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花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强
第一件事做完,婠婠还没开口,薛凤已经猜到,“当初许的第一个愿望破灭,现在是要轮到第二个愿望了,你要我散尽家财,变成一个穷人,也要我无子无孙,做不孝之徒,是不是?”
婠婠理直气壮说是,“和你这样的恶人生孩子,我宁愿去死。”
这话太恶毒,也太狠心,薛凤脸色微白,抿起了唇,唇角渐渐带起了一点笑,他眼中赤红,眉间黑雾丛生,已是为爱痴狂的半魔,“我一生也做够了孝子,于我未尝不是枷锁,绝子汤我去买,也由我来喝。”
“你已经疯了,每次都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不想喝就扔掉。”婠婠说道,“好,我要看着你喝。”
薛凤取来药铺买来的绝子汤,熬制得浓稠一碗,瞧着黑糊糊一团,像是搅碎了凝固的死胎血,像是地狱里偷来的死气,闻了一下就要犯恶心,薛凤却是一声不吭,真就当着婠婠的面饮下去,他一口没喝,婠婠忽然开口,“等等。”
薛凤停下动作,转动眼睛向她看来,眼中幽冷一片,是同她一般的绝望,然而这绝望里又带着一团微弱的火,到这地步,他还在希冀着她,但又能希望她做什么呢,只能是更深的绝望,婠婠的下一句就足以令他坠入深渊,“我不信你,这碗倒掉。”
“你想要怎么样?”薛凤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这一刻尊严失尽,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声音干涸,压抑着一团无穷的绝望,“婠婠,我还是个人。”
她可以要去他的眼睛,要去他的全部身家,断绝子嗣,唯独不信二字,才是真正的锥心刺骨。
婠婠笑道:“你亲口说的,你不是人了,在我面前,你只能做一只畜生。”
满堂花醉 第五十章认错
婠婠不信他买来的绝子汤,带着他去附近的青楼,要来妓女喝的绝子药,这才是最猛烈的痛和毒,一碗下去,沉沉坠到肚子骨头缝里,把后半生的子嗣全折里头。
婠婠亲眼看着薛凤饮尽一碗绝子汤,真到这地步,她心里没有意料之中的痛快。
有的,反而是更要溢出来了的空虚。
绝子汤药效大,无论对女子还是对男子,一碗下去总要痛个半日,婠婠看着薛凤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大滴含住从额角滑落,他的身体被汗水浸湿,微微抽搐不能伸展,看上去像一具苍白透顶的干尸,而这个干尸还伸手过来,妄想攫取她的一片衣袍。
“不要走,婠婠。”他竟然在哀求,这样狼狈的薛凤分明是装的,装出样子来让她怜惜心软,婠婠厌弃往后避,毫不领情他的假模假样,甚至为了躲开,将他丢在青楼跑了出去。
大街上的人都在说薛家的事,说薛家出了一只狐狸精,勾得薛家少东家失了心智,效仿周幽王,为了哄美人高兴,连自家几代人挣回来的家底都能舍了,真是个败家子弟。
婠婠一路上走来,全是这种声音,她成了一只狐狸精,早已无处可去,清泉村的家没有了,天大地大,她没有来历,也不会有往后,她能去的地方只有和薛凤一起生活的老宅。
回到老宅,发现她和薛凤的行李已经安置妥当,宅子里的灰尘蛛丝全部清理干净,屋内窗明几净,后院的厨房冒出来缕缕烟火。
似乎有人进来过。
这个疑虑一旦浮起来,婠婠立即变得警惕,她小心谨慎踏入后院,还未到厨房,就先看到从房里走出来一个人,双方见到面,婠婠先吃了一惊,“兰九?”
薛凤遣散薛家所有家仆,包括从小在薛家长大的兰九。兰九从薛家离开后,没有走多久,跟着薛凤来到老宅,又进来打扫,等着两位主子回家。
婠婠看到兰九出现在这里,起先是惊讶的,兰九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从厨房里端出刚烧好的热菜热饭,端到桌上,伺候婠婠坐下。
婠婠望着一桌子热菜,食不下咽,眼里微微泛着热意,她不想让兰九看出来,努力憋了回去,问道:“兰九,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没必要再伺候我。”
兰九递碗的手不曾停下,放在婠婠面前,柔声道:“兰九是老夫人带进来的,就是老夫人的奴婢,要一辈子伺候主子,这句话奴婢不敢忘。”
说这话时,兰九神色如常,还是和以往一样恭敬,并无半点受流言蜚语的影响,但她越是如此,婠婠越是面对不了她。
“你的主子是薛凤,不是我。”婠婠未动饭桌上的一口,起身走出去,并不看向兰九,背对着说道,“你想留在这里,我不勉强,随你心意。”
这一夜老宅里只住了两个人,薛凤一夜没回来,婠婠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梦了很多,梦到宋怀玉是怎么死的,又梦到薛凤浑身是血来找她。
梦做得越陷越深,几乎不可自拔,最后是兰九叫醒她,婠婠睁开眼,看到面前一脸关切的兰九,仿佛才从地狱里游荡回来,有了一丝人气,她浑身汗涔涔,急需安慰,不由扑到兰九的怀里,“我身上好冷。”
兰九往她身上拥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裹得上下严实,低下头,嘴唇轻轻蹭到她的额角,柔声道:“这样就不冷了,有奴婢在,夫人别怕。”
婠婠仍是浑浑噩噩的,“还是冷,我是不是到了地府?”她抬起头,看住眼前披头散发的兰九。兰九明显是听到她被梦魇困住的哭声,着急赶过来的,头发都没梳起来,披在肩上,脱出一张干净分明的面庞,眉眼轮廓有重重的影子,婠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声音虚幻,“哥哥,你是不是带我回家了?”
兰九听到哥哥这一声,微微皱起了眉头,明白婠婠魇着了,下意识想将她从梦魇里解救出来,又见她如此伤痛沉迷,清醒过来只会更痛,于是双唇抿起,目光沉默波动,温柔地将她凝着。
兰九不说话,深邃夜里笼罩住的影子更像是个成熟透顶的男人,婠婠陷在他的目光里不可自拔,双手搂住兰九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唇贴住唇,轻声呢喃,“身上冷,哥哥疼我。”
亲的时候,婠婠察觉到对方身体明显一僵,她轻笑了一下,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衣衫,逐一剥去,露出赤裸的胸膛,两粒微突的奶头正等着人采撷,她低头含住,犹如婴儿含奶,牙尖慢慢研磨着敏感的奶尖,咬得越来越敏感,直到男人不能忍受,轻轻推开她,声音满是不可抑制的喘息,甚至夹杂着一丝痛苦之色,“不要。”
男人的抗拒是无力的,手上根本没带力气,将婠婠轻轻一推,婠婠随着他手上的力道身子往外微微仰去,唇上却没松开,继续咬着奶尖,还重重咬了一口,激得男人身体微微颤抖,如风中的落叶,掌控权全部在婠婠手里。
她往下移,一边亲男人香喷喷的胸膛,一边顺势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间,屁股立马感应到了那根竖直起来的阳具,好大好烫。
婠婠喟叹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脑袋垂在男人的胯间,被衣料紧紧绷住的一大坨直触眉心,她伸出双手,轻轻往下一拨,一根肉红色的阳具弹跳而出,拍打她的脸颊。
“哥哥的肉棒还没吃过,味道一定很好。”
满堂花醉 第五十一章迷醉
婠婠小脸上满是迷醉,双手握住阳具,含住了硕大油亮的龟头,用舌尖舔着顶端,无数津液流在了上面,她舌尖上也流满了从马眼里渗出来的涎水,淡淡的,泛着一股腥气。
婠婠却爱极了,嫣红的双唇张开,费力吞吐着一整根颤栗的阳具,吸得两颊一凹一鼓,充满了淫糜的味道,察觉到男人就连腿根也在抖动,似乎在极力忍受这快活,婠婠从嘴里吐出肉棒,身子扭到他腰上,攀住了他的肩膀,将小脸凑上去,“哥哥也亲下我。”
男人微微往后仰,双眼飞长,腮上带着一股红艳的迷醉,他紧咬住牙关,还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不要,夫人,我是……”
未等他说完,婠婠已经亲了上来,同时抓住他无力安放的手掌,按在自己高耸的双乳上,要他一边亲着她的嘴儿,一边揉大她的奶儿,她逼得男人步步溃败,双唇激烈纠缠着,抱着她无力倒在床上。
婠婠顺势坐在他腿上,挺着胸腹,胸前一对乳儿饱胀白嫩,被两只大手抓揉不断,她往上抬起屁股,分开双腿,握住男人胯骨间耸硬的阳具,往自己小穴里一点点塞入,终于整根全入,绵软的私处紧紧贴住胯骨,仿佛粘连一般,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
男人喘息到一半,婠婠已经主动扭了起来,小穴一吸一吸的,紧紧夹住含在穴肉里的阳具,屁股贴住胯骨前后晃动,仿佛骑着一只乖巧的小狗,不管她怎么夹弄,小狗儿忍着声儿不敢吭,他越是这样隐忍,越叫她心里痒痒,要弄他。
婠婠抓过男人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唇上,她往他指上吐出点点津液,去抹在二人交合之处,男人摸她小穴的手几乎微微颤抖,不敢不听话,不敢退缩,轻轻抹到穴口,就在同时,婠婠抬起屁股,小穴外露出大半截阳具,淫水顺着茎身大股淌下来,流满了男人的手心,男人受惊一般缩回手,婠婠却抓住了他的手指,带着他来回剧烈摩挲两片被撑开的花唇,她一下子坐下去,阳具深深顶入花心深处,大股淫水被挤压往外溅,喷满了二人手心。
婠婠无力一般倒下来,倒在男人胸口上,双手捧起他的面庞亲了起来,娇喘道:“哥哥的肉棒好大,婠婠受不住了,要被肏怀了嗯嗯嗯……”
婠婠故意把小穴吸得紧紧的,夹得阳具越发越胀,几乎撑满了小穴,茎肉上的沟壑凹凸激烈摩擦穴肉,连续几股阴精喷射而出,淋透了马眼大张的龟头,几乎同时,男人也射了出来,将一股股精液洒在婠婠体内。
阳具软了下来,婠婠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流水的小穴一点点吐出软掉的阳具,花唇外翻,沾着点点白沫,里面被硕大的阳具撑开一个小肉洞,还没恢复,正贪婪吐出男人的精液,婠婠扭动腰肢,一屁股坐在男人脸上,双腿大开,朝他的嘴唇露出流着浊白的小肉洞,“这里,要哥哥帮我舔干净。”
……
光亮的清晨,婠婠从梦中醒来。
她浑身酸软无力,酸到了骨子里,还带着丝丝酥麻,仿佛经历了一场持久的麋战,婠婠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做了噩梦,兰九跑过来安慰她,然后他们抱在一起,兰九变成一个男人,躺在她的身下无力呻吟。
再回想下去,婠婠脸都要爆红了,她捂了捂脸,压制住脑子里暧昧的回忆,低头看了一眼身下,身上穿着一件亵衣,裤子干爽,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屋子里也没留下欢爱过后的痕迹。
就在婠婠疑惑之时,有人敲响屋门,婠婠打开来,正是端着水盆的兰九。兰九走进屋中,伺候她洗漱,发现婠婠一直看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奴婢脸上有脏东西吗?”
婠婠在她脸上发现不出丝毫古怪,自己也不想追究下去,摇了摇头,去洗了把脸清醒。
兰九站在她身后,尝试开口,“夫人,二爷昨晚一夜没回来。”
婠婠擦脸的动作微顿,垂下眼帘,“别叫我夫人。”
兰九沉默了下,“是,但二爷……”
婠婠语气变得冷漠,“他有腿有脚,去哪里我管不了,在家里好生等他就是了。”刚说完这个话题,老宅的大门被人剧烈拍响,响得十分震耳朵,婠婠知道是谁回来了,故意叫停往外去开门的兰九,“等会,兴许是个贼人,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是。”
兰九留在原地,婠婠独自走了出去,外头那人拍门的声音渐渐小了,似乎没了力气,婠婠没有主动开门,静静等着,一门之隔而已,她仿佛那人是如何受折磨,自己有家不能回,被拦在外头多么绝望,光是这样想着,婠婠就觉得痛快,但也真不能把人关在外头不让进了。
等了会儿,终于没了动静,婠婠才将两扇泛旧的朱红门扇打开,刚一打开来,从外头倒进来一具沉沉的身体,一头栽到她怀里,是一夜不归的薛凤,他脸色仍是苍白得可怕,双眼紧闭,也紧握住了她的手,婠婠想甩甩不开,叫又叫不醒他,只好叫动屋里的兰九,一起扶到床上。
满堂花醉 第五十二章离开
兰九看到婠婠满身大汗,劝道:“这里有奴婢收拾,主子先去休息。”
婠婠摇头,眼睛瞥向床上昏倒的薛凤,“我得在这里看着他。”
绝子汤的威力不是一般大,女人喝了都要躺在床上叁天叁夜,身下流血不止,薛凤虽是个强壮男人,一口猛灌下去也吃不住,她要在这里,要看着他怎么受苦受难。
兰九没有想折磨深,看婠婠坚持,也就先下去了,说道:“主子小心些,奴婢去煮姜茶,给二爷去去寒气。”
兰九走后,也把屋门关了起来。
婠婠为了更方便看清楚受苦的薛凤,半跪在床前,拂开他脸上粘连的发丝,露出发青的眉眼,苍白紧抿的嘴唇,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划动,爱抚一样,婠婠望着昏倒中的薛凤,微微失神一笑,“薛凤,你也有今天。”
她叫了声他的名字,有感应似的,薛凤低低覆在眼上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想要睁开一样,婠婠心里暗惊,就见到他只是动了一下,然后继续陷入昏迷,她的心无形中仿佛被一只手攫住,试探性地伸出手,查看他的鼻息,还有一口气,她微微松了口气,发觉到自己在为他担心,脸色端了起来,发泄似的威胁道:“薛凤,我不让你死,你不准死。你要被我折腾一辈子,就得是一辈子。”
薛凤继续昏了一天,到了晚上精神头才转好,婠婠守了他一天,没见到他怎么吃苦呻吟,反而自己脖子腿脚算得要命,于是往外叫道:“兰九。”
兰九没喊过来,反而把薛凤喊醒了。
婠婠的手被人握住,床上那男人以为她要离开,立即睁开眼,说道:“别走。”
婠婠看到薛凤醒了,醒得还是这般及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道:“原来你在装病,松手。”
“不松。”薛凤偏要和她对着干,他人刚醒来,眼睛中带着一丝惺忪,挑起了眉头,支起上身拉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种别样的挑逗。
婠婠又恼又羞,心里滚过复杂的情绪,不想看到他这张脸,冷冷别开眼,无情抽回手,薛凤却握得紧紧的,她往后一抽,他身体往前一带,径直从床上滚下来,咚的一声好大动静,屋外,原本要敲门的兰九手一顿,默默放了下去。
屋里,薛凤被拽下床,跌到地上时,不忘将婠婠拉下来,一同卷在怀里,这下子,不止是是手,全身都动弹不得,婠婠更怒,“松开。”
薛凤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还是那句话,“不松,打死都不松。”
“那你去死。”婠婠嘴上一点也不客气,伸手将他推开,薛凤顿时拧起长眉,捂住胸口,婠婠冷笑道:“尽管装。”
薛凤没有说话,紧抿起了嘴唇,他额角、面庞在不断出汗,脸色白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真到了折磨死他的地步,婠婠心里有点发慌,她再怎么生气,报复一个人,也做不出来杀人的勾当,于是轻轻推了下男人,“你怎么了,别胡乱吓人。”
薛凤不说话,早已经晕过去,婠婠吓得慢吞吞伸手指去探他鼻息,发现还有气,松了口气,他杀了人,就要受尽折磨才死,现在死了才便宜他。
薛凤晕倒了,婠婠没去叫大夫,也没惊动兰九,她一个人默默守住薛凤,等着他什么时候醒来。
最后薛凤没醒,她先困了,脑袋一点点低下去,趴在床头。
屋里安静一片,躺在床上的薛凤却是一点点睁开眼睛,带着某种小心,起先只敢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婠婠趴在他手边打盹,双眼才睁开,他抬起手,想摸摸婠婠的头发,却怕这样会惊醒她,最终把手放下去,眨着眼皮,一眼不转看住她。
婠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老宅,而是坐在一辆马车里,她躺在薛凤的腿上,直起身来,环顾四周,最后看住薛凤。
薛凤看她呆呆的,忍不住亲了一口,“睡醒了,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住,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
“兰九去了哪里?”
薛凤见她思绪在另一个人身上,哪怕对方是个女人,他也有些不满,“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带这个累赘作甚?”
婠婠不悦,“兰九才不是累赘。”
薛凤见她生气了,拥住哄道:“好,兰九不是累赘,但她不能留在我们身边,你放心,等我们安定下来,有时间再回去老宅看她。”
留下兰九一个人老宅,婠婠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从实际出发,她和薛凤之间的确插不进来另外一个人,婠婠别开脸,撩开帘子,“我们去哪里?”
“清泉村。”
婠婠诧异回过头,薛凤捏捏她的脸蛋,“清泉村是个好地方,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我只守着你过日子,陪你一生一世。”
她谁也留不住,身边只剩下面前这个男人,他能给她长久的情,她却对他只有恨。
婠婠冷笑,“清泉村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你是不是要躲什么人?”
薛凤直接承认,“让你知道了,我们在一起,有个人不答应,他有权有势,比我还能耐,打不过只能先逃。”
婠婠嘲笑,“也有你薛凤不敢得罪的人,”她冷冷别开脸,从他怀里离开,不顾这话要伤透薛凤的心,“清泉村是我和哥哥的家,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凭什么住进来?”
薛凤这会却好脾气得很,不管婠婠说什么,他都能忍得,重新拥住她,“到了清泉村,你怎么折磨我都成。”
像一拳打在棉花堆里,有气无力,婠婠气发不出来,她也累了,不想看到薛凤这张脸,扭头看帘子外,过了一会儿,问道:“你不敢得罪的那个人,是你大哥吗?”
薛凤从后面贴上来,含住了她的耳垂,“我的婠婠真聪明,我们不能让他捉住,不然我不好过,你也要死。”
婠婠没见过他大哥,但心里清楚,成亲那晚薛绍都出现了,薛大爷却从来不露面,说明薛凤不敢让他知道,薛凤为她散尽家财、和她成亲,这一切做起来看似肆无忌惮,却一直瞒着远在京城的薛大爷。
这位薛大爷,不仅在薛家有地位,似乎在京里也有权有势,连薛凤都要躲着他。
但他们真能躲过这一劫吗?
满堂花醉 第五十三章死局
一路风雨无阻,过了两日终于抵达清泉村。
和离开时一样,村里的风景和人都没变化,只有婠婠家长久没人住,到处落满了灰尘,简单收拾了一个白天,勉强可以住人。
婠婠住进来时,家里已经没有宋怀玉的东西,薛凤不管她生不生气,他是执意让她忘记宋怀玉这个人,将他东西都收入箱子里,扔进河里。
婠婠知道后自然是生气,这气又发不出来,不是她对薛凤舍不得,而是折腾了这么久,她身心俱疲,已经没力气发火了,想想也不值得,索性倒在床上睡大觉。
沉沉睡了一夜,醒来已经是隔天了,婠婠转了一圈,薛凤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了。
最好被山里的豺狼叼走了,吃掉了,不要回来。
婠婠自己管自己,中午烙了几张饼,吃到一半,薛凤才姗姗来迟,手里捉了两只兔子回来。
婠婠捉了一只到怀里,兔子眼睛红红的,浑身雪白,长着一身软软白白的肉,婠婠爱不释手,“真可爱,杀了一定好吃。”
她和薛凤分工合作,先把丑一点的兔子杀了烹煮,晚上吃了一顿滋味美美的兔子肉,婠婠浑身舒畅,就连薛凤缠着她索欢也不拒绝,折腾到半夜,睡不着觉,她拉着薛凤起来,非要他做个窝给小兔子,还赏着夜景,给兔子取了名,“就叫笨笨吧。”
薛凤嫌弃。
婠婠哼了声,“谁叫它的主人是个呆猪子,出门在外,都不晓得雇一伙镖师,反被劫匪打得落花流水,躺了两个月的猪圈。”
薛凤揉着她的细腰,低头亲下来,堵上她的嘴,“我是一只大呆猪,你就是大呆猪的漂亮媳妇。”
一连半个月,他们就待在小屋子里,吃了做,做了吃,有那么几天,婠婠连床都没下过,连饭都是薛凤拿到床上,一边插着她,一边往她嘴里喂进去,吃完了又继续,这样荒唐的日子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婠婠坐在薛凤腰上,屁股被颠弄个不停,她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不觉起了身,走到窗边伸手摸了摸,有一丝恍惚,“下雪了。”
“明天我去山里打猎,给你做一身虎皮衣裳。”薛凤从身后拥过来,拉起一条腿,慢慢撞进去,将她抵在窗上肏弄。
外面在下雪,干净的窗扇上映出两团白软的奶儿,被压得扁扁的,男人的手掌肤色晒得黝黑,是这些天进山打猎晒的,各自揉住一侧,重重地揉着,指缝里漏出雪白的奶肉,男人男人肤色分明,在这初雪将至的冬日里,更添了一层说不清的淫糜。
下了一整夜的雪,屋里也不知疲倦做了一整夜,次日婠婠很早就醒来了,她睡在薛凤怀里,二人赤身裸体,互相传递着体温,竟也不觉得一丝寒冷,反而热烘烘的。
婠婠从他怀里起身,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这些天偷懒不下床,身上变肉了。
早先因为宋怀玉的死,她和薛凤激烈折磨,人变得憔悴枯瘦,回到清泉村后,心境变化了很多,渐渐走出了宋怀玉之死给她的阴霾。
人总要往前看,既然甩不掉薛凤,与其干巴巴恨着,折腾得心力交瘁,不如想看些,横着竖着都得把日子过下去,甚至夜里多了一点缠绵,日夜被精液浇灌,反而更有了气色。
婠婠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等雪停了,和薛凤一块出门打猎,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竟同普通夫妻一般,薛凤来到村里以后,从未再提从前在绵州的风光日子,仿佛真忘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