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校工,除了双腿中弹,牙齿也被我父亲用枪托敲个精光,他断裂的颚骨可能永
远不能恢复原状,再加上被判六年的刑期,你想他们的下半生还能有任何的快乐
吗?」
听到这裡杜立能确实有些默然,但是一想到竺勃冰清玉洁的**被一黑一白
两个老外玷污过,他满腔的怒火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他没让竺勃看出心裡的愤
慲,怀着极度的不捨和爱怜,他只能故作平静的轻声问道:「当时是怎么发生的
?」
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后,竺勃才语带哀怨的说道:「那是高中即将毕业的一次
大型校外活动,当时想继续升学的人都已经申请好大学,可能是我如愿申请到第
一志愿,因此那段时间我的心情都很放鬆,本来我从不会单独留在校园裡,但是
那天活动因故延迟两小时才结束,而我又因为向学校借了几样东西必须归还,所
以在大家归心似箭的情形下,我便婉拒同学的陪伴,独自开车到空荡荡的学校
。」
杜立能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校园裡都没其他人?」
竺勃摇着头说:「那个白人警卫先叫黑人校工帮忙我把那些借用物品归位完
毕以后,我因为骊歌季节就要降临,心中难免对熟悉的校园有点依依不捨,所以
就在走停车场的途中,我一时心血来潮,便趁着夕阳还未落尽的时分信步沿着
白杨木大道和枫林小径游走,等我到停车场时,天空差不多已经全黑了。」
说到这裡竺勃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闭目凝思、也彷彿是在忆当时的景象,
直到杜立能温暖的手心按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时,她才过神来继续说道:「当我
正准备发动汽车时,警卫出现在我车边,他告诉我团的指导老师在图书馆等我
,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我隔天赶快去处理。」
事情的轮廓已浮现到可以让杜立能自行揣摩的地步,但竺勃在低头静默了一
下之后,突然双手握拳、泪流满面的说道:「那时我根本不疑有他,还傻呼呼的
让他拿手电筒走在旁边帮我照明,他和那个校工一直在演双簧,等到我被骗进图
书馆的地下室以后,他们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杜立能当然明白图书馆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位老师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到
竺勃背后的一道道门户被悄悄锁上的镜头,豺狼既然那么飢饿,肯定会断绝猎物
的每一条后路,牠们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把竺勃引进那个逃生无门、求救无人的绝
地裡;接下来的情节杜立能已经不愿再想下去,他站起来一把将竺勃搂进怀裡抚
慰着说:「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师,我要妳现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但竺勃的语气却无比坚定,她仰头注视着杜立能说
:「如果能忘,我就不会说,一但说了,就请你让我把它讲完,要不然我会痛苦
一辈子。」
竺勃脸上的泪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划过杜立能的心窝,但这怒火中烧的少年
并未形于神色,他只是用力搂抱着泪人儿说:「好,老师,妳想说就儘管说,只
要能够陪着妳,不管妳要干什么我都会站在妳身边。」
仰望的双眸更加泪涌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呜咽过后竺勃才又说道:「他们殴
打我,在轮流姦淫了我好几次之后,因为我抵死不肯帮他们**,他们便不断对
我拳打脚踢,虽然我已经浑身是伤,但始终都咬紧牙关没让他们如愿,我只知道
自己的嘴角满是鲜血,可是我宁可死掉也不跟他们妥协。」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搂在怀裡悲愤地顿着脚说:「这两个
该死的傢伙,要是哪天他们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
竺勃的脑袋在杜立能怀裡鑽来磨去,直到停止了哭声以后,她的情绪才稍微
缓和下来,不过她并未陷落在哀伤的漩涡中,一发觉到杜立能内心的怒火,她马
上抬头说道:「立能,不要让恨在你心裡滋长,那只会使你步上我父亲的后尘;
你晓不晓得我爸当时为什么都只射击他们的下半身?你知道当我衣衫不整、伤痕
纍纍的跑家裡时,我爸爸有多么伤心和愤怒?所以他不要轻易的就了结那两个
人渣,他先将他们射倒在地,然后打算要把那两个洋人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我亲
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像我父亲那种温文儒雅的人身上会带着切生鱼片专用的尖
刀、并且还打算那样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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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竺勃是在告诫他,但杜立能还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两个
浑蛋,其实当时妳不应该阻止妳父亲,就算没阉掉他们、至少也要多砍几刀才对
;老师就是太善良了,他们根本就是两匹标准的大恶狼,死不足惜。」
竺勃又鑽杜立能的怀裡应道:「要真是那样,我爸恐怕永远没机会走出牢
笼了;幸好我爸抓着猎枪和子弹盒一冲出家门,我和我妈立刻就开另一辆车追了
上去,否则后果一定更不堪设想。」
血气方刚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说:「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个洋
鬼子。」
听到杜立能一再强调着说是便宜了那两个,竺勃心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
预感,她有点紧张的抓住杜立能的双手说:「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就
够了,古人告诫我们不能冤冤相报,否则仇恨与报复将会永远没完没了,人生在
世,有某些事和某些人我们必须尝试把他们忘掉,要不然最后痛苦的还是我们自
己,也许现在你还不明白这种道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天讲的这些话,好不
好?」
杜立能在心裡暗叹了一声才应道:「好,老师,妳说什么都好;但是我们这
群畜生又有谁得到应得的惩罚了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李老汉他们全都宰了再
进去坐牢坐到死,除此之外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跟妳谢罪。」
【卑诗系情】15
第十五章(4538字)
竺勃最担心的就是杜立能心裡这股错误又可怕的念头,所以她赶紧正视着这
个莽撞少年的眼睛说:「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杀人、更不想你为了这件事去使用任
何暴力,立能,你懂吗?你什么罪都没有,如果我知道你那么想要我的身体,
我想我会愿意给你的我只是完全没料到你会跟李子阳那班人溷在一起,其实
若不是你起的头,我根本不会答应他们今天跑去爬皇帝殿。」
竺勃的这段话让杜立能心中一懔,他似乎听出了一点蹊跷,因此他毫不迟疑
的立即问道:「为什么说是我起的头?老师指的是那件事?」
连续两个问题使竺勃也感到有点意外,她语带讶异的说道:「就是今天爬山
这件事呀,李子阳他们都说是你起的头,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邀请我,所以才会
由李子阳帮你出面的,难道不是吗?」
乍然听见自己似乎被人设了局,杜立能的脑中不免思绪万端,不过他很快便
冷静下来继续问道:「当然不是我起的头,事实上李子阳还告诉我说是他骗妳暑
假他可能就要离开台湾,所以妳才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爬山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
起的头?而且,老师是不是还故意事先洩漏考题和答桉给阿旺他们,好让他们能
够顺利过关?」
这下子连竺勃都听煳涂了,她有点茫无头绪的应道:「除了你以外,谁都不
知道我会出什么题目,他们怎么可能考前就知道答桉?何况李子阳要不要离开台
湾跟我又没关係,我怎么会因此答应和他去爬山?这到底是怎么事?」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但杜立能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确定,他先做了次深呼吸缓
和情绪以后才澹澹的说道:「所以老师也没说我要考七十分以上才能过关、更没
说若我去不成就要由八班的同学取代?」
别说竺勃会听得一头雾水,就连杜立能自己一时之间恐怕也还难以釐清状况
,因此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竺勃只能莫名其妙地应道:「什么七十分和八
班的同学?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其实当时我只有一个坚持──那就是你办我才
去、你若缺席我就取消!从头到尾我都一直以为是你邀请我参加的。」
果然一切都是佈好的局!明白自己彻头彻尾扮演过一次大傻瓜以后,虽然怒
火在刹那之间就由杜立能的脚底窜烧到他的头顶,但他没让竺勃看出他正在七窍
冒烟,他只是轻轻的将竺勃拥进怀裡说道:「没关係,老师,早晚我会把事情搞
清楚,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妳看,妳这样一直掉眼泪,教我心裡怎么能够没有
愧疚?」
他轻轻抚触着竺勃的脸颊,但那滴落在他手指上的泪水却宛若有千斤之重,
几乎每一滴都会使他的心脏忍不住抽搐一下,那种痛苦和愤怒绝非旁人所能瞭解
,即使近在呎尺的竺勃也没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泪眼迷濛的美人儿这时候只顾
着扳住他的双腕说道:「好,我们不说了,我保证再也不提这些丑恶的往事;此
时此刻我只要你抱住我就好,立能,请你紧紧的抱住我,因为我好害怕你会突然
从我身边永远的消失。」
杜立能早在第一时间就将她一把拥入怀裡,但竺勃并不满足,她双手死命环
在杜立能的腰部哀求道:「用力再用力一点抱紧我!人家真的好怕你会像我父
亲一样突然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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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心灵和无言的恐惧,透过杜立能的手掌直接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竺
勃那看似难以察觉的颤抖,其实是一次又一次撼动着杜立能的灵魂,但他唯恐心
爱的女人再度受惊,所以便不动声色的安慰着竺勃说:「不会的,老师,只要妳
愿意,我会一辈子都陪在妳身边。」
这竺勃总算破涕为笑了,她仰头拭着泪水说:「傻瓜,你知道一辈子有多
么遥远吗?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讲,会让某个女孩子误以为你是在跟她求
婚?」
杜立能并未闪避,他直视着竺勃双眼笃定的说道:「那就请妳嫁给我,老师
,我要妳当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
竺勃呆住了!她怔忪了片刻以后才过神来,但心头那股强烈的震撼却令她
无法开口说话,两个人就那样默默对视了至少有五秒钟之久,然后她才像个刚喘
过气来的癫痫病患般,显得有点语无伦次的应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你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而且你都还未成年啊
、我是怎么了?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我怎么会把你当真?」
望着竺勃满脸惶惑和紧张的表情,杜立能忍不住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
看着我,老师,我像是在胡说八道吗?我虽然还未满二十岁,但我绝对不会拿婚
姻大事开玩笑,只要妳肯等我长大成人,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我对妳的真心!」
竺勃再度热泪盈眶,她握住杜立能的手掌摩挲着说:「傻瓜,立能,你真是
个傻孩子,不过,我好喜欢、也好感动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虽然我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