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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陈惜的世界出现新人了。
“可以接触,但是你记住,道听途说可以是假,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是真,人是有欺骗性的。”
“啊?”陈惜正高兴孙淙南答应了,又被他的话搞乱,“那我应该怎么办?”
“用你的判断力。”孙淙南顺势对着陈惜粉嫩的唇吻下去。
陈惜从小就是乖宝宝,她喜欢故事里正义的角色,加之爸爸和哥哥都从政,她的三观正得不得了,政治课本她都能从头背到尾,每节政治课老师做课前抽查都喜欢抽她。
这样一个思想端正的人,她对于是非曲直的判断不会错,只要将事实呈现在她面前,因此连季对陈惜是非常有信心的,但连季又不得不提防陈惜,因为陈惜旁边有个孙淙南。为了以防万一,连季只和陈惜说了下一次活动的形式,却没有告诉陈惜活动的具体时间。
陈惜惴惴不安了几天,一面等连季的通知,一面继续纠结——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要不然还是不去了。
可是她答应连季了,反悔连季会生气吧?
被发现生气的就是孙淙南了……
她每晚翻来覆去地想,孙淙南被吵到了,没休息好,烦躁得不行,问她在翻什么,陈惜立刻安静得像树上的猫头鹰,眼睛还瞪得老大。
在床上不乖,狠狠弄一顿就好了,孙淙南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而心怀愧疚的陈惜想买礼物讨好孙淙南,买什么都看好了,钱却不够,高端飞机杯,加上订制二字,价格只会往上走。
陈惜周末回家对着哥哥犹豫,周一到宿舍又对着连季犹豫,最后她终于开口向连季借钱。
连季这几天心情大好,也不问陈惜要买什么,直接借了,陈惜瞬间又打消了心底那一点不去参加活动的念头。对她好的人,她都会掏心掏肺还回去。
不过连季始终没有通知陈惜什么时间去参加活动,陈惜等到第二个周末,等来的却是游以晏的短信。
“陈惜,明天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吗?”
虽然陈惜听了游以晏的故事,实际上她们不熟,不过这并不妨碍陈惜同情心泛滥,她回复说好,还问游以晏要不要叫上连季。她担心自己嘴笨安慰不好游以晏,连季在她才安心,可连季居然说她没空。
和游以晏约好时间,陈惜向孙淙南报备,孙淙南一听她的约会对象,自动把她之前询问对一个人评价不一的事连在一块,痛快放行了。
在孙淙南看来,游以晏是闻丞的妻子,陈惜和她交好绝对比和连季混一块好,尽管他不了解游以晏的品性。
周末陈惜背着小人书那么大的包出门,里面装着她现在所有的家当,三百零四块钱和一部新手机。
她出门早,先到宠物训练基地看望了潺潺,小家伙现在有一堆玩伴,见到她也不是很亲昵,挣扎着要下地,陈惜伤心了,培训员安慰她说很正常,回家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和原来一样。在离开前,她录制了一段潺潺和狗狗们混在一起玩耍的视频。
等陈惜到达约会地点,游以晏已经站在广场的喷水池边了。
“陈惜。”游以晏先打了招呼,还礼貌地对她笑笑。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陈惜快步走到游以晏身边。
“没关系,没迟到。”
游以晏的状态比上一次陈惜见她要好很多,她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看起来干净利落、清清爽爽,陈惜的担心暂时放下了。
两人步入广场后面的商场,搭乘扶梯时陈惜还暗暗为包里的钱担忧,后悔出门前没向孙淙南要点,谁知道游以晏走马观花,带着陈惜从商场一头逛到另一头,又坐上电梯,直达地下一楼。
“我们要去哪啊?”陈惜看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糊涂了。
游以晏递给陈惜一个口罩,压低声音告诉她:“我们去找连季,活动在今天下午。”
连季是了解陈惜的,知道她除了有暴露秘密的风险,还会找不到理由来参加活动,孙淙南一问她去做什么,她肯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所以连季连怎么帮陈惜出门都计划好了,她找了游以晏,让她带陈惜过来。
听到答案的陈惜瞬间心跳飙升,她要开始做坏事了!
陈惜的面部变得紧绷,拳头也握得紧紧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虚,好在戴上了口罩。
一路沉默地被出租车载到目的地,连季已经在某间民房里等着她们。现场围着一圈人,居然还有男性alpha,可能是为了保密,每个人都戴了口罩,陈惜放眼望过去,只认出连季。
这间屋子给陈惜似曾相识的感觉,装修风格很像孙淙南家,也是那种冷色调,她站在原地都觉得压迫。
“来了。”连季走到她们身边,告知进度,“已经开始录制了,这是第二位受访者,你们就在这里听,手机调成静音。”
陈惜点点头,透过人群看那个被采访的女性omega,她瘦瘦小小的,露出的小腿细得不正常,看上去不太健康。
工作人员在旁边问:“我看过你的资料,听说你和你丈夫是‘四季夫妻’?”
陈惜没听懂,只见omega点点头,工作人员引导她,“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四季夫妻’?”
“omega的发情周期有好几种,有的人每个月发情一次,有的人三个月发情一次,我属于后者,算下来就是每个季度发情一次,我丈夫只在我发情的时候回家,我们一年见四次,大概十几天。”
陈惜惊呆了,一年见四次,算什么夫妻?
工作人员继续挖掘,“你们是一结婚就这样,还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你们变成这样的?”
omega沉默了几秒,然后说:“结婚半年后,他明确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一个男性alpha,但是家里不允许,于是他开始寻找发情期特殊的omega,一年发情一次的太稀有了,所以他找到了我。”
“那他岂不是骗婚?”
“是。”omega答得十分冷静,“而且他这样做不犯法,该陪我的时候陪了,物质上也没有缺我什么,他父母有了孙子,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惜又一次觉得她的世界、她的三观遭受打击,就为了传宗接代,标记一个omega,毁了她的一生,这些alpha怎么这样?!
她气到发抖。
在陈惜对面,站着全场唯一一个男性,他正饶有兴趣盯着陈惜,陈惜没有发觉,而他旁边的连季则恶狠狠盯着他。
“我、警、告、你,不要盯着对面的女孩子,她有对象了,还特别厉害!”连季用气音说话,威胁的语调却掩盖不住,她快要被气死了,不介意夸奖一下孙淙南。
“哦?”男人回头看连季,眼睛带笑,“你以为我怕他?”
“你!”连季没有仔细思考这句话的背后,单纯以为对方激她。
“放心,我没有觊觎在场的任何一个omega,你们老大都相信我,你不用紧张。”
这句话拿住了连季的七寸,依照她的性格,她绝对不允许秘密活动的时候有男性alpha参与,可问题是,这个男人是会长的朋友,今天的场地也是找他借的,所以连季不但不能赶走他,还得在旁边监视他。
“我也警告你一句吧,过去把陈惜的手机掉。”男人突然话锋一转。
连季瞪大眼睛,语调提了起来,“你认识陈惜?!”
男人盯着陈惜身上的背包,“见过几面,暂时不算有很深的关系。”
连季不信,陈惜带了口罩,能认出来,肯定很熟,“你到底是谁?”她眯起眼睛,陈惜认识的人不多,如果是男性alpha,会不会是通过孙淙南或者陈权认识的?那他们岂不是熟人?连季脑中警铃大作。
男人甩着手里的门钥匙,看起来漫不经心,“你别管我是谁,守住秘密最重要。”
连季的护犊之心冒出来,坚定道:“我信任陈惜,她不会拿手机乱拍,更不会告诉别人,反倒是你!”
“哦。”男人的语调低下来,意味深长地说:“你也知道,问题不在陈惜。”
连季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把话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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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刷上来好难,能刷就先发掉





自由 第二十九章 崩塌
“我也只是怀疑。”男人像是自言自语,音量极低。
“怀疑什么?”连季步步紧逼。
男人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要给人留白的想象空间。”
“???”连季脑中直接冒出一串问号,现在是文艺的时候吗?他以为自己在搞艺术?
“我就不在这里给你增加工作量了,音频录好发给我,房子打扫干净,不要留下痕迹,记得关大门,我先走了。”
男人潇洒地离开,留下心神不宁的连季,握着拳头恶狠狠在空气中甩了一下,绕到陈惜身边。
“惜惜,手机借我。”连季此刻内心矛盾,她相信陈惜,可她身为协会中层人员,必须更加小心谨慎,陈惜对协会来说就像定时炸弹。
陈惜正在认真听采访,一句没问,把手机从背包里拿出来,给连季。
连季把手机解锁,打开后台,陈惜什么应用都没开。她又检查了手机里的软件,录音还是系统自带的,不可能偷偷运行。
正常人只能检查到这一步,毕竟手机后盖打不开,连季就把手机还给陈惜了,陈惜好手机,自觉环住连季的手臂,现在正在采访一个被生育强制的omega,陈惜听了害怕,她想要倚靠什么。
“这是我的第三个孩子,结婚到现在差不多是三年两个,生完老二我企图说服伴侣缓一段时间再要老三,但他说生三胎政府给的抚养会更高,那一刻,我对我的伴侣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这个omega怀孕了,肚子很大,靠坐在垫了枕头的沙发上,神状态不错。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在你意志之外的?” 工作人员问。
“嗯……当时是吧,发情期我也身不由己,其实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是希望它来得晚一点,大宝二宝还小。”
“你们是自由恋爱?”
omega笑着说,“现在什么时代了,当然是啊。”
“那在婚前他有透露出什么倾向吗?”
“没有,我们是在同学聚会认识的,彼此有好感就开始发展,很快我发情了,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关系,那时候因为还没结婚,他甚至做了一段时间的避孕措施,我很信任他。”
她也是那么信任孙淙南,陈惜总是习惯找别人身上的共同点,然后做比较。
孩子是什么呢?爱的结晶,生命的延续,它肯定不能用来换钱,陈惜很介意这种说法,她看向omega高高隆起的肚子,目光自然带上同情。
“不过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大。”omega摸摸肚子,充满爱意地注视着还未出生的宝宝,“我们完全过得下去,如果社会能给女性omega工作的机会,哪怕是在家兼职,我们的生活就会更好。”
这个omega被母性光辉围绕,说话也温温柔柔,她不怪丈夫,也不怪社会,她用积极的态度看待世界,对生活抱有希望。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她的温暖感化,尤其在场的是一堆想要挖掘问题的人,这段采访是三段中最短的,就连陈惜听完也还在死抠某个点。
她知道孙淙南不差钱,也不可能用孩子换钱,可社会上又不是人人都是孙淙南,这种情况有多少呢?
在男a和女o组成的家庭里,alpha赚钱养家,alpha难以支撑就利用孩子拿抚养,政府鼓励生育,生得多,给得多,而且,陈惜突然想到,政府禁止发放避孕凝胶,这是不是意味着,omega不想生也得生,真正沦为生育的工具?
omega的使命是传宗接代,但不是在被胁迫、被欺骗、不情愿的情况下生育后代啊。
“惜惜。”连季摸摸陈惜的腰,她整个人都沉默了,一手抓着身上的背包带,唇瓣牢牢贴在一块,连季知道她的思想正在遭受冲击。
“还有以晏。”连季看向游以晏,她比陈惜要强大得多,脸上没有波澜。
“这就是今天你们看到的,协会请了三个omega,她们存在的问题分别是财务压迫、生育压迫、同妻骗婚,之后我们会对她们的声音做特殊处理,制成音频,通过视频网站、午夜电台以及讲座传播,让更多人了解女性omega的困境。”
连季不逼陈惜现场做判断,她知道没这么快,已经等了那么久,陈惜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她愿意给她更多时间。游以晏则不同,她已经有反抗心理了,连季只是请她来看看协会的运作,让她产生兴趣。
“你们这样传播音频不会被抓吗?”游以晏问连季。
连季胸有成竹,“女o权利促进协会不是松散的组织,我们是在法律禁止的范围内活动,不是意气用事,除非法律的出台快于我们的行动。”
游以晏赞赏地点头,又问:“下一次活动是什么形式?”她明显透露出兴趣,她被alpha压迫了太久,这种身在暗处的反抗让她异常振奋,眼睛都比平时要亮。
“讲座,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不是协会主办,顶多算赞助。”连季卖了一个关子。
“学校的那个心理活动?”游以晏猜到了。
“聪明!”
游以晏淡淡地笑了,朝连季伸出手,连季笑着握住,成了。
一旁的陈惜看着面前交握的双手,有些怯怯,又有些渴望,她知道自己不能伸手,伸手意味着背叛孙淙南。
活动结束后,游以晏先行离开,陈惜等连季一起,她今晚回宿舍住。
两个女孩走在路上,天色微亮,暖风习习,陈惜的裙摆在腿边荡了一个圈,她在这种惬意的环境里低声问连季:“思辨社和协会有关系吗?”
只要陈惜肯思考,就一点也不傻,连季发自内心地开心,“对,”她不再隐瞒,“准确来说它是协会的分支,或者说是驻校站点。”她一点一点解释给陈惜听,“协会规模不大,需要人手,尤其是高校人才。几千年的积累,许多观念早就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很困难,少部分人有改变的心,却找不到出路,协会也在探索,这种时候,更要集中智慧。”
陈惜轻轻吸了一口气,原来她和协会还有联系,怎么办?要退出思辨社吗?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冰山一角已经被揭开,大量负面信息注入她的认知,她混乱到无法整理情绪,更无力去追究连季的隐瞒。
不过别人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尤其是两段采访,让她对协会的初步判断自动生成。
“惜惜,我们也不想走暴力反抗路线,那样会伤害到很多家庭,温和渐进式的启发民智是我们想要追求的,前提是,政府不打压我们。”连季继续往陈惜的天平里投砝码。
这段话对陈惜的冲击更大,它点明一个问题:协会为女性omega服务,而政府打压协会。
政府代表什么,在陈惜心里,它是正义的化身,更等同于孙淙南。以前她对政府稍有怀疑,立刻就会被孙淙南压下去,她不曾仔细思考,更不相信反动言论。
可是今天这个结果清清楚楚摆在陈惜面前,协会分发避孕凝胶,政府没,协会做采访,偷偷摸摸,孙淙南和哥哥还不让她和协会接触,说协会与政府对立。
谁是对的?
陈惜的心直接沉到谷底。
一路上陈惜没有再说一句话,连季领着失魂落魄的她回学校,她说没胃口吃晚饭,一个人先逃回了宿舍,连季没有跟上去。
陈惜需要私人空间,连季清楚。
从快步走到小跑,仿佛身后有人追赶,忽然“嘭”的一声,陈惜关上宿舍的门。
“呼哧——呼哧——”
终于,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没有令人纷扰的说辞,陈惜背靠木门,脑中还是乱,内心的矛盾让她几乎要炸裂开来——
她想要相信孙淙南,但是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惜惜,我们以后会结婚,你和我必须站在同一立场。”
“协会是为女性omega争取权利的!”
两句话同时在陈惜脑海中回旋,她应该站什么立场?
可是她还要和孙淙南结婚啊……
陈惜咬住食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太阳落山了,陈惜也不开灯,呆坐在床头。
宿舍里一点一点黑下去,光明不再,一阵穿堂风吹过,她颤了一下,忽然觉得冷。
她往窗外望去,外面有零星的白光,是对面宿舍的灯,朦朦胧胧,隔得很远。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宿舍里有什么东西在响,陈惜站起来,在黑暗中手忙脚乱,她的膝盖撞到了床脚,脚趾又踢到柜门,钻心地疼,最后她发现是身边的手机在振动。
“喂。”她接通电话。
“宝贝。”
是孙淙南,他似乎心情很好,这一声叫得温柔又性感,陈惜的鼻子一下子酸了。
“胆子大了,敢上网买飞机杯?”孙淙南到了他的礼物,此刻正拿在手里端详,“知不知道老公更喜欢插你,惜惜的小穴比飞机杯舒服多了,又湿又紧的,还会夹人。”
“晚上回来试试礼物,嗯?不用润滑液,惜惜用自己流出来的水把飞机杯弄湿。”孙淙南越说越色情,电话那头陈惜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她的情绪一碰到孙淙南就失控了,她那么信任他……
“惜惜?”孙淙南听到了那种压抑的抽泣声,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宝贝怎么了?”
陈惜痛苦地呜咽,她不知道怎么和孙淙南说,她不能说的,更不能问。
“发生什么事了?”孙淙南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听陈惜的哭声,表情越发严肃。陈惜爱哭,但哭也分很多种,像小孩一样没心没肺地嚎啕,小媳妇默默垂泪吸鼻子,这些孙淙南都听过很多次,而这次是压着嗓子的,好像她不想哭,却又控制不住。
“你现在在哪里?旁边有没有别人?”
“呜——”
陈惜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孙淙南什么担忧都冒出来了,他开始烦躁,恨不得自己有两部手机,现在立刻用另一部打给连季,确认陈惜的位置。
不,不对,陈惜下午不是和连季出门。
孙淙南逼着自己冷静,他得先让陈惜说话,“宝贝深呼吸,跟着我的口令,吸气——,呼气——,吸气……”
孙淙南猛地想起来,自己在陈惜手机上装了定位系统,查一查就知道她在哪里了,前提是他必须挂断电话。
他差点被陈惜哭乱了!
“好些了吗?告诉老公你在哪里,老公现在就来接你。”孙淙南几步来到门边,拿上车钥匙。
“淙南……”陈惜吸了一口气,抓着柜门把手。
她被巨大的黑暗包裹,什么都看不见,彷徨无助,呼吸困难。
“我在。”孙淙南边走边回应陈惜。
陈惜紧紧握住手机,蹲身蜷在一块,她太难过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她在游以晏身上见过一次,尽管问题十分严重,她也只是被吓到,因为她有孙淙南,有他护着,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可这次,黑暗面指向孙淙南,指向他所在的政府,她甚至想不到理由为孙淙南开脱。
她怎么能怀疑孙淙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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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怎么改怎么不对。




自由 第三十章 起疑
孙淙南是陈惜的信仰,是她的神支柱,一旦陈惜对孙淙南产生怀疑,哪怕只有一点点,陈惜都会崩溃。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孙淙南听着她艰难的喘息和咳嗽声,加快速度,“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了。”
孙淙南掐断电话,打开定位,陈惜在宿舍,这个地点让孙淙南放心不少,他坐上车,回拨给陈惜,陈惜还是接了,但依旧哭。
孙淙南把听筒模式切换成外放,没再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全神贯注开车,十分钟后他到达宿舍楼下。
“我到了。”他告诉陈惜,大步往宿舍里走,几个omega尖叫起来。
紧张让他身上的信息素狂飙,他顾不上压制。
“我未婚妻在宿舍里晕倒了,我上去接她。”孙淙南把身份证甩在宿管阿姨的桌上,阿姨也是omega,霎时被压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瞥了一眼孙淙南的身份证。
孙淙南只停了五秒,也不管阿姨有没有登记就往上走,阿姨着急地跟上去,“先生,诶!你不能上去!”
这要乱了套啊!大晚上的!宿舍里都是娇弱的omega!
“啊!!!”迎面走来的omega被孙淙南的气势吓得跳到一边,偷偷打量他,好奇又害怕。
连季刚好在这时候回到宿舍,前头动静很大,她几乎是立刻注意到被阿姨追着走的孙淙南,追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
孙淙南以为这次的事和连季没关系,还耐心回答她:“陈惜在宿舍里哭。”
连季缄默,她不意外陈惜会哭,她更担心的是陈惜会不会不小心把下午的活动内容透露给孙淙南。
以孙淙南为首,队伍很快浩大起来,有些好奇的omega跟在后面,想凑热闹。
众人来到紧闭的宿舍大门前,宿管阿姨被紧张的氛围感染,信了孙淙南的话。
“我来!”连季掏出钥匙。
门一开,房间里黑摸摸的,只有陈惜的痛哭声,十分吓人。
连季先让孙淙南进去,然后自己闪身进门,开灯,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提高音量:“这是私事,请大家不要胡编乱造、随意扩散!阿姨我们处理好马上下楼,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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