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等过个半年一年，你实习结束，医术也学到了，行医资质也有了。”
说不定到时候连工作都有了，顾雨这样的，带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独立进行手术了。
这样的医学天才，他实在不想错过。
后面那个年轻医生一脸郁闷地看着柳主任，当年柳主任也是这样笑眯眯地说他是个好苗子，让他留下来，可是当时说让他等个三年五年的，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点？
顾雨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是想学医，但是想学的是中医，西医什么时候都能学，中医的传承可不好找。
看出顾雨想拒绝的意思，柳主任先开口道：“这样，你回去先考虑考虑，和家里商量一下，不急，反正你还得留一阵子。”
临近中午，柳主任还拉着顾雨在食堂吃了个饭。
红烧鱼，炖豆腐，土豆丝，大米饭。
“怎么样？我们医院的食堂好吧？”柳主任问道。
“挺好吃的。”
“价钱也便宜，在这吃饭合适，天天有人打饭带回家里。”柳主任不遗余力地宣传自家的医院，争取将顾雨留下来。
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地都当上主任了，脾气性格没的说，顾雨听其他医生谈论，这位柳主任医术精湛，是医院有名的青年俊才——三四十岁当主任确实称得上青年俊才了。
吃过饭，顾雨和魏棠一起离开了医院。
魏棠大概已经打听过之前示范的结果，再面对顾雨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如果柳主任这边有事，我再来接你，尤其是领导过来检查那边，恐怕你也得在。”
“那没关系，我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吗。”顾雨倒是不在乎多待几天，正好可以在陈老那里多学习学习。
不过，待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住在庄家就不太方便了。
云昭和小熊还能称得上庄家人，他可不是。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顺便送你过去。”魏棠道。
顾雨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到中午。
顾雨就让魏棠将他送到了陈老那边，他过去的时候唐老正在午睡，顾雨先去厨房将自己带过来的豆子和糖拿了出来。
顾雨又熬了一大锅百合莲子银耳雪梨汤，做了一锅绿豆糕，将芸豆泡上，明天过来可以做个芸豆卷。
顾雨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被一位大妈拉了过去，“来来，小雨啊，过来尝尝婶子做的蒸饺。”
昨天顾雨给各家送了苹果，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是有所求，也不耽误各家的女性成员对他好感倍增。
“谢谢刘婶，哎哟，这是蒜苗粉丝鸡蛋馅吧，您做的可味道可真好，鲜嫩。”顾雨夸道。
刘婶高兴道：“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来来，这一碗拿着去吃。”硬是塞给了顾雨。
陈老起来的时候，闻着味就去了厨房，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又拈了绿豆糕吃，他把顾雨往外推，“去吧，老唐等着你了，一会儿我喊大家伙。”
用的是他的厨房，总得让他先吃几碗吧。
顾雨和唐老学了一下午针灸，唐老还问：“小黑胖子呢？”
“……他叫小熊，今天没出门，我回去教他。”
“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学，回去把小胖子教会了。”唐老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被人想念的小熊和云昭爸爸打了一天毛衣，两个都是手工爱好者，小熊打出了一件嫩黄色的小开衫，有口袋，还有两只白兔子——他想用蛇的，后来决定这个最可爱的花色留给自己。
云昭则打好了两件深蓝色的毛衣，给两个侄子的，套头的，只意思意思地弄了华国国旗上的五颗星星上去，作为还要靠家里洗衣服的男孩子，没必要追求花色，只要耐脏就行了。
庄建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排排坐的父子俩，再看到俩人干的事，简直目瞪口呆。
这——这是男人干的事？
也幸亏这不是女儿和孙女，不然他有再多人脉和钱，这俩也非得砸手里不可。
这黑胖二人组娴熟打毛衣的样子实在太辣眼睛了，庄建业看了一会儿——不想承认还挺有韵律的——他将两人轰出去了。
“出门转转，天天窝在家里像什么样子。”看两人往门外走，庄建业还在后面嫌弃不已地道，“家属院东边有篮球场，你们俩去那边看看。”
“爸爸，我给晴姐姐的毛衣打好了，就还差钉扣子了，你呢？”小熊问道。
“完成了，那我们给你大伯和二伯家送过去。”云昭看看时间，顾雨差不多快回来了，在顾雨回来前，他们可以溜达去大哥和二哥家，将毛衣送过去，消磨一下时间。
庄大哥和庄二哥都住在这附近，云昭带着小熊先去了庄大哥家。
庄大哥和大嫂刚进门没多久，收到云昭给送的两件小毛衣，大嫂惊喜异常。
“这样子可真好看，毛线也好，一摸就是纯毛的。这是打哪买的？”大嫂忙问道。
知道了牌子，以后可以再去买。
云昭咳嗽了一声，小熊立刻替爸爸回答道：“大伯母，是买的毛线啦，在京市第一百货大楼的毛线柜台买的，自己织的毛衣。”
小熊模糊了回答，庄大嫂就以为他们买了毛线，托人织的。
不管怎么样，她实在挺喜欢这两件毛衣，不管是颜色，款式，还是质量，自己孩子穿上一定特别精神。
自家男人逢年过节就给这个弟弟邮寄东西，到底是没白疼这个弟弟，来了才几天，又是送水果又是给侄子送衣服。
庄大哥心里何尝不感动，以前和弟弟也有互相通信，大多说说自己的近况，从几页信纸上很难感受到兄弟亲情。
庄大哥感动之余，拉着云昭到旁边说话。
“小三儿，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有些话我之前没对你说过。”
“今天大哥跟你说说，当年你二哥让你下乡，实在是不得已。”
“当年我当兵没多久，不住在家里，你二哥想尽办法找了工作，平时也不怎么在家，只注意你有没有吃饱穿暖。”
“后来你越来越胖，几乎不怎么愿意出门，性格也有些阴沉，周围的人对你的印象都快变成又蠢又胖了，我们才察觉。再这么下去不行，你再在那个家里待下去就毁了。”
“我们没办法一直带着你，你二哥看你初中毕业，就给你报了下乡名额。当年沈兰说让你去当邮递员，她兄弟在街道邮局上班，手底下有几个临时工，他手底下的临时工换人的次数太多了，一是活太重，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沈兰她弟弟找理由辞退的，靠着临时工的名额他家可没少赚钱。”
“当年你在大院里已经是那个形象了，万一再被辞退，别人对你的印象会更差不说，你自己也会受重大打击，我们打听了之后就给你拒绝了那个工作。”
云昭抬头看着庄毅，“大哥，你和二哥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
庄昭就算不明白，也知道庄大和庄二才是他亲哥，是不会害他的。
庄建业平时大多不在家，倒是沈兰和他相处最多。
沈兰给他吃的比自己儿女还多，平时也都是关心的话，外人看来，沈兰这个后妈对他足够好了。
没人的时候，沈兰那些关心的话里，不时替他担忧，他这个做不好怎么办，那个做不好怎么办，你这么胖，可怎么办呀。
庄昭听得多了，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而且，小孩是敏感的，他能感觉到大哥二哥不怎么在家之后，自己和这个家也是格格不入的。
他性格一天天阴沉，连庄建业对他也是失望无比的。
所以，庄轩提出让他下乡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离开家，往那个遥远的乡下去了。





回天 585|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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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大哥欣慰地拍拍三弟的肩膀, 庄昭现在虽然还是胖, 但是性格确实发生了变化，不再阴郁寡言，知道关心亲人，还有了朋友，收养了一个儿子, 这足够说明他三弟心地善良，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
这样的庄昭，已经让庄大哥很满意了。
再见到母亲的话，他至少可以对母亲说，他们三个兄弟都不错。
至于父亲那里, 因为庄昭的事, 他和二弟家不管有没有时间，都不会把孩子放到那边。
跟庄大哥说完，云昭就打算带着小熊去给二哥家的女儿送毛衣。
大嫂笑着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把庄龙和庄虎接回来，试试他们三叔给的新衣服。”
大嫂还把给庄晴的小毛衣拿过去看了，比刚刚那俩男孩毛衣还喜欢, “到底是给小姑娘的, 这嫩黄色多好看！小兔子织得也好, 连小爪子都这么这么可爱。”
小熊弯起嘴巴，他也算是手工界大佬吧！
而且，他见过兔子的爪子，那只灰兔子和他握过好几次手呢。
新毛衣同样受到了庄二嫂和庄晴小姑娘的好评, 作为女孩子，她显然更喜欢新衣服，兴奋地跳了起来。
婉拒了大嫂和二嫂的留饭，云昭和小熊溜达到大门口，等了没一会儿，顾雨就带着不少吃的回来了。
小熊凑过去，吸了吸鼻子，“爸爸做的绿豆糕，素馅蒸饺，大酱，炒黄豆芽，糖饼……”
“爸爸！你竟然自己去陈爷爷那里不带我！”小熊郁闷道。
“……爸爸怕耽误你织毛衣。”顾雨想出个理由。
“好吧，我确实喜欢这个。”小熊想了想原谅了顾雨爸爸，反正他也气不了多久。
“等晚上我教你今天的针灸，今天涉及到头部针灸，还挺难的。”顾雨道，又问，“你们今天在家怎么样？”
“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小熊高兴道。
云昭摊了下手，“我都说我比你还会带孩子了。”
“我又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对你不爱做家务活有点意见而已。”顾雨说道，没有打算细问他们都在家干了什么。
云昭也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开始和小熊问起顾雨一天的行程。
一家人在楼下溜达的时候，庄建业正在家接待客人，是他的一位老战友。
这位老战友过来拜访同一个大院的人，知道他住这里，过来看望他。
庄建业热情地将人迎进来，上了好茶。
两人回忆了当年，自然而然地谈起现在的生活，儿女。
“老庄，这点我不如你，你看看你，大儿子继承了你的衣钵，二儿子在体质内，以后说不定比你还好。”
庄建业笑了起来，这也是让他骄傲的地方。
“他们还年轻着呢，以后还有的熬。你家俩孩子也不错啊，我听说在z省那边干得不错。”
“你家三儿子呢？听说下乡了？”
庄建业叹了口气，“也就是你，我说句实话，从小到大，我都替这个三儿子操心。”
老战友忙问道：“怎么了？”
“别提了，从小就不合群，天天在自己屋里，不是看书，就是倒腾他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具，一天都不出门，你说这有什么用。”
“后来就让他下乡了，现在这么大了，还没结婚，我都替他发愁。”想到刚回家时，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织毛衣的样子，庄建业连提也不想提。
老战友好奇道：“哦？从小就爱看书？这是好事啊，成绩一定不错。”
“我就记得他偏科了，似乎文科不行。”庄建业想着十来年前的事。
“老庄啊，孩子喜欢理科，这也是好事，说不定以后就能在这方面有点成绩，到时候你就有福喽，三个儿子，个顶个厉害。”
看到庄建业摆手，老战友又问道：“我听前进说，前两天你三儿子登门拜访，长得又高又胖。”
庄建业皱起鼻子，“别提了，从小胖到大，从小学，到初中，到下乡七年，还是这么胖。”
老战友大笑起来，“有福气嘛！”
谈兴正浓的庄建业本来还想和老战友说说自己小儿子和小女儿，结果，天色渐晚，老战友起身告辞。
“老高啊，你着什么急，到了我家，还能不让你吃个饭？你这是看不起哥哥是不是？”庄建业忙拦着。
“哪能啊，真有事，要不然你赶我我都不走。”
老战友高远离开之后，庄建业踱步到了沙发边上，这个老高，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当天晚上，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沈兰带回来一个消息，她最近打听了打听未婚的姑娘。
“有两个，一个是我办公室的周姐给介绍的，她街坊的小女儿，王淑芬，今年十九，也该下乡了，如果和小昭能看对眼，让这姑娘也到小昭那边下乡也行。这姑娘长得模样好看。”
庄建业点点头，又问道：“另一个什么条件？”
沈兰迟疑了一下，“如果能和小芬看对眼那是最好不过了，另外一个吧，家里就一个女儿，这姑娘二十二了，叫田翠翠，这姑娘家里说了，家里的房子都是留给女儿的，我打听了一下，就一点不好。”
“怎么了？”
“田翠翠这姑娘比较胖，你说小昭自己就胖，再娶个胖姑娘，这不太好吧，我当时就犹豫了，还没应下那边，先回来和你商量一下。”
庄建业想了想，“只要人好，胖点也行。”
小三自己和他儿子都那么胖，还能嫌弃人家？
会过日子就行了，先见见再说。
“行，那怎么安排他们相亲？”沈兰问道，“前几天和小昭提这事他还不乐意呢，我怕他不去。”
庄建业就道：“这样，你让那姑娘上咱们家来，我明天不让小三出门。”
“这也行，先别告诉他，让小昭自己见见，说不定见姑娘好看，他自己就答应了。”沈兰笑道。
庄建业拍了拍沈兰的手，“小三的事，多亏了你帮忙看着。”
“说什么呢，难道我们不是一家子？”
第二天，云昭想跟着顾雨和小熊一道去陈老那里的时候，被庄建业叫住了。
庄建业给云昭安排了任务，在家里等着别人来送趟东西。
“什么时候来？王姨不是在吗？”
庄建业看向保姆，保姆立刻道：“我今天上午得出门买东西。”
“行吧，最好能早点，我还想出去吃午饭。”云昭道。
“出去吃什么，你就在家吃，人家来送东西也挺辛苦的，你帮着招待一下。”庄建业说完就走了。
云昭则打定主意，只要送东西的一来，他立刻就出门。
如果那个人愿意，可以自己在家里吃，反正他是不介意的。
顾雨和小熊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儿，安慰了独自等在这里的云昭几句，是最后出门的。
他们出来之后，看到庄元艺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正站在院子里。
顾雨快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小姑娘抬起头，忽然问道：“你跟他……三哥在一起，是为了他有钱吗？”
顾雨扬了扬眉，笑道：“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庄元艺张大嘴巴看着顾雨，不明白为什么顾雨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虽然她也找不出那个三哥的优点，任何优点，但是，直接说出来，未免也太、太——她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但是她没见过顾雨这种人。
顾雨腿边的小熊悄悄扯了下爸爸的裤子，对面的庄元艺眼睛睁大了几分。
顾雨意识到云昭出来了，他忘了云昭的听力特别好了，这点小熊肯定是随了云昭的。
顾雨没有回头，只是继续道：“当然是因为你三哥人聪明，厉害，特别有人格魅力啦。我可崇拜他了，唔，用仰慕更合适点。”
“小姑娘，你三哥可比你们想象中厉害多了哦。”顾雨说完就带着小熊越过她往外走去。
庄元艺悄悄看了一眼站在门里面的云昭，跺了下脚，也往外跑去。
仰慕？简直是胡扯！
她敢肯定，顾雨是知道庄昭过来才那么说的，他刚刚当着她的面都承认自己是喜欢钱了，他太狡猾了！
她一定得告诉妈妈，揭发他的真面目。
小熊瞄了爸爸一眼，问道：“爸爸，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宝贝，我和你云昭爸爸的感情很深，这么多年，婚姻也维持得不错，比起大多数人，我们已经挺幸福了。”顾雨说道。
“……但是，爸爸，你们也没结婚几年呀。”
“儿砸，如果你再给爸爸出难题，以后你就有更多时间体会你云昭爸爸带娃了。”
在顾雨爸爸被问的恼羞成怒之前，小熊总算不再问了。
顾雨带着小熊去陈家学习，云昭则回了房间。
保姆也离开了，云昭去卫生间照了一会儿镜子，也不至于太难看呐。
而且，他原本的样子多好看呀，顾雨可以想象着那副样子来和他相处啊。
颜狗太可耻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顾雨肯定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被他深深迷住了，所以才答应给他引灵丹。
虽然顾雨还没有承认过，但是他会问出来的。
看来除了这种小世界，他不用担心他们的婚姻了。
云昭从微笑中回神，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实在不忍心看了，干脆转身出了卫生间。
云昭还在想要不要给顾雨打毛衣消灭时间，门就被敲响了。
这么早，看来他赶得及过去吃午饭了。
云昭拉开门，一个穿着绿色连衣裙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姑娘拿着几本书站在门口。
这姑娘看到开门的云昭，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云昭皱了皱眉，“你是来送东西的？”
“我、我，我是来，来——”
看着直接结巴的姑娘，云昭伸出手，不过，那姑娘显然没有将书给他的意思。
“你是来送书的？”云昭问道。
“不是，不，我是。”
云昭莫名其妙，实在不知道这姑娘的想法，直接测开身，说道：“你放桌子上就行。”
她脸上更红了，低着头走了进去。
云昭等在门口，准备一会儿等她走了，自己也锁门出发。
结果，人家直接坐在沙发上了。
“你好，我叫王淑芬。”
“哦，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也没多远。”
云昭看了眼墙上的钟，试探着开口道：“你饿了吗？中午在这里吃？”
“我不饿，我们刚吃过饭。”王淑芬立刻道。
“我猜也是，那不如快点……你还有其他事吗？”云昭问道。
他可不想在家待一上午，就为了请这位王姑娘吃饭，他们也没话说呀，现在还不够尴尬吗。
不如回来和老头子说一下，让沈兰请她吃饭，这样方便多了。
“那，快点也行，我，我今年十九岁，属羊，初中刚毕业。”王淑芬绞着双手道。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开始说这个，云昭还是道：“那你上学挺晚的。”
“没有啊，我六岁上的学。”王淑芬抬起头，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开始交流了。
云昭眨了下眼，“上了十三年？”初中毕业？现在可是小学五年，初中二年制啊。
“是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我也知道你下乡了，我家里也不反对我下乡。不然我还得考高中，我实在不想念了。”王淑芬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
“照这种速度，你下乡确实没什么不好的……”站在门边的云昭勉强安慰道，然后他眼尖地看到了拐角处探头往这边看的保姆王姐，立刻喊道：“王姨，你回来了，家里来了人，你招待一下，中午给做顿饭，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我会告诉家里人你送书过来了，谢谢，你留下来吃饭吧，我现在有点事，失礼了。”说着，云昭就大步离开了。
“等等——”
王淑芬和王姐都没叫住云昭，他大步离开了。
王淑芬回家之后，家里人和她打听，人怎么样。
王淑芬犹豫着道：“长相你们也知道，就是又黑又高又胖。”
她妈拍了她一下，“就不挑这个了，人家家世好。”
王淑芬撅了下嘴，“我知道，但是，他脑子似乎有点毛病啊，我就够笨的了，我不想找个跟我差不多的，妈，要不还是算了吧。”




回天 586|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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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和顾雨, 小熊在陈家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学了三个小时针灸，帮着浇了菜园，小熊还和院子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玩了一会儿。
他们分享了芸豆卷，拔丝苹果以及一大锅粘稠的八宝粥。
不客气的说，他们家现在是这个院子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云昭除了干了点力气活, 就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练功了，他还想着，回头和顾雨商量一下，找个时间，一家人去长城, □□, 各处公园看看。
休假就该有休假的样子，顾雨想学医他当然支持，但是他们还有十年的时间——现在是九年半了，但是以顾雨的速度，绝对是够用的。
这种轻松闲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庄家，然后被庄父一句话结束了。
“今天相亲怎么样？”庄父笑着问道。
顾雨和小熊同时将目光看向云昭, 云昭立刻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立刻疑惑而无辜看向庄父, “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