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是阿,以赵某看来,贵夫人乃是一位勤俭持家的贤妇。施兄何需介意。来,坐下喝茶,喝茶。”赵孟臣招呼道。

    “唉,多谢巡检,多谢赵兄。”施明叹息一声坐下,道:“这妇人诸般不是,但对家母倒十分孝敬,又操劳家务。是施某文不成武不就,至使家中贫困。此妇人平素虽然口中偶有怨言,但也多是口出无心。今日想必是心急老母饥饿了,故而失礼。唉,是施某有愧于他。”

    “人有达时。施相公何需如此低沉。我看施相公举止不凡,为何不继续操持学业如今朝廷,对士子十分优容。若能取得功名,上自可报效国家,下也可光耀门庭。”赵孟臣问道。

    “哎。施某本也想继续学业,奈何家中清贫。为了一家老小生计,只得操持些经营。施某也不甚懂经营之遁,就想着文具书籍还算熟悉,哪知也甚不如意。也不怕巡检、赵员外笑话,再这样下去,一家老小早晚衣食无着。”施明叹道。

    “施相公何必如此消沉。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春。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有…”陈远顺口劝慰,突然意识到什么,突地卡壳了。

    差些将“丰田车”给突鲁出来。见众人盯着,陈远厚着脸皮,顿了顿,却转了话头,笑道:




第6章 立威
    “哥,就这样”二娘有些不解。

    “呵呵,还要怎样,你哥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陈远笑道。

    哼,你要脸,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赵孟臣、施东家没什么,一旁九娘满脸都是鄙夷。

    “大人,施家人在陈家又骂又砸的,还踩了大人庚帖,这样轻轻放过,别人还以为大人怕了施家,恐怕于大人名声…”陈忠上前,轻声道。

    “咦,谁说我要轻易放过那些人了。”陈远奇道,“咱们巡检司是做什么的。有人擅闯私宅,辱骂主人,肆意打砸,这样的人不处置,还有天理吗你们随二娘去,将人绑了,按例处罚。毁坏东西登记好了,将来与施家算帐。”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陈忠、陈林答应一声,就要护着二娘出门。

    “巡检,不可。”一旁施东家急忙上前,拦阻造。

    “巡检,万不可如此。婚可退,但万不必再生仇怨。那施县尉可是巡检顶头上司,恐怕与巡检大有些关碍。”

    “渎书人不是都说,王子犯法,与庶尼同罪”陈远皱了皱眉道,“这施家人要退婚,自是由他。可他们打砸物品,自是需处置的。若施县尉怪我,我大不了不当这个巡检就是。”

    听得两人都提起施县尉,赵孟臣父女脸上不由有些古怪,但也没说什么。

    “巡检大人不可意气用事,若巡检一去,巡检保安团又如何处置,又谈何保境安民!”施东家急道。

    “这有何难,将巡检两字去了,称保安团即可。”陈定淡淡道。

    “…”还能这样!施东家心中若有万千某动物踩过。

    “哥,我去了。”

    “去吧,我一会就回去。”

    二娘带着陈忠、陈林高去,施东家才回过神,只得摇摇头,叹息一声。

    四人重新入座,但气氛比较沉闷。又聊了会,老仆进来禀报,码头上船到了。

    料想赵员外家眷舟车劳顿,需休息再上路,于是起身道:“既然员外有事,陈某就不便多加打搅了。赵家兄弟要不就在店里等着,我一会来带他去巡检保安团。陈某告辞了。”

    “吾与巡检大人一见如故,改日再把酒叙。”

    赵孟臣起身相送。陈远连连拱手,拖起北地佬,与施东家出门而去。

    赵孟臣看着三人出门,心潮起复,良久方叹道:“唉,虽蓬乱世,但也正是英雄用武之时。这个陈巡检,当是一个英雄人物。”

    “爹。”九哥笑道,“这陈巡检,不过一个缉私捕盗的小吏,女儿看他,也不像孔武有力的样子,除了口有些花花,也没读得多少书。这文不成,武不就的,怎担得起英雄的两字。难道还能行了岳武穆、韩忠保一般的人物

    爹你是没看到,当爹说让赵忠赵勇拉着两匹马帮他练兵时,他两眼都要放光了。女儿觉得,他就是冲咱们绑在外面的马匹来的。对了,还要图谋那个大汉子与施东家。”

    “你当爹不知道爹不是老糊涂。所谓时势造英雄,这英雄也不见得要满腹经伦,勇猛无敌。他一个小小巡检小吏,能懂得元兵南下前,变卖家业,见识就不简单。九娘千万不可小嘘了。”赵孟臣正色。道。

    “将家业变卖了,这是败家好不好。他还把老父气死了。”九娘急道。

    “九娘啊,切不可人言亦言。他家老父本就卧病已久,谁知道是不是气死的变卖家产呵呵,为父也不是变卖了好些家产,可惜后来好些家产,变卖都没人要了。蒙古人南下,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败不败家都将一扫而空,还不如把店铺、田地变卖了。“赵孟臣道。

    “哦,爹爹是说,这个陈巡检是预计到蒙元南下,那些产业早晚沦为人手,故而早早变卖了。”九娘惊道。

    “这乱世之时,什么最重要,不就是有钱有兵吗他手中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还怕什么来着。我看你施世伯这次失算了。”赵孟臣笑道。

    “怪不得一个小吏连县尉都不怕。这土豪,坏死了。还好施家姐姐现在应该与他没什么关系了。”九娘骂着,接着又道:“那爹,你怎么还能让赵忠赵勇去帮他,我看他说在去勤王,怕也是假的。”

    “唉,勤王,勤什么王,依我看,不等他把兵练好,开到临安,朝廷早不知怎么样了。”赵孟臣道,“赵忠、赵勇还是去帮他吧,也算结得些香火情份吧。”

    “哼,便宜他了。”九娘悢悢道。

    “好了,不要多说了,咱们去接你娘吧。”

    ……

    再说陈远与施明、北地佬郑大牛一起出门。

    出门后,陈远郑重相邀,请施明前往保安团任文书,处理一应后勤、帐目之事。施明想想自已日渐冷清的生意,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也只得答应了。约好明天开始去上工,随后回店安置去了。

    至于郑大牛,可能被中午的几碗汤饼收买到了,紧紧跟着陈远,现在就算用棍子也赶不走了。让一个吃饱的人再去重新面对饥寒的日子比一直处于饥寒更为艰苦难。

    “北兄啊…”

    “巡检大人,我姓郑,叫大牛。大人以后就叫我大牛吧。”北地佬认真地道。

    “哦。大牛啊。你今后怎么办”陈远故意道。

    “我跟着大人。今后,大人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不过,得给我吃饭。”

    “呵呵,你这吃货。把你心放下,跟着我就是我兄弟。有我一口,就不会少你一口。”陈远笑道。

    “嘿嘿,谢谢大人。”郑大牛摸摸头傻笑道。

    “先回家看看。”出来早了,等会还要去茶馆接赵忠赵勇,一时也没必要去巡检保安团部,想着家中还有事,陈远带着大牛就往家走去。

    陈家就在河口街上,离码头也不挺远,一会就走到了。陈宅很气派,占地足足有十几亩。紧邻陈姓祠堂,周围是一些陈县族人居住,将整个陈宅紧紧围在中间。宅子前面是一块平地,连着宗祠,再外面是一口大池塘,池塘边还有口大井。这池塘既可方便族人浆洗东西,还可用于防火取水。

    陈家家财巨万,田产和各色作坊、店铺遍布各处,陈百万又交连广阔,在信州、江南东路、甚而临安城中,都攀附有达官贵人。在整个信州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富豪,更是这河口的土皇帝。

    陈姓宗族八百余户,五六千人口,好些人家依附着陈百万过活,租种陈家田土,入陈家矿山,作坊及店铺做工、管事。陈百万对族人也甚是慷慨,翻建宗祠,设置族学,甚至置办族中公田族产都是大笔大笔出钱出物,平素对贫困的族人,也不时救济,甚得族人拥护。

    陈百万自然成了陈姓族长,族中公事由其一言而决,甚到族人家事也常由其判决。陈百万去世,因陈远背负败家子的名声,族中一些老人、管事几经商议,还是把族长之位挂到了陈远的身上,除了陈百万家,谁也当不好这个族长。

    陈远也没有推辞,在族中选了几个人出来处置族中之事,自已整日忙碌着招募、训练青壮之事,对族中之事只是遥控指挥,巡捕保安团的青壮,也一多半都是族中子弟。

    这次施家到陈家闹事,一来是陈远没有发声,二来施家也仗着与陈家有些关系,否则就是施县尉亲自前来,也不敢如此,要不早教陈姓族人赶出去了。现在族长大人发了话,想必那些闹事的施家人都倒了霉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向家里走去,远远地见到门前空土围满了人。有眼尖的族人,看到陈远,忙高声叫道:“让一让,族长回来了!”

    人群向两边迅速分开,留出一条宽敝的通道。果然,通道前头,有几个男女被麻绳结结实实土绑着,有一个被放在一条长櫈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有个汉子正举着木杖,一下一下打着,白花花的屁股顿时高高涨起。

    门前,二娘正与陈永、陈林在一旁看着,见陈远过来。三人迎了过来。

    “二娘,贴子给了



第7章 兄弟会(|)-王夫子
    兄妹俩先去看望惊吓过度的姨娘。陈远宽慰了姨娘一会,留下妹妹陪着,自己又回到大堂。

    想起中午忽悠来的两位教头,又吩咐郑大牛先去码头带赵忠、赵勇去团部。

    “大人,那些人都赶出村去了。”陈永、陈林走了进来,汇报道。陈远点点头。

    “大人,如此一来,施县尉定不会甘心,必然徇私报复,我们该怎么办”陈永担心道。

    “怕什么,他想报复也得有那个能力。凭咱们的巡检保安团,县里那些衙役捕头乡兵一起来,咱们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陈林倒是个大咧咧的,没有丝毫地担心。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施县尉毕竟直接管着咱们。万一另派个巡检过来….”

    这确实是施县尉最可能采取的手段,河口巡检只是个小吏,去留由县里说了算。

    “不用担心。陈林说得有道理。这世道忙忙乱乱的,朝廷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哪怕他一个施县尉。”陈远摆摆手,道:“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迅速壮大我们实力,只要有实力,别说河口这小地方,就是铅山、信州以至江南,咱们都能说话算话。”

    在陈远记忆中,元军兵临临安城下,大宋朝廷乞求称孙子不成,为了保命,太后谢氏就牵着小皇帝投降了。至于之后的涯山小皇帝,是不甘亡国的陆秀夫、张世杰他们搞出来的。

    去年元兵已占了建康,又挥军南下,与宋军战于江、浙一带。现在,估计已经兵临临安府。现在州里,县里的老爷们,正为自己前途忧心不己,该不会有功夫理会自己吧。

    “大人,你是说,这朝廷就要没了那咱们还要不要去临安府勤王啊”陈永惊道,对这位大人的一些判断,陈永是心服口服的。

    “先做好准备,视情况再说吧。临安、临安,本就是大宋官家临时落脚地方,说不定,这大宋的官家还会跑到咱们地头来呢”陈远笑道。

    有些话不好说,若历史大车按原来轨道行驶下去的吧,过不了多久大宋小王爷就会跑到福建称帝了,离铅山也就隔了个武夷山。

    这宋朝君臣也是绝了。远没有后世皇明“不纳款,不割地,不称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血性。

    打过不契丹,割地、赔钱,缴岁币;打不过西夏人,割地、赔钱,缴岁币;打不过女真,依旧还是割地、赔钱,缴岁币;现在对蒙古人,也还是搞这套,可人家蒙古人不答应了,他们连人带物全要了。

    内斗內行,外斗外行。对内残酷镇压,对外屈膝求生,实在不行,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没一个君王有卵子面对敌人,又怎能指望那些满嘴礼义道德,腹中男盗女倡的达官显贵抵抗蒙元的兵锋!

    哼,号召全国臣民勤王,又有多少臣民响应也只有文天祥等几个书呆子,散尽家财,招募几千人跑去,结果人家降了,被闪了不说,还害了几千条性命。

    做文天祥这样的人,陈远万万是不答应的。佩服其气节,但不认可其做法。要忠,要救不是软弱、腐朽的大宋,而是蒙元屠刀下的华夏族人。

    “现在蒙古人大军南下,朝廷兵将闻风丧胆、一触即溃,当官的贪生怕死,风起归降。你说以朝廷的那些残兵剩将,挡得住蒙古人,守得住临安城吗”陈永淡淡道。

    “难。这蒙古人凶悍,连铁打的襄阳城都打下,临安无险可守,怎挡得住蒙古人。我看朝廷不是投降,就是会乘船逃跑。”陈永想了想道。

    这临安是靠着海的,坐船顺江出海最是方便。

    陈远点点头。这些日子调教还是有效果的。陈永这个狗腿子兼打手终于会动些脑子了。大宋朝廷后面可就同时走了这两条路吗。临安城下,谢太后带着小皇帝出城投降,少数不死心的大臣,陆秀夫、陈宜中、张世杰带着两个小王子乘船跑路。

    这大宋朝廷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一百多年前,金兵渡河马下,宋徽宗父子两人投降为俘,赵构一路跑到临安,甚而乘船跑到海上飘泊,金人一看实在是追不上,抓不住,又搞不定对南方统治,内部矛盾暴发,只好北返,让大宋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国运。现在南宋君臣,想必也打得是这主意。

    “大人,这蒙古人如此凶悍,我们怎么办,咱们人手少,绝然不是对手啊。”陈永甚是忧虑。

    “蒙古人凶悍不假,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恨只恨朝廷自上到下的那些的人。自皇帝到大臣,一个个贪生怕死。对蒙古人软弱无能,屈膝投降,做起汉奸来,杀戮同族,比谁都卖力,比谁都心狠。

    真正蒙古人,一起也没过百万,不说北方汉人,光咱们南方人,就有几千万,不说打,光吐唾沫也淹死了他们。几十人打一人,万没有打不赢的道理。现在关键的是,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我们。”刘远耐心教导道。这两人是自己班底,万不可有恐鞑症。

    “大人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安排多招人。”陈永、陈林也感受到了形势紧迫。

    “不急在一时,招来人,没吃没喝,没刀没枪,没训练一样不行。咱们这一年多来,也有了些准备,不怕他们蒙古人。实在不行,就山里一钻,他蒙古人还能骑马进山吗”

    “嗯,大人,你说怎么办,我们兄就怎么做,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眉。我们兄弟的性命,就是大人的了。”陈永、陈林抱拳道。

    “好。好兄弟!从今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精诚团结,何愁不能成就大事。”陈远勉励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陈永、陈林齐声喝道。

    看着激奋的两人,陈远心头一动,道:“当下,咱们力量还小,咱们要结识更多兄弟,一起同心举事。这样吧,为了以后行事方便,咱们秘密成立一个团社,就叫“兄弟会”,加入的人,都是志向同的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从我们三人开始。”

    “大人是说,咱们和食菜事魔的明教一般,成立个团会”陈永道。

    江南民间各种秘密团会盛行,有各种种样的名称,最有名最隐密的就是朝廷不遣余力打击,被妖魔化为魔鬼的明教了。在另一个时空,受金庸老先生影响,在某个时空,明教可谓家喻户晓。
12345...1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