噙在眼睫毛上的泪珠,然而竺勃却轻轻握住他那

    隻厚实的手掌说:「你坐好,立能,让我哭泣的原因并不是你,这件事我原打算

    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再也不提,可是事到如今,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凡事都要有个分晓,杜立能明白竺勃即将要说的一定是件隐藏在她心裡多时

    的祕密,所以他慎重其事地拉了把木椅坐在竺勃的正对面,两人的目光并没有交

    会,但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先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之后,竺勃才睁开眼帘轻叹着说:「我爸爸是因为开枪

    射杀两个强暴我的人而坐牢的,虽然那两个人都没死亡,但因其中有个人被散弹

    猎枪重创下体导致终身残废,所以我父亲最后还是被重判了八年。」

    听见竺勃被两个男人强暴,杜立能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只觉得自己气血急

    速窜上脑门,同时浑身也像都有火球在燃烧一般,他差点就跳了起来,如果不是

    竺勃还抓着他的双手,他很可能会朝着空气勐烈的挥拳。

    在稍微缓了一口气以后,他才连忙起身扶着竺勃的双肩急促地问道:「另外

    那个呢?另外那个浑蛋伤势如何?为什么妳爸爸要轻易的放过他?」

    竺勃的泪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搂着杜立能的腰身,脸庞不断在那强健的胸膛

    磨蹭着说:「傻瓜,我爸怎么可能放过他?其实当他双腿中弹倒在篮球场时,还

    是我哀求我父亲放过他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父亲绕着图书馆追杀他们的画面

    ,那种血淋淋的镜头和恐怖的枪声,我永远都不想再遇见。」

    杜立能将竺勃搂进怀裡爱抚着她的秀髮说:「老师,妳才好傻、好傻,这种

    人渣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当时妳爸爸应该多补他们几枪的。」

    这种血气之勇的说词竺勃并不认同,只听她用哀伤的语调说道:「多补几枪

    又能如何?除了可能让我爸爸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以外,我被夺走的处子之身还

    不是一样不来了?」

    少不更事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的说道:「可可是,这两个轮姦老师的浑

    蛋本来就罪该万死!」

    竺勃仰头望着杜立能说:「也许他们罪不可赦,但如果人人都快意恩仇,那

    这世上还制定法律做什么?」

    对一个还在懵懂时期的惨绿少年而言,杜立能的本能反应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他还是继续争辩道:「对我而言法律太过麻烦、也太过深奥,我还是认为

    对付这种人应该以牙还牙最直接了当。」

    听出了杜立能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竺勃不由得有点紧张的正视着他

    说:「记住!立能,暴力并非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有时候假如我们肯多转个弯

    ,事情或许就会有截然不同的发展,像我父亲这样落得两败俱伤绝非上上之策,

    所以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都要先冷静的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道理永远都只是道理,否则会上的暴力事件也就不会层出不穷了,不过这

    次杜立能没再鑽牛角尖,他只是轻轻点着头应道:「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个傢

    伙,难道他们被枪击以后就不用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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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勃先将杜立能按座位上,然后她才幽幽地说道:「他们是犯罪者,当然

    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瘫痪的那个校警是个白人,当时才三十五岁,但他除了一辈

    子要躺在床上以外,还得在牢裡呆四年才能出狱;而那个被我父亲一路追杀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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