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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首先,前线指挥权交由洪承畴,待多尼率领援军于永历十二年抵达之后,再行交割,反正多尼这位豫亲王作为多铎的儿子也不过二十三岁,完全不具备作战经验,选择他成为主帅,只是在宗室亲王凋零的情况下,福临为团结八旗亲贵的妥协,更具备威望和实力的岳乐还要防备郑藩而不能调往西南。

    而满清朝廷还掩盖了孙可望死亡的真相,虽然利用他平定贵州的计划失败了,但孙可望的影响力仍在,大量临摹自孙可望的书信送达了湘西和贵州,孙可望带来的一些亲信也被安插到了吴三桂和罗托麾下效力。

    而在战略目标上,满清也适当降低,让洪承畴率兵直取贵州,而在多尼率领的大批满洲亲贵和援军抵达之后,再‘专取云南’,也就是说,原本的一波流变成两连击,洪承畴的目标是贵州,而云南属于多尼,至于两广,那要靠贵州和云南的战斗对兵力和粮饷的消耗,这也就是说,满清大规模攻打两广已经推迟到永历十三年了。

    永历十一年七月,当孙可望死亡的消息传递到李明勋手中的时候,李明勋第一时间召开了最高军事会议,因为此次会议的与会者包括了盟军所有重要的势力,所以会议的地点定在了昆明城中。

    虽然在永历十一年中,合众国国内外舆论都被收复贵州、驱逐孙贼的军事行动所吸引,导致发生在这一年六月的一次政治事件被埋没,当然这也与合众国有意掩饰有关,这一政治事件便是中明结盟。

    合众国从成立起就面临着和大明各个政权的关系,一开始,监国与永历两大政权都与合众国结盟,但是在孙可望主政西南之后,永历政权与合众国的盟约和合作就戛然而止,一直到李定国把永历从安龙救出之后,双方才第二次正式结盟,而两广会战或者与琼藩的合作,更像是永历外藩和外邦的军事合作。

    虽然第二次结盟进行了各种谈判和妥协,但终于还是在大战开启之前达成一致,而其中最重要的朱由榔与李明勋各自确定了身份,永历皇帝朱由榔以大明天子的身份获得中明同盟这一中华民族联盟的领袖地位,实际上被认可为中华民族的大家长,而李明勋则拥有对中明盟军的指挥权,成为盟军总司令。

    永历获得是名头,李明勋获得是实权,这一次结盟,双方递交国书,签订条约,以合众国坚持的法律条文形式确认了同盟关系,而在同盟条约之中明文规定,永历为主,李明勋为辅的领袖地位,从而将大明太子朱慈煊降低到了权力体系中第三的位置。

    由此,满清的对手不再是中华合众国和朱明各藩镇,而是中华民族联盟,简称华盟,而中华民族联盟军队,由总司令李明勋率领,正式获得了盟军的称呼,而原本被分裂为中清战争和明清战争两个部分的战争,正是成为中华文明与野蛮的站长,中华民族抵抗异族侵略的战争,为了掩盖士绅地主阶层与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本质,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华盟还是把华清战争定义为民族解放战争。

    而最反对华盟的便是盘踞在舟山一带的郑藩藩主郑成功,这一效忠朱明政权的藩镇根本无人考虑他的感受,被代表着加入了华盟之中,接受李明勋的军事指挥,但郑成功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嘴上反对,除非他要做大明王朝的叛臣,中华民族的叛徒,唯一让郑成功感到舒服的是,在接下来的华清战争之中,李明勋往往只以盟军总司令的名义命令郑藩配合行动,而具体指挥则全盘由郑成功来操作。

    而华盟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复土何归,在这一方面,朱明藩镇与合众国之间根本无法达成一致,因此最终商定为一事一议,意思就是打一仗谈一次。而满清所占土地视为民族故土,而非大明之土,华盟条约之中的条款无论涉及面子还是里子,都不是士大夫能够接受的,但朱明现在的权力在藩镇和奸臣手中,而他们考虑的,完全只是实际利益罢了。

    不管如何,华盟已经正式取代抗清御虏统一阵线,成为了抗清大业中唯一合法的武装力量,一切不支持、不加入华盟的武装力量都被视为民族叛逆,而予以剿灭,松散的统一阵线变成了号令如一,军队一统的联盟,也掀起了对满清作战的新。

    在华盟第一次军事会议之前,关于此次战争战略的争论已经甚嚣尘上,而孙可望已经死了的消息传来,华盟内部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章五二 全线开打
    

    李明勋将这数千里长的战线分成了两部,事实划分了两大战区,即云贵为主的西南战区和两广为主的南方战区,李明勋把晋藩、蜀藩和贵州兵马交由李定国全权指挥,负责云南、贵州、湘西和广西四地的指挥,主要目标是牵制满清的主要兵力,利用道路交通条件极差的云贵高原进行拉锯战。手机端

    而合众国与琼藩负责南岭防线和进攻福建,而琼藩负责梅关等几个南北隘口,福建方向的战斗交由合众国海陆两军负责,琼藩提供部分水师部队作为支援。

    如此可以看出,这一次合众国是准备与满清闽浙军队来一次单打独头,原因其实有很多,首先便是对实力的自信。

    可以说,统帅部并不缺乏战争预算,从两广会战之后,合众国都没有进行像样的战斗,因为迁界禁海进行的大范围战争,派遣兵力最多是在福建,但这是一次烈度很低的战争,以至于海军讥讽陆军进行了一次‘武装游行’,而抢了福建半省,各海外领地又有较强的移民安置能力,所以基本达到了收支平衡,而经略西南期间,合众国更多的是支持了一些战备仓库的米粮和部分武器,消耗也不大,因此合众国已经积蓄了四年的力量,有充足的战争预算。

    而从兵力来讲,南方战区目前拥有陆军第一师、第三师和山地旅及炮兵、工兵舟桥兵,正规军便是达到了五万之多,另有闽粤义从军一万五千余,松江义从军三千余,另有陆战队两个旅协助,合计兵力超过八万五千,已经几乎与闽浙清军持平,如果兵力还不够,合众国还可以阻止海军武装水手岸参与低烈度战事,使得兵力达到十万人。

    这一次,合众国要靠自己的力量在大陆攻城略地,对外是扩张,对内亦是震慑,李明勋经略西南,帮助西营各派的目的还是在于吞并朱明的各个藩镇,但光靠政治和经济手段是不行的,合众国还需要具有绝对的军事优势,这才是确保战略成功的根本,而从目前来说,合众国海外利益的爆发式增长已经结束了,近几年,最大的利好消息便是在于澳洲金矿区的开发,要想维持合众国实力的快速扩张,最好的方式已经转变为在大陆的攻城略地,建立统治。

    李明勋给各部各军安排完任务,各部得令而去,而高居于御座之的皇帝不知何时也早已离开,李明勋恍惚的功夫,大殿已经空荡荡了,这个计划李明勋与统帅部推演了很长时间,一朝布置下去,他心里倒是有些空落落的了。

    “义兄,要喝酒吗”李定国从怀拿出一个锡酒壶,微笑问道。

    李明勋接过酒壶,忽然叹息,感慨说道:“你我相识也有四年了,我却是想不起一次与你喝酒是何年月了。”

    李定国咧嘴一笑:“我只记得你我那日在广西那破寺屋顶喝酒畅谈的情景,一辈子有那么一次也够了。”

    李明勋摇摇头:“算计人的日子过的真快,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时间一晃而过。”

    “这话说的,谁人不被算计,谁人不算计人呢。”李定国也不知道李明勋这感慨从何处而来,随口宽慰道。

    李明勋狠狠的灌了一口,似乎喝下之后脑袋清醒了过来,他说道:“说正事,西南三省便是交由你了,其余我倒是不担心,那个冯双礼你要注意,无论是我的观察还是安全局的回报,他都不是那么的可靠。”

    冯双礼是典型的乱世军阀,有奶便是娘,盟军势大,其投靠盟军,若是清军势大,也难以保证其不投降满清,李定国道:“确实,他与选相,还是缺了些气性。”

    想了想,说道:“我准备把他安排到滇南去,震慑那些土司。”

    满清曾长时间统治广西,攻进过云南,与西南的土司有不浅的联络,而这几年,为了稳固西南,盟军最大的妥协是承认所有土司在各地的势力范围,甚至松解了一些孙可望时期制定的强硬政策,土司是西南不稳定的,留有一支兵马震慑也是可以的,而且,西南并非平原地区,兵力不是主要的,过多的兵力集在一地,补给的压力会非常大。

    李明勋对此没有意见,冯双礼的不可靠在于他是势穷来投,看不出对朱明或者民族的忠诚来,而在安全局对其半年来的监控,冯双礼对来自满清方面的信件是来者不拒,但又从未有过回应,显然还在观望之。

    “义兄,你准备什么时候进攻福建”李定国问道。

    李明勋想了想,微笑说道:“今年末。”

    李定国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虽然现在分了两大战区,但双方还是要进行必要的战略配合,而此次大范围的战争,需要明军配合合众国,李定国要指挥麾下军队牵制更多的满清力量,因此西南战区应该早于福建方向开战,确保能却是牵制住了洪承畴掌握的西南重兵集团和罗托今年带来的援军,但合众国又不能太晚开战,因为明年后期,多尼率领的第二支援军将会赶到,若动手晚了,要坐视多尼与岳乐合股,形成一个合众国无法单独面对的重兵集团。

    湖广,长沙。

    “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

    十万余人的高呼响彻这片肥沃的国之地,高台之,洪承畴感受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巨浪从身后扑来,然后推着自己向南而去,他站起身,闭眼睛,双臂张开,脑袋微微后仰,感受着大清强军的威风。

    洪承畴自然不是感受皇帝的滋味,而是享受他人生最巅峰的一刻,曾经何时,当年为大明督师的时候,他也曾指挥过这样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但那一次,他是要用脑袋去撞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而这一次不同,他掌握了这个东方帝国最强的力量,除了眼前这些军队,尚且有其余三路的未曾汇集,洪承畴知道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他需要用一次胜利向整个世界谢幕,而攻占云贵是他最好的谢幕典礼。

    “经略大人,你在想什么”

    一个急促的声音把正沉浸在声威的洪承畴惊醒了过来,他扭头看到了罗托那张刚毅的脸,这是这支大军洪承畴唯一不敢招惹的人,罗托虽然只是一个贝子,但却是济尔哈朗的侄子,也是济尔哈朗一脉的佼佼者,深为皇帝器重,虽说济尔哈朗也有嫡子济度封了亲王,但却不是能战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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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三 吴三桂
    李国翰凑过去一看,发现吴三桂手中那份报纸是合众国国内行销量最大的私人报纸——《生意人报》,这份报纸与其他报纸不同的是,除了报道关于政治、商业之类报道之外,还可以在报纸上打付费广告,而吴三桂所指的部分正是右下角的广告区。

    那广告不过占据了半块砚台大小的区域,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了百余小字,李国翰费力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一则广告,招标七千件军用制式瓷质金塔,规格,高两尺,直径一尺半,厚度三分之一寸,而所谓金塔便是成殓骨灰用的器具,又称之为金斗瓮、骨灰罂。

    “这与岛夷参与西南军事有和关系”李国翰不解问道。

    吴三桂道:“大人有所不知,东番军制,但凡死于战阵、战区的士兵,只要条件适合,便需要带遗骨回归,其陆师要以金塔盛骨灰返乡,按阵亡士兵所在族裔的习俗,回乡安葬,若家人无异议,便将金塔安置在东番岛上一为悯忠祠的国家祠堂之中,若家人要死者归乡,则在悯忠祠留下牌位和军人身份牌,东番全国为之瞻仰。

    小王注意这件事很久了,迁界禁海导致的福建生乱之前,这朱姓商人便公开招标两千件金塔,如今要招标七千件,足见东番在西南之事上决心。”

    李国翰细细听着,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听吴三桂的分析,那东番能接受在这次大战中死七千人,如此大的决心,要投入多少兵力呢,五万还是八万,投入这么多兵力,这云贵两省还是能打下来的吗

    “平西王,为何是商人在报纸上招标,而非东番军旅呢”李国翰不解的问道。

    吴三桂道:“小王观东番做派,军队向来不大包大揽,一些非急需、必需物资一般转包于商贾,这样由商贾承担风险。”

    “也就是说是,是那朱姓商贾认定东番军队需要七千金塔,而非东番军队自行预估”李国翰又问。

    吴三桂微微一愣:“想来是如此的。”

    李国翰神情为之一轻松,笑道:“呵呵,军国大事,岂是区区商贾所能掌握的,这事信不得,信不得呀。”

    吴三桂没有强辩,微微一笑,折好那报纸,收了起来。

    (其实商人对市场的敏感度很多时候能知晓政治家所不知道的事情,举个例子,上一次美国大选的时候,国内所有的媒体都看衰川普,无论是战略界还是媒体,都认为希拉里能当选,当然,他们的信息来源是各类政治消息的分析,美国国内也是如此,但在浙江,在东方一个叫义乌的角落,就有一群小商人早就知道川普会当选了,他们就是做文化衫和棒球帽的商人,美国两党竞选需要的,各种印有政治口号的帽子和文化衫绝大部分是从义乌订购的,义乌商人发现,川普的需求量是希拉里的几倍。而义乌商人还能准确为欧洲各国政府预告哪国会出现黄马甲示威,因为黄马甲这类商品也是生产自义乌。)

    李国翰笑着起身,道:“平西王,咱们还是快些上马前进吧。”

    吴三桂连忙点头,见李国翰上马,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腰,李国翰随口道:“哎呀,平西王,使不得,使不得呀,哪能让您如此。”

    嘴上这么说,李国翰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来自吴三桂的帮助,吴三桂道:“大人一人担着咱们西路军的重担,如何使不得呢”

    吴三桂伺候李国翰上马,李国翰扬长而去,吴三桂麾下大将吴国贵看着李国翰的模样,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狗屁东西,当年不过是辽东一狗罢了,如今敢在王爷面前放肆,老子早早晚晚得弄死这狗贼。”

    李国翰是汉军旗的固山额真,地位超然,但汉军旗这些固山额真多是当年辽军或东江军的中下层军官,吴三桂辽镇嫡系,麾下看不起李国翰是说的过去的,吴国贵骂人,拧着头,等着吴三桂训斥,他是吴三桂的老手下,从辽镇时便是跟在吴三桂麾下的,而吴三桂自从担任平西将军入川作战以来,没少受李国翰的气,李国翰这厮经常给北京的皇帝打小报告,说巴蜀之地一直未平,是因为麾下将帅怯懦的缘故,这自然不是说的旁人。

    吴国贵一直看不惯李国翰,时常背地辱骂,辱骂完,吴三桂总是教训一番,但这一次,吴三桂没有训斥,而是淡淡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吴国贵听后大惊,瞪大眼睛:“啊”

    吴三桂翻身上马,一旁的谋士方光琛笑道:“我平西一脉,忍气吞声的日子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方光琛是方一藻的儿子,方一藻当年在陈新甲名下一手促成与清廷和谈,只是被人破坏了,吴三桂在方一藻巡抚辽东的时候,就拜其门下,还与方光琛缔盟为忘形交,这些年,方光琛为吴三桂谋士,一直深合其意,吴三桂对方光琛也是言听计从。

    吴国贵想了想,仍旧想不出这个道理来,吴国贵见吴三桂追李国翰去了,连忙拉着方光琛问:“方先生,您给咱说说,方才您说的话是什么道理”

    方光琛反问道:“入仕新朝的前明武将中,你说谁过的潇洒如意呀”

    吴国贵想了想:“都是被满清八旗欺负的,大头巾耍弄的,谁还过的如意呢”

    “这话说错了,曾经的三顺王就过的不错嘛。”方光琛笑呵呵的说道。

    吴国贵当然知道三顺王就是已经在两广被灭的三汉藩,这三汉藩虽说已经被灭了,但是在两广过的确实不错,手握兵权与财政,有自己的藩地,唯一可惜的就是遭遇了东番那样强大的对手。

    他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问道:“您的意思是......开藩!”

    “是了,这西南局势复杂,大清如今人才凋零,要想少投入而稳住局面,开藩西南是最省事的了,如今西南诸将之中,也只有咱们王爷了。”方光琛微笑道。

    吴国贵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着啊!等咱王爷开藩西南,还用在乎李国翰这等奴才吗”

    方光琛微微摇头:“咱们王爷能领兵西南,还要多亏了李大人,可要想开藩西南,这李大人就是拦路虎了。”

    吴国贵登时明白了过来,当初满清让关宁军出兵西北,后又出兵西南,都是有李国翰在一旁监视的,没有他,吴三桂要是要被禁锢在辽西,可只要有李国翰在,对吴三桂就能控制得当,吴三桂想要开藩,第一个除掉的就是李国翰,方光琛道:“吴将军,李国翰嚣张与否,都是要死的,而咱们王爷大业能不能成,还是要看这一战的表现,将军一身虎威,当为王爷做开路先锋,学生则为王爷联络西南土司,王爷只要功高爵显,又得土司信重,那世镇西南不过是唾手可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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