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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是啊。若州中之事仍由孔通判主持,收其人沉稳之性,施某并不担心。只是不日谢君直将到任信州,此君素来刚直,恐在有心人推动下,将不利于陈家子。”

    “修文兄多虑了。如今元兵南下,逆臣吕文焕驻江州,吕师夔占鄱阳,恐不日即下江东,前来信州。谢君直又哪里顾及得了铅山的区区之事。赵某收到消息,朝廷已任谢君直为江东提刑,江西招谕使,兼知信州,令其前往安仁设置江东提刑衙门,招抚军民,沿信江设防。”赵孟臣道。

    “唉,大宋不幸,遭此浩劫。但愿谢君直能稍抗得吕氏叔侄的来势,让朝廷缓得口气,至不济保得一隅之地。”施县尉叹道。

    “然临安一失,朝廷必然浮海南下闽粤,以图再起。这信州乃是江东入闽要枢,却是十分重要。若能民军协力,保全信州,则我大宋进可攻江东等地,退也可守闽粤。”

    “能守得住自是好的,但以区区一州之力,守住信州几无可能。”施县尉摇了摇头,“秀王若能引军前来,倒有些希望。”

    “焦山再次失利,蒙元伯顏集兵南下,秀王所部恐怕不能前来了。若信州有失,我们就前入闽地吧。”赵孟臣摇了摇头道。

    “也只得如此了。”施县尉点头道。

    “修文兄,你看那陈家子如何如今陈家子大肆招兵买马,意在保境安民。吾等何不扶植一二,若能稍挡得元军一二也是好的。”赵孟臣突道。

    “且看谢君直如何处置吧。吾等不妨静观其变为好。”施县尉点点头道。

    ………….

    永坪城外,矿场之中,陈远倒不在乎州县中诸人的想法,将矿场管理与护矿保安队组建之事全数交于陈山与陈江,全心全意投入到火炮的试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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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枋得
    德佑元年八月,信州城门外,通判孔洙领着州衙一干官佐等候着。

    今日是江东提刑兼信州知州谢枋得谢老爷上任的日子。城中今日也加强了戒备,童巡检亲自领着一干巡防衙役在城中各处巡视,城门处也有两列穿着棉甲的厢军全副武装戒严,气氛十分森严。一些进出城的百姓也不敢在城门口多作停留,匆匆而去。

    众人在城门口等了近半个时辰,眼看时已近午,谢枋得一行还未到来。午时的太阳直直地射了下来,一会功夫众人就汗流满面。刘统军让一些厢军搬来一些胡櫈放在城门口前的树荫下,让众人坐下。

    “不是说巳时到的吗这时已近午了,谢大人怎么还没有到”孔洙向着身旁的刘统军问道。

    “据玉山那边来报,谢大人今晨自玉山乘船顺流而下。玉山到这几十里水路,二个时辰中够了,应该到了啊。”刘统军道。

    “再等一会,大家都回城吧。公事要紧。”孔洙淡淡道。

    大宋官场素来也没有迎来送往的成规,地方官员到任,历来自行前往官衙交接。

    今日城门口摆出如此大的场面,还是紧迫的形势使然。

    继丁家洲之败后,朝廷又迎来了焦山之败。七月初,张世杰率刘师勇、孙虎臣以万余艘战船驻于长江之中的焦山,可惜被元军阿术用火攻之术一举击败,夺得战船七百余艘。大宋水师战船大部毁于火中,士率死伤十余万人,张世杰逃往镇江。自此大宋再无力组织大军抵抗蒙元。

    近两个月来,朝廷信息已经断绝,各种消息纷至沓来。有言蒙元已出兵临安的,有言朝廷已流亡海上,让信州诸官吏莫从一是。

    相比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信州诸官吏面对的更是近在九江、潘阳的吕文焕、吕师夔这对投元的叔侄,他们不日即将挥兵前来略定江东诸州县。

    这些天,信州诸官之间,是战是降争议不决,一直未有定论。听闻谢枋得与吕师夔私交甚好,如今谢枋得前来执掌州事,让众人不由都生了些企盼。

    孔洙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对他来说,是降是战都是可以接受的。这次谢枋得前来,将信州这个热手的炀芋头交托出去,自已也可以避门不出了。

    众人正休憩间,远远前来了一大队人。前面是几列仪牌,后面随从簇拥着一抬轻轿,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估计有近千人之多。队伍中还有人鸣着锣,高叫道:“江东提刑谢大人到。”

    众人一愣,俱站起身来。孔洙领着,迎上前去。

    队伍在城门口停了下了,轿子轻轻落下。

    “信州通判孔洙携信江诸官吏迎接江东提刑谢大人。”有亲随上前报道。

    轿帘一掀,一个年近五十,头戴黑冠,身穿便服,身形清瘦的儒雅文士从轿中走了出来,快步迎向孔洙等人,拱手:“谢某何得何能,敢劳衍圣公及诸位同僚相迎。”

    “谢大人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吾等理应相迎。”孔洙拱手回礼道。

    “谢大人辛苦。”众人也拱手问候道。

    “谢谢诸位同僚。谢某感激不尽。各位还请进城吧。”谢枋得拱手道。

    “提刑大人先请。”孔洙等也摆手道。

    “还得劳诸位大人稍候。”谢枋捋了捋短须,道:“哪位是刘管军刘大人。”

    “属下正是。”刘管军上前,拱手应道。

    “谢某这次前来州城,又绕道永丰。这些是我从玉山、永丰两县调来的厢军、乡兵,还请刘大人妥为安置。”谢枋得指着身后的杂杂乱的队伍道。

    “属下领命。”刘统军应了声,忙带人去安置了。

    “哦,谢大人是从陆路而来”一旁的孔洙道。

    “正是。如今时局紧迫,谢某就擅权了,从玉山、广丰诸县调集了数千厢军、乡兵前来州城。还望孔大人不要责怪谢某。”谢枋得道。

    “哪能呢。大人上任伊始就操持州务,有劳了。”孔洙拱手道,“时已近午,下官在城中备了些酒水,与诸同僚一起,为大人接风洗尘。”

    “如此有劳了。孔大人请。”谢枋得也不推辞,与孔洙等一起入城。

    短暂的接风宴后,谢枋得就在众官的簇拥下前往州衙。孔洙让人捧过州印,谢枋得身边一个年青士子走出接过。算是简单地进行过州事的交接。谢枋得上首就坐,众人依次入座。

    “诸位同僚,值逢危难之时,也不容谢某从容了。州中各事,还望诸位鼎立支持。”谢枋得开言道。

    “此乃吾等本份。”孔洙与众人俱向上拱手道。

    “谢某一路前来,见信州诸县,民安物阜,官吏克尽职守,州城之中,井然有序。此俱是诸君治民之功。谢某甚是欣尉。”谢枋得颔道道。

    “大人过夸了。”孔洙起身道。

    “孔大人请坐。”谢枋得摆手示意,点头欣慰道:“谢某并未过夸什么。自蒙元南下,官吏逃散,百姓流离的州县比比皆是,说真的,谢某自临安前来时还甚是忐忑,今日得到信州城,方始放下心来。”

    “吾等即食君禄,自当尽忠君事,此皆我等之本份。”孔洙与一众官吏俱拱手逊谢。

    “好一个即食君禄,忠君之事。谢某甚慰。”谢枋得捋了捋颔下之须,赞道。

    新来的知州甚是抬举,厅中诸官吏都觉身上一轻,脸露喜色。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官上任之火烧到同僚身上并不少见。不过依现在看来,这谢坊得的火大有可能烧不起来了。诸官纷纷活跃起来,厅中顿时一片祥和。

    “大人从临安而来,不知临安方面情势如何”孔洙问道。这正是时下众人最为关心的事情,厅中一时俱静了下来。

    “唉,情势可谓千钧一发啊。”谢枋得叹道,“谢某离临安之时,蒙元已分兵数路,以右丞阿里海牙攻略荆湖诸州县,另以都无帅宋都带,左副都无帅李恒,汉军万户武秀张



第26章征招
    “诸位还有什么事若没有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见事情已交待得差不多了,谢枋得起身道。

    “大人,下官还有些事情。”座中走出一人,却是童巡检。

    “噢….”

    “大人,下官童立,添为本州巡检,负责州城治安缉盗之事。”童巡检自我介绍道。

    “哦,童大人有话但说无妨。”谢枋得点点头道。

    “大人不日前出安仁,后方安靖十分重要。前些日子接报,铅山有恶徒聚众数千,横行乡里。铅山县衙欲将钱监迁入县城,以彻安全,不料其人竟公然抗拒,杀死前往传令、协助钱监搬迁之捕头、班头等五十余人,已迹同造反。如今铅山县已不能自行处置。若大人领州兵前出安仁。吾恐此恶徒听闻,万一其聚众攻打州城,岂不坏了大人抗元大事。”童巡检肃然道。

    “什么,铅山竟有如此恶徒竟聚众数千,杀伤官吏!,孔大人,如此大事,谢某怎么从未听闻”谢枋得大惊之余,脸若寒霜,向孔洙看来。

    孔洙瞪了童立一眼,起身拱手道:“大人,确有此事。不过,童大人不免有些言过其实了。此人名叫陈远,乃铅山河口镇的一名巡检,负责捕盗缉私之事。听闻蒙元南下,朝廷下勤王之诏。故而散尽家财,聚得了几百之众。钱监搬廷伤人之事前些日子确是曾接到过铅山来报,只是消息不一,州中接报后已派人前往核实,此事实有隐情。孔某本欲稍后再报与大人知的。”

    “哦,竟有此事。”谢枋得脸色稍缓,并饶有意味地看了看童巡检。

    童巡检脸胀得通红,知道自已已知得罪了孙洙,只得心一狠,梗着脖子道:“孔大人,那陈远在铅山矿场杀伤捕头、班头可是事实据铅山县巡检来报,陈远聚众杀死衙中派兵去的官吏十三人,伤五人,杀死钱监护卫队及搬迁民众二十五人,伤九人。如此可是事实这陈远并将捕获的县中役吏人等投入矿坑为奴,可是事实如今铅山县衙役吏为之一空,县中官民人人自危,如此恶行,不是反判又是什么如此恶人,孔大人欲行庇护乎”

    孔洙被童立责问得一愕,谢枋得听得脸又沉了下来。

    “童大人之言未免强词夺理了。”席间林签判起身走了出来,拱手向谢枋得道:“大人,童大人未免过激了。铅山之事已查探得明白,还容下官为大人一一道来。”

    “速速讲来。”谢枋得冷冷道。

    “大人,童大人所言之人名叫陈远,诚如孔大人所言,其为铅山河口一捕资缉捕小吏。其父陈晋,大人或许认识。”

    “铅山陈晋,可是那号称百万的陈晋”谢枋得道。

    “正是此人。”

    “这陈晋,谢某倒也识得,谢某曾居乡中,与其有数面人交。观其人甚有仁义之风,在乡里间风评甚佳,怎会出此恶子”

    谢枋得乃是弋阳人,忆及与陈晋来往之事,不免愕然。

    “正如大人所言,这陈晋家教甚严,怎么会出此恶徒。”林签判点头道,“去年,陈晋因病去世,家业传给其子。其子陈远,常怀报国之心,听闻朝廷下勤王诏,就变卖家财,聚得数百之众,意欲勤王。”

    “哦,如此说来,这陈远既是忠心之士,怎又有杀害官吏之事”谢枋得不解道。

    “大人,这陈晋生前置办了好些产业,在铅山有个铜矿场,而朝廷为了便利,也将钱监设置在铜矿场中,并授了陈晋子陈远一个信州矿业宣抚使的闲职,让陈家监理钱监之事。”

    谢枋得点点头。

    林签判继续道:“这次铅山县衙为彻安全,欲将钱监收回,并搬迁至县城。一是未通知陈远,二是有人欲乘机将铜矿连同钱监一并收回,更将铜矿场中陈家管事人等尽数驱除,陈远不服,至酿成憾事。其实,在乡间,常有如此械斗,不足为奇。”

    “林签判,你不要避重就轻,纵放恶徒!”一旁童巡检叫道,“我接铅山县巡检通报,这陈远聚众数千人,图谋不轨。今日杀害官吏人等,岂能等同于乡间械斗。”

    “童巡检接到通报,焉知通判没有接到通报。”林签判冷冷道,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公文折子,递给谢枋得亲随,“大人,铅山县知县病重,县事由县尉施潜代为署理,现有施县尉报来的公文,祥叙了此事缘由。大人一看便知。”

    “哦。”谢枋得接过公文,看了起来。

    “好了,此事以后再议。”看完公文,谢枋得脸色和缓起来,淡淡道。

    “大人明察!”林签判拱拱手。

    “大人,切不可为奸徒所欺。”那童巡检犹自叫道,“大人,这陈远聚众于乡间,扬言勤王,至今不见勤王之举。若不加以制之,恐祸乱乡间。若乘州县空虚,聚众前来,将不可收拾啊。”

    谢枋得脸色凝重起来,沉吟不决。

    “大人,这陈远聚众,有意勤王。大人何不允之,调其部随同前往安仁,抗击蒙元。如此,既遂了陈远报国之心,又安靖了地方,岂不两便。”一个青年士子从旁走出,拱手道。

    “好,定一所言及是。”谢枋得抚须赞道,接着道:“诸位,此乃谢某之子,现充任机宜文字,在谢某身边参赞些公务。定一,还不见过诸位大人。”

    那青年士子拱手向厅中诸人施礼道:“定一见过诸位大人。”众人纷纷回礼。

    “好了,就依定一之言,征调陈远领众前往安仁。定一,这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去趟铅山,征招那陈远。”谢枋得道。

    “孩儿领命。”谢定一拱手道。

    “谢机宜恐对铅山不熟,属下愿陪谢机宜一同前往。”林签判也请示道。

    “如此甚至好。你等速速前去,莫误了大军行程。”谢枋得点头道。

    “是。”林签判



第27章 紫溪山寨
    时近申时,陈永赶到紫溪寨。在寨门处跳下马,

    紫溪中,一队队保安队员在沙场中进行各式器械训练。

    陈永打马进了寨门,在操场边跳下马下,却也不急着去找陈远,在一边看了起来。操场上,十几人为一队,组成一个小阵,操持着各色兵器在演练小阵的。

    这种小阵,也不知大人从何处说来,说是叫鸳鸯阵。前面有两人举着团牌,紧随着两人各拿着一根长长的带枝杈的竹枪,后面有着数名长枪兵与短刀弩手,小阵共有十二人,在队长的指挥下正演练着各种阵势。但观某乱蓬蓬的样子,显然是练习未熟。

    一个全身贯甲,精悍的将领,铁青着脸四处奔忙,吼叫着纠正各队的阵势。

    “周刺头,周都头。”见那将领跑着经过自已,陈永热情地叫道。此人陈永甚是熟悉,大名叫周建,及是信州厢军有名的刺头,正是由陈永自候七处购进的。

    “没事不要打扰老子操练。”那汉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狠狠地瞪了陈永一眼,不耐烦道。

    看着笑嘻嘻的陈永,周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是因为此人,让自已成了被卖的奴仆,被营中兄弟笑话了好一阵子。

    “哟,怎么成了中队长,不搭理我这个恩人了”陈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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