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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虐】最新完整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那样快速地放下,而是左一扬、右一扬地将妈妈的脸扳过来扳过去地看着,又用

    另一支手撩开遮挡住妈妈大半个脸的长发,重新将妈妈的头转动着,妈妈屏住呼

    吸,象个玩具般任他摆弄着、端详着,眼睛不敢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鼻子,长

    长的睫毛便覆盖住自己的双眼。魏副政委用一支手的拇指撩动妈妈的眉骨处,迫

    使妈妈将眼睛向上张开,可眼睛尽管已经张大,却仍然不敢看那淫邪的脸,而将

    眼珠朝向斜下方看去。

    「叫什么?」魏副政委声音不大地问道。

    「郑小婉。」妈妈颤抖着声音答。

    「你什么问题?」

    这一下把妈妈问倒了,谁知道是什么问题呢,可不答是不行的,于是妈妈

    答:「反革命……破鞋……」

    「破鞋?」那魏副政委转过脸,对着郭二麻子,问道,「谁搞的?」

    郭二麻子答道:「和好几个人搞过。」

    那副政委放开了一直捏弄着妈妈的手,仍旧看着郭二麻子,小声地,「哼哼!

    没有你吧?」声音很小,但屋子里的人却全都听得清楚。郭二麻子现出调皮的坏

    笑,与副政委对视了一下,没有答话。

    「毛席教导过我们,对于阶级敌人要毫不留情,但对于他们中的某些人,

    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说到这里他停顿住,看着郭二麻子,怕他不理解地看着郭

    二麻子,「嗯?」

    郭二麻子象是完全理解老战友的心思,赶忙表态:「首长放心,毛席的话

    我们理解,首长的话我也理解。」

    魏副政委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郭二麻子,二人会心地微笑了一下。

    到了晚上,出人意料的,妈妈被放了来。她来后便要我到别人家去玩,

    等她喊我再家,要是不喊我,就住别人家。我隐隐约约猜出了什么,便赶紧着

    拿了一块冰凉棒硬的玉米面饼子啃起来,妈妈心疼地给我往饼子里抹了一块猪油,

    又洒了些细盐,便催促我快走。

    我走出了院子,看到那个魏总指挥正和郭二麻子往我家中走来,便趁他们没

    注意到我时,一闪身躲进了门外的茅厕中。

    我蹲在茅坑里,外面的脚步声就是郭二麻子和他的战友总指挥的,只听郭二

    麻子小声地说道:「老首长……」

    「什么他妈的老首长,你别来这一套。」这是魏副政委的声音,口气中并不

    是气愤,反倒显着亲切。

    「呵呵!老战友,呵呵!我跟你说,一直没给她用刑,就是给你留着的。郑

    小婉这娘们,干起来会叫的很,呵呵!你上了就知道了。」

    「保险吗,别传出去,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要是让阶级敌人知道了

    更不好了。」又是那魏副政委的话。

    「哎你放心,我给你找的,你还不放心吗?谁敢说?郑小婉敢说?她不说谁

    知道,放心,一会我把她儿子关起来关一晚上,你好好抱她睡吧,哈哈!」

    果然,在我刚刚到一个小伙伴家门口时,背后便传来了郭二麻子的喊叫声,

    我被他关进了公的一间屋子里,既没人审也没人问地直关到天亮,才放我家。

    到了第二天,公大街上仍然在抓人,成分高的、解放前与国民党有瓜葛的,

    都给抓了起来,连被国民党抓壮丁后又被解放参加人民解放军的,也全都被抓了

    来。

    待我到家中,奇怪的是,妈妈并没有被捆走继续审问,也没有下地参加农

    业劳动,而是象什么也没发生般的对房屋进行着大扫除在这个时候,她竟然

    有这份心思,这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我感到不解。

    「妈你怎么……?」

    妈妈很平静地看了看我,「我洗的炕单一个人拧不动,过来跟我一起拧干我

    好晾晒。」

    原来,是魏副政委亲自安排的,要妈妈在家里写反省材料,不用再去公大

    院挨批受审,也不用再去生产队的田里干活。可从我到家一直到天黑,妈妈除了

    将房子象过年时那样收拾的干干净净,将铺炕的被单洗的干干净净,又将我的和

    她自己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她一个字的反省也没写。

    因为这次捕国民党特务没有涉及到我这个年龄的,全天我便无所事事。

    到了晚上,我正西屋里玩弄着一支新捡来的弹壳,研究它属于什么枪的子弹

    壳时,屋门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我正要出去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他妈

    的洗干净了?」这就是那个魏副政委,很快的,他不等妈妈答,便又说道,

    「今个好好审审你。」说的是审,但话语里却听不出半点以往那种肃杀的火药味,

    反而象是一种十分轻松的玩笑似的。

    妈妈迎了出去,低下头,轻声说道:「破鞋郑小婉接受总指挥批斗。」

    奇怪的是,妈妈的话,内容虽然都是以前遇到造反派时的内容,但口气里却

    也同样显着十分的轻松,甚至玩笑。

    「嗯……这他妈的才乖,来来,我先检查检查你这里面……」

    「啊!」妈妈的一声尖叫,随即便是明显撒娇的声音,「哎哟!你的手好大

    劲……」紧接着便小声地,「孩子在屋里……」

    魏总指挥稍稍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比别人的声音响亮,对着妈妈说道:「你

    跟我说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叫什么兰?我今天怎么没看到?」

    妈妈答:「鹿一兰。她是……」

    「行了,记着了」,魏政委打断了妈妈的话,「弄死她还不跟弄死个蚂蚁似

    的,到时给你报了仇,你得怎么报答我?嗯?哈哈……」

    从门帘的缝隙中看到,妈妈已经被他用力地揽在怀中,小声地答:「首长

    ……把她打倒别再欺负我就行了,可别弄死人呀!」

    趁着魏副政委搂着妈妈进了东间屋子,我悄悄地溜了出来。

    又是一晚上我没家,不过这次是在二嘎子家住的。

    天亮了,在二嘎子家吃了一块棒子面贴饼子和一碗棒子面粥后,我又溜到了

    公大街上。因为抓捕反革命,生产队没人组织劳动了,学校没人组织上课了,

    就连作也关门了。而因为什么组织全都散了,这几天也就没人再管我们这些

    半大的孩子们,于是我们便四处地闲逛,要是看抓捕反革命了。

    随着看热闹的人们,我又转到了公那处大院里来。在这里,我看到了昨天

    没有看到的鹿一兰,不过她仍然没有象其他四类那样被捆绑,而是紧紧地跟在卫

    小光的身后,提了一个暖水瓶给工作组的人们倒茶。那个坏蛋副政委走进了院子,

    站住脚,叉开两腿,倒背着手,冷冷地看着这个穿的远不如往日那么高调的女人,

    半晌,才低沉着声音,虎着脸,对她叫道:「你,过来。」

    鹿一兰转身走到魏政委的面前,看到他那张脸,全身极不自然又纯粹下意识

    地立正,脸上说笑不是笑说媚不是媚的冲着他叫了一声:「首长。」

    魏政委直直看着她,「你就是那个利用学唱样戏歪曲破坏阿庆嫂革命形象

    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强控制着自己的鹿一兰再也无法禁止住自己的抖动,好的

    双腿使劲并拢在一起,「我……我……」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原来的抖动

    并不因为双腿的并拢而减轻,到象是变成了力似的更加颤拌起来,连向前倾斜

    着的上身也开始发抖了。

    魏政委突然大喝一声:「捆起来!」

    于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工作队员,三下五除二便将鹿一兰五花大绑。

    「首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我……我……」

    「借唱样戏的机会,用淫秽下流的色相歪曲地下革命者阿庆嫂?反革命之

    心不死呀!哼哼!你的干爹都是谁?他们在台湾怎么给你下指示的?老实交待出

    来。」魏副政委严厉地问道。

    「当当」两声枪响,一个「国民党」在我身后的大院子里被枪毙。

    枪声震的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没有出现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尖声喊叫,没有

    人哭,甚至连树上蝉鸣也一下子全都停止了。

    几个员将那脑袋上还在往外喷血的死尸拖了出去,再头时,鹿一兰已经

    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卫小光没有保护好鹿一兰,昨天还伪装革命妄图逃避打击的她一下子被打倒

    成了国民党反革命。

    连续三天,那姓魏的天天都到我家来,有时晚上来,有时中午也来,但都呆

    不久,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后便走,他是总指挥,事多。

    妈妈仍然没有被提审,也仍然没有参加员们的劳动,一连四五天,天天在

    家反省,却一个字也没写过。

    这天中午,妈妈闲的没事,便将院子里种的几架豆角收拾了一下,摘了很多

    的豇豆,那豇豆长长的嫩嫩的,妈妈双手抓住,正要往屋子里走时,邻居的赵大

    婶正好从矮墙的另一侧出现,于是妈妈便走到墙边,隔墙举起那一大掐子豇豆,

    对着赵大婶笑着说道:「四姐,刚刚摘的豇豆,太多我吃不了,您拿去吃吧。」

    没想到的是,一向友善的赵大婶却突然象是被蜂蛰了一般地高声叫起来:

    「呸!破鞋!看来斗你斗的少了,不要脸的!」

    妈妈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人也整个地木了。

    赵大婶却并不解气,又叫起来:「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妈妈这才开始又动作,低着头,退了几步,然后快速朝着屋子走去。

    我站在院子里,没有听到妈妈的哭声,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哭,呆了好半天,

    才犹豫着也到屋子里。

    可我刚刚进屋,正想跟妈妈说什么时,没想到的是,赵大婶却急急地走了进

    来,妈妈仍然象往常那样站立起来,这或是出于礼貌,或是出于被管制对象见到

    贫下中农后必须的动作。

    赵大婶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姐姐给你陪个不是,刚才我话说的太冲了,别

    恨我呀!唉!也不怪你,这年头谁敢不从他们呀,别说你一个四类了,就是贫下

    中农,也不敢得罪他们呀!」

    赵大婶的话,在村子里有一定代表性,但并不全是,在村子里,我就听到有

    人议论,说哪个地家的媳妇,因在挨斗时让人摸了**,家就上了吊,说哪

    个富农家的姑娘,挨斗时让人扒了鞋摸了脚,没家就投了河,说这叫女节,说

    一个女人这样让人玩弄就应该去死。后面便说到妈妈、说到那个姓魏的副政委,

    话也就很难听了。

    姓魏的副政委去县革委会开会,要开两天。晚上八点多钟,因为既没有电影,

    也没有批斗会,戏匣子也只有少数的几户人家才有,缺少娱乐的员们便早早地

    钻了被窝。我和妈妈也一样,铺好了被窝,妈妈借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花偷看一本

    苏修的反革命的,我也睡不着,戴上矿石耳机,收听中央人

    民广播电台的长篇连播。

    就在这时,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夜晚,我家的外屋突然有人敲门,声音很小,

    但因为我家没养狗,屋外又十分地静溢,这细小的敲门声仍然十分地清晰。

    听到这声音,妈妈连忙将那反动藏到墙柜后面的一个盛满了中药渣滓的

    破木桶内,然后才下炕,打开了外屋的门。

    一个女人一下子闪进门来,象是作贼似的头张望了一下,看到的确没人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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