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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app下载地址xbzs钱晨总感觉侍女离去时的眼光怪怪的,好像在腹诽:“公主越来越会玩了!”

    “钱师兄你总算来了……扮演另一个人总是感觉怪怪的,还有这玉真公主的因果好凄惨啊!她生母被女帝召去嘉豫殿后便不知所踪,应当是被处死了!便是兄长当了皇帝,寻便方士术士,也难以寻到,她平生遗愿因果,竟然是寻回自己母妃的尸体。”

    司倾国扮演起公主来,倒还似模似样的,那刻入骨子里的气度,加被父亲惯出来的肆意妄为的气魄,当真比起晋时的公主来,更像唐朝的公主。

    若是换成其他人扮演,诸如宁师妹,就算不被拆穿,肯定也是处处局促。

    哪有司倾国这般肆意自在,适应的不得了。

    “昭成皇后尸骨之事,我或许有办法!”钱晨沉吟片刻道:“但此事并非最紧急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可能祸乱长安的魔将线索。”

    “还有公主叫我太白,切不可再叫钱师兄了!如今妙空定然隐藏的极深,再找出他之前,我们都要万分谨慎才是。不然敌明我暗,他暗中算计之下,不要忘了昆仑一叶真人和白云大师他们的前车之鉴。”

    “若是太白师兄你有把握……我便将你介绍给皇帝,以找寻昭成皇后遗骨之名行事。”

    司倾国从善如流道。

    钱晨微微点头:“可以考虑,但这个身份还是太显眼,以道法之的形象出现,必然会引得妙空警惕。”

    这时候大黄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悠悠从旁边的偏殿中走了出来,它形象大变,染了多种颜色的羽毛,不复一身通黄,昂然如斗鸡一般。看到钱晨,它才像认了爹一样飞奔过来,一头扎进钱晨的怀抱,宁青宸不在,钱晨也不须顾及她的面子,当即一把灵丹洒了过去。

    大黄鸡更加亲热,只恨不得把钱晨认作主人一般。

    钱晨惊奇道:“它怎么在这里,不跟着宁师妹了”

    “宁师姐说妙空见过它,跟着太显眼了。便把它打扮了一番,名义是矫健的斗鸡,作为我的爱宠出现。搞的昨日皇帝问起来,还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喜欢斗鸡了”司倾国看着大黄鸡这幅摸样,也感觉好笑,托着下巴道。

    玉真公主幼年遭遇这等惨事,玄帝登基之后,宁可出家清净,养生贵生,也不愿再卷入权力争纷之中,她会突然喜欢斗鸡,确实很奇怪。

    好在司倾国其他时候头脑不行,这种事情却分外有天赋。

    她笑道:“我就跟他说,我见到斗鸡厮杀,心生不忍,便将它护了下来。结果他又给我赏赐了好多东西……我看若是我开口讨要,要一件接近法宝的法器,也并非不可能呢!”

    玄帝对家人确实挺好的……钱晨闻言微微点头,若非此后的种种昏庸,此人早年表现确实可称一声英主,但人堕落的实在太快了!

    钱晨想到这里,便站起来道:“裴将军去过西市了没有论及鱼龙混杂,谁能胜过那里我们去那里打听一下长安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司倾国登时雀跃了起来:“这长安城好繁华,气魄真是我前所未见,比建康好玩多了!我还没有好好逛过呢!”

    钱晨下一句话就让她大受打击:“你要准备今晚将我们引入长安层,而且你的目标太过显眼,所以……你不能去!”

    司倾国一下子垂头丧气了起来。

    大黄鸡想粘着钱晨,钱晨只让它陪着司倾国,自己便和燕殊一起出门了。司倾国将两个代表公主府身份的身份牌交给他们,让他们必要时动用她的身份行事。

    出了公主府,门外的侍女还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钱晨撇了她一眼,心中冷笑,这李唐公主身边的侍女,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啊

    出坊门的时候,钱晨又看到岑参在那边看着天被剑气斩开的浮云,怔怔的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来……”出神的甚至有些痴迷。他一时兴起,便朝他喊道:“岑兄,我刚来长安,想要见识一下附近的热闹。最近可有什么趣事可看”

    岑参一回头,看到钱晨和燕殊并肩而立,便没好气道:“前天有人在西市表演砍头的把戏,据说能接回断首,倒是有几分新奇,惹得很多人去看。”

    钱晨笑道:“若只是如此,不过是普通术法,有甚么稀奇的”

    岑参摇头道:“这等术法不稀奇,但敢在长安表演,当是有些胆量的。只有这胆量,本事便应该不差……”

    “为何啊”

    “长安的闲人多,高人左道也多,这等蛊惑小民的幻术,若是惹来其他有本事的人从中作梗,当真是下场极惨的。”岑参幽幽道。

    说罢便不再理会钱晨,回他的龙兴寺了去了。

    钱晨和燕殊来到了西市里,便见街口果然有一对父子在卖艺,那老父手持砍刀,他倒是比钱晨搭救过一把的大汉聪明多了,知道自备道具,这般出岔子的概率便小了很多。他人台之前,先朝众人讨饶道:“京城之中高人多,俺们也是穷的没有法子来,才斗胆来这里卖艺。这点小术,只为了糊口。千秋节时,即刻离京。还请高人手下留情!”

    说罢,便让自己的孩子躺在地,挥刀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围观的闲人们吓了一跳,登时呼喊声便起来了。

    好在有昨日看过表演的闲人道:“没事,没事,你看连血都没有!定然无事的,只消他念个咒,便能把脑袋接回去了!”

    这时候,那父亲念了咒,掐了法诀,可孩子的脑袋就是飞不回去了。

    钱晨知道这是幻术被破,操弄幻术,最忌讳的便是弄假成真,有人以咒法堪破此术,然后以自己的定境,定住幻境,如此一来,只怕再拖延一会,这幻术就无法堪破,弄假成真了。

    那台的男人也醒悟过来,是有人在从中阻挠。

    当即不停的打拱作揖道:“诸位高人前辈,我等到京城卖弄法术,多有不规矩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爷俩一条生路。如是高人肯放过这还是孩子一回,定然将高人终身供奉,拜如师父。”

    这时候,燕殊已经忍不住要撸袖子出手了。

    钱晨连忙拉住他,道:“我以法术维持这孩子的生机,此事不一定那么简单,且看下去。”

    那男人言语甚是真挚可怜,但西市的一众闲人却面面相窥,有看不过眼的胡商暗中做法,想要破去那定境。但大多数人不过有些微末法力,那男人又念了三番咒语,孩子还是躺在地一动不动,一众闲人开始窃窃私语,泛起了骚动,这时候西市旁边武侯铺已经被惊动。

    一位不良帅带着几个不良人赶到街口,看到那卖艺父子,道:“像你这般表演法术,死了人的,也是杀人之罪。唉!长安岂是那么好混的,我也没得办法……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男人哀求道:“官爷,我若一走,我孩子便死了。如今我还有一个办法,还请官爷宽恕少许时间。”

    那不良帅看了他一眼,觉得甚是可怜,也就应了。

    那男人在自己的头颅画了符咒,忍着剧痛划开脖子旁边的肩膀,埋下了一粒瓜子。

    他又呼唤了那孩子几声,孩子还是一动不动,那瓜子在男人的肩膀顷刻长出蔓藤来,然后开出小黄花,随即黄花落地,一个小小的香瓜从小到大,迅速长的成熟,如男人的脑袋那般大小,男人垂泪道:“还请高人放手吧!我愿此生不踏入京城半步,只要饶我儿子一命。”

    他又念了咒,唤了那孩子一声。

    还是纹丝不动,这时候燕殊已经看出了门道,便不再言语。

    那男人道:“我本不想杀人,但逼我至此,也只能狠下辣手了!”

    说罢手起刀落,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众人皆惊……那人群之中一个胡僧突然倒了下来,脑袋溜溜的滚出很远。

    钱晨叹道:“是个狠人啊!”

    这人知道那和尚能破幻术,故而假装将和尚的脑袋同这香瓜互换,叫和尚以为能制住他的法术,继而实际是以魇胜之术,而且是魇胜之术中最为凶险的血祭之术,将和尚的头颅和自己的头颅气息勾连在一起,然后一并斩却,这才了断了和尚的性命。

    而男人自己的头颅,则是由幻术,换成了旁边的香瓜,这时候欺骗他的身体,这香瓜便是他的头颅,如此以幻术续命。

    接下来只要以腹语之术,念出咒语,便能接回头颅,胜过这一场斗法。

    但这时候,和尚的尸体腾起一股黑气,封闭了那男人的肚脐眼……

    却是和尚的魂魄不甘,趁着还有一点阴气,闭了男人的腹语术。

    那男人默默流泪,他自己死了到无妨,但念不出咒语,他儿子也要死了。此时钱晨才出了手,招来天飞去一只黄雀,在男人肩膀的香瓜啄了啄,第一啄开了一个嘴巴,第二第三啄,开了两个眼睛。

    男人流泪道:“多谢高人相助,多谢高人相助!”

    他念出咒语,自己的头颅飞了来,接回了脖子。男人又对儿子大叫一声,那孩子应声而起,安然无恙。

    这时候,下面才爆发出了如山的喝彩声,长安市民被着一波三折的剧情大大的满足了。

    铜钱如雨一般飞到了台,男人却不敢取,只把儿子撞在布袋里,背在了身后。小心翼翼的把脖子的香瓜藏在了背后,供养起来。又拉着儿子叩谢过了高人,才匆匆离去。一群闲汉冲去捡取铜钱,却发现都变成了一张张贴在地的纸钱。

    燕殊诧异道:“师弟好高明的搬运术。”

    钱晨笑道:“既是为了生计,才冒这等奇险,也当成全一二。”

    燕殊笑道:“他破开此瓜,当见黄金。”

    钱晨微微点头:“师兄眼力无差……正是我一番心意,地的钱乃是劳动所得,自然当归其所有。师弟我一向如此分明。”

    两人哈哈大笑,看过了这一场热闹,转入西市去了!




第三十七章三教合流,俯仰魔王
    西市内里极大,方才街口的小小骚乱,根本影响不到市面的繁华。

    千秋节在即,东西两市都得了旨意,提前了一个时辰开市。诸坊的长安百姓,豪门府邸的采买奴仆,乃至闲散居长安的待选官吏,万国来朝的胡人蛮夷,乃至站在酒家门口招呼的胡姬,进出置办货物的各地商人,拥挤在西市内,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甚至能见到身穿宽袖罗襦裙衫的女子,那姹紫嫣红的襦衫上绣着精美的花鸟纹,缀着鲜艳流丝,这种服饰下着长裙,用宽带束腰,胸口至肩部基本露出。这样的女子通常身后跟着几位奴婢,招摇而过,看的魏晋来的燕殊十分羞惭,虽然已不复刚来此界时初见这般场景的目瞪口呆,但依旧十分的不习惯。

    钱晨笑道“裴将军为何如做贼一般若是在这般眼神躲闪,旁边的武侯断脊不良就要上来盘问了”

    燕殊低声道“此世,此世缘何如此开放那中土魏晋常说我们海外寡廉鲜耻,礼教不修,但这大唐,比起我们海外来,都要”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下去了,钱晨笑道“都要放荡都要无耻”

    “将军,这才是开明气象,盛世繁华啊”

    钱晨大方的左顾右盼,到不是他贪图这点眼上的便宜,而是这等大方,开放的气氛,让骨子里还是穿越者的钱晨,感到十分放松。甚至当街唱道“直缘多艺用心劳,心路玲珑格调高。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才会雨云须别去,语惭不及琵琶槽”

    那高深唱出的风流,叫身旁的士子唐人无言默契的一笑,燕殊连忙拉住他道“师弟,给师兄留点脸吧”

    旁边却有人高声道“好诗,再来一首”

    钱晨高声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说罢拉着燕殊,直径转入旁边的当垆侍酒的胡姬家中,燕殊惊异道“我们不是去调查长安可疑之事吗师弟你为何拉我到酒肆中来”

    钱晨拉着燕殊到僻静处,对着门口刚刚跟进来的一人道“岑兄这边”

    岑参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起身跟上,三人入座钱晨先叫了一壶长安最有名的郎官清,笑对岑参道“岑兄为何又愿意见我们了”

    “昨日裴将军挑战封御史,封御史乃是我举主,亦是至交故有不平。”岑参咄咄对燕殊道“君剑法超绝,我等不敌。但封将军为国征战数十载,功勋累累,君为何辱其至盛”

    燕殊饮尽杯中之酒,道“魔道贼子,何足道哉”

    岑参怒道“圣人兼收三教,大唐容纳百川。太帝曾言;自古皆贵中土贱妖魔,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

    “如今妖魔已入大唐,恭谨知恩,如大唐子民一般。长安城内多少狐獐鼠犬,妖魔杂种,但神都之内,还不是清平之世,何曾见其害人作乱”

    “太帝年间,有鬼王化为人形赶考,殿试之时受不住光明之气,显化真形,乃惭而走太帝遣人追之,依旧授予状元之位。如今乃是长安府伊,夜治长安妖鬼的阴府城隍钟馗府君高帅、哥舒将军,北拒妖蛮,西攻冰原魔国,于大唐忠心耿耿,纵然修习魔道,难道就该受尔等侮辱吗”

    “裴将军你自称将军,可有半分功绩于大唐”

    燕殊拍案怒道“我此来长安,就是要救你大唐”

    岑参骤然沉默了,良久他才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两位,是为安禄山而来”

    钱晨微微惊异,就凭一句话这都能猜出来

    燕殊冷笑道“一丘之貉而已那些魔将,表面恭顺,日后必然还是要闹出大事的。正邪不两立,魔终究还是魔,早晚一日,必成这李唐心腹大患。”

    岑参摇头道“高、哥两位将军,终究与安禄山不一样。”

    他抬头对钱晨,燕殊道“自玄帝重用安禄山,封其为东平郡王后,其种种行径,放纵魔修,残害百姓,豢养魔军。自会被有识之事看在眼中,就连那奸相就连右相杨国忠,都数次谏言安禄山有谋反之心。”

    “但杨安不和,已经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了。玄帝只以为是将相不合并不在意,此次千秋节召安禄山如今,查其叛服不臣之事,便是杨国忠一力主谏。”钱晨叹息道。

    “两位问我长安有何奇异之事,便是想查探魔修异动的线索”岑参问道。

    燕殊冷笑不答,显然并不准备告诉这个他眼中的魔修同党什么,反倒是钱晨,毕竟有半个预知挂,核心之事,包括钱晨等人伪造的身份,乃至轮回之地的秘密,都不能让他知晓,但查探长安异动的事情,却能让他一助的。

    岑参继续道“你们在这市面上,只能打听到诸如截人屠马的幻术之事,想要真正察知长安的异常”他站起身来道“我便有一桩异事可以说与你们听。”

    “此事发生在不久前的洛阳”

    “我有一位好友王生,乃是洛阳人士,亦是官宦人家,一日,其从洛阳建春门出城,往偃师而去。在路旁遇到新冢,坟前有白衣姬设祭而哭,两婢相伴。那白衣女子生的十**岁,容色绝佳,王生问其因故,知是其夫游宦洛阳客死。寻夫无依,便在此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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