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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驿·共采芙蓉】(原珍珠海岸系合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人做决断了吧。奴才也揣测过如此擅行,公或者会愠,会怒,但是应该都不会

    改变与公子约了。只是周围一直是环伺有公的威武壮士,悉心守卫的。老奴没

    有找到时机。

    既,然,事至如此,老奴斗胆恳请公恩准,老奴瞳愿与奴女菡赌,先跳下

    楼车者胜。

    奴隶瞳冒万死,乞公怜,可以为贱奴母女裁判胜负。

    那就是说她们两个会跪在花园的中间,易或者是小藤吧,喊个一二三开始,

    然后她们就跑到车边上,看看先跳下去的是谁。不过我们都知道瞳是带着重镣的,

    也许她对自己的身手更加自信吧。

    瞳又跪又拜。她说,请公允,贱母女奴隶可以互相亲吻一次。

    **依偎的奴隶母女互相亲吻了很多次。从脸颊脖颈往下,她们一直交替地

    附身低头,亲吻舔舐到了肚子和腿根处的地方。菡先跪,而后她们以各自戴铐的

    手,互摸,互跪。菡趴伏下去,沿着地爬行出去追妈妈的赤脚,她要亲吻妈

    妈的脚。瞳附身以**覆盖到女儿身上。女人们在地下互相摸到对方的脚,瞳

    甚至一支一支地吸吮过了女儿的每一根足趾。而后阿菡遽然发出一声惊怖的尖叫。

    瞳从地下抬起来满嘴鲜血的脸。她向地上吐出一根人脚趾头。她说,请公

    允,贱母女奴隶可以开始这场赌赛。

    我想到这时已经没有人怀疑瞳会死。我们只是要把规则运作完毕。母女奴隶

    走到大致中线的位置分立下跪,而后是由小藤高声报出了一到三的三个数字。

    先从地下窜跳起来的是勇敢坚强的阿菡,虽然地上流洒着斑斑血迹,年轻

    的女人像是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黑而且瘦的瞳只是刚来得及从地下抽起一条腿

    来,她的这条腿膝盖弯曲但是紧抵住脚掌。大周王朝替父从过军的女人,她的那

    一声怒叱,一定是在她四年的奴役生活中,隐藏至深,从来没有被人听到过的。

    瞳说大胆!跪下!她的暴烈的断喝如同一个独力挡住桥头的将军。

    大字口开,可以喊到至响。瞳的计谋有连环后续。因为足踝维系重链,瞳并

    不能像一个进入战场的轻装步兵那样奔跑和跳跃。其实奴隶母亲是盘旋踉跄,跌

    跌撞撞地俯身前冲到车栏上去。她只是计算出自己不会在这半丈之内摔倒。女人

    在冲出夜空之前再没有发出另外的声音,没有过头。

    我和瞳一起冲向车栏。我依靠栏杆转过身体。在那一声喊叫之下不由自

    地停,而且跪,而后再一次窜跳起来的阿菡一头撞进了我的怀抱里。

    正如瞳事先预计到的那样。她没有死。雨后的泥泞草坪足够松软,而她脚下

    的铁球更重,拖拽她的双脚先接触到了地面。瞳在车边摔断了两条腿,而后的事

    情无可避免。女人被逐节逐段地打碎了四肢的骨骼,她的整条**被奇形异状地

    穿插进入大轮的车辐中间。

    易要给阿菡戴上脚链子,她要让女孩到车奴中间去,继续拉车直到蚌城。

    我反对,但是公诡辩说你的那些死动物还没送给神呢。我让人清点过了,两

    支牙,一只牛角,也不是很多啊,要到城里才用上呢。所以她才要把车拖进城

    里去嘛。易凑到我的耳边悄悄说,好啦好啦,我让他们不打你的姑娘就是了,单

    走过几十里路没什么的。菡说叔,我去吧,会离妈妈更近。

    小藤和我陪着阿菡走下车去做车奴。小藤说,别让她看了。但是她自己带

    着一把铁钳子走到车轮那边去。从那边响起来的凄厉叫声以后间断地延续了一阵,

    我们都能听出来瞳的那种低沉嗓音。阿菡已经在粗重的挽具下跪好,并且被牛皮

    绳从两边腋下捆缚完毕了。小藤叫来几个卫士帮忙,给年轻女人的脚腕套进去

    铁链。小藤摊平的手掌中间握住一把血淋淋的门齿和臼齿,她把它们一颗一颗的

    塞进脚镣箍环和腕骨的缝隙里去。小藤说,公特别嘱咐的。她要你记住你妈妈

    的牙。

    这些都是在夜里开始的工作。但是整个夜中一片光明。易现在有很多树了。

    她的楼车前面竖立起来整排的大树桩柱,每一支树干顶上都燃烧着熊熊火炬。她

    现在的确有理由大肆挥霍终于能够打败大湖的快乐心情。装载我们那些死动物的

    货车行驶过来停靠在宫殿旁边。因为公不在车下,驭手和战士们遵从小藤的指

    挥,他们逐个逐个地从车奴方阵中往外领出去女人,有些女人开始轻轻啜泣,但

    是没有人抗拒。领出的人都被锁住脖颈的项圈连成一串,她们要跟在先走的车后

    边先一步启程。她们中也有些人早晨以前就会被钉到所有那些照明用的桩柱上。

    拖拽楼车走过两天两夜水路的那些人太累了,让她们先死吧。林场为车队送

    来了更多的伐木奴隶顶替留下的空位。按照传统被领到公楼车底下来的应该都

    是些女人,只是因为她们整日整夜都在泥浆中爬行翻滚的,她们已经如此生活过

    了很多年里的很多旱季。她们恐怕并不太洗澡。女人们全身,脸面,直到头发条

    缕全都结满了泥垢,她们根本就无从分辨五官和长相。所以那一大片虽然可以竖

    直行动,可以嗫嚅着发出含混嗡嗡声音的污秽群落,虽然从她们形体边缘伸出的

    长条肢节上也箍套有铁环和铁链,但是她们实在已经很像一片从沼泽边沿绵延出

    去的炭化树桩子,只是因为一种巫术,才拖带着树根枝梢爬进了人类的世界里。

    小藤不得不再安排一些时间和人手把她们领到湖边去清洗身体。因为到明天

    这座荣耀的宫殿要开进蚌城,拉车的女奴隶们都应该是干净的。至少得让人能够

    看出来,她们还是些有鼻子有眼的女人吧。

    真的要到洗过之后才能看出来,她们中间竟然还有几个皮肤白皙的金发女人,

    她们可能是海盗船长当年麾下的维京战士。而且真的还有一个女人没有鼻子,也

    没有完整的眼睛。在那个老女奴隶的脸面正中该有鼻子的地方只是残留下一道平

    坦的瘢痕,她长着一只睁开的眼睛,另外一个眼窝是凹坑。老奴隶在答小藤问

    话的时候,张开的嘴巴里没有牙齿。她说,啊,啊啊。那里边像是也没有舌头。

    看上去已近风烛残年的女人驼背,瘸一条腿,她肩膀上披满蓬乱的花白头发,

    所以有没有耳朵倒是看不出来了。除了一样的黑铁脚镣和黑铁手铐,老女人脖颈

    的项圈上还系着黑色的铁链子,长链接二连三的一起锁住了另外五个人。头两个

    高大的年轻人一样齐的身高,像是也长着一样的相貌,他们没有奶房,没有**,

    可是胯下却好像也没有带着男人的生殖器具,所以他们是男是女不算很确定;能

    够确定的是那个第三,她真的该是一个正当青春年龄的姑娘,而且姑娘的眉眼都

    还还算十分端正;再跟下去的虽然也被链条拴住脖子,可那两个女孩子真的太小

    ……真不知道林场里用她们运木桩子,能管上什么用场呢?

    不男不女的……倒也不去管他们了。小藤整晚忙碌过来,已经不太顾到那么

    周全。可那两个女孩真的太小啦。

    找把斧子来砍链条。小藤说。前边四个大的领进队里去,捆皮绳子,拉车。

    后边那两只小东西……先搁车里边当个小猫什么的,再养几天吧。

    装载有象牙和牛角,又被装进很多支树木的货车被一个赤身的男人拖拽住

    挽具启动出发了。他们要去给从湖边到城市的那二十里路上,每隔三十丈距离埋

    进一根桩子,钉上一个女人。将要被献祭的一个赤身女人被长链牵引住脖子,

    她们排成很长的队列走在车子后边。天已经开始亮。湖边草坡上竖立的原木火把

    逐次熄灭。为它们所准备的献祭女人正在一些士兵和工匠的簇拥下走到木头底下

    去。而一直仅仅依靠钉穿的四肢,堕坠在方木框下被人抬来抬去的白种女人终于

    被抬到了楼车旁边。她石像一样的脸上仍然是鼻梁挺立,金发挥拂,但是显现

    出昏沉的神情,她已经不再喊疼了。

    小藤显露出疲倦的神情。她说,……还有这个东西。船长女人的钉架被用绳

    重新吊立起来,仍然是吊在宫殿二楼外展两尺的观景廊底下。往土里打进短

    桩固定底边后,高大的白女人站立的样子算是足够舒展稳定。小藤说,给我找把

    快一点的刀来……

    易要那张用中国字写出来一个中国圣人语录的皮。也许她会把它硝制以后挂

    起来。你要知道……小藤告诉我说,公本来是要让那个奴才女儿来剥她的,她

    还要让她在自己的妈妈眼睛底下剥她。透过船长女人腋下的黄金长毛,和她雄壮

    的裸胸与骨盆之间急剧收窄的腰肢弧线边缘可以看望进去,在后边那具一人高的

    车轮表面上,倒过来悬挂着的瞳的脸,瞳确实大睁着一双没有表情的眼睛,一直

    凝视着我们。小藤说我顾不上那么多啦,我做掉就算了……易不会怪我的。

    在过去小藤和我并不太多的某些调笑时候,她告诉我她其实杀掉过很多鱼。

    所以她并不比我胆小。她也会手脚麻利地剥掉那些大鱼的皮。很多巴族人都用鱼

    皮制作衣裙。朱子家训只是环绕白女人的上半身体书写出来的,所以她也只是被

    剥掉了齐腿根部往上,一直到腋下的一整圈皮肤。不过她的大而白的**变成了

    两挂巨大的红肉。藤在最后也并没有忘记剜出她的舌头。藤在离开的时候说,砍

    掉她的手和脚,把她弄下来吧。

    易的宫殿在早上的太阳下离开大湖,我们预定会在正午以后进入巴人的海港

    大蚌城。在楼车之后跟随有漫坡的各种人物,用器和各种牲畜。从他们中间还高

    高的耸立起来十多根长木桩子,木桩顶头已经钉上了第一批被献祭的女人。她们

    的血正在流进泥土中去。

    我们在进城的二十里泥土道路上,逐个地见到了第二批**的献祭女人。她

    们是跟随着凌晨出发的货运楼车走过停过,一根一根的立住树桩,挨个挨个的钉

    穿骨肉,才能够为继续行进的人口和牛马们,铺陈装置出来的神圣道路。每一个

    女人都已经在半生半死之间挣扎过了很久很久,好像是她们不屈不挠的扭过来绕

    过去,最后都把自己的一整条赤身裸肉,纠结成了难以想象的奇形怪状。可是我

    们这些走过来了的人,要是再敢神去仔细想想,人能想出来的事跟他们以为自

    己看到的就不一样了。人手脚上的钉子都是铁的,她们其实不是那么动的。我自

    己是一个一个,恍恍惚惚的看下来,看过了半途才能想明白。并不是她们肉身的

    动静真有多大,扭曲纠结,抽搐变形的只是她们的脸。

    在半空里的木柱杆头一直挣扎到现在的女人们,她们只是平坦的大张开手臂,

    垂直竖立下来钉死在桩柱边的腿脚。其实是她们的那些,一张,一张的,脸。

    是那些历经过漫长的声嘶力竭之后,残余剩存下来的,狰狞酷烈,丧心病狂

    的嘴脸。她们让人直接想象了树杈上蠕动纠缠的蛇群,断腿的蜈蚣和蝎子,还有

    陷身于蛛仍在苦苦扑打残翼的雌蜂。在那么多天的大湖旅途之后,我应该已经

    很多次的见到过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但是她们从来只是一些成群结队的**,

    腰肢,大腿和光脚,她们一直等到临终濒死的时候,透过半凝结的哭和无声的惨

    叫,突然对过客展现出来每一个人的独特面容。

    在这一张献祭女人们的垂死面容之后,渐渐地升腾起来巴国南部海滨的雾

    气,和影影幢幢的大船白帆。最后一批命定地成为最后献祭的女人们裸身赤足,

    拖带着足踝的铁链和易公的楼车一起,踩踏上海港城市的石砌大路。她们肩膀

    上连绵二十丈的两道巨缆通顺畅达,它们凝聚,旷远的傲慢姿态,使暴力和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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