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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花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强
兰九轻咬着唇,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但再纠结也比不得婠婠的性命重要。
“夫人,冒犯了。”兰九最终做了决定,自己喝了一口莲子粥,含在嘴里不咽下,弯下腰,扶住婠婠的颈子,小心翼翼往她嘴里渡了一口热粥过去,眼睛紧紧盯住婠婠。
当她察觉到嘴里传来一丝热意,眉心微蹙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兰九心中更是欣喜,刚撬开她的双唇,才有一丝曙光,紧接着,婠婠紧闭起了双唇,不管兰州如何温柔,她铁石心肠,不肯进食一口。
兰九对她总是温柔小心的,这就注定了不能撬动她的唇齿,最后不仅一口粥都没喂进去,反而弄得二人唇间全是一片口水。
兰九无奈退了出来,拿帕儿擦了擦婠婠的唇角,万般无奈之下,幽幽叹了一声气,“夫人这样,奴婢瞧着心疼。”
屋外传来了响动。
“下去。”
薛凤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只有这个男人能惊动自闭的婠婠,她霍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泪意,定定看住兰九。
兰九对上她憎恨的眼神,不由呆住,忽然见婠婠伸出手,扯下她发间的簪子,一切还没回过神,婠婠已经赤脚下了床。
意识到婠婠接下来要做什么,兰九浑身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薛凤抬脚跨进了屋内,迎面看到婠婠披头散发冲了出来,要往他怀里撞,薛凤没有避开,伸手将她捞住。
“二爷小心。”兰九惊叫。
薛凤胸口传来一股剧痛,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胸口上插着一只尖锐的簪子,大股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婠婠脸上,婠婠抬起脸,她已是满脸泪水,对他说道:“薛凤,你去死吧。”
周围全是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纷纷涌上来隔开他们二人,乱哄哄一团,薛凤手里紧紧搂住挣扎的婠婠,低声喝道:“都滚出去。”
众人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二爷在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去叫大夫。
屋子里,婠婠见薛凤没事人一样,以为自己插浅了,毕竟两天没吃东西,浑身哪有力气,她双手握住簪子,还想往里插得更深,薛凤大手覆住她的手背,竟带着她的手往胸口里插。
二人贴得极近,男人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吓人,映在火光中犹如恶煞,令人不寒而栗,哑声笑道:“这样够不够,你插再深也杀不掉我,我的心脏与常人相反,长在右边。”
婠婠惊讶之余,随即被一股绝大的愤怒包裹住,仿佛被老天爷戏耍了一遍,怎么甘心,她冲他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赎罪,你杀了人,就该以命抵命,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薛凤嘴唇苍白,手掌微微颤抖,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要看清楚她恨到亮得逼人的双眸,“我从未想过赎罪,我最后悔,没早杀了他,留下这个祸害。”
婠婠仰泪怒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薛凤毫不掩饰轻蔑,“就凭你现在这样,怎么杀我。”说完他豁然松手,婠婠仿佛掉了线的风筝,无力瘫软在地,她起先呆呆的,任凭满面泪水,薛凤弯下腰,攫住她的下巴,婠婠只看到他苍白如纸的嘴唇,眼睛幽黑,“这副饥不果腹的样子,是想杀我,还是要杀你自己。”
婠婠干涸的嘴唇翕动,眼神呆滞无神,最终如回神一般,用手掏起碗里的饭粥,拼命往嘴里塞,塞得嘴巴胀鼓鼓的,哪里在吃饭,分明要噎死自己,薛凤却在一旁看着,并未出手阻拦,他心知肚明,起码这样子的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念,不会让自己饿死。
那贱人死就死了,哪个人不会死,等过一阵子,她会把这一切不痛快忘个干净。
薛凤转身走出屋子,管家带着大夫等了多时,众人脸上焦灼不安,生怕薛凤在屋里出事,看到他脸色苍白一身血污出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一惊,管家及时扶住他,千言万语,无奈叹息一声,“二爷,伤势要紧。”
薛凤这时话说不出,身体僵直,目光却似刀锋,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晚的事,一个字不许漏出去。”
众人齐声道是。
薛凤是这样笃定,一切也如他意料之中。
婠婠仿佛寻到了斗志,一夜之间不再消沉以对,将饿了两天的份儿全部补回来,兰九怕她极饿之下积食,更不好过,控制住了份儿,半夜又怕婠婠睡不着觉,守在屋里,而婠婠的表现却好极了,一夜下来,不仅没做噩梦大哭,反而睡到了日上叁竿。
一觉醒来,婠婠双眼睁开,问道:“二爷在何处?”
兰九一时迟疑,婠婠知道她的担忧,如今整个薛家上下谁人不被昨夜的事儿吓破了胆儿,婠婠仿佛忘了一切,照旧笑道:“你不说,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婠婠仿佛忘记了梳妆打扮,披着头发,赤着脚直接走出了屋子,丫环们瞧见了一惊,怕她着凉脚上受伤,连忙提着绣鞋追上去。
婠婠习惯走山路,步子比他们灵活多了,眨眼间功夫,远远将众人甩在身后,破门而入,来到了男人卧房。
婠婠一眼看到他躺在床上看书,穿了一件宽松的绸白外袍,袍子敞开,露出精赤的上身,以及包着纱布的胸口,纱布上透出浅浅的红色,昨晚受的伤,经过从宫里出身的太医诊治,一夜下来,似好了大半,他脸上不见丝毫苍白,但因在休养当中,头发披下来,面孔白皙,鼻梁高挺,有着英俊迷人的眉眼。
薛凤手里的书冷不防被人抽走,等回过神,婠婠已经跨坐在他腰间,薛凤起先微微惊讶,婠婠这样的举动连他都吓了一跳。
她这是在报复,她无权无势,唯有一副美丽动人的身子,她拿美色诱惑他,要拉他下地狱。
薛凤明白了一切,却甘之如饴,任由书册掉落在地,修长的双臂展开,拥住了她的腰身,婠婠攀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子,像吃一颗樱桃,咬住了他的嘴唇,笑着说出世上最恶毒的话,“你怎么还没死。”
“还没娶你过门,我想死也不成。”薛凤脸上挂着浅笑,双唇如血,眸子如兽一般亮得逼人。他不仅不恼,反而高兴她的主动,爱他最好,没有这个,恨也可以。
听到他还要娶他,婠婠脸上划过一丝厌恶,眉间却是笑盈盈的,手儿流连往下,重重按住他受伤的胸口,发出轻轻的嗤笑,“真没出息。”





满堂花醉 第四十五章“恩爱”
胸口传来剜心般的剧痛,很快纱布染红了,薛凤身上越是痛苦,仿佛越能刺激心里的快感,几乎瞬间,婠婠感觉到臀部盯着一根硬挺的阳具,她下意识想逃离,打心底里厌恶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然而一切不等她反应,薛凤先一步按住了她,猛然分开双腿,将自己胯下巨物挺送进去。
硕大的龟头顶开花唇,就着小穴里含满的淫水,顺利顶住花心,两人皆是深深喘息着,薛凤一双桃花眼中更是荡开幽深的笑意,摸着婠婠的脸,“你动情了。”
淫水湿裹着阳具,穴肉一吸一张,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不断紧咬着阳具。
这一切都在证明,她对他有欲望。
“住嘴。”婠婠心里极不愿承认,脸上露出恼羞之色,按住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薛凤倒抽一口气,嘴角还是上翘着,大手揉住两块臀肉,不断的、大力的揉着,揉得臀肉越来越红,阳具一下下深肏紧致湿滑的小屄,每一下进出,粗壮的肉茎剧烈摩擦两片花唇,摩擦得越来越充血。
婠婠胸前两只奶儿也随着她身子的起伏,来回甩动,乳尖高高肿着,薛凤抓住一只,把乳尖咬在嘴里吸着,含着,最后又把两只奶儿往中间挤,忘情地把脸埋进高耸的乳沟,大舌在白嫩的乳肉上来回扫荡,舔出一块块红痕,恨不得舔出奶来。
婠婠仿佛要和男人较劲,小腹紧紧缩起来,小穴紧咬住阳具,迟迟不喷出阴精,让平坦的肚皮越发往里深陷,甚至能够勾勒出粗长阳具顶着子宫的可怕形状。
“看到了吗,只有你能含住我的东西,咬得多贪婪。”薛凤抽出阳具,挺翘的前端还滴着水,流到了婠婠雪白的肚皮上,这一切看起来淫糜极了。
薛凤捞起她的脖子,含住了她的嘴唇,又亲又咬,低声喟叹,“我们天生一对。”
“呸。”
薛凤无视她的怒骂,大手直接插入小穴,模仿性器抽插,甚至比这还要猛烈,疯狂进进出出,每一次插出来,手上都带着大股淫水,耳朵抵着她的耳廓一圈圈打转,舔舐,嘴唇上似染了她耳朵上的胭脂,变得红红的,“这叫指奸,在奸流水的的小骚穴,喜欢吗?”
婠婠咬紧嘴唇,不肯面对身体上的欢愉。
光是指奸,就已经溃不成军。
胸口一阵起伏,嫣红的乳尖上甩动着几滴晶亮的精液,颤栗中小腹缩了起来,大股阴精喷射而出。
几乎同时,薛凤挺着阳具插了进来,胯部紧紧贴住阴户,这让一整根全部塞入她体内,胀大的龟头被大股阴精淋湿透顶,敏感之下,从马眼里射出股股浊白,深射进了花心深处。
薛凤捏住她的下巴要亲,婠婠才偏开脸,脸上带着迷离的殷红,唇角上的笑容却是发冷的,“滚开,贱人。”
这一个吻,薛凤最后没亲下来,软掉的阳具没有从婠婠小穴里拔出,而是装了满满的欲望,很快硬起来,又粗又长的一根,从粗黑的耻毛里直直地竖起来,大半截含在了流着白色浓液的肉蚌里,一小截插在外面,薛凤带着婠婠的手摸到肉茎,一边扶住她跨坐在腰间,一边带着她上下撸动,“贱人肏你舒不舒坦?”
婠婠甩开他的手,骑在男人腰间,小手摸到穴口,指尖撑开外翻的花唇,主动含着阳具肏入,屁股拍打男人硬挺的胯骨,拍得啪啪响个不停。
屋中拍打声,水响声,床板晃动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淫浪十足。
兰九和丫环们一路追着婠婠过来,原本担心婠婠会对二爷做什么,听到屋里男女欢爱剧烈的喘息声,一时个个羞红了脸,心中也着实不明白,昨晚上还针尖对麦芒,打杀个不停,怎么各自睡了一脚,又忘了仇恨一般,粘连在了一块。
众人暗自嘀咕,知道主子们闹得正欢,不宜打扰,默默候在门外,各自准备着事后之物。
等了又等,等到日落,等到天黑,甚至足足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屋里的主子俩闹了又停,停了又闹,却不肯出来,要腻死在床上一般,谁也不敢去敲门打搅,按时将饭菜送到门口,然而一日下来,摆在门口的饭菜也没动过,反倒是屋里的淫糜之气浓烈到扑出来,丫环实在好奇,往门缝里偷偷觑一眼,就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麝香,又透过一点点缝隙,好似看到床上颠鸾倒凤的影子。
就见男上女下,二人浑身赤裸,下身紧紧接连,一根紫红色的阳具插在小穴,顶得夫人喘息不止,眼睛紧闭,脸在枕上来回摆动,口中娇喘急哼,仿佛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依稀听出是骂人的话。
她越是骂,怒中带骂,娇中带着细喘,越逼得二爷肉茎越发胀大,狠戳了小穴一回,精泄如柱,都泄在嫩白高肿的阴户里。
休息片刻抽出来,阴精随着阳具一齐放出,如大水冲破闸口一般,流得二人满腿都是,二爷又叫夫人握住软掉的阳具,扶住她的头往胯间按,吃得她嘴巴塞得满满的,连两只囊袋也不放过,舔干净了一只,又去舔另一只。
二爷似是十分情动,将二爷身子上下掉转,她吃他的阳物,他含住流满淫水的阴户。
互相舔吃了一回,泄了一回,二爷躺下来不动,夫人却翻身趴在二爷胯间,趴下身子,用双乳夹住软趴趴的阳具,一阵揉磨。
阳具戳着白嫩的乳肉,受了刺激,立即怒立起来。
新一轮的欢爱开始了。
天黑到天亮,连续不断的两天两夜,屋门紧闭,一直没打开过。
而屋外秩序依旧。
府里大小全由管家主持,他管理得井井有条,喜帖已经派发各处,府中成亲之礼也早已备下,现在就差一对新人了。
婚礼前夕,屋门终于打开。
丫环鱼贯而入,抬进去了水,眉毛连着眼睛,不敢往上偷瞧一眼,放了东西立马出去,她们立在门外,很快听到屋里一阵水声,慢慢的变了味,又是那种蚀骨的欢爱,不止闹了多久,屋门再次打开,二爷走了出来,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袍子,眼下青影重重,胸口处有鲜血渗出来,下人立马请来大夫包扎。
其余的丫环按照吩咐,纷纷进了屋伺候另一个主子。
经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欢爱,婠婠陷入半睡半昏之中,由着丫环捞起她身子,小心放在床上,仔细清洗了一番。
门窗一扇扇次第打开,释放几天积聚的淫糜气息。
婠婠昏睡之中,仿佛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这令她想起了哥哥温暖的怀抱,没有人不向往贪恋温暖,婠婠费力睁开眼,看到了兰九的面孔,伸手拉住了她,“不要走。”
丫环们都走了,只有兰九留下来,手脚轻柔地抱住了婠婠,见她梦里不安生,低下头,脸颊轻轻擦过她的面孔,哄孩子一样的柔和语气道:“奴婢陪着您。”
就算在梦中,婠婠也不肯放开握住她的手,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她握住了兰九的手整整一夜,一刻也不松离。




满堂花醉 第四十六章再嫁
第二天一大早,薛凤前脚刚走,屋子里涌进来了许多丫环,此时婠婠已经醒来,早就穿好了衣服,屋里欢爱过后的气息却没散尽,丫环红着脸伺候她梳妆打扮。
婠婠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被按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被迫穿上凤冠霞帔,嘴上抹了红红的胭脂。
就算她百般激怒薛凤,甚至中伤,薛凤还是不改主意,坚决要娶她。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婠婠不仅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心中充满了麻木,宋怀玉死了,仿佛也将她的灵魂抽干。
薛凤怕她做傻事,特地把柳金叫过来,让柳金陪着她。
柳金有一阵子没见婠婠,看到她气色苍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默默流了会儿眼泪,当着婠婠的面仍欢欢喜喜的,给她戴上一顶凤冠,一起照着镜子,笑着赞叹道:“婠婠,你真好看。”
婠婠睁着一双眼儿看她,柳金眼泪莫名流下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哀求道:“婠婠,别这样看我,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婠婠轻柔地拉下她的手,朝她一笑,反过来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柳姐姐,我希望你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柳姐姐有意中人了吗?”
“臭男人罢了,”柳金掩住眉间的低落,那个顾长陵不识好歹,心里只装着他那位主子,哪怕她已经不是薛家人了,他还守着伦理常纲,为了避嫌,不肯再和她见一面。又不是人人都爱的宝贝,不见就不见,她也没那么上赶着下贱,柳金握住婠婠的手,“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时辰已到,喜婆进屋,婠婠不想让别人碰她,只肯兰九近身,最后出大门也是让兰九扶着出去,上了花轿,穿街走巷,锣鼓齐天,来到薛家门口,这次掀开花轿帘子的人不是兰九,换成了薛凤。
隔着薄薄的喜帕,婠婠看到一身朱红喜服的薛凤,他戴着红玉冠,胸前别一朵大绸红,从头到脚无不血红,是踏着宋怀玉的鲜血来的。
婠婠暗暗将手藏进袖子,薛凤却将手掌伸进花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出花轿,抱在背上,一起跨过花盆,周围宾客如云,在一片祝贺的笑声下,他们一起走进喜堂,对着早亡的薛家父母,拜了天地,之后婠婠被送进洞房,薛凤继续留下来,同宾客敬酒。
天很快就黑了,前院还在热闹,婠婠枯坐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忽然听到前院嘈杂,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一大群人涌过来,嘴里还叫嚷着,“叁爷,您不能擅闯进去,这里是新娘子的房间。”
那道男声笑道:“我要寻的正是新娘子。”
随着话落,众人阻拦不住,风尘仆仆的薛绍一脚踢开新房门扇,抬脚跨入。
在这一瞬间,婠婠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危险和杀意,捏紧帕子,紧绷住了身子,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听得众人尖叫,竟是薛绍一进屋门,就提起手中雪亮渗人的剑,朝着婠婠的方向刺去,这事儿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拦,剑已刺出去,刺中婠婠头顶的凤冠,深深钉死在墙上。
婠婠就感觉头上一阵扯痛,凤冠生生被剑刺下来,连带着喜帕也扯了下来,她总算看清楚了薛绍的真面目,只可惜,薛绍憎恨她入骨,见她没死,更不屑看,背过身丢下一句,“二哥娶你,迟早后悔。”拂袖离去。
众人见薛绍走了,这才迟迟回过神,惊得涌进屋里,安抚婠婠。
婠婠倒没怎么受惊,只叫人把钉在墙上的凤冠取下来,重新戴上,手抚摸着凤冠上明显的裂痕,心底窜过了一股难明的寒意。
她到底是怕死的。
薛绍从院子里离开,一路往外走,迎面就撞上薛凤,兄弟俩有一阵子没见面,没想到再相见,竟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薛绍看着眼前的亲二哥,不敢相信这就是薛家的少东家,面庞苍白,双眼又黑又红,眼波流动,黑雾丛生,竟透着几分赤红之色。
这是着魔了的征兆。
他被女人迷得失了神智。
薛绍古怪笑了声,“二哥成亲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贺礼也来不及准备,随便从库房里拿了一样,前朝皇帝的宝剑,斩过忠臣,饮过自己妻儿的鲜血,留在新娘子屋里,兴许哪天二哥用得上。”
薛凤来的路上就知道他擅闯新娘子房间,还妄想刺杀,早已是面沉如水,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不想闹得兄弟反目离心,薛凤压制住怒气,冷声道:“我是你二哥,别一股子阴阳怪气说话,之前的事我不追究,来都来了,喝杯喜酒再走。”
薛绍懒懒地一笑,眉骨凸起,大红灯笼里火光烧得暖暖艳红,照得他们兄弟俩眉骨十分相似,薛绍眼底的森意却溢了出来,噙在唇角上,“要我喝了这杯喜酒,那就免了,我怕晚上做梦,梦到咱们老娘是怎么气死的。先头咱们老爹招来一个狐狸精,把我害得不浅,现在又来一个,二哥想被祸害,没人拦你。”
要说薛绍骨子里憎恨女人,打小就有这么个毛病,不怪他,谁让薛老爷宠起灭妾,还让小妾叫人牙子抱走了他,那时候的薛绍年纪小,但也记事了,被拐走后,薛家没一个人找上门,没一个人惦念着他,他也愣是一个字不提自己的身世,直到薛老夫人身子骨不行,他才自己上门,认祖归宗。
原本薛绍是收了心,真要侍奉薛老夫人,哪晓得薛老夫人人老了,心思也糊涂,学着给二哥薛凤屋里塞丫头的法子,照样往他身上使,但她忘了,他不是孝顺当当的二哥,他也有自己的脾气,冷眼瞧着藏在被子里脱光衣服的丫环,和粘腻害人的毒蛇没什么两样。
他讨厌女人,尤其是勾引人的狐狸精,“你这么做,大哥他知道吗?”
虽然薛家父母早已去了,没人再压制薛凤,但薛绍知道清楚,自己这位二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远在京里的大哥,既是出于对长兄的尊敬,也是忌惮长兄手里的权势,不是仅仅一个绵州首富能抵挡的,他要逃到天涯海角,擅自撇了担子,看薛家大爷饶不饶得了他。
他猜中了薛凤的忌惮,今日成亲宴上,宴请众人,独独没有薛家大爷在场,只怕此刻还蒙在鼓里。
薛凤道:“大哥日理万机,你就非要去给他添堵?我不拦你,只让你想清楚后果。大哥一旦对我失望,就要掌控你,你和沉家妹妹的事,也就瞒不下去了。”
薛绍越听越一头雾水,他把沉连枝当亲妹妹,容不得人污蔑这份仅有的亲情,哪怕这人是他亲哥,薛绍忍着怒气,冷冷道:“别血口喷人,你要往火坑里跳,随你,我没这个闲工夫。”




满堂花醉 第四十七章洞房
兄弟俩不欢而散。
薛凤风尘仆仆地来,又一身冷气地走了,廊下光火照着,他始终是一个人。
薛凤看着他离去,一个字也没挽留,这些年,兄弟俩的情分说浅不浅,说深不深,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里头总有个疙瘩没解开,他知道薛绍的疙瘩在那,并不强求。
薛凤担心婠婠,丢下一众宾客,走进了新房。
薛凤掀开她面前的喜帕,见到烛火下的新娘子,眼中波光暗流,带了一丝柔和,“饿不饿,吃点东西。”
婠婠别开脸。
薛凤自顾自在她身侧坐下来,拿起一块桃花糕,自己吃了半块,又捏起婠婠的下巴,喂入她口中。
薛凤手劲还是大的,婠婠微微动了下头,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张开嘴巴,任由薛凤舌头伸进来,也带来了桃花糕的清香,婠婠被迫咽下了半块桃花糕,吃到后来,嘴巴干了,才推开薛凤,带着细微的喘息,“我渴了。”
薛凤取来水,还是一样喂给她喝,婠婠看到他凑过来,如饿狼扑食,真是怕了,身子往后一仰,后背抵着帐子,带着一些羞恼,“你就没有个人样?”
薛凤看到她的脸色,还有活人的喜怒哀乐,他笑了一笑,一双乌黑的眼珠映在灯火中,莫名的妖冶,“我是畜生,你说的。”
婠婠看他脸色不对劲,若说以前只是装样子的冷,现在有点魔怔了,特别是看她的眼神,婠婠身上竖起了汗毛,悄然往后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薛凤凑上来拥住她,“我知道。”
疯了,简直是疯了。
婠婠想躲开他,但是躲不开,薛凤将她抵到帐子上,手抬起她的下巴,将水一口口渡过去,婠婠接不住,流得唇角全是,喜服上流湿大片。
渐渐的,亲吻的意义变了。
婠婠一身喜服被脱了去,肚兜也没有剩下,全身光溜溜的,脖子腿根上到处是没消除的红痕,她坐在薛凤的腰上,两腿大开,露出被插成肉洞闭合不上的小穴,此时正费力吞吐一根紫红色的阳具,屁股被撞得啪啪乱响,往上一颠一颠的,撞得身子上细嫩的软肉都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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