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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办完事便出来,万万不可与内里的人交谈,更不必问此地是何人居住。小弟并非

    有意隐瞒,而是知晓了有百害而无一益!小弟在这里等着,此事今日过后便罢,

    不可再叫其他人知晓」。

    吴征暗道一声果然,玉妃在宫中太过招人避讳,赵立春连进去都不愿——也

    幸好他不愿,遂迷茫地点了点拱手道:「有劳赵兄」。

    第一回从正门步入天泽宫,宫门虽打扫得干净仍难掩年久失修的破败,角落

    里爬满了青苔。天泽宫三个金漆大字更是斑斑驳驳,掉漆的地方露出苍青的底色。

    吴征心中难受又激动,在这荒僻之地枯守独坐,不知近一年多过去,宫里那

    位凄艳绝伦的丽人又是怎生模样?不知她又是否如他一样,时时念起对方。

    跨过宽大又残破的宫门,服侍玉茏烟的老妈子正百无聊赖地在院井中望天,

    见宫中忽然来人吓了一跳。吴征及时竖起手指在唇边一比,亮出蟠龙金牌挥手让

    她退下。老妈子如蒙大赦般惶急地跑回屋去砰地一声关紧房门,瑟瑟发抖。

    吴征踏入无比熟悉的内殿,向着仅亮起一点昏暗烛光的宫室走去。他并未刻

    意放轻脚步,刚至门口便听见一声惊呼:「什么人?」。

    吴征顿足压着翻涌的心绪,低声又清晰道:「微臣吴征,求见玉妃娘娘」。

    「呛啷」一声脆物坠地破碎的声响,宫内独坐的人儿怔了半晌才踩着细碎的

    脚步奔行而来。一阵香风拂过,丽人满面愕然又惊喜道:「你……你……真的是

    你?」。

    玉茏烟只着一件单薄的纯白素衣,粉黛未施,长发未盘,星眸半合啜着眼角

    的泪花,下撇时绝不显苦相却引人爱怜的嘴角,还有随着急促呼吸不住上下起伏

    的饱满胸乳。这一切让她憔悴的面容不仅难掩丽色,反倒更增凄艳。吴征眯眼抿

    唇,心中大起怜惜之意沉声道:「是我」。

    「你……你怎么进来的,快走,让人看见了要出大事。」玉茏烟心中难舍,

    却又大为焦急起来。

    吴征失笑取出蟠龙金牌晃了晃道:「娘娘怎么忘了?微臣自然能光明正大地

    进来。」促狭心起调戏道:「莫非偏要翻宫墙玉妃娘娘才不担心么?」。

    见了蟠龙金牌,玉茏烟心中大定之后顿时鼻头一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一时

    只想嚎啕大哭却梗在喉头哭不出来,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寻求些许慰籍,足

    底却像定住了一般挪不动分毫。

    吴征大踏步走近如前时一把将她横身抱起!茉莉似的清香浸润鼻尖,入怀的

    娇躯丰腴绵软,靠在胸膛的脸颊与自然而然环住脖颈的手臂却一片冰凉。吴征心

    中大痛,凄寒的冷宫竟连一件保暖的衣物都无。

    爱怜之心既起,情意便再难压抑。吴征在玉茏烟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一手

    扶着螓首后脑勺,一手横跨丰腴沃软的腰肢将她抵在梁柱上,对着朱红圆巧的香

    唇狠狠吻落……




【江山云罗】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七章 银月如钩 风露谁立
    第七章 银月如钩 风露谁立。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男儿吻的又深又重,抵开牙关的舌头肆意侵略着玉茏烟

    的香唇润舌。

    她身上着衣甚少,薄纱制成的长袍形同虚无,全不能掩去丰满的身姿。吴征

    抱紧爱抚时固然能触到极为接近于**的肉感,亦能感受到饱满结实的胸乳那浑

    圆的乳廓与顶端翘挺坚硬的梅珠。

    可有些微冷的唇瓣与冰凉的舌尖已让吴征从冲动中吃了一激,褪去热血上头

    心中微有悔意。

    绝世凄艳的风姿难以抵抗,此前被「发配」景幽宫时,半夜偷过宫墙亦曾偶

    有借机轻薄之举一尝香泽。可吴征从未想过要与这位冷宫妃子有甚么进一步的发

    展,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其中的牵连干系之大便是十个吴征也担不起。

    可此刻的举动发自内心,陡然与早已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女子重逢,

    她的美丽,惹人怜爱,还有那股难以述说的复杂情感,甚至是对她长久以来解之

    不开的谜团,都催发着吴征,生生激起胸中一团邪火,既爱又恨地想将她按在身

    下狠狠蹂躏。

    心念既动,吴征及时压下冲动的欲火暗道不妥,视线中正对上玉茏烟不知所

    措的星眸。她显然因吴征突兀的举动而吃惊,甚至是有些害怕。可原本有些凉的

    唇瓣忽然变得火热,冰冰的小舌在热情地回应,甚至隔着那件犹若无物轻薄纱衣

    的美乳亦向前挺了挺,用两颗勃胀硬翘的**告知男儿她有多么情动。

    抗拒的神情与投怀送抱般的娇躯动作分外媚人,吴征双目陡然瞪大闷哼一声,

    大手攀上乳峰正待更进一步。玉茏烟忽然使出浑身气力一撤脖颈,狠狠甩开吴征

    的口唇,「砰」地一声,后脑勺重重撞击木柱的声响让两人都惊呼起来。

    「娘娘,微臣对不住。」吴征潜运内力,热得发烫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玉茏烟

    的螓首替她推宫过血。

    头上的疼痛与昏沉变作轻飘飘,晕乎乎的,仿佛躺在软绵绵的锦被绒床上即

    将入睡一般。玉茏烟琼鼻中轻哼了两声,睁目摇头道:「别抱着我,你这样……

    会惹大祸的」。

    「微臣对娘娘犯的罪,死上一百回也不够了。」吴征抱起玉茏烟轻车熟路地

    来到寝宫将她放下道:「还疼么?」。

    「不疼了。你的武功好厉害,帮我敷了片刻便一点也不疼啦。」玉茏烟轻笑

    着摇头:「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见她刻意回避了方才的尴尬一幕,吴征也不再提起起身环顾。

    此前虽也曾多次将玉茏烟抱回寝宫,可来去匆匆也来不及细看。只见目光所

    及之处一灯如豆,所用的家具物事必备品倒也不缺,只是看着极为老旧也不知多

    久未曾换过,处处都是一副荒芜凄凉之感。

    吴征苦笑回身道:「微臣怎敢劳娘娘招待。这里我看得清了,明日来探望娘

    娘时会捎上些物事」。

    「呀!万万不可,你……你莫要乱来。」玉茏烟惶急道:「明日怎可还来?

    而且,我这里不能有其他的东西」。

    「三日后微臣有要事在身,自然明日还要来,也只有明日。娘娘这里难道常

    有人来?」吴征微笑问道。

    「没……没有。」玉茏烟顿了顿艰难又带着暖意地笑道:「自你离京之后,

    这里都再没有旁人来过」。

    「也就是说只有微臣会来?那么我送些东西有甚么打紧?我明日再来又有甚

    么打紧?」吴征笑道,比之当时在景幽宫轮值的小侍卫,不知沉稳自信了多少。

    「呃……我不想害你。」玉茏烟一时语塞,唯唯诺诺道。

    吴征定定望着玉茏烟道:「不会的,微臣已非吴下阿蒙,凡事心中有数」。

    「我也拦你不住。咦,吴下阿蒙?那是什么?」玉茏烟忽听一句生词怪道。

    「呃……」成语说得顺口一时不查,吴征挠头将吴下阿蒙的典故扯了一通,

    来源自然又是某些虚无缥缈的杂书上看来的。

    「你真的很有本事,亭城的战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也都听说啦。」玉茏

    烟心潮起伏,若是小弟还在世间,会不会像吴征一样成长为一个伟岸的男人……

    「运气比较好。娘娘何时听说的亭城战事?」。

    「老妈子在门口和路过的宫女聊天我偷听见的,说你使了一招地涌金莲,那

    是怎么回事?」玉茏烟久居冷宫,长时间连一句话都未与外人说过。听完吴下阿

    蒙之后谈兴渐浓,颇有猎奇之心。

    吴征哭笑不得,这故事恐怕没说上十遍八遍不得闲,幸好地涌金莲也就使得

    一回,今后没人会再上当自也不会再用。先告了声罪再将沼气的道理简述一遍,

    在美人面前说起这些污秽之物着实有些难堪,倒让口齿灵便的吴征说得结结巴巴。

    玉茏烟心中暗啐一口,陡然念起被杨修明羞辱之时高高翘起的臀儿,还有插

    在后庭处的拂尘都落入吴征眼中,一时羞得满面通红。

    吴征不知女人的奇思妙想竟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不明所以,状似漫不经心

    道:「长久居于此地不是好事,娘娘有没想过离开这里?微臣或许可以想办法」。

    「什么?」玉茏烟心中大惊一坐而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会……怎会

    这么想?」。

    「在这里呆着,难道好么?」吴征微微一笑,心中的疑惑略有了些明晰,垂

    头向玉茏烟问道。

    玉茏烟暗暗自责失态,独处冷宫许久,一切心机城府都变得无比浅薄,连连

    安慰自己幸好吴征只是随口一问,否则换了了解她在宫中始末的人来了怕要看出

    些端倪:「我怎能离开这里?你……你真是胆大包天」。

    「若有好的机会,微臣自信可以做到。娘娘在宫中如无根浮萍,为何不能离

    开这里?是不敢,还是不愿?微臣不明白。」吴征继续左顾右盼淡淡道,眼角的

    余光借着昏黄灯火始终注视着玉茏烟的神情。

    「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可知若被人发现后果会如何?你……莫要胡思乱想」。

    「那是不可能的,微臣决心已下断无回头之理。只要娘娘同意,微臣立刻着

    手安排。」吴征不为所动,逼得一步紧似一步。

    「不要再乱说,也不许再乱想了。这里也不是你该常来的地方,日后……莫

    要犯险前来了」。

    玉茏烟恢复镇定之后说话淡淡的,情绪神情也难见波动。吴征心中却明镜一

    般知晓定然有什么难以出口的隐情。

    幽居冷宫的妃子远离昔日繁华不说,更是受尽冷眼欺凌惨不堪言,玉茏烟还

    是其中最为凄惨的一位。换了旁人即使有一线希望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

    鬼地方,岂有断然拒绝之理?何况她除了初时咋闻的惊愕之外,一切都太过冷静

    平淡,仿佛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探明了大概,吴征也不逼迫道:「微臣蟠龙金牌,自然来得。娘娘不想微臣

    再来?」。

    「我……」吴征的胆子大得吓人,玉茏烟情知说他不动,斟酌道:「蟠龙金

    牌岂能随意擅用?我在宫里的时间比你长岂能不知?你每回来……我都要提心吊

    胆。哎,总之切切要小心。对了,你说三日后有要事,不知是什么?又要离京么?」。

    分明有浓浓的不舍心中有情,却又绝不肯随自己离去,此刻还顾左右而言他,

    吴征心中更明顺着话道:「娘娘不提都忘了,微臣现官拜京兆北城令,有一股贼

    党作乱欺辱百姓,微臣要拿他们入狱」。

    「啊!那不是……很危险?」玉茏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万万要小

    心」。

    「所以想请娘娘再帮微臣配置些药粉。」吴征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材,正是用

    来毒倒杨修明的那些交予玉茏烟:「对付贼党什么手段都不需忌讳,还请娘娘相

    助」。

    「哦,好的。我现下就去你稍待片刻。」玉茏烟晃了晃螓首就要起身。

    「不忙。娘娘早些休息,微臣明日再来取。」吴征将玉茏烟按回床榻,替她

    盖好被褥道:「微臣先行告退」。

    离开天泽宫,服侍玉茏烟的老妈子依然躲在厢房内不见人影。吴征将方才之

    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确信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中才放开步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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