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说完她关上门,隔绝外界的目光和声音,转身看着面前的情侣。
陈惜蹲着,披头散发,地上点点滴滴都是泪。
孙淙南来到陈惜身边,她抬头仰望孙淙南。
除了在床上,孙淙南不喜欢听到陈惜哭,她一哭他就烦躁,可此刻陈惜双眼通红蹲在地上,呆愣地抬头看他,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他终于体会到了比烦躁更高级的情绪,它尖锐地扎进心底。
孙淙南没有废话,直接托起陈惜,把她抱到怀里。
“呜呜……”陈惜反手抱住孙淙南,哭声瞬间大了,像在大人怀里嚎啕的孩子。
她再怎么怀疑孙淙南,也离不开他,她爱他啊。
“怎么了?”孙淙南轻抚陈惜的背,嘴唇在她颈侧徘徊。
陈惜用尽全力在哭,哭到浑身发热,身体颤抖,她是完全靠着孙淙南的支撑才没软下去。
孙淙南透过阳台推拉门的倒影观察连季,一手拢住陈惜的头发,找到她的腺体,毫不犹豫咬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暂时标记,时间不长,为了让陈惜镇定一点,站在后方的连季根本没有发现孙淙南这个隐蔽的犯法动作,陈惜没向孙淙南透露什么,她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们看。
陈惜抖了一下,眼泪再次涌出来,脖子后面一阵尖锐的疼,但她不知道孙淙南做了什么,只感觉身体被注入一股力量。
哭声渐渐弱下去,孙淙南打横抱起偃旗息鼓的陈惜,朝连季使了一个眼色,连季接到,摇了摇头。
开玩笑,她怎么会知道陈惜为什么哭呢?陈惜下午可是和游以晏一起出去的。
孙淙南作罢,抱着陈惜离开,那些围观的还没散。
“别看了!别看了!陈惜身体不舒服!”连季善后,孙淙南只管往前走。
为了陈惜,他们俩第一次配合,都不需要商量。
回到家,孙淙南给陈惜喂水,又哄着她说下午的事,陈惜缩在孙淙南怀里,眼神躲避,怎样都不肯开口,孙淙南只能点了安神香让她睡觉。
房间里静悄悄的,孙淙南换了睡衣靠坐在陈惜旁边,一手搂着陈惜的肩,一手拿手机。
现在看来,在陈惜手机上装点东西这个决定太对了,孙淙南打算听下午的音频,两个omega出去怎么会闹成这样?游以晏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吗?孙淙南更倾向于她们一起遇到了什么事。
打开文件夹,屏幕上跳出一条提示:内存空间严重不足!
孙淙南点掉提示,手指往下滑动,然后他皱起眉头,最新一条音频是上周四的,芯片坏了?
孙淙南拿过陈惜的手机看,外观完好无损,和刚买的一样,陈惜还给手机装了保护套。
她不可能发现手机内部装了东西。
孙淙南排除完,给朋友打电话,他放低了声音,陈惜没有被吵醒。
朋友听了他的描述,初步判定是手机内存不足,每天48个音频,每个半小时的长度,孙淙南不清理,手机内存怎么可能够用?
“意思是这些音频都回不来了?”孙淙南问。
“不,中转器上有备份,但是里面的文件成千上万,没有分类整理过,找起来很麻烦,我建议你先清理手机内存,后面的音频有空间存放了,说不定会自动传到手机上。”
孙淙南挂断电话,正准备清理音频,突然到一条短信:陈惜晚上没吃饭,你买点东西给她吃。
发件人是连季,孙淙南随手回了一条谢谢,打算点退出,手指却顿住。
他重新读了一遍这条简单的信息,背后的逻辑似乎不通。他记得连季是在他之后进入宿舍的,还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代表她不知道宿舍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一起走到宿舍门口。
既然这样,连季怎么会知道陈惜没有吃晚饭?她是提前给陈惜打过电话,还是在陈惜哭之前刚刚离开宿舍,又或者,下午她参与了陈惜和游以晏的约会?
孙淙南的逻辑推理能力很强,一条关心人的短信都能让他看出疑点,他想了想,给闻丞打电话。
“我是孙淙南,这么晚打扰上将,实在不好意思。”孙淙南先客气了一番,他和闻丞没有多深的交情,而他等会儿要问的是他夫人,如果不解释清楚,会很麻烦。
“我的未婚妻下午和令夫人出门约会,回来身体不适,我想问问夫人她们下午是否吃过什么特别的食物。”孙淙南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小事。”闻丞把手机给游以晏,游以晏顺势推开闻丞,拢好衣服坐起来,“陈惜怎么了?”
看来游以晏不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孙淙南暂时拿不准游以晏是敌是友,还跟她客气,“她过敏了,我在找过敏源。”
闻丞把脑袋搁在游以晏肩上,正大光明听她和孙淙南对话,手还不老实,游以晏烦得站起来,“我们下午没吃东西。”
孙淙南垂下眼帘,“那下午连季有和你们一块吗?”
游以晏心里一惊,脑中警觉,“没有,就我们两个人,逛了商场。”
“这样,谢谢夫人了,我再问问别人。”
孙淙南的神情远没有他的语调柔和,他注视着沉睡的陈惜,心中的那点疼惜变味了。
他只问游以晏连季有没有在场,她却画蛇添足说了她们去逛商场,她想说给谁听?
这种多此一举有时候是心虚的表现,她们三个人中,至少有两个说谎了,而陈惜是他唯一不确定的那个。
她最好没有!
但是她这个反应可不像没有,逛商场能发生什么事哭成这样?
孙淙南想起今天到的礼物,又想起上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陈惜,眸色越来越深。
心虚吗?她又跟着连季做了什么?
孙淙南打开陈惜的手机,短信、照片、社交账号的聊天记录全查了,的确是游以晏约的陈惜,连季也说自己没空,这么看陈惜还真是被蒙在鼓里的,但他总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汪汪汪!”孙淙南从视频里退出来,心中又确定了一件事:她们养的果然是狗。
十点多陈惜醒了,孙淙南把自己的怀疑暂时压下,好言好语和陈惜说话,她今晚很脆弱,等听过音频再判断也不迟。他刚刚批量删除了一百个音频,手机上就慢慢出现了上周五的音频,音频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陪我吃点宵夜?”孙淙南不提晚饭的事。
陈惜哭闹了一场,又沉沉睡过一觉,热量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她平常吃饭规律,此时确实饿了。
孙淙南早就点好外卖,加热过后两人坐在餐厅吃。
陈惜小小口喝紫薯山药粥,孙淙南坐在对面看,她察觉了,却不敢抬头。
孙淙南很温柔,温柔得让陈惜害怕,她闹得这么大,他都不问一句吗?这不像他。
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了?陈惜心里没底,用勺子戳了戳黏稠的粥。
“吃虾饺。”孙淙南贴心地给陈惜夹了一个,放进她碗里。
陈惜看了孙淙南一眼,他的表情温和,不像假装的。
他们一直这样就好了,一直到结婚。
陈惜产生了逃避的心理,她不想去管什么协会政府、善恶黑白,她只想当一只鸵鸟,和孙淙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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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去啦,20号以后见
自由 第三十一章 徘徊
人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吗?
到了真正该睡觉的时间,陈惜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她脑中一幕幕浮现下午的场景。
黑色皮质长沙发上,工作人员问瘦小的omega:“你的诉求是什么?”
omega迎着窗外的阳光,一字一句:“如果可以,我想离婚,发情期我能靠抑制剂控制,alpha根本不是必需品,钱我也会想办法赚到,alpha毕竟不是万能的,他们有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
“你很勇敢。”工作人员露出钦佩的眼神。
omega摇头,“谁不想做一个被宠爱的omega呢?我年轻时也梦想过,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一个这样的alpha,我只能靠自己,这是被逼无奈。”
……
陈惜的“好运气”就睡在她旁边,往常多是她搂着孙淙南入睡,今天相反,孙淙南揽着她,她几乎是半趴在孙淙南身上,脑袋挨着他的心脏。
她不勇敢,连季,以晏,还有那么多omega都站出来了,她呢,还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她是不是很自私?就像新闻里常批评的那些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冷漠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对社会黑暗面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她不可以加入协会,不可以帮协会做事,只能看着,当个观众。
陈惜轻轻叹了一口气,孙淙南的手动了动。
“宝贝睡不着?”他的声音介于半睡半醒之间,微微沙哑。
陈惜紧紧抱住孙淙南的腰,头一抬孙淙南就把她的嘴接过去了,他在黑暗中温柔地吻她,吻完嘴唇吻额头。
“闭上眼睛,清空脑袋,不要想任何东西。”孙淙南拉起陈惜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半握着,“我在这里。”
陈惜听话地闭眼,耳边只剩孙淙南的心跳声,不一会儿,孙淙南又睡过去了,陈惜依然没睡着。
她要怎么办?
天气突然间转凉,陈惜好像也一夜长大,她的话变少了,眼睛里也藏了东西。
孙淙南想让陈惜晚上回家睡,但她实在是请假请得太频繁了,宿管阿姨又刚刚见过她气势逼人的未婚夫,一定要陈惜开具病历证明。
这个东西孙淙南不是不能托人造假,但只能用一两次,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陈惜的发情期又迟迟不到,孙淙南去医院拿假证明的时候咨询了催情剂,它能让发情期提早,但副作用太大,他直接把这个方案否决了,他不能以陈惜的身体为代价。
晚上孙淙南和陈惜亲热,陈惜心不在焉,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伪造发情证明,陈惜再这样和连季待下去不行,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晚饭过后常常发呆,又不愿意和他说。如果没有连季和游以晏,没有那天下午的约会,他可能会怀疑陈惜移情别恋了,但现在他只能归结为: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全身心依赖他了。
这个认知让孙淙南很不爽,他在陈惜心中的地位动摇了,作为一个拥有绝对权势的alpha,他不能接受。他更想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他要找准问题对症下药,把陈惜“治”好,他的omega必须全身心向着他。
周三孙淙南做了一个实验,他把手机里的音频全部清空,第二天他得到了100个新音频,依照这个恢复速度推算,他还需要两天,也就是周六,他才能得到想要的音频。
陈惜对孙淙南做的一切毫不知情,就算孙淙南在她眼皮子底下删音频,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觉得抱歉,这几天她都没有兴致,好心把飞机杯递给孙淙南,他当场黑脸,丢下她就进了浴室。
几天过去她还是没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周三思辨社和青年心理健康与发展社联合举办的心理咨询活动她去参加了,她可以欺骗自己这是学习任务,不去她会拿不到社团的学分,毕不了业,但连季请她去听周六女o权利促进协会办的讲座,她也答应了。
她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做判断,太草率了,孙淙南说过:“道听途说可以是假,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是真。”所以她要多观察几次。
她以为自己这是在为孙淙南开脱,但人的选择是有偏向性的,当她做出这个选择,代表她的心已经选好方阵,只是它以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展现了。
周五晚上陈惜什么借口也没找,她对孙淙南说:“我明天早上要去听一个讲座。”
陈惜不想再欺骗孙淙南,她真挚地望着他,孙淙南本来在删音频,抬头看到陈惜的眼神,心头突的一跳,他有多久没见陈惜这样望着自己了?
孙淙南温柔地摩挲陈惜的脸颊,对她亲了又亲,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送你去?”正好他明天要听音频,陈惜不在更好。
陈惜摇头,握住孙淙南的手,“我可以自己去。”
话音刚落她就被孙淙南压倒了,他憋火憋了一周,飞机杯都没用,看到陈惜这个眼神就忍不住。
“轻点,轻点……”孙淙南就像一头眼冒绿光的狼,叼着陈惜的乳房,狠狠地嘬,嘬到乳头发红发硬,再让陈惜手捧乳房给他乳交。
今夜的陈惜又恢复了温顺,内心的自我欺骗让她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压力,她跪在沙发上含住孙淙南的性器,卖力地讨好他,连孙淙南都被她的乖巧欺骗,以为她变回来了。
两人从沙发转战到卧室,赤裸的性器贴在一块摩擦,房间里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谁都忘了第二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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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陈惜!这边!”连季朝刚进门的陈惜招手。
陈惜弯腰跑过去,气喘吁吁,她昨天忘了定闹钟,早上差点迟到了。今天活动规模大,她现在这个点到,会场里已经座无虚席。
“我还以为你也不来了。”连季抱怨道。
陈惜抱歉地笑笑,孙淙南早上真的有不让她来的意思,压着她不让她走,她用嘴伺候了他很久,然后掀开被子自己跑了。
“以晏呢?”陈惜四处张望。
“她今天来不了。”这个原因不必多说,肯定是闻丞,连季也没问具体的。
“讲座开始了吗?”陈惜疑惑道,现场的音响里有声音,但讲台上又没人,只有投影亮着。
“你仔细听。”连季提示。
陈惜静下心来,马上就听出来了,音响里放的是那天的采访,不过大家的声音都经过处理,变得很奇怪。
音频的最后还加了一段画外音:我是omega,我的生活和她们不一样,但是我害怕变成那样,到时候我能求助谁呢?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引人深思,现场沉默了一阵,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请大家静一静。”讲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先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这代表讲座马上要开始了,连季说她要去巡场,留陈惜一个人站在原地。
“让我们有请主讲人——致力于研究omega心理健康的张琰教授!”
陈惜抬手鼓掌,目视前方,忽然有人站到她旁边,信息素的味道马上飘过来了,是上次活动的那个alpha。陈惜不想和陌生alpha靠得太近,她抬腿要走,对方一声“二嫂”,吓得她差点滑倒。
“湛……湛东,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惜看清对方的脸。
“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才对吧?”孙湛东笑得不怀好意。
“我……”陈惜的呼吸瞬间困难起来,她仿佛听到孙淙南说那句我们不结婚了,因为你不乖。
“二嫂你别哭啊。”孙湛东看到陈惜的泪花,马上敛了笑,omega真是太脆弱了,他不该吓陈惜。
“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淙南,求你了,我没有加入女o权利促进协会,我就在这里听听,马上就走了。”陈惜慌到不行了,揪住孙湛东的衣服,生怕他转头就去报告。
孙湛东拍拍陈惜的肩膀,安抚道:“二嫂你别怕,我不会乱说话的。”他做了一个缝嘴的动作,然后悄悄告诉陈惜,“我是中立的。”
“什么?”陈惜彻底懵了。
“就是你做的事我不会和他说,他做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孙湛东朝陈惜眨眨眼,他妈想生 omega生不出来,等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孙淙南找了媳妇,他妈可喜欢陈惜了,天天念叨,他才不会惹陈惜呢,到时候把自己借大哥家给协会做场地的事暴露了,他也跟着完蛋!
omega搞这些活动在他看来没什么,社会的确需要进步,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借机赚钱,顺便警示陈惜一下,谁让孙淙南扣他零用钱。
“谢谢,谢谢,我要走了……”陈惜冷汗直冒,虚得不行,转身想跑,又被孙湛东拉住,“二嫂你别急,听完再走没关系,就是手机,我建议你关掉。”
孙湛东说什么陈惜做什么,她现在不敢违背孙湛东,拿出手机就关了,关完还是要走。
“等等,二嫂……”孙湛东眉头一皱。
“惜惜,你们在做什么?”连季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动静,又走过来,见他们拉拉扯扯,赶忙把陈惜护到自己身后,瞪着孙湛东,气势汹汹,“你干什么?”
后排的omega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他们,陈惜赶忙拉拉连季,小声道:“不是,连季,你误会了,他是孙淙南的弟弟……”
连季的气瞬间梗住,心中冒出几个字:他妈的,怎么又和孙淙南有关系!
“陈惜,你难受吗?”孙湛东变了称呼,紧紧盯着满头汗湿的陈惜,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甜得发腻。
陈惜点头,“这里好闷,我们出去吧。”
陈惜和连季要走,孙湛东挡住她们,“你们不可以出去。”
“凭什么?”连季不爽。
“凭陈惜发情了,外面都是alpha,你们待在里面,我出去!”孙湛东咬牙切齿,说完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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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宿赶了一天稿,还好我的朋友们也懒得出门……
自由 第三十二章 发情
全黑的男士手机斜放在桌面上,不同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们去找连季,活动在今天下午。”
“已经开始录制了,这是第二位受访者,你们就在这里听,手机调成静音。”
“如果可以,我想离婚,发情期我能靠抑制剂控制,alpha根本不是必需品,钱我也会想办法赚到,alpha毕竟不是万能的,他们有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
“女o权利促进协会不是松散的组织,我们是在法律禁止的范围内活动,不是意气用事,除非法律的出台快于我们的行动。”
孙淙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和他身上的藏青色浴袍一样阴沉,听到这里,他只听完三个音频,但手上的青筋已经凸起来了。
陈惜不知情?
她只是不知道活动具体在哪天而已,她问过他能不能去看,他还答应了。
所以她那时想问的根本不是游以晏!而是女o权利促进协会!
孙淙南一口喝完高脚杯里的酒,然后把杯子捏碎了。
学聪明了啊,陈惜,居然敢那样骗他。
他警告过她几次了?陈惜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碎玻璃掉在黑色大理石桌上,孙淙南仿佛透过碎片看到陈惜无辜的脸。
她搂着他说:“我不是不信你说的话。”
结果呢?她就是不信他说的话!
她信连季,信一堆互不相识的omega,除了他这个未婚夫!
孙淙南的胸膛在起伏,他想起前几天不愿意说话的陈惜,他还那样哄她,气到心口疼。
这么不乖的omega要来做什么?气死自己吗?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断了播放的音频。
“喂。”孙淙南的声音阴森森的。
机械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0373313,陈惜,发情指数已达93%,请家属在二十分钟内赶往莲花国际1栋204室,以omega发情扰乱社会秩序;购买抑制剂请携带身份证到指定医院……”
女声还在播报,孙淙南站了起来,终于!陈惜终于发情了!
每个omega出生体内都会植入一个芯片,以监测他们的发情状况,避不幸发生,这是政府为了保护omega制定的政策,是完全的。预警只会在omega首次发情前发送给直系亲属,家属不用担心omega突然发情来不及控制。
陈惜的父亲在一年前就把预留电话换成孙淙南的,这代表他信任孙淙南,愿意把女儿交给他,如果陈惜发情扰乱了社会秩序,孙淙南是要负责的。
孙淙南顾不得生气,边换衣服边给陈惜打电话,想让她待在原地别动,93%,已经超过发情警戒值太多了,他要快!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孙淙南真的要被陈惜气死了,关键时候关机!关机代表什么?手机摔坏了?陈惜摔倒了?
孙淙南连外套都没拿就往外跑,等电梯的间隙他通知了陈权,陈惜在公共场合,他一个人肯定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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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同样在为陈惜奔跑的还有孙湛东,他在前面跑,连季在后面追,“你等等,你不能打电话给孙淙南!”
孙湛东扶住门把,回头,“不打电话陈惜怎么办?!”
连季再次梗住,可是打了电话他们的讲座就暴露了!
陈惜也紧张兮兮地跟上来,孙湛东看到陈惜就后退,“二嫂你别靠近我啊,我担心我会控制不住。”他还没女朋友呢!
连季扶住陈惜,问她:“惜惜你感觉还行吗?”
陈惜自我感觉了一下,“好像还可以。”她现在头脑清醒,也控制得住自己,就是心口闷。
“那我们出去再打电话,至少离开这里,我们去厕所!”
女性omega有专用厕所!里面没有alpha!很安全!连季这么想。
陈惜点头同意,连季就和她挽手向前,孙湛东不仅拦不住她们,还被迫走在最前面,拉开自己和陈惜的距离。
一出去孙湛东就傻眼了,门口站了七八个男性alpha,他转身又把陈惜和连季推回去,“快进去!有alpha!”
“湛东!”对面的alpha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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