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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吱吱

    郁棠长长地吁了口气。

    若这是场孽,那这孽原本就是她造成的,她引起来的,她难道掩饰就能掩饰得住就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不待她,何况她现在急需有人帮忙。

    “行!”郁棠几乎立刻就有了决断,她肃然地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发誓,决不对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

    至于这件事的后果,她会承担的。

    卫小川迟疑了一会就发了誓。

    郁棠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卫小川,但没有提画的事,她怕卫小川或是卫家也被牵连进来,只说是怀疑有人争风吃醋。

    “我猜得没错,我猜得没错。”卫小川喃喃地道,“我就说,我二哥那么老实的人,第二天就要去提亲了,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出去。我家田庄附近的大河小溪就像我二哥的后院,我二哥怎么会去捕个鱼就没了。当时正是蛙肥鱼美的时候,田庄里的孩子只要空下来就会三三两两地一起去捉青蛙摸鱼,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见到我二哥……”

    半大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格外地令人心疼。

    郁棠想安慰他两句,他却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郁棠,道:“郁小姐,是不是李家!”

    这孩子,成精了!

    郁棠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卫小川已恨恨地道:“我就猜着是他们。除了他们家,没谁非要娶了你不可。”

    郁棠赧然,低声道歉:“对不起。我还没有证据,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卫小川不满地道,“要说有错,也是他们的错。难道就因为你长得好看,他们一个个都欲壑难填,就把这责任推到你身上来你不用跟我道歉,也不用跟任何一个人道歉。”

    “卫小川!”郁棠喃喃地道,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

    前世,李竣死了也好,李端觊觎她也好,林氏总说是她的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有些时候,道理是站在少数人这一边的。

    她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思龌龊的人。

    自她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个这样斩钉截铁地跟她说,她没有错的人。

    郁棠热泪盈眶。

    卫小川却满脸的嫌弃,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哭!大事哭,小事哭,高兴的时候哭,伤心的时候哭,有事没事都要哭。你能不能别哭了,你这样很烦人你知不知道”

    他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耳朵却通红通红的。

    郁棠破




第四十九章 再续
    这样的郁远,让陈氏觉得非常的有趣,她打趣他道:“你这胡乱点头的,到底是同意你叔父的话呢还是不同意呢”

    平时挺随和大方的郁远听了居然一溜烟地跑了。

    陈氏和郁文哈哈大笑,收拾收拾,随后去了郁博家里。

    郁棠呆呆地站在桂花树下,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前世,她大堂兄没有这么早提及婚姻的事。

    因为她父母去世,她家又没有男丁,大堂兄就主动一肩挑了两房,给她父母守孝三年。

    三年之后,在世人的眼里郁家已经败落了,大堂兄的婚事就成了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心病。学识教养都够的,嫌弃他们家家贫,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都有这样那样明显的不好。但因为她父母的去世,家中人丁实在是单薄,大伯父和大伯母急着让大堂兄成亲,和河桥镇乡绅高家结了亲。

    谁知道高氏人长得十分美艳,脾气却非常的暴躁,嫁过来之后先是和大伯父大伯母矛盾重重,后来嫌弃郁远不会赚钱,动不动就不让郁远近身,最后干脆住回了娘家。

    郁远虽然有妻子却等于没有妻子,更不要说大伯母和大伯父一直盼着的孙子了。

    等到郁远赚到了钱,高氏也回了郁家,她又觉得郁远对她太小气,不愿意帮扶她娘家。

    不管大伯母和大伯父怎样忍让,在钱财上她都不依不饶,非要郁远把家中财物都给她掌管。

    大堂兄在大伯母和大伯父的劝说下把家中财物给了高氏掌管,两人的关系却降至了冰点。

    大堂兄在外行商,常年不在家,高氏在家呼朋唤友,喝酒行令。

    家里乌烟瘴气。

    最终郁远意外去世,高氏卷了家里的财物和个行商跑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伯父和大堂兄去世后大伯母的生活几乎没有了着落……

    想到这些往事,郁棠苦涩地叹了口气。

    前世,她没办法帮郁远,但她一直希望大堂兄能有个幸福的家庭,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用和高氏纠缠不清。重生以后,她以为她还要想办法改变这件事,没想到,大堂兄的婚事猝不及防地有了眉目,与她无关了。

    郁棠有些后悔当初父母提起卫家那位表小姐的时候她没有仔细地打听一番。因而等到郁文和陈氏从郁博那边回来,郁棠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去了父母的房间。

    “大伯母怎么讲”她坐在内室靠窗的太师椅上看着双桃服侍着母亲更衣,“媒人走了”

    陈氏笑盈盈地点了点头,道:“你大伯母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啦!卫家表小姐之前你大伯父就见过不说,而且听那媒人说,那位表小姐还有五十亩良田的陪嫁。”

    “啊!”郁棠非常地意外。

    五十亩的陪嫁,在江南可不是个小数目。

    看来那位表小姐家的家境要比郁家好。

    陈氏换好了衣裳,笑着坐到了郁棠的身边,道:“那媒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和你大伯母他们也吓了一大跳,你大伯母当时还怕别人说三道四,有些犹豫要不要答应这门亲事。还是你大伯父果断,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你大兄哪里就配不上卫家表小姐了这件事就这样成了。”说到这里,陈氏轻轻地摸了摸郁棠的头,道:“不过,过两天我们两家就要相看了,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郁棠有些意外,道:“赶在中秋节之前吗”

    陈氏点头,笑道:“卫太太的意思,是想过了中秋节就把这件事定下来。”

    为什么这么急

    郁棠想起前世郁远的婚事,就是定得太匆忙才出问题的,她不由道:“姆妈,我们要不要访一访人家。虽说卫家表小姐你们都见过,可那时候毕竟身份不同,了解的也不同,娶媳妇,还是按着娶媳妇的要求看看才是。”

    “你说的有道理。”陈氏笑着,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去歇了吧!明天我和你大伯母还要忙着和卫家相亲的事。”语气有些敷衍,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把郁棠的话放在心上。

    郁棠暗暗着急,盼着卫小川能早点找她,她也可以打听打听。

    可直到两家定下了相看的日子,卫小川也没有来找她。

    她急起来,偶尔和陈婆子说起这件事:“也不知道卫家为何要这么快把婚事定下来”

    陈婆子显然了解得比她多,闻言呵呵地笑,道:“卫家肯定急啊!卫家表小姐比我们家远少爷要大三岁呢!”

    郁棠讶然。

    陈婆子就低声和她道:“卫家的表小姐姓相,父亲是富阳的大地主。她生母病逝后,相老爷娶的是杭州沈家的嫡小姐,那位沈氏据说脾气很大,不太能容得下相小姐。相小姐的父亲没有办法,这才把相小姐托付给了卫太太教养。虽说相小姐长在卫家,可相家也不是破落户,相小姐的婚事卫太太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这一来二去的,就把相小姐的婚事给耽搁了。我寻思着,这次相小姐和我们家远少爷的婚事,十之八、九是卫太太先斩后奏,所以才会这么急。”

    郁棠道:“那我姆妈和大伯母知道吗”

    “连我都知道了,太太和大太太怎么会不知道”陈婆子瞥了郁棠一眼。

    正巧双桃抱了一小筐准备做梅干菜的新鲜芥菜从厨房走了进来,插言道:“既然如此,卫太太怎么不把相小姐留在家里”

    “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小丫头们不懂事呢”陈婆子一面指使着双桃把芥菜拿到井水里洗干净,一面道,“卫太太那样有主见的人,为何不敢做主给相小姐定个婆家,那是因为这婚姻大事可不像买衣服买鞋子,看着喜欢,看着好就成。别的



第五十章 山林
    卫小川兴奋起来,忙道:“姐姐,你放心。虽然他在府学我在县学,可我们有相熟的人,他每天干了些什么,我保证都告诉你。”

    郁棠道:“那你也不可以荒废学业哦”

    李家想要那幅画,要么入她的圈套,或是偷或是抢,把鲁信的“遗物”弄到手;要么如前世一样,逼着她嫁给李竣。

    若是李家入了她的圈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大可花个十年、二十年,慢慢地查出卫小山真正的死因。可今生又和前世不同了,她有父母,有哥哥,若是李家想再插手她的婚事,只能智取不能强夺,肯定还有后招。

    她且等着就是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卫小川,别让他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学业甚至是前途。

    卫小川露出了一点笑意,道:“姐姐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他的话音刚落,郁棠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两人齐齐循声望去。

    陈氏讶然,迟疑道:“这是小川吧卫家的五公子”

    卫小川忙上前给陈氏行礼。

    陈氏高兴地搂了他,道:“好孩子,你到我们家来可是有什么事怎么不进去说话在这后门多不好。快,快,快,随我进屋去。”又高声喊了双桃,“把前几天远少爷从杭州城买回来的点心装些给小川尝尝。”

    卫小川脸色通红。他忙道:“伯母,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姐姐。马上要过中秋节了,我们县学放了假,我还要回去帮家里做农活呢!”

    “哎呀呀!”陈氏听着更喜欢了,道,“你都在县学里读书了,还帮着家里做农活啊!真好。不像有些读书人,读了几本书就什么事都横草不动竖草不拿了。不过,你既然急着回去过节,我就不留你了。但点心你一定得带着,你不喜欢吃,给兄弟姐妹们尝尝也好。”

    卫小川应了,向陈氏道了谢,拿了点心,回家去了。

    陈氏就关了门审郁棠:“小川一个还没有三尺的童子,又在县学读书,怎么突然跑来找你”

    郁棠只好道:“我向他打听打听相小姐的事不行吗”

    陈氏就拍了她一巴掌,道:“这事还没有说定,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妖蛾子,看我不把关到柴房里去。”

    郁棠知道母亲对她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小时候她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也没有被母亲动过一个指头。她有意逗母亲开心,高声叫着“阿爹”,道:“姆妈要打我!”

    郁文忙从书房里出来,还没有看见人就已高声道:“有话好好说,打什么孩子!”

    “郁棠!”陈氏哭笑不得。

    郁棠已经猫着腰跑到了郁文身边。

    郁文一看就知道是郁棠在玩闹,朝着陈氏无奈地摊手,道:“算了,算了,我去写字去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郁棠就跑到母亲身边向母亲道歉,并转移重点地说起了明天相亲的事:“我穿什么衣裳好。要是掠了相小姐的风头,她还没有进门就不喜欢我这小姑了怎么办”

    “那就把你嫁出去。”陈氏拧了拧女儿的面颊,还是帮着女儿挑起衣裳来。

    郁棠选了件陪马秀娘插钗时穿的丁香色衣裳,陈氏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多说,到了次日清晨,和王氏等人坐着轿子去他们郁家位于乡下的田庄,等用过午饭后,再装着回乡路过卫家的样子,去卫家拜访。

    郁棠看着沿途的风景,心情有些低落。

    通常这样的相看都在寺庙或是庵堂。

    他们家和卫家却迂回着安排在了卫家,多半是怕她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的婚事。

    父母拳拳爱心,她却无以回报。

    郁棠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诫自己在母亲面前一定要欢欢喜喜的才是。

    郁家在乡下的老宅子还是挺大的,五进的青砖房,家里一个远房的鳏夫带着过继的儿子住在那里帮他们家照看房子、管理农田,郁棠要称他为五叔祖,喊他那个过继的儿子为七叔父。

    这位五叔祖六十来岁,老实忠厚,前世一直帮着郁家照看着这老宅子。知道郁文等人要回来,他早早就把家里打扫了一番,准备了酒席。

    郁棠和母亲、大伯母等女眷在屋里吃饭,郁文和五叔祖几个就在外面喝酒。

    五叔祖问郁文:“这中秋节还没有过,田里的粮食虽然收了,但还没有入帐,你要不先去粮仓里看看”

    郁文笑道:“今天我们就是回乡下来玩玩,田里的事,还是依照往年。”

    五叔祖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不明白这种天气来乡下玩什么。

    可他是个实诚人,郁文不说,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因郁远的事下午还要去卫家,郁文没有喝酒,又因和卫家相约的时间还早,吃完了饭也没有散席,一面喝着茶一面和五叔祖聊着农田里的事。

    七叔父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中等个子,皮肤黎黑,身材健壮,不知道为什么,一直

    没有娶妻。小时候郁棠跟着父亲来田庄的时候,他经常顶着她到处玩,还买零嘴、头绳给她,很喜欢她。

    后来她父母去世,他曾专程去奠拜,还断断续续背过几次米送她。

    七叔父站在门外朝她招手。

    陈氏和王氏见了就笑着对郁棠道:“去吧!让你七叔父带你在庄子里转转,免得你无聊。”

    自重生后,郁棠还没有见过这位七叔父。

    她笑着出了门。

    七叔父从背后拿出个看着就是自己做的简陋鸟笼,道:“给你玩。”

    郁棠一看,那鸟笼里关着几只麻雀。

    多半也是七叔父捉的。

    从前还带她烤过麻雀。

    她抿了嘴笑,向七叔父道谢,接过了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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