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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虽然分化了官与兵,但军管会并未废止卫所在纳粮交税方面的特权,主要是担心这样会把卫所军户与世袭贵族一起逼反,在清算世袭军官和招募双管齐下的情况下,普通军户不仅保住了现有利益,剥削迫害他们的上官也被一扫而空,还获得了新的谋生手段,所以不仅没有追随军官造反,还踊跃加入治安军,清剿逃亡的世袭军官,一直到卫所军户中能战敢战的士卒被抽调一空加入治安军,军管会才废除了军户在交税方面的特权。

    马六带着包括侯七在内的三百多个工匠来到了青岛西南部的一块平地,这里已经堆砌满了来自山东各地的砖石、沙子等建筑材料,而在平地上,已经有上千人在忙活,他们用砖石搭建一排排两层的小楼,而这也是马六等人的工作。

    “六哥,咱不是要筑城吗,咋盖房啊!”侯七脸上挂着一些失望,问道,他大半辈子都和盖房子打交道,本想参与筑城长长见识,学学手艺,不曾想直接被带到了这里。

    马六说道“要塞建筑工程已经被合众国第一建筑公司给承包了,陆军和统帅部的人监察,你知道吗,里面的工程师、匠人和管理人员全部是第一建筑公司的人,干活的则都是劳改犯,那要塞是西式城堡,你们也是不会摆弄的,而且构筑城堡的秘诀也不外传,咱们外人轻易靠近不得!”

    “那我们干啥那房子是干什么用的”侯七指着那一排构筑了大半的二层楼房,问道。

    马六道“咱们是盖军人和工人宿舍,哦,也就是给军人和码头工人住的地方。”

    说着,马六带人走进一栋小楼,小楼的主体已经用砖块垒筑完毕,工人正用白灰粉刷内外墙壁,这栋小楼坐北朝南,上下两层,每层有十个独立的小间,每间房子长两丈余,宽丈许,房间内土炕已经铺设完毕,侯七看了一眼,问道“六哥,这房子里咋没有灶台”

    马六道“这是宿舍,用不着那东西。”

    “你不是说宿舍是住士兵和工人的么,咋又不用住人呢,莫非这间是用来放东西的,可为何有床额”侯七满脸不解。

    “这确实是住人的,所以门窗、床铺都是齐全的,但这是给港务公司的宿舍,这附近这四百亩都是,听人说,要住进来四千人呢,到时候,这片宿舍区会有三个食堂,吃饭都是在食堂,而每层楼都有一个洗漱间,楼下还有公用的茅厕,宿舍区内还有学校、杂货铺等设




章三五 赎城银
    永历二年的十月十日,大军一路行出莱州左近,进入潍县境内,实际上,从登州登陆开始,满清朝廷已经有了反应。

    从一开始登莱巡抚朱国柱组织登州三营抵抗,登州营、文登营相继灭亡,朱国柱逃离登州,来到莱州组织了莱州营和胶州镇进行抵抗,但兵力也不过五千余兵,但是山东巡抚张儒秀并未组织起一支可战的兵马,缘由很简单,登莱可非张儒秀的防区,在登莱大部糜烂的情况下,张儒秀必须保证自己的防区稳定,因此强烈要求登莱部队后撤,双方争执不下,等待北京的裁决。

    多尔衮很快对丧城失地的朱国柱做出问罪的决断,直接撤销登莱巡抚一职,把山东全境委托给了张儒秀这位山东巡抚,要求其在朝廷督抚专员赶到之前稳住山东的局势,可惜的是,张儒秀并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海军陆战队登陆胶州湾,把胶州镇官兵家属全部控制,而武行的步骑大军赶往莱州,莱州兵马大溃,胶州镇和莱州营只接了一阵,便是向东逃窜,胶州镇只余兵马不过两千余,莱州营只有五六百人。

    胶州镇和莱州营全员接受张儒秀的指挥,撤往潍县,挡在胶东与鲁中间的交通要道上。

    潍县自秦朝开始就是中原通往胶东的必经之路,一直筑有城池,但是长久以来一直是土城墙,一直到崇祯十二年县令邢国玺因匪乱与清虏入侵不断,邢国玺劝募大户缙绅改造土城为石城,石城外侧全部是巨石垒筑,内部仍然是三合土夯造,为了稳固城防,铸造大小口径的铁炮一千多门,也有了潍县石城,可抵抗十万雄兵的说法。

    潍县有东西两城,分列在白浪河两边,西城为主城石城,周长一千三百丈,县衙官署都在其中,而东城原本是靠渡口发展起来的商业区_东关坞,后筑城围护,周长过一千五百丈,但是城墙低矮,城中多是商贾之辈。西城是四方城,形如乌龟,被称之为龟城,东城则沿着白浪河渡口南北延伸,一字长蛇平铺,被称之为蛇城。

    北洋战区大军从莱州来攻,潍县瞬间进入紧急状态,但是山东巡抚张儒秀在济南筹措粮草、集结兵丁,未曾赶到,而山东并非战区,并未有山东提督一职位,以往都是由巡抚兼提督,如今只能事急从权,临清镇总兵范梆是辽东人,在锦州便是当了汉奸,资历深厚,又是张儒秀的嫡系亲信,背景硬,拿着巡抚张儒秀的手令提督潍县左近各镇兵马,如今援助胶东的军队以临清、胶州两镇为主,加上募集的兵马和本地兵,约有万余人,范梆让潍县本地官招募乡勇、家仆、捕快,募集近八千人,让范梆手下有了两万人,但潍县两城分散兵力,范梆把胶州镇调集到东城,仅仅是把破败的莱州营加强过去,给了三千丁勇,把主要兵力放在了西城,企图依靠西城坚固的城墙和白浪河挡住合众。

    海时行现在东城的北门城门楼,怔怔的看向从东北官道滚滚而来的大军,眼神中闪过一丝毒辣,他痛恨范梆痛恨远在济南的巡抚张儒秀,对这二人的痛恨甚至远胜合众国,毕竟合众只是控制了官兵家属,并未过多为难,而原本山东第一大镇的胶州镇沦落的只有以往一半,更多的是因为朱国柱的愚蠢。

    天色昏暗,北风呼啸,掠过平坦的白浪河边,枯黄的草叶和麦茬滚滚而过,让大军的渡口满目苍茫,白浪河在如今严酷的天气下已经冻硬,宽达一里的河面铺满了草苫、木板和毡布,马骡和车队从冰面上走过,而用厚木板和门板铺设的冰面上,从永宁运来的重型挽马和当地寻来的键牛正拖拽着十八磅的重型攻城炮与野战炮过河。

    白浪河的西面,白雪被马蹄踏碎,鲜血在白色的地面上绽放出花朵,地上到处是马匹和士兵的尸体,那是临清镇的骑兵对合众国骑兵进行的反击留下的一片狼藉,临清镇的骑兵久疏战阵,被杀的四散而逃,如今全军被困在城里动弹不得,合众国大军用一整天的功夫围困了东西二城,野战炮和攻城炮拉入一里外的炮垒中,对东城主攻宽大的东面,而对西城也攻击没有瓮城的北门望海门。

    当夜,高锋派遣使者进入东西二城,胶州镇总兵海时行在西城的临时总兵衙门里,见到了年轻的使者。

    “海总兵,这是老夫人给你的家书!”使者微笑递上一封信件,退后一步,静心等待。

    海时行祖上是卫拉特人,降明之后是世袭的卫指挥使,一身好武艺锻造了他强壮的体魄,刚毅的脸上挂满了胡茬,但听到是其母亲的信件,连忙接了过来,当着在场官绅和诸将的面拆开,看了两遍,然后传递给了旁边的人,周围人传着看了一眼。

    信中内容很简单,就是海母告知海时行全家一切安好,家中子弟和亲属并无受到苛待,诸部将的亲属也是一切如常,只是被管教在营伍之中,合众虽然令其自力更生,却并无侵犯,信中内容仅限于此,并未有劝降等言语,这也是海时行愿意周知众人的缘由。

    众人看过脸色不尽相同,官宦以莱州推官李煌为首,脸带警惕,而武将多是胶州镇下属,听闻亲属没有因为战乱而死伤,不由的有些激动。李煌道“海总兵,此乃东番胁迫之计,总兵大人还是知会范总兵的好,不然将来朝廷怪罪下来,便说不清了。”

    海时行看了李煌一眼,微笑摇头,道“贵使,尔东番已经遣人去了西城了吧,莫非也是这般胁迫劝降”

    使者呵呵一笑,说道“总兵大人只是说对了一半,遣人去了西城不假,但胁迫劝降却非真,实际上,我家提督大人并无迫降之意。”

    李煌打断了使者的话,斥责道“既如此意,你速速回去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回去告诉逆渠高锋、武行,我大清受命于天,为天下正统,尔敢来攻,不出半月,大清十万雄兵赶到,尔等便是死路一条!”

    “李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胶州镇官兵亲属吗”胶州镇一参将粗豪喝道。

    海时行摆摆手,示意莫要争执,问道“贵使,请继续。”

    使者继续说道“提督阁下并无劝降之意,若海总兵愿意弃暗投明,我合众国自然不会亏待,只是此番派在下前来,是告知诸位一事,此事不仅与海总兵有关,也与诸位官绅有关!”

    “哦,那是何事”李煌警惕问道。

    使者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国亦不想杀戮太重,如今大军围困潍县两城,以我合众国士兵之勇悍,器械之精良,东西二城能支持多久呢,所以提督阁下命尔等缴纳赎城之银,只要足额,我国大军即可退去,绝不侵犯,如何”

    “赎城银尔想要多少”海时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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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六 横扫全鲁
    从子时开始,合众国的炮兵部队就对潍县西城进行了最大频率的炮击,此次西征大军共拥有五个炮兵营,其中三个是重炮营,装备的是十八磅的青铜攻城炮,这对于潍县的城墙无疑是毁灭性的,多达百门火炮开火,连续不断的炮击持续了半个夜晚,到了第二日,一夜未睡的海时行登上了东城的东北城墙,看向西城望海门。

    东城南北铺开,从东北城墙可以看得很清楚,望海门高大的城门楼已经完全塌陷不见了,从城门向两侧延伸出了一个宽达二十余丈的缺口,炮击仍然不断,这次是野战炮在敲击城墙顶部的雉堞和女墙,打的砖石横飞,整个北城墙都无法站人。

    西城都是如此,若是此番炮击被东城承受,那自己当如何呢海时行不由得想,正在想着,忽然西面出来一阵巨响,随即便是千万人的欢呼声和惊吓声音,好似天崩地裂一般,海时行赶忙看去,发现正是北城墙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那里已经被溅起的烟尘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远远看到不断有人从烟尘之中跑出来,城内城外完全是两片天地,城外在欢呼雀跃,城内则在惨叫逃窜。

    终于,凌厉的北风把烟尘吹散,海时行再看去,西城的北城墙又是垮塌了大段,缺口直接扩张到了百丈,海时行很清楚,西城陷落已经成为事实,他连忙找来李煌,说道“李大人,事急从权,可千万莫要再犹豫了,本官给你三百兵丁,前去城中各大户士绅家募捐,今天怎么着也得弄来五万两银子,先给东番人送去,余下的,明日也是要办妥!”

    李煌见如此急迫,说道“总兵大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我二人可是要把城中缙绅大户得罪光了啊。”

    海时行道“李大人,你怎么还不明白,东番人要价十余万两,却给了我们三天时间筹备,我便是给你一千兵,从那些百姓手里你能抢来这么多钱吗东番人就是要借你我的手搜刮这些士绅,李大人莫要担忧,如今可不是前明时期了,如今朝中以满人、辽人为主,缙绅便是递了帖子上去,也轻易奈何不了你我,守住潍县东城,你我非但无错,反而有大功啊!”

    李煌连忙去了,海时行抓住身边的一个家丁,说道“晚上李煌派人去东番营中送钱,你也跟着去,我已经准备了三万两银子,你一并送去,另外告诉东番人。”

    海时行交代了许久,那家丁连忙去准备了。

    等到海时行处置好一切,西城两军已经交战起来,合众以登莱军户组成的治安军为前锋猛攻缺口,虽说这些治安军顶在最前面,但合众国并无亏待,上阵者全有赏金,且把物资中大批甲胄支援给治安军,又调遣步营的轻炮支援。

    治安军的第一波攻击被临清镇的镇兵打回,范梆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能拼死图生,高锋把治安军编为三波,轮番攻击,与临清镇进行消耗,半日功夫,缺口处倒满了死尸,到了下午,治安军全军招募敢死跳荡之士,全部披铁甲攻击,五百人的跳荡手用手榴弹扔进缺口,然后从坍塌产生的斜坡上一拥而上,在不到三百米的缺口处,双方厮杀成一团,许多清军崩溃或者投降,只有范梆带领亲兵战斗到了最后。

    “真是万里挑一的精锐啊,想不到范梆治军还真有一手。”高锋站在城外,望远镜里全是范梆及其家丁死命相拼的情景,范梆身披山纹甲,手持一杆长枪,如同疯虎一般,顶在最前,片刻之间,已经刺穿五六人,其麾下那百余家丁也是剽悍耐战,与治安军混战一起,杀的昏天黑地,缺口处的尸体层层叠叠,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阁下,要不要在下生擒此獠!”武行问道。

    高锋哈哈一笑“此獠原本是辽东之兵,一身武勇不用在保家卫国上,却是抗拒我国天兵,为满清效死,不过一该死猪狗罢了,彼之英雄我之寇仇,再勇又是如何,传令下去,治安军中,谁能得此獠首级,可得三百赏银。”

    军令下达,治安军中呼号不断,当即便是有十余人上前,围攻而上,不消片刻,范梆便是被淹没在人海之中,没了临清镇兵堵城墙,潍县再无依仗,全军进城,四处搜剿官绅大户,天未完全黑,便是有三百多颗脑袋齐刷刷的挂在了潍县西城的东城门上,向东城之守军示众。

    入夜,高锋在县衙见到了东城海时行的使者,第一批赎城银已经送达,便是八万两,使者承诺,明天天黑前把剩余的银钱米粮马骡全部运抵,而且主动撕毁了海时行与使者讨价还价的约定,直接按照合众国一开始的要求来。

    而东城的使者离开后,高锋又见到了海时行的私人使者,海时行送来了三万两银子,希望合众国能改善其官兵亲属的生存条件,表达了恭顺之意,希望合众国能体谅其心意,不要过分为难,而且使者表示还能提供四万两,而只需合众国答应其几个条件。

    海时行的条件并不复杂,希望合众在潍县驻留一支兵马,并制造与推官李煌交好的假象,如此把自己从赎罪银一事中择出来,而海时行不仅答应出纳银两,还保证为合众国一方提供情报,高锋对此很满意,果断答应下来。

    大军在潍县并未停留,仅仅休整两日,补充了马骡和治安军缺额,继续前进,下一个目标则是青州,驻扎潍县的只有一个陆战队和五百人规模的治安军,对潍县左近的官绅进行清算,不仅是潍县城中,还包括了附近村镇,而缙绅官宦在城外颇有产业,为了避免毁于战乱,城中士绅商贾又为城中产业出纳赎城银,仅仅在潍县一地,通过抄家和赎罪银,便得白银和各类财货价值六十万两。

    而合众大举西征的消息通过各种途径传递出去,一直惴惴不安的山东士绅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其一边向济南奏报,要求朝廷速派大军来剿贼,另一方面也与西征大军联系,为城内城外的产业出纳赎金,大军尚未抵达昌乐,昌乐县令便是派人送来了二十五万两的赎城银,以换取合众在昌乐县内秋毫无犯,在索要了粮食、布匹和骡马之后,大军绕开昌乐城,即便在县境



章三七 四省会剿
    皇太后布木布泰的声音在乾清宫里响起,诸多亲贵大臣低着头不敢说话,而多尔衮苍白的脸抬起,露出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多尔衮环视一周,发展无人胆敢直视他,方说到:“太后,可以开始了。”

    现在的京城政治局面有些微妙,多尔衮最为倚仗的两大政治盟友,阿济格和勒克徳浑分别都在战场,前者在大同防备蒙古人,而后者在湖广配合济尔哈朗,以防其摘取对明作战的胜利果实,最危险的是,内廷满洲八旗三分之二在在作战,在京城左近的只有三分之一,而这几年都是如此,八旗兵轮番出战休整,出战在外监军绿营,北方休整弹压权贵。而此番东番岛夷大举入侵,非绿营可制,而能凑出的八旗也不过一万余,实难平定鲁地全境。

    “岛夷入侵已二月有余,山东大半糜烂,如今援兵集结完毕,诸位亲贵大臣,可有愿意为国效力,平定山东的”多尔衮沉声问道,但在场亲贵大臣全都低头不语,眼睛死死的盯住脚尖那三分地,好似那里有天地造化一般。

    如今的满清朝廷将星如云,两代宗室之中,不乏名将帅才,但如今战场也是太多,尼堪跟着济尔哈朗去了湖广,博洛则去了山西大同,其余宗室要么经验不足,要么年纪太轻,不足以单独支应对东番的战场,说白了,在多铎死在扬州之后,满清已然认识到,东番才是其首要之敌,非亲王级别不得应对,而且山东位于京师左近,若战事失利那后果则不堪设想。

    更重要的是,人人知道东番军队战力很强,去年在江南,以多铎之能统帅近十万大军,仍然损折亲王,此番岛夷号称五万强军,而朝廷仅仅凑了七万绿营,内廷兵也堪堪过万,对阵东番,很多人没有胜算。

    “我大清对尔等恩养甚重,国难之时,尔等便是如此推诿不前吗,你们这群狗奴才,就是好日子过多了,实在该多杀一些,不然个个怯懦!”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众人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肃亲王豪格在吼叫。

    多尔衮知道豪格想去领兵,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不会把大清最后一个重兵集团交给政敌,不过这件事上他也是有盟友的,便是坐在御座旁边的那位太后,毕竟豪格是先帝长子,曾被议储,觊觎帝位已久,更重要的是,其平定川陕,击杀张献忠,驱逐大西军入云南,已经是功高盖主,若让其领兵在齐鲁之地,如有图谋不轨之举,朝廷内无大军,皇帝与摄政王如何自处

    多尔衮微微一笑,想到这些年一直是自己挨‘专权独断,苛待宗室’,而皇帝和太后却高居帝位,调停各派,倒是在幕后得了不少贤名。多尔衮道:“肃亲王文韬武略,天下少有,若肯领兵出击山东,驱逐岛夷,倒是我大清之福。只是不知道太后和诸位亲贵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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