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第一二二章 矛盾
    文清禾顺着江艽的眼神看过去,发现街对面站着几位黑衣人,尽管他们极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些,但是依旧掩饰不了那双猎鹰一般的眼睛,总共有四人,两人站在街对面,另外两人分别站在街道两头。

    她这次还算淡定,数清楚人数后,转身对江艽说道:“我俩一人对付俩,没问题吧”

    江艽笑着走下不高的台阶,幽幽道:“小禾没问题,我便也没问题。”说完站在她身侧,略微朝四处看了看,又道:“不过,不能在这里打,我们走!”

    两人并肩朝街道北面走去,在将要接近站在街头的那名黑衣人时,江艽忽然一把拽住文清禾的胳膊,冷声道:“跳!”

    文清禾会意,跟着江艽立即跳上了房檐,开始在房顶奔走,街上的四名黑衣人见状,立即如风般追击过来。

    文清禾被江艽拽着胳膊,虽然脚下不曾停歇,但心里一直犯怵,这样的事情在来定州的路上她不是没有做过,但是那次是与文泽荣之间的简单游戏,速度根本没有这么快,何况,那次的房子可没这么高。

    好在一边流着害怕的冷汗一边奋力奔跑的她适应了一会儿也就不怕了,甩开江艽的手自己跑,且速度越来越快,几乎与江艽并肩。

    两人一口气跑了将近十里地,在城外的一处荒地中停下,停步不久,那四名黑衣人渐渐围拢了上来。

    文清禾举起湛卢剑做防御姿势,呼吸急促,但只并非是因为紧张或者害怕,只是因刚才经过长跑呼吸有些喘,此时背靠着江艽,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踏实。

    与江艽面对面的一位黑衣人粗声说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抓住这位姑娘,与公子无关,奉劝你休要多管闲事!”语气冷冽,无半点感情。

    江艽展开折扇随意扇了扇,幽幽笑道:“只要是与这位姑娘有关的,就本公子有关,我管定了!”

    文清禾对面的一人,不耐烦的吼道:“废话忒多,直接上啊!”

    说完不等那人发话,便觉着弯刀砍了过来,文清禾也立即拔出湛卢剑举剑格挡,刀剑相击,响声震耳,由此双方便也再未多说任何话,正式开打......

    江艽将折扇换在左手,右手拔出长剑,与面前两人缠斗起来,夏日骄阳明媚如火,江艽一把折扇拂面而过,剑锋藏于扇底,凉风至,剑锋也至,一人只觉凉风扑面,下一秒便觉脖子一阵刺痛,反应过来时剑尖已经没入喉咙,几秒后吐血气绝,另一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地的同伴,于是便知道怎样躲闪江艽的折扇和长剑。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艽袖中,还藏有短剑,他将扇面一翻,同时短剑借着臂力的推送自袖中飞出,那人躲开了明里长剑的击杀,却躲不开暗中短剑的飞击,在短剑没入他心脏的一瞬间,他高举弯刀,奔向另一侧折扇轻收的江艽,奔到中途,倒地气绝,身后是殷红的血迹。

    这边江艽非常轻松的搞定了着两人,另一边文清禾虽说解决起来困难了些,又受了伤,满脸尘土和血迹,头发凌乱,且衣服在打斗时被对方狠抓过,领口微微有些松,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这恐怕是她学会打架以来打的最狼狈的一次,还和江艽一起。

    但好在两人双双被她击倒,最后一位黑衣人眼看自己要被她一剑送了命,突然扑通一声跪地求饶起来,文清禾茫然的提着剑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江艽走到文清禾身侧,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最后啧啧说道:“看来打的着实不易,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语气轻松,但眼神却流露出了对她的关切,最后终于忍不住,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文清禾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头道:“不怎么疼,就是这个人忽然求饶,弄得我很是纠结。”

    江艽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转身上前伸手将文清禾的松开的衣服领口整理好,这才说道:“这有何纠结的,杀了便是!”

    文清禾脸红着,听了江艽的话又犹豫着,缓缓道:“可是我觉得既然他求饶了,就饶他一名,我们或许还能问出有用的信息来,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

    江艽忽然冷笑道:“小禾怎知此人定是诚心求饶,万一他在你放松警惕时来个突然袭击呢!”

    跪在地上的人急忙摇头晃手,紧张道:“不会不会,我不会的,我真的想活下去,我不想死,经此一战,你们就当我死了,放我一条生路,我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文清禾听出来此人有苦衷,上前蹲在那人面前,笑道:“你真的愿意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语气轻柔。

    那人郑重的点点头。

    一旁的江艽在文清禾蹲在那人面前时就紧绷着心,提心吊胆的站在两人近处,紧紧的盯着黑衣人,以防发生不测。

    黑衣人还要说什么,突然觉得身体不适,一把推开文清禾,扑地吐了一大口血,而就在此时,神情紧绷的江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刺进了黑衣人的后背.....

    黑衣人趴在地上绝望的喊了一声,最后有气无力又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血溅在姑娘身上......”

    说完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递给文清禾。

    文清怔怔的看着黑衣人,手足无措,她没有接,只抬头朝着江艽怒喊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黑衣人气之将尽,伸出去的手缓缓落下,此时文清禾才握住他的手。

    她上前抱起黑衣人,黑衣人展颜一笑,却也是最痛苦的笑,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简短的说道:“把它放在音儿坟前我.....叫林凡....相州人.....烧了我....带



第一二三章 喜爱
    已至傍晚,余热未消,街上行人大部分还露着臂膊,热汗淋漓,坐在医馆守在文清禾身侧的江艽却也流着汗,但他并非是因为天热,而是因为害怕和担心。

    这种感觉在多年前师父李荣被人暗杀后也有过,但那时候也只是害怕,那种害怕是他对自己未来的无所适从,家人被尽屠,师长遭暗杀,他一人站在师父坟前痛哭的时候,是真的害怕,以后的他要去哪里,或者该去哪里

    相比那时候,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事情烦忧,雷家给予他的,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不过在文清禾的血漫过他的手时,他生平第一次有些慌乱无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能死!

    文清禾后背中刀,只能趴在床上,江艽皱眉看着尚且昏睡的她,突然很想看看她后背的伤。

    如今的他,只知这姑娘来自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其余关于她的一切,江艽无从知晓,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求知**,他想知道关于文清禾的一切,查看她的伤情,这只是了解她的第一步。

    想到此,江艽缓缓起身,伸手掀开了盖在文清禾身上的一床薄被,为图换药方便,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说是穿,其实也只是轻轻覆在她的后背上,江艽又将薄衫轻轻褪去,看的景象却让他几欲落泪。

    文清禾后背以及肩胛处,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条深紫或者暗红色的疤痕,这些疤痕就像附着在她白皙后背上的小虫,丑陋顽固,江艽轻轻触碰着这些伤疤,皱眉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你逞强的后果!”语气无奈,神情悲痛。

    被弯刀刺伤的伤口,用白布包裹着,自前胸绕至后背,但伤口处覆着草药,有药汁合着血液渗出,江艽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将露在皮肤上的药汁擦掉,只是这一个小动作,还是扰醒了文清禾。

    文清禾扭动完僵硬的脖子朝后看去,想要弄清楚后背这么凉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一转头,就与拎着白色薄衫准备给她重新盖上的江艽来了个四目相对......

    安静,持续的安静......

    突然文清禾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竟然.....脸红了!”说完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艽迅速将薄衫盖在文清禾身上,拉上薄被,转身背对着她狡辩道:“只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你笑什么!”

    不过文清禾醒来看到江艽没事,她真的非常安心了,所以确定江艽没事后,困意再次袭来,她还想睡一觉,文清禾觉得自己再死死的睡一觉又能活奔乱跳了。

    见江艽不转身,文清禾稍微往床边挪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握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手,在碰上江艽的手的一瞬间,她就跌进了一种踏实的怀抱里,随即沉沉睡去。

    江艽一开始有些发愣,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抿嘴一笑,眼神不再淡漠幽暗,反而清澈温柔,随即紧紧反握住文清禾的手,再也没有松开,一直到她第二天醒来。

    在这之前,江艽出了些银钱,委托医馆大夫将林凡的遗体找地方火化,然后将骨灰带了回来。

    文清禾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的江艽,然后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瓷罐,在确定里面装着的是林凡的骨灰后,文清禾莫名其妙的哭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摸着江艽的脸,看着他哭着笑了。

    江艽缓缓睁开眼,抬头问:“你又笑什么”语气依旧是幽幽的,但疲态尽显。

    文清禾不说话,只附身吻在江艽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后,起身笑说道:“你就是我爱着的江公子啊!”

    江艽和文清禾一夜未回,程冬,霍义行他们很是担心,虽然几人知晓以他两人的身手,就算真的遇到危险,也定能解决,可毕竟一夜未回,且无半天讯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们决定出门去找找的时候,江艽背着文清禾推门进来了,文清禾手里,还托着一个黑色的瓷罐。

    此时陆雲参也已经醒来,看到一脸疲态的两人,担忧的问道:“两位可还好”

    程冬注意到了那个瓷罐,皱眉问道:“这是何物”然后也注意到脸色惨白的文清禾,又道:“看姑娘脸色,这次也是伤的不轻啊,到底发生了何事”

    江艽放她坐下,文清禾自始至终将瓷罐捧在手中,随即他简单回应:“被人跟踪了,打了一架,



第一二四章 相遇
    陆雲参何时遇见闵天行的,又是何时与他成为莫逆之交的,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当他认为闵天行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时,已经是在他们相识并相知这之后很久的事情了。

    陆雲参学剑的初衷很简单,就是保护自己的妹妹,经那位不知名的白衣师父传授,他的剑术也算天下无双,有安身立命的手艺,也有护人护己的武艺,他本以为未来的日子也该会在这双艺的陪伴下简简单单的度过,他会娶妻生子,妹妹会嫁得如意郎君,他们兄妹两人终会与过去的颠沛流离说再见。

    可事实并非如此!

    即便当初闵天行的出现真的抱有什么不好的目的,陆雲参也早就原谅他了。

    陆雲参说,一日他做完工,在日薄西山之际,他提着剑去了附近一处他常去的林子中练习剑术,中途遭到一伙人围攻!

    与他们打斗的陆雲参其实一开始是飒爽快意的,但突然想起妹妹的他,心中一焦急,剑招便不再有雷霆般的气势。

    他到底还是缺乏江湖经验,那几人见他心性不稳,立即趁虚而入,声东击西后,将陆雲参踢翻在地。

    他们都是黑衣蒙面的装束,其中一名体型健硕的人走到陆雲参面前,提刀而立,阴狠狠的看着他并说道:“跟我们走,便不杀你!”

    陆雲参擦了擦嘴角得血,问道:“秦蓝儿派你们来的吧”

    黑衣人眉头紧蹙,道“你说的秦蓝儿与我们没关系。”

    陆雲参诧异道:“不是秦蓝儿派来的!我以为她心有不甘刻意……”

    “那你们是何人无缘无故便来打我!”心里又默默道:这么说妹妹心儿应当无事!

    想到此,他心里踏实许多,便也不再有牵念,可专心对敌。

    他缓缓站起身,继续说着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真是奇怪了,我们无冤无仇,诸位出手竟如此很辣,陆某着实想不通!”

    一边说一边调整呼吸,迅速挽剑花,待黑衣人知晓他要出招时,陆雲参已经将长剑横架在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他看了一眼剑下惊慌的黑衣杀手,冷冷一笑,随即轻轻一抹……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

    当他解决完所有人急切的超家里奔去时,中途又被一人撞翻在地。

    他迅速起身拔剑格挡,却没有看到前来袭击他的人,细看时,发现撞翻他的那人此刻已昏迷。

    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人,手握长剑,不由分说举剑朝地上那人刺去。

    陆雲参见状,低头将脚底的一块石子踢出,打飞了那人手里的剑,救下了昏迷的他。

    被人击飞了剑,那人便怒气冲冲的对陆雲参拳脚相加,陆雲参陪他斗了几招,最后不耐烦的说道:“我不过护了他一下,你还有完没完了!真当打打杀杀起闹着玩儿的!没功夫陪你,走了!”

    那人捂着肚子坐在地



第一二五章 浅识
    子时刚过,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心儿坐在织机前仔细的理线,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一眼。

    那人脸上的淤青全部褪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是个好看的人,但在心儿眼中,此人的好看永远比不上哥哥。

    她从容的端起一碗水,走过去递给床上的人,平静的说:“醒了就好,我哥哥马上就回来,你要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他!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或许是离桌上烛火较远的缘故,床上的人眸子幽深晦暗,毫无久睡后半点迷茫之感,他接过水,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道:“并无不适,谢谢姑娘!”语气生硬。

    心儿赶紧摇摇头,继续坐在织机前织自己的布,依旧平静的回应:“不用谢我,你该谢我哥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织了几下的心儿忽然记起来,转身问他。

    坐在床上的人,拿着喝完水的粗碗,手指不停在碗口边缘摩挲,听到她这么问,缓缓道:“闵天行!”

    心儿点点头,随即起身:“闵大哥你再躺会儿,我到厨房做点吃的给你!”

    闵天行伸手阻拦:“不必……不用劳烦姑娘了,我不饿!”

    心儿一边往起卷袖子,一边往门外走去,并道:“不饿也得吃!”话音刚落,人已在闵天行视线里消失。

    待心儿端着一眼汤面回到房间时,见闵天行已经下床,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最后在织机前停下,仔细的观察着织机。

    心儿将面放在桌上,看着他说道:“闵大哥也对缂丝感兴趣”

    闵天行摇摇头:“并不是,我只是好奇!”

    心儿:“哪里好奇,吃饭时告诉我便是,我一一解说!”

    闵天行没有走过去,站在织机旁问心儿:“姑娘难道不怕”

    陆家兄妹,因生活所迫,他们的生活方式简单直接,因此也造就了他们直爽冷静的性格,但心儿终究被自己的哥哥保护者,虽说她遇事也算从容冷静,但毕竟心思单纯,所以当闵天行这么问她时,她自然是懵的。
1...3435363738...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