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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坐在她另一侧的文泽荣试探着拿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叫道:“清禾姐姐!”

    叫了好几声后不见应答,江艽起身制止,笑道:“我扶她回房间!诸位请自便,随意些!”说完背起醉的不省人事的文清禾朝门外走去。

    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即便文清禾此时已经晕睡过去,但朦胧中感觉胃里烧的难受,趴在江艽背上总想要伸手揉一揉肚子,无奈江艽将她的手拉的很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胃里翻江倒海般般的灼热感使她不舒服,她强挣开江艽的手,跐溜从它后背上滑下来,蹲在地上捂着肚子,额上不停的渗着汗,江艽蹲下身抬袖给他擦了擦,柔声道:“不行就别喝,逞什么能!”

    文清禾双目迷离,好似真的蒙着一层酒气,她看向江艽,想要努力看清,但最终只看到无数个重影,除了胃里难忍的灼烧感外,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好的,脑子自然也是清醒的。

    看了半天后她突然朝前跪坐在地上,伸出双手捧起江艽的脸,醉笑道:“江公子,是你吗?”

    “是我!”

    “我可以抱你吗?我可以亲你吗?”

    “什么?!”

    “你可以娶我吗?你会不会跟我去我家啊?”

    江艽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呼吸渐渐不稳,心砰砰的乱跳,他原本直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将文清禾紧紧揽抱着,柔声回道:“你想怎么样?”

    文清禾半眯着眼睛,含糊说道:“我不想怎样,我想一直陪着你!”说完轻轻在江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眦着牙笑嘻嘻的看着他。

    江艽双颊微红,双耳已经红透,眼睛里漫上无尽的欢喜,痴痴看着眼前的文清禾,此时此时刻他也终于明白文清禾就是文清禾,许意筝就是许意筝这个问题了。

    他从来没有将文清禾看做是许意筝的替身,他喜欢筝儿,但这种喜欢更多的是对筝儿当时所处的那种生活环境的一种心理崇拜和向往,再加上了当时年少,便将这种心动的感觉永远铭记于心。

    而对文清禾,他不仅仅只是喜欢,更多是一种想要和她一起相偕老去的朴素愿望,这才是真正的爱。

    江艽想到这里开心的几欲哭出来,红着眼眶盯着文清禾看了片刻,最终吻在了她的唇上,这个吻带着一丝醉意,也带着某种顿悟后的了然和坦然。

    但同时这个吻并不是那么美好,不久后文清禾因胃里难受突然恶心作呕,险些吐在江艽的衣服上,吐完后她捡起地上凋落的一枚飘来的枫树叶,树叶颜色青中带黄,格外好看,她看了半天树叶,最后抬头天真问道:“能吃吗?”

    江艽觉得很有趣,故意道:“能吃,你试试?”

    文清禾闻此言果然将树叶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江艽慌见状忙给逼出来,嗔怪道:“我说能吃你就真吃啊!”

    (iishu)是,,,,!




第一六零章 隐推
    【】(iishu),

    文清禾笑嘻嘻的说道:“对啊,你说的我都信!”

    江艽闻言收起那副玩乐的神情,正色看着面前醉酒的她,眼睛闪过一丝悲凉,他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无不绝望的说道:“可你信错了人!”

    文清禾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依旧笑嘻嘻的说:“不会的,我信你不会错的!”

    江艽扶着已经烂醉成泥的她起身,缓缓朝房间走去,这时候文清禾却亢奋起来,挣脱他的怀抱拽着江艽的胳膊开心的绕着他转着软绵绵的圈圈,并欢喜道:“江公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江艽呆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这句话就算文清禾不说,他也能看的出来,他并非因为她喜欢自己而不知所措,而是自己不能

    他拽住文清禾手确保她不跌倒,站立片刻后缓缓道:“可我不能喜欢你!”

    文清禾还在亢奋着,接受信息的能力几乎为零,她听到这话后笑嘻嘻的看着江艽,一副傻憨的样子

    醉酒中的文清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在睡之前除了胃里难受吐了一嘴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总之当她在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最重要的是,躺着睡觉的床上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一人,此人是江艽无疑了。

    江艽心念她胃难受,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便陪在了文清禾身侧,下午时分许令仪进入房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正常后转身看着江艽,但并没有说什么话,欣慰一笑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江艽便一直陪着文清禾直至第二日破晓,只是在太阳刚撒进房间时,他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床侧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估计他自己记忆也是混沌的。

    文清禾比他先醒来,醒来后被吓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揽抱在怀里,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她缓缓的挪动腿,轻轻的拉起江艽的衣袖,试图一个翻滚离开他的怀抱,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就在她翻出一半后又被江艽拽了回去。

    江艽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粗重有节奏的鼻息吹的文清禾后颈痒痒的,她闭眼深吸一口气,一狠心想要强行挣脱,但还是失败了,和上次一样,挣扎的越猛就被他箍的越紧,文清禾只得放弃,翻个白眼抱着江艽的胳膊睁眼等他醒来。

    昨日江艽也喝了挺多的酒,但是他的酒量好,不至于醉成文清禾那副样子,昨夜又陪了文清禾一夜直至天亮才闭眼休息,两厢作用下,使得此时的他睡的非常沉。

    文清禾再次尝试挣脱时,忽然听到江艽说了一句话,她以为他醒来,转头一看才知道在说梦话。

    她这才注意到江艽不太对劲,但见他额上冷汗如雨,嘴唇干裂,嘴唇蠕动不停的说着梦话,似是被噩梦魇住。

    文清禾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一直在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反反复复,颠来倒去。

    一开始声音很小,后面几声非常大,同时他紧紧抓住文清禾的胳膊,疯狂的朝她那里挤去,似乎在躲着什么。

    文清禾见状有些慌,赶紧转过身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这样安抚了几下后,江艽终于恢复正常,再次沉沉睡去。

    文清禾长舒一口气,心疼的看着他,轻声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隐瞒了什么?”

    许令仪以为昨夜江艽回到房间休息了,于是今早来他房间找他,但见床上空无一人,纳闷道:“这么早他去了哪里?”

    于是踱步而出来去找文清禾,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转至桌前回头一看,他就立在原地动不了了。

    床上江艽还在熟睡,文清禾正挣扎着翻起身,刚抬起头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她看到许令仪进来,立即摆手以示清白,许令仪怔怔道:“我原以为他昨晚会回去!”

    文清禾招手示意许令仪过去,但许令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轻咳一声笑道:“小禾,为兄感觉打扰到你们了,我先出去,你们稍后来厅堂即可。”

    文清禾连忙喊住:“哥!哥!!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才没有你先帮我一下!”说到后面她也冷静了,语气又无奈又淡漠。

    “帮帮你?”许令仪挑了挑眉毛,不解的问。

    “帮我拽住他的胳膊!”文清禾躺在江艽怀里无奈道。

    许令仪茫然的走过去将江艽的胳膊拉起,把文清禾解救了出来,

    文清禾站在地上扭了扭酸麻的脖子,又摇了摇醉后沉睡有些混沌的脑袋,问:“哥,江公子何时来汴京做生意的?”

    许令仪不知道文清禾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茫然道:“小禾为何会问起这个?”

    文清禾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江艽,沉声道:“我总觉得他隐瞒我们了很多事情!”

    “何时开始做生意的这个我不知,为兄认识江公子,是在筝儿追凶后返回汴京之后了。”

    文清禾思忖了一会儿,发觉江艽在离开会州到灵州,又从灵州至汴京这个期间的事情他从未提及,以往她也曾问起,但是他不是敷衍塞责就是转移话题,从不好好回答,她想不明白江艽为何不向自己坦白。

    或许是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呢,想至此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算了算了,他的事情之后再说,眼下得先找到心儿姑娘。”

    “对了,哥哥,你与阿荣他们之前留在长安后,可有什么收获?”

    许令仪正色道:“我来寻你们就是要给你们说此时,通过袁兄与林姑娘所说的事情,或许我们此行会明朗很多!”

    此时已至十月中旬,早晚间已有人穿比较厚的袄衣了,已经过了吃朝食的时间,文清禾走到厨房抓了两个包子随便吃了后走进了正堂。

    室内温香舒适,透过纸窗射进室内的秋阳明媚柔和,人坐立其中,也会觉得心绪舒旷,悠然自在。

    程冬斜躺在窗前的一张小床上,窗户映着横斜的海棠树枝,摇摇晃晃,投映在程冬的脸上晦明交替,若是闲来无事躺在这里赏赏窗外风景,那也是一间极为享受的美事!

    程冬看到文清禾进来,翻起身睁大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道:“听说小禾昨晚睡在了”

    “没有!”文清禾不等他说完就立即果断否认。

    程冬一脸慈父笑,说道:“莫要不好意思,昨日你喝醉后明明”

    “真的没有!”她再次否认,也可能只有她不知道这个否定显得多么单薄无力,因为

    他们是亲眼看着江艽将她扶进他的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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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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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程冬的话,文清禾尴尬的看了一圈室内所有的人,只见他们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的也看着她,她嘴角抽了抽,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但,脸颊还是红了。

    她心道:完了完了,我昨天喝了酒的,一定是喝醉了吧,那醉中窘态是不是也被他们全部看到了?

    她喝了一口清茶冷静了一下,随即强行解释着说道:“只是扶到房间而已,这有何大惊小怪的!”

    坐在一旁的许令仪轻咳一声笑道:“好了,小禾莫要再说了,有些事情你醉酒状态中自然是不知晓的!”

    文清禾扑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疑惑问道:“我醉酒中发生了何事?”

    许令仪垂眸浅笑:“小禾一定要知晓的话,待江公子来,你一问便知!”

    文清禾脑子是混沌的,对于她昨日在醉酒中吻了江艽这件事情更是毫无印象,看到许令仪这幅神态,她推测出应不是什么好事,但依旧认真的点头道:“好!”

    许令仪将众人约在此处的目的,是要向文清禾讲述他们在长安听到的与筝儿有关的事情,在等待江艽到来的间隙,文清禾拿出那副已经被陆雲参破解的缂丝绢帕,与许令仪一起将目前掌握到的信息重新顺了一遍。

    许令仪觉得应该先找到陆心竹的下落,这样兴许顺藤摸瓜就能找到黑衣组织的下落,但文清禾始终觉得既然起因是钧州府衙一名文吏被误杀而亡,因此查找的目的也应该是找到那名文吏的信息,这样就能推断出黑衣组织真正要杀的人到底是谁,是否真的是父亲许泓。

    两人各说各有理,正在此时江艽推门而入,他十分自然的站在了文清禾身侧,听了一会儿两人争论的问题后,幽幽道:“其实两位所言皆无错,这不过只是从当前情况来看哪一个更紧迫的问题。”

    “要我说,我支持令仪兄!各位细想一下,如今无论是找陆姑娘还是书吏,总体来讲其实都是毫无头绪的,但是我们刚从定州返回这里,延续着继续找陆姑娘其实更容易些,找到陆姑娘后,再结合陆大哥所言,兴许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助我们找到钧州那位被误杀的书吏。”

    江艽一番表述后,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文清禾低头思忖了半晌,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然后抬眸看向身侧的江艽正要准备说什么,江艽又说道:“当然你的想法也并非是错的,只是得放到最后去查,这样或许会更容易些!”

    几人在谈论的时候,陆雲参坐在角落处不发一言,眼神幽冷,神情悲痛,文清禾起身走到他跟前,轻声道:“陆大哥,我们会找到心儿姑娘的!”语气中带着歉意。

    陆雲参勉强裂开嘴角朝她笑了笑,道:“文姑娘,我相信我们!”

    这时文清禾注意到坐在矮榻边负责给程冬递茶水的文泽荣,忽而低头偷笑忽而抬头凝思,神情竟然还有些害羞,时不时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总之根本不关心刚刚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走过去抬手在文泽荣面前打了一个响指,笑道:“阿荣是不是思春啦?!”

    文泽荣身体一晃回过神来,红着脸辩解道:“才没有!清禾姐姐莫要乱说!”说完又低下头偷笑去了。

    文清禾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姐姐,我帮你牵牵线!”

    文泽荣手足无措的忽然撑起剑倚着下巴嘿嘿笑了一会儿,最后挠着头笑道:“我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只知道与她在一起的人都唤她阿!”样子有些憨傻可爱。

    “许公子!许公子!!”此时屋外忽然传来疾呼声,文泽荣的话就此中止。

    匆忙进屋的是苏菼,身后跟着两名手下,匆忙行过礼后苏菼看着许令仪,激动道:“许公子,请随我去一趟府衙!”

    许令仪起身愕然问:“何事?”

    苏菼:“有林淏公子的消息!”

    许令仪听后神情一变,来不及向众人道别,便匆匆出门随苏菼去了府衙。

    江艽忽然不解的说道:“宅院戒备还算森严,也没人前来通报,你们怎么进来的?”

    走在后面的是两位年轻的女巡铺,其中一人闻得此言,转身笑道:“你这宅子的围墙又不高,很容易就进来了呀!”说这话的正是阿紫。

    江艽满额黑线:“胡乱闯民宅还有理了!”

    阿紫:“事关重大,还请见谅!”说完跑着走了。

    几人出门的一瞬间,只听文泽荣轻声道:“阿紫姑娘都不和我打招呼!”

    文清禾离他最近,自然将这话听得很清楚,她立即看向文泽荣,笑道:“原来阿荣喜欢阿紫啊!”

    文泽荣听后只笑着,不置一词,就算默认了。

    不巧的是,许令仪前脚刚走后不久,郑誉连便派人到这里请他回去继续给夫人看病,那人也是辗转多次才找到这里的,花费了不少时间,因此错过了时机。

    最后无法,程冬起身背着手跟着那人去了郑家宅院。

    相比许令仪,程冬更擅长诊断疑难杂症,虽然许令仪也有能力解决,但毕竟年轻经验少,面对这样的情况要确诊往往需要花费些时日,程冬在江湖上行走,经验丰富,有些症候他只看一眼便可知到底身体那一块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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