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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路上林奕清一直和文清禾说着以前的事情,文清禾也就姑且听着,但是她总是不回应,要回应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对”“是的”“是啊”等次,林奕清终于忍不住问:“筝儿,我们不过半年不见,还不至于这么生疏吧!”语气中有些不满,但并不消减她身上的温柔气质。

    文清禾:“




第一一八章 清久
    许令仪与文泽荣踏进袁记酒馆,站在柜台前的袁琮转身看到后,伸手自柜台上取下一壶酒,扔给了许令仪,紧接着第二壶,扔给了文泽荣。

    袁琮是个风流惯了的人,喜欢玩乐,喜欢笑,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样,但少年时期的他确也闯下不少祸事,这些事情许令仪再清楚不过了,如今他已成家立业,褪去了贪玩儿的脾性,但风流之气不减,借着自家酿的酒,将风流倜傥的名气扬遍了整个长安城。

    此时的他明显是处于醉酒状态的,一只胳膊放在柜台上撑着自己的脸,看着准确无误接下两壶酒的两人,醉笑道:“果然还是你们嗝……厉害!”虽然喝醉了,但袁琮的状态反倒比正常时更有魅力些。

    许令仪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朝他走了过去,至柜台前,他将酒放了回去,笑道:“想不到袁兄醉成这样了还能认得我们!”

    袁琮理了理衣服,正要答话,身后传来林奕清的声音:“许公子怕是不知道,他喝醉了,反而更清醒!”

    袁琮听后立即将食指搭在嘴上,嘘声道:“不对,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林奕清上前很自然的挽住丈夫的手臂,笑道:“许公子你们不是今日便要出发的么”

    许令仪解释:“之前确是这么决定的,可临时需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同时又不能耽误定州那边的事情,所以我们便分头行动了!”

    这个决定做的很仓促,昨夜商定后,没来得及告知袁氏夫妇,林奕清得知文清禾已经离开后,又觉得震惊,又觉得失望,她低头喃喃道:“我还有很多问题问她呢!想不到她一声招呼不打就出发了!”

    许令仪立即道歉:“我替小禾他们给两位道个歉,实在是因为时间仓促,走时未告知两位,所以托我来说明并道歉!另外我需要查的事情,还需要两位帮忙!”

    袁琮听后笑着拽住许令仪的衣袖,不发一语的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中间时转身对林奕清道:“清儿,把你新酿的酒拿两壶来!然后……清儿也要来哦!”

    林奕清一怔:“……好。”以前夫君陪朋友,她从不会作陪,这次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叫她去,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转身踩着欢快步子去准备新近酿好的酒,走到中途忽然转身对已经走上楼梯的文泽荣说道:“阿荣,来帮我!”

    袁琮拽着许令仪进入雅间,两人坐定后,袁琮笑眯眯的看着许令仪,缓缓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许令仪淡定回应:“我的心事清久难道不知何故明知故问!”

    袁琮敛去那副无所谓的笑容,认真的问:“令仪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令仪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神情担忧:“嗯!是家里!”

    “到底怎么了”

    许令仪苦笑道:“兄长回老家了!”

    “回家!为何许大哥在礼部不是做的挺好的,怎地好端端的回家”

    “自然是被撤职了!”许令仪无奈道。

    袁琮撇撇嘴,摊手道:“看来新旧之间争斗的余波谁也避不开了!”然后又说:“不过也无妨,去老家钧州后也是有事可做的!那许二伯父呢”

    “本来也被免了职,但后来又被派了皇城司,具体什么原因,家父并未细说!”

    “皇城司啊!那地方可不好呆,容易招惹人,结愁怨!”

    “这个我父亲倒无所谓,年轻时在御史台也没少得罪人!父亲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定会在皇城司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的母亲!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在家信中她只言身体无恙……”

    “令仪兄,要不,等这边事情结束,你回家看看”

    “嗯,我也正有此意!”

    说着林奕清带着文泽荣进来了,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坛不大的深黑瓷酒坛,还未走近,许令仪便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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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给予
    文清禾诧异的问:“陆大哥认识筝儿!”

    陆雲参迷茫的摇摇头:“筝儿是谁”

    文清禾与江艽对视了一眼,笑道:“那陆大哥为何说我长的肖似您的一位故人”

    离他们不远的程冬一边眯眼看着新挂起的缂丝,一边道:“文姑娘,你与他的一位故人肖似,这位故人难道就一定是筝儿再说了,若陆雲参真的见过筝儿,还需这样说嘛!”

    这个问题文清禾倒真没有细想,经程冬提醒,她也才意识到的确是这样。之前但凡遇到的人,都将她直接当做筝儿,哪里有人说过肖似故人这样的话!

    文清禾尴尬一笑:“以后我要杜绝这样的思维定势出现!”

    陆雲参笑着继续解释道:“其实……若是心竹还在的话,大概也如姑娘这般年纪!”

    文清禾接道:“闵大哥不是说,陆姑娘被带去汴京了嘛!陆大哥没有去找”

    陆雲参苦笑一声:“找了,杳无音讯!”

    “别站着诸位,随便坐,我去送货,顺便买些菜。”说着走到程冬正在欣赏的那卷缂丝前,重新卷好,抱着往门外走。

    “霍兄弟,劳烦你招待大家,等我送完货买来菜,你可得露一手!太想念霍兄弟的饭菜了!”说着关了院门走了。

    霍义行忙着烧水沏茶,文泽荣忙着砍柴,程冬忙着欣赏其他缂丝,只有江艽与文清禾最清闲,坐在院中的小桌前悠然的品着茶!

    此时已是盛夏,又正值正午时分,天气异常燥热,江艽不知从哪里得来一把折扇,整悠悠的扇着。

    身侧的文清禾,正与燥热的天做着无声争斗,但她很快失败了,鬓边几缕头发被薄汗晕湿,她抬手用手背擦了擦,一阵幽香奔涌至江艽鼻中。

    他看着她,缓缓道:“小禾,要不今日,你来做饭”

    文清禾想也不想的拒绝:“不不不,这么热的天,我才不要钻进厨房做免费桑拿!有人做我就不操心了!”

    江艽略失望,但依旧笑着说:“这样啊!”

    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我想吃小禾做的饭!”手中摇晃的折扇突然加快了速度。

    文清禾又擦了擦额上鬓边的汗,诧异说道:“



第一二零章 江湖
    对于江湖这个话题,只要提及,程冬和霍义行都有说不完的故事,而对于文清禾来说,所谓的江湖,就是由这些她并未亲历过的故事构建而成的侠之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好的坏的,她都喜欢。

    江艽摇着折扇,幽幽道:“人心易变这件事情可不止会出现在江湖中!”

    文清禾突然缓缓问道:“何为江湖”

    她很想听听程冬和霍义行的解释。

    程冬笑地意味深长:“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文姑娘可否说一说,你心中的江湖为何样”

    文清禾低头看着夏日里热气腾腾的一杯茶水,笑道:“我看到过很多江湖故事,里面的人心怀大义,为国为民,仗剑天涯,他们的心永远是炽热善良的,所以我觉得无论真实的江湖中善恶有多么难辨,正邪有多么难定,我始终相信江湖是正义的化身,是个好玩儿的地方!”

    霍义行直言道:“文姑娘说的很对,江湖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并不好玩儿,江湖不过是供一群尚武之人聚合的小环境,但尚武,并不一定能证明此人心术端正,所以啊,江湖中也有邪恶存在!”

    霍义行说完这些话,便陷入了沉思,当年初涉江湖的他,心思也是这般单纯简单,之后遇到了很多颠覆他认知的事情,他险些误入歧途,莫不是昱儿的提醒,他或许会成为被世人唾骂的罪人!

    文清禾闻言便立即点头:“这个我知道,但不管怎样,我坚信江湖总是干净纯净的!”

    江艽幽幽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不会简单干净的!”

    文清禾:“别人想要与浊流一同奔赴向远方,于我何关啊”

    江艽看着她静默了片刻,最后道:“你太固执了些!”

    文清禾耸耸肩:“兴许吧!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或许是我自己不想承认某些现实的东西而坚持这样去认为,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任何人!”

    江艽:“好……”

    文清禾看着他,在心里默默道:说我固执,你不是也一样固执!

    几人语毕,程冬才缓缓解释道:“所谓江湖,大概是一个人在年轻时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然后与其他志同道合的人自发聚在一起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最后终于成长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受到众人推崇和敬畏的另一个凡俗世界罢了!当一个人随心所欲做完那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之后,依旧要融入正常的生活中。比如师父李荣,浪迹了一辈子最后在会州回云山归隐,许前辈回家娶妻生子,继承家业,这便是最好的例子。”

    一旁的霍义行听后认真的点点头。

    文清禾喝了一口终于凉下来的茶,问程冬:“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对了,程前辈,问您一件事情,也是突然想起来,江叔叔说当初是您在夏州酒馆救了他,并与他一同前往会州,那次到会州后您有没有见到李荣前辈”

    程冬摇摇头:“那次未曾见到师父!”

    “为何”

    他苦笑一声:“兴许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师父不高兴了吧,那次他直接将我拒于门外,我在门前站了一夜,第二日便回城找到江斐,稍作修整便离开了!”

    “那之后先生有没有再去过会州!”

    “去过!但那时师父已经……连他的坟墓为没有找到,听闻当日掩埋后,就被人挖出来扔在了荒野之外,我再也没有寻到过!”

    文清禾一边思虑着一边缓缓说道:“江公子说是当初有人约李荣前辈出去然后就……”她突然记起什么来,指了指江艽,对程冬说:“程先生,按礼来说呢,这位江公子还是您的同门师弟呢!”

    程冬讶异的很,他看着江艽,不可思议的说:“师父曾来信说到过,他的确收了一位江姓关门弟子,可是一直未得见,我到会州打听,才知小师弟在师父出事后,便离开了会州,踪迹不明,这么多年来,诸事扰身,我也未曾再打听……想不到江公子竟然就是!”

    江艽这才起身,恭敬作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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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定州
    许意筝咬着鱼肉,看了一眼放在身侧的湛卢剑,继续说道:“不过呢,如今我的本领用它来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说倒不是她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足够让她有恃无恐,紧紧只是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去尽自己所能护着那个人。

    这种感觉她自然是熟悉的,毕竟曾经的她,也真的为一个人所向披靡过,尽管那时候的所向披靡,只是没日没夜的学习和没日没夜的刷题,直到自己的成绩与那人的成绩并驾齐驱。

    当自己和他站在同一个领奖台的时候,她认为自己就是英雄,所向披靡的英雄!走下领奖台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一切都变了,从之前对他的追赶变为了以后的保护,怎么保护就是不想他受到伤害,他开心,她也开心,只是这样。

    这种极想去保护一个人的感觉在这里与日俱增,她终于知道,原来以穿越这样的方式进行溯源追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认清自己,然后遇见一生挚爱。

    文清禾拿起湛卢剑,横放在腿上,低头看着它,轻轻道:“要不是来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学会可以护人护己的剑术!”

    文泽荣大口喝着酸汤,直言道:“那清禾姐姐你们那里的人都不学剑术吗”

    文清禾:“学!当然学,但也只是一种体育锻炼项目,我大学就选修的.....额,你们听不懂了,总之呢,在我们那里,有很多人也跟我一样听了很多江湖故事后就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仗剑天涯,龙啸四方,但是呢.....”

    文清禾突然停了下来,吸着鼻子闻了闻,皱眉疑惑道:“好香啊!哪里来的香味”

    霍义行咬着一块鱼肉,含糊道:“怕是饭香吧!”

    “不不不,不是,绝对不是饭香。”说着站起身继续闻,凑到陆雲参面前时,她缓缓道:“越到陆大哥你这里,香味就越浓.....陆大哥你没事吧”此时的陆雲参脸色煞白,额上冷汗直流。

    “噗!”文清禾的话因刚落,坐在她对面的陆雲参突然吐了一口血,血喷在了他的脸上,有的血溅落在了桌上的饭菜里。

    江艽一把将文清禾拽进怀里,直接拿袖子替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并安慰道:“没事!”

    吐完血的陆雲参面色更加惨白,嘴唇亮红,眼见仰着头就要倒下去,坐在上首的程冬立即拽住了他的胳膊,同坐一排的文泽荣立即扶住他,并伸手帮他擦血,手微微有些颤抖,想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程冬给陆雲参把了脉,神情稍有松缓,长舒一口气后轻轻道:“是中毒,不过不要紧,不深,我去抓几幅草药煮了喝,很快就能解。”说完让文泽荣背着陆雲参进屋休息去了。

    有人照顾陆雲参,文清禾的第一反应是闻一闻饭菜的味道,江艽脸色阴沉,伸手阻止,幽幽道:“别闻了,与饭菜无关!”

    文清禾骤然留下泪来,她慌乱的擦拭着桌上的血迹,哽咽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来就有人要受伤或者离开,之前郭大哥也是这样......”

    江艽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陆雲参,眼神凛冽,但话语轻柔的安慰着文清禾:“也与你无关,只是有人跟着我们也来定州了。”

    文清禾还沉浸在悲痛和自责中,并未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她抬头,两行泪滑落,红着眼说道:“既然跟来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他们!”

    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都在院中,他们是怎么动手的!”

    问时语气充满了恐惧,这次她真的有些怕了,之前怕,那是她真的胆小懦弱,如今怕,是因为一切总是那么突然,她有些惶然无措。

    江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柔的说道:“不怕,还有我在!”

    这句话让文清禾踏实了很多,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把从今日进城到见到陆雲参再到刚刚吃饭这一过程中的所有事情捋了捋,唯一陆雲参不在他们视线范围的时候,就是他出门送货买菜的这段时间。

    文清禾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江艽,江艽皱着眉,表情给凝重的点了点头,并道:“那到底陆大哥出门这段时间遇到了谁或者说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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