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花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强
柳金从顾长陵嘴里套不出话,就自己说,嘴皮子没一刻停过,走到一处坑坑洼洼的水坑,柳金抱紧顾长陵的脖子,抵着他耳朵问道:“顾长陵,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几句话吧,我问你一件事,当初为什么不继续考秀才,要来薛家做伙计?”
顾长陵耳朵皮薄,贴着女人一张轻吐的红唇,身体僵直,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只晓得闷头干事,当下干巴巴说了一句,“家里没钱。”
柳金哼了声打断,“别骗我,你家是巷子里最有钱的,会没钱供你读书?”
顾长陵说道:“我哥生病,家里的钱都拿给他治病,没钱继续供我读书,正巧二爷招伙计,我就来了。”
柳金知道他有个哥哥叫顾长清,身强力壮,样貌堂堂,长得十分地不赖,打小却惹了一种怪病,说是花痴病,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年纪小病症还不严重,听说后来因为女人惹了事,顾家赔了不少钱,这事儿柳金是知道的,也知道顾长陵没骗她,随口问了一句,“那你哥哥的病治好了吗?”
顾长陵点点头,柳顾两家是相挨的邻居,没什么秘密好瞒的,说道:“不会向以前那样犯浑了,在京里当差。”
“你们兄弟俩挺有本事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能在这儿碰见,”柳金小小一张脸,下巴尖尖的,抵在男人宽痩的背上,“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追我来到薛家。”
满堂花醉 第三十六章威胁
柳金一说这话,把顾长陵惊到了,肩背瞬间紧绷,不能放人,僵硬地背着她。
柳金看他又哑巴了,笑哼了声,才不管他,自说自话。
“难怪你老是来薛家,借着给二爷说事情,实际上是来偷看我的吧,可惜你家没有二爷有钱,不然当初就能娶了我,我也不用做小妾,直接给你当大婆娘了。”
“小时候我们俩玩过家家,你当新娘子,我做新郎官,你还偷亲了我一口,是不是从那时候你就暗恋上我了?”
“你别不说话,我猜中你的心思,放心我不会和二爷去说。”
柳金脑补得越来越离谱,顾长陵插不着空打断,就让她说了这么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说多错多,默默闭上嘴。
院子里,盯梢的办事疏忽,早已换了一批,只留下一个心腹,见到薛凤走进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二爷。”
“他最近什么情况?”
“说来奇怪,之前什么都不要,今天忽然想要一把弓。小的没给他,免得生事。”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弓拿来,我亲自给他。”薛凤取来弓,心腹几步走在前面,开锁开门,薛凤走了进去,看到里面那男人躺在床上睡觉,特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宋怀玉,他有着猎人天生的敏觉,立即睁开眼,等看清楚来人,对关着他的薛凤反而没有那么大抵触,眼中的警惕之色化散,含笑道:“薛二爷,好久不见。”
两个男人之前是见过面的。
就在婠婠被薛凤带走的前夕。
这一夜,婠婠知道宋怀玉冒死做逃兵回来的消息,迅速收拾好了细软,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有人轻轻敲响了院门。
叩响院门的声音极轻,轻得仿佛不存在。
是重伤中的宋怀玉敲的,他做了逃兵,被朝廷缉拿,几乎被要去了半条命,经历千辛万苦回到故乡,担心自己身上全是血迹,来到家门口之前,还悄悄偷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笨拙地藏住了所有的马脚。
宋怀玉以为会看到自己的妹妹,刚成为他妻子的妹妹,身上的伤口剧痛,他的脸色却是平和的,洋溢着雀跃。
下一瞬,门后出现的陌生男人,却令他瞬间跌落了万丈深渊。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当屋子里的婠婠疑惑起来,扬声问了一句,“凤二哥,谁来了?”
男人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费力砸向了宋怀玉的额头,一边朝屋里的婠婠回话,声音冷淡得看不出丝毫破绽,“没有人,你听错了。”
等宋怀玉再次醒来,人就躺在一辆马车,被运到了千里之外的绵州古金村,关在一间小小的屋舍里。
男人囚禁了他,限制自由,同时花下重金给他治病,却始终没有露面,可以放他出去,
提前是——
在和离书上签字,和宋婠一刀两断,从此再不见面。
只要他肯点头,身上逃兵的罪名就会脱去,还会得到享之不尽的财富,以及无数妖娆美丽的女子。
只要他肯舍弃宋婠。
……
薛凤将弓放在桌上,“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长着厚茧子的手指摩挲弓,宋怀玉眼中浮出怀念之色,反问道:“二爷就不担心我拿弓做武器,杀了你们闯出去。”
薛凤不紧不慢道:“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有什么用,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你们回来。况且,你能给她什么?她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你给她带来的阴影,朝廷不会认可你们的婚姻,世人不会祝福一对逃犯,她的丈夫是逃犯,儿子女儿就是逃犯之后,只有逃到深山老林,和禽兽畜生作伴。你以为,现在的她看过世间的花花样子之后,还会收起心思,愿意和你去过牲畜一般的苦日子?就算她愿意,难道以后就不会后悔,不愿怨恨你,为何要当一个逃兵,宁愿你在战场上死了,好歹留一个英雄的名声?”
宋怀玉笑了起来,“二爷既然瞧不上我,何必囚禁我,非要我签下和离书?”
薛凤直言道:“我不在意,可有人在意,过去这些年,婠婠太依赖了你,才受了你的哄骗与你成亲,若不看到你亲自签名的和离书,她又怎么会死心?”
“她看了和离书,不会死心。”
薛凤从袖中丢出一块玉佩,“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们的信物。要她死心不难,当着她的面,摔碎此物。”他冷冷道,“若你不肯照办,我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去。”
宋怀玉摇头,“婠婠的命重要,笔墨拿来,我签就是。”
满堂花醉 第三十七章沦陷
薛凤大步走出来,袖中卷了和离书,心腹跟在后头,只觉得二爷的步伐从未有过的轻快。
“今天不去米铺,”薛凤吩咐道,“去家里。”
婠婠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天人去楼空,柳金一直没传来消息,婠婠盼了又盼,做事心不在焉,独处之时,手里把玩着一柄团扇,看来看去,也没个滋味。
兰九掀开竹帘进来,手里拿着一篮子的花枝,“奴婢瞧着院子里的花长势不错,剪下来几枝,放入细瓶,主子帮奴婢搭把手。”
婠婠凑过去,摸了摸篮子里的娇花,手上一股芬芳,“我用不惯剪子,做不细致,给兰九扇扇风吧。”
兰九拉她坐下,笑眯眯道:“主子心灵手巧,试试就会了。”
婠婠反正也没事情做,拿来剪子,挑出篮子里的花枝,一根一根修剪上面的小刺斜枝,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刺扎进了指尖上的肉。
兰九拿一根细针来,慢慢从皮肉中挑出来,察觉到婠婠的目光,兰九抬眼看了过去,婠婠说道:“兰九,幸好还有你在。”
兰九微怔,知道婠婠是寂寞了,也朝她一笑,笑容里满是柔和的安抚,“奴婢一直会在主子身边,哪里也不去。主子也不必为姨娘的离去而神伤,一生那么长,总有人会来,总有人会走,幸好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陪伴。”
婠婠笑道:“叁姨娘对我也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还有大姨娘,兰九你也是。”
兰九被她惦记在心上,眼里划过了柔柔的笑意,“还有呢?”
婠婠拿手摸着腮儿,不假思索道:“还有哥哥,他是我的家人。”
“二爷呢?”
婠婠一时噎住,心里乱乱的,捉不到方向,答非所问道:“二爷是二爷,哥哥只有一个,世上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他。”
兰九听了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这一桩纠缠的叁人官司,月老牵错线,将这对兄妹牵在了一起,还要额外插进来一个男人,情爱之事何曾容得下第叁人,老天竟弄得这般糊涂错乱。
兰九眼中微微暗淡,带了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拂去,轻柔的声音拨开她心中的迷雾,“世间有父母子女之爱,也有兄妹姊妹之爱,兄长照顾幼妹是应当的,主子就没有想过,或许长久以来,主子对兄长之爱只是习惯了的依赖,而非真正的情爱?”
婠婠脸上浮出懵懵懂懂的神情,不禁问道:“真正的情爱是什么样的?”
兰九黯然道:“奴婢没喜欢过人,不能亲身体验,但看过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为她牵肠挂肚,无怨无悔地奔波,为她明媒正娶,积德行善,有了她以后,世间千万女子黯然失色。”
婠婠一脸怀疑,“世上有这样的痴情男子?”
兰九目光越过她身后,缓缓一笑,压住心头的酸涩,“那痴情人不正来了。”
婠婠回头望去,刚好见薛凤踏进门来,他见屋里情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兰九不语,拿起花篮子退了出去。
薛凤见婠婠眨着眼睛,许久地看他,一副稀罕模样儿,越发摸不着头脑,“趁我不在,偷偷编排我呢?”
婠婠收回目光,摇着头,声音不知为何轻了起来,“才不是。”
薛凤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啄了一口,“想我了吗?”
婠婠说想了。张口就来的答案,薛凤一愣,婠婠也微微臊了起来,从他怀里起身,故作恼道:“兰九怎么还没拿茶水来,我去瞧瞧……”
话音未落,就让薛凤拽住手儿给拉了回来,婠婠跌坐在他腿上,屁股眼立即压住了一根长长的阴茎,她只当没发现,假装去拿桌上的冷茶,“兰九还没送来,二爷先喝屋里的解解渴。”
“她不会来了。”薛凤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伸手过来,夺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却不咽下去,而是扭过婠婠的脸,嘴对嘴喂给了她。
一会儿,婠婠坐在他腿上,已经是口水直流,气喘剧烈,不是简单被喂了口茶,薛凤扣住她的下巴,不断渡给冷茶,另一只手悄无声息解开了衫子的扣儿。
宽大的手掌摸了进去,轮流按摩两只胀鼓鼓的奶儿。
不知道何时,婠婠被抱到床边,躺也不躺,坐也不像坐,屁股腿根交迭,两人歪缠在一起。
斜对角上就是梳妆台,摆着一面西域淘回来的菱花镜,镜面比水还要干净清晰,此时倒映出香艳的一幕。
高大健硕的男人从背后搂着女人,大手插进她两腿间,强行分到最开,裙摆全部被撩了起来,堆到腰上。
女人上身衣服已经乱了,最外面一件扣子全部解开,落到臂弯,大喇喇袒露出胸口。
胸口上还盖着一条十分松垮的肚兜,正起起伏伏,露出男人揉住乳肉的大手。
上面是这样不堪入目,下身更是一步步沦陷。
满堂花醉 第三十八章不要你了
婠婠衣裙全部被揭了起来,露出两条白色裤头,中间一块被男人撕开来,露出发面馒头白嫩的阴户,私处被男人的胯间顶着,就见那儿十分恐怖。
男人胯间生了一大丛茂密粗黑的毛发,从中鼓出来一大团的肉物,胀得紫红圆挺,形状是一根热棍子,又粗又长,下面缀着两个鼓出来的囊袋,好似两粒光滑的鸡蛋,男人故意不插进去,光在外面来回摩擦阴户,就搅弄得婠婠浑身不安生。
她脚趾绷得紧紧的,勾住男人的小腿一侧,坐在他的阳具上乱扭,“嗯嗯插进来……”
薛凤自己握住半截阳具,抵住小屄狠几下,拍得屄肉微微红肿,非逼着她说,“要什么插进来?”
婠婠咬着唇,眼角全是湿润的红意,勾着男人要她,“要二爷的大鸡巴,插进我的小屄里,二爷鸡巴大,小屄要插坏了嗯嗯啊……”
香香的小嘴儿上光是说骚话,身下含了一汪骚水,从穴口喷射出来一道清透的弧线,撒尿一样,在男人腿间里流湿透了,薛凤从后面掐住她一把细腰,抵住牙关,骂了一声,“小骚妇。”说着,整根阳具肏入小肉屄,几乎把两只囊袋塞进去,狠抵着穴口啪啪啪肏弄,拍得小屄越来越红,水声越来越响。
婠婠刚才喝了不少水,这时积蓄起来,憋在肚子里难受,骚水一股股喷出来,她坐在男人腰间,是用骑马的姿势,她一个娇娇的小娘子,正骑着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扭着细细的腰肢,张开双腿,露出一张诱人的小肉洞,正上下颠弄,费力吞吐着一根紫红鸡巴,不时露出来半截,看上去,鸡巴是从她体内长出来,正贪婪吃着男人硬挺的胯间。
“骚妇,谁叫你这么能吃,是不是天天想吃大鸡巴,二哥的鸡巴大不大?”薛凤坐在床边,从后面抱着她,身下发狂肏弄,不管手法,用最粗暴直接的方式,下下全根肏入,专门顶住一处敏感的软肉,深肏猛顶。
粗大的阳具顶得婠婠坐也坐不住了,软着身下瘫下来,“鸡巴好大,婠婠每天都要挨二爷的肏,吃二爷的精液,好好吃嗯嗯嗯好深,鸡巴顶得太深了……”
“骚妇!”薛凤听的是眼红耳赤,兴致高涨,阳物更要硕大,从穴口肏入,连连抽顶,顶得婠婠屁股往上跳,两只乳儿乱甩,荡出诱人的乳白色水波,她视线猛然一转,薛凤将她一个翻身压在床上,阳具套在小屄里,转了个圈儿,粗大的肉茎摩擦穴肉,直顶住花心深处,婠婠小腹剧烈紧缩起来,极是受不住,腹肉一颤一颤,泄出了阴精。
薛凤正在兴头上,扶住她屁股高抬起来,从后面肏入,胯骨紧紧贴住雪臀,每一下抽顶婠婠都要跟着起伏,仿佛粘连住了,分也分不开,股股淫水精液流满了二人股间,点点滴滴流满一床。
床也跟着摇动,剧烈地晃动,好像吹来一股狂风,要将婠婠掳走了一样,薛凤揉弄着怀里人屁股上的雪白嫩肉,不住低头亲吻她耳后的肌肤,“小骚妇,看清楚现在谁在肏你。”
“二爷在肏我,快亲亲我。”婠婠转过脸,含住了薛凤红润的嘴唇,舌尖递了过去,薛凤吸住不放,吸奶一样入迷,双手捞起她的两只乳,越揉越用力,越揉越痴迷,忽然大手一扬,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骚妇,二爷肏你爽不爽利。”
婠婠屁股被拍了下,不觉一丝痛意,反而又麻又酥,直窜到了骨子里,人也浪起来,不住将屁股往后翘凑,贴住薛凤硬挺的胯骨,被他用力撞击,“二爷肏得好爽,要每天这样肏小屄,玩奶子。”
薛凤见她如此放浪,又爱又醋,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沾了他的阳精,夺去他的魂魄,除她以外世间女子都了无趣味,他捧在心里都怕怀了,但对她而言,他不是第一个,极致的爱意之下催生出极深的醋,薛凤贴住她的唇,失了心窍一般,哑声道:“和他比起来,谁更让你爽。”
婠婠原本意乱情迷,忽然听到这句话,受了惊吓一般睁开双眼,看到薛凤亲上来,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婠婠不想亲他,于是别开脸。很快她就后悔了,薛凤脸色瞬间冷到透底,捏住她的下巴,是质问,也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你还忘不了他。”
婠婠竟一时无法面对他,这两个男人无论对谁都心虚,她只好回答:“他是我哥哥。”
却听薛凤冷哼道:“你这么念着他,他未必一样。”
婠婠一下子看住他,声音都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薛凤看到她脸上浓浓的袒护,瞬间被激怒,扣住了她的脸,鼻梁几乎抵住她的脸,极怒之下,他忽然笑了起来,如兽子一般亮得惊人,是猎物咬在口中不吞咽非要捉弄至绝望的眼神,“宋怀玉不要你了。”
满堂花醉 第三十九章剜心
“宋怀玉不要你了。”
光说不行,薛凤从袖中甩出来一样东西,掉到婠婠面前,“他现在不是朝廷通缉的逃犯,一个寻常男人罢了,面对金钱美人的诱惑,宋婠你又算得了什么?”
婠婠颤着手拿起来,是一纸和离书。
上面大半的内容工整规范,只有一个签名歪歪扭扭,婠婠怎么会认不出来,哥哥大字不识一个,他把打猎挣来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供她读书,她教会了他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和离书上歪歪扭扭的“宋怀玉”,是他亲手写下的。
薛凤以为她亲眼看到了和离书,起码心里失望了大半,可是下一瞬,婠婠却把和离书撕成了无数片,“我不信。”
薛凤煽风点火道:“够撕了吗,不够再叫他写,直到你撕高兴为止。还是要你们兄妹见个面,要让他亲口告诉你。”光说不够,哪里能够,薛凤直接拖起了她,胡乱裹了他的外袍,塞入马车连夜赶去古金村,一脚踢开屋门,叫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当面断个干净,谁想到,婠婠一见到宋怀玉,眼泪流个不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要不是被薛凤捏着,就差直接扑上去哭诉。
宋怀玉说到做到,当着婠婠的面说道:“之前是我们不懂事,明明兄妹不可以变成夫妻,还是一错再错,我被老天爷诅咒,离乡背井,变成逃兵,要不是得二爷相助,我现在早成了阴间一个鬼。做一个正常男人真好,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自己的家,你收了和离书,也该死心了,好好跟着二爷。你给我的信物,现在还给你。”
宋怀玉甩出手里的玉佩,还有一把弓,一起无情往地上扔。
“不要。”婠婠大叫扑上去。
还是晚了一步。
劣质的玉佩掉在地上,一下子四分五裂,婠婠呆住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泪儿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如刀割。
连什么时候被薛凤带回家都不知道,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谁看了都心疼,谁劝都劝不住。
兰九进来柔声劝了一会儿,才稍微止住婠婠的哭声,可一瞧见薛凤这个不要脸的进来,顿时放起声来大哭,一边哭,一边抄起床上的枕头,不管不顾往薛凤身上砸,一口一声道:“贱人!”
丫环见了都暗暗捏一把汗,古怪的是,二爷不仅没恼,反而任由四姨娘乱来,更是惊了。
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
薛凤不管婠婠多大反应的抗拒,他还是走进屋里,让兰九退下去,婠婠急道:“不许走。”
兰九第一次犹豫了起来,看向薛凤,“主子这会离不了人……”
薛凤冷冷道:“记住自己的身份。”
兰九默默垂头,看了一眼婠婠,还是退了出去。
婠婠看到薛凤进来,更是大发脾气,床上的被子枕头扔光了,满屋子找东西砸他,一个茶杯砸过去,没想到薛凤竟是不躲不避,额头上直接被砸出了一道血印子,婠婠吓了一跳,也呆住了,忘记再朝他砸过去。
等回过神,薛凤脸上已经淌下来叁道醒目的血痕,看起来着实吓人,他身体不堪重负晃了晃,随时晕倒过去一样,吓得婠婠连忙扶住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不会要死吧,我没想杀人。我去叫大夫。”
说完就要跑出去,手却被薛凤紧紧抓住,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走。”
“我先扶你躺下来。”婠婠乖乖扶他去床上躺下,把刚才扔地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从头盖到头,重重盖住脸,薛凤艰难露出发白的嘴唇,“橱柜第二层有药箱,去拿来。”
婠婠一听连忙拿来,打开药箱,翻出了纱布和药膏,一阵手忙脚乱给他包扎,不仅没止住血,看起来血流得更多了,薛凤感觉血流进脖子里,眼皮也睁不开,关键他还死疼死疼,意识到有点严重,看到婠婠手上抹了一大坨药膏,看样子往他额头上抹,薛凤立即握住她的手,“够了。”
婠婠当没听见,这时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不仅很快甩开薛凤的手,还把手上一大坨药膏狠狠摸在伤口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怎么能够,二爷要比我很痛很痛才行。”
要还看不出婠婠是故意的,薛凤眼睛当瞎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松开制止婠婠的手,闭上双眼,嘴唇苍白,在她的视线中平躺开来,一副随君处置的态度,此时的薛凤竟显得无比脆弱神伤,婠婠真就愣住了,又气不过,故意戳了下他的腰窝,“装死有何用,你赔我一个哥哥。”
薛凤闭着眼,却能准确无误捉住她的手,“哥哥没有,可以赔你一个丈夫。做了薛二奶奶,你气我也好,打我也好,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不会丢下你。”
婠婠红着眼收回手,“你凭什么可以保证,连我亲生父母都可以丢弃我……”
她话中的绝望令他心头颤动,当即打断道:“我不会丢下你。”
婠婠似乎听不得这话,一身皮肉颤抖,分不清是肉麻还是刺激,她再也听不下去,从薛凤挣脱跳了出来,逃似的跑了出去。
丫环怕婠婠出事,连忙追了过去,大部分留下来,更担心屋里的二爷有差池,战战兢兢走进来收拾,瞧见一地乱扔的东西,已经是吃了一惊,等看清楚二爷额头上还新鲜的伤口,更是吓坏了。
“二爷您身上的伤……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丫环声音里充满了小心。
薛凤脸色极是冷淡,眉间掩不住的倦色和失落,连个丫环都能看出来。他还没失控到把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薛凤按了按眉心,很快掩下眼里浓浓的红意,叫她们都下去。
他自己来处理屋里的狼藉,好借此平复心绪。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飞快的脚步声。
仿佛有感应一般,薛凤的后背瞬间僵住,仿佛被人点了穴,不能动,也不敢乱动,不敢往后瞧,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僵僵的,也热热的,感受着对方飞快的靠近,捧起他的脸,往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薛凤张开双唇,任由她负气似的攫取,负气似的在他身上留下她的伤口,负气道:“我要当薛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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