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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赵立春在宫门口等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见吴征出来才长舒了一口

    大气,忍不住埋怨道:「我的好哥哥,怎地如许久才出来?让小弟等得心焦」。

    吴征凑近低声道:「让兄弟久等,对不住。还要托兄弟帮个忙,明日准备些

    新的被褥衣物等日常物事,我有用」。

    「你……兄弟啊……」赵立春大为惊恐,慌乱无措。

    吴征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定自若道:「兄弟忘了朱婕妤之事了?安

    心」。

    提起朱婕妤,赵立春自然而然想到吴征身怀密旨一举将这位宠妃掀翻,怔了

    一怔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晓得,晓得。」不想这位贵人神通广大,居然又得了

    密旨,只不知这一回是什么好事。若是再跟着他攀上些功劳,或许小黄门的高位

    身份都已在招手。

    成功唬住了赵立春,吴征又吩咐道:「抽空与这里的老妈子说一说,今夜见

    到我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提起。当然,兄弟也是一样,莫要辜负小弟一番

    好意」。

    「理会得理会得!」赵立春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此处亦归小弟的掖庭所

    辖,吓上一吓包管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啊哟,不对,小弟什么都不知道」。

    拜别了赵立春,吴征出宫回府。

    次日清晨吴征又是起了个大早,只因北城府衙今日将迎来一位思念许久的贵

    客。

    堆在府衙案头的公文整整齐齐,每一份都夹着纸条。昨日吴征上朝未至,公

    务事便交托给张六桥与戴志杰。这两位不敢擅作主张,只将意见条条理清著于纸

    条上。张六桥经验丰富,戴志杰谨慎沉厚,两人加在一起比吴征可强得多。是以

    吴征通览一遍便快速批下将公务扫在一边。

    看看时辰差不多,吴征强抑下心中热切的期盼回到后堂小憩。刚坐下尚未沏

    好茶,门外便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张六桥不及叩门便大声通报道:「大人!大人!

    抚军将军来访」。

    「哦?」吴征一副意外之喜的模样整理衣冠大踏步出迎。

    韩归雁轻车简从在府衙门口下马左顾右盼。平素常做仕子装扮,只以一条红

    带束起马尾的螓首上,黄玉钗子一头自花蕊心处扎入别紧一朵掌心大小的金花,

    另一头则垂吊这两颗光华莹敛的指头大小珍珠。一身剪裁衬体的大红色薄罗长裙

    自肩到脚一体而成,将她修长的身姿托得更为出挑。足下踏着的小皮靴紧紧包裹

    着细长又健美的腿肚子,将一双长腿的魅力展现得惊心动魄。

    平日里英武的女将细心打扮起来,英风稍减,妩媚大增。看得吴征一阵眼热

    心跳,恨不得大庭广众便将爱侣一把拥入怀里欺凌得她娇喘呼呼,羞羞怯怯。

    「韩将军久候,怎地忽然来访也不遣人通个信儿,下官好造作准备」。

    韩归雁轻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鼓了鼓腮帮哼道:「本将爱来就来,吴大人

    不欢迎么?」。

    「岂敢!简直蓬荜生辉。」吴征侧身抬手恭迎。

    「哼!」韩归雁双臂辈在腰后,踏步时长腿在笔直与弯折间循环,脑后马尾

    随之一甩一荡,优美与动感兼备。

    候在衙堂口的张六桥与韩归雁见过礼急忙陪同往后堂行去,心中又是纳闷又

    是惊慌:吴征刻意只身出迎不知有何盘算?韩家的女儿大模大样来访,还是蛰伏

    数月来第一次现身人前,其中的意味非同小可。

    瞿羽湘早早被吴征打发去办事,得了信儿此刻才来正候在后堂前,见了韩归

    雁大喜过望,连面上都泛起两抹酡红。韩归雁亦喜,率先小步奔行迎上一把拉起

    闺蜜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吴征请韩归雁来的目的之一正是要瞿羽湘倾力相助,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奇

    怪女捕头为何初见韩归雁时喜形于色,待韩归雁奔行上去面色骤然转冷,此刻更

    是刻意挤出些笑容,和眼角眉头的怒意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韩将军与瞿捕头自行叙话,下官在内堂等候。」吴征也不愿打断她们,毕

    竟瞿羽湘久历江湖精明干练,要对付暗香零落实是强助。借由韩归雁让她使出全

    身本事蔚为重要。

    「小妹还有点事情,姐姐且去做事,小妹稍待便去找姐姐。」韩归雁歉然道,

    比起闺蜜,正如胶似漆的爱郎显然更重要得多。

    瞿羽湘点了点头向吴征道:「不敢打搅两位,属下先行告退。」目光炯炯又

    愤愤不平,似是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怒火。

    吴征目的达到也不去多理她的妒火,关上内堂大门,一对相思许久的爱侣便

    不约而同搂在了一起。

    粗重的喘息声,焦急的亲吻声,衣物的扑腾声,共同燃起刻骨相思的火焰。

    吴征抱着韩归雁的柳腰一路小跑将她放在公案上压实,一边贪婪地吮吸女郎口中

    芬芳,一边自裙摆处探入大手,大肆搜刮着幽谷与翘臀的美好。

    韩归雁的喘息渐化作媚人的呻吟与讨饶,吴征狠狠地捏了两把臀肉才不舍地

    分开唇舌。目光对视,又是按捺不住同时凑唇好一番深吻。

    惜乎时机不对,吻了良久的一对璧人强自分开。韩归雁眸带春意状甚凄苦,

    鼓着腮帮子一副幽怨的模样。

    吴征也是不住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

    韩归雁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偎依抱紧赌气道:「圣上不给个明白话,什么时候

    才是个头」。

    「快了快了。」吴征柔声安慰又是淫邪道:「届时非要在这里一尝宝贝雁儿

    的美味」。

    韩归雁双目一亮,羞意中分明生气一股极度刺激的期盼,扭着柳腰吚吚呜呜,

    不知是大发不依之嗔还是媚意勾人之喜:「人家听说迭,俞两家逼得甚紧,能快

    得了么?」。

    吴征双目一眯透出冷意道:「俞家一老一小近来春风得意,看形势也与青城

    一系联了手。你们兄妹三人估计就是他们咬死了不放才拖延至此。俞化杰那日在

    胡府当众叫嚣定是有备而来,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主意还敢打到宝贝雁儿身上

    来。呵呵,无妨,明日为夫就去收拾他们一顿,叫他们知道厉害」。

    「莫要乱来。」韩归雁心中甜甜的又着实为爱郎担心:「俞人则圣眷正隆,

    你一个小小的北城令怎能争锋?冲动要坏事的」。

    「不会!」吴征挺直了腰板颇为自豪,能保护好心爱的女子,甚至为她的前

    途推上一把助力着实是大有面子的事情:「俞人则大功刚立,此人诚不可正面掠

    其锋芒,我没那么笨去触他霉头,且任他得意一段日子无妨」。

    「那是!难道你要去找迭云鹤?」韩归雁嘴角含笑,实是爱煞了吴征这般胸

    有成竹的模样。

    「也不妥,这人向来大错不犯,便是要找他的麻烦也寻摸不着理由。」两人

    一唱一搭配合默契,问的切中要题,答的简单明了,聊得极为舒心。

    「唉!他们联了手的确是个大麻烦。人家就想不出来要怎么办啦!」韩归雁

    入了戏,捧得吴征舒舒服服的。

    「凉州打得精疲力尽最终是个不功不过,迭云鹤在京城里倒捞了个不做不错,

    战事打到最后让俞人则捡了个大便宜。韩家虽又立大功,然此前受圣上猜忌又不

    敢锋芒太盛蛰伏不出。不过雁儿想想,咱们这一系可也有一人有功无过,且不受

    什么约束呢!」吴征大为得意。

    「噗嗤!那不就是在亭城大显神威,又在长安风头出尽的吴大人了么?」韩

    归雁刮着娇嫩的脸颊揶揄道。

    「哈哈!正是不才区区」。

    玩笑归玩笑,韩归雁此刻明白过来心疼道:「难怪奚叔叔,胡大人和我爹按

    兵不动,原来一切都落在吴郎身上……」。

    「没事,傻瓜!」吴征捏了捏她鼻尖道:「谁适合谁来」。

    「知道!只是苦了你!」韩归雁连嘟润唇:「迭云鹤与俞人则动不得,吴郎

    一个六品官儿还能怎么办?」。

    「早想好了。」吴征目光中锐芒大盛:「剿灭暗香零落是份内之事,我要从

    浣花楼上点起这把火,烧他们个七零八落,不弄得他们钻心的疼,当真以为我们

    好欺负」。

    韩归雁恍然大悟道:「浣花楼?那是文毅的产业!原来吴郎要从文毅身上下

    手。可……未必那么容易呀,京都守备可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要从暗香零落上面着手。雁儿难道忘了朝堂高位上除了胡大人,必定

    还有一人会支持我们的」。

    韩归雁微微一怔。暗香零落在凉州燕秦交界处袭击大秦使节团,燕国自然不

    会去管,大秦这边由于后撤让此处荒无人烟,一众达官贵人们无碍之后也懒得去

    管这一片「无主之地」。查不好查,管不好管,此事自然如过眼云烟,不久后也

    没人会在提起。——除了被冒犯的昆仑派之外!而吴郎所说的重臣强援……

    韩归雁灵光一闪赞道:「原来是霍大人!妙,当真妙极」。

    贼党冲击使节团一事除了昆仑派,面子上最挂不住的便是霍永宁!回到成都

    之后大秦事务繁多,霍永宁若是一心扑在此事上犹如抓芝麻丢西瓜,倒显得小家

    子气。可若是有人挑头找暗香零落的麻烦,憋了一肚子气的霍永宁必然顺水推舟

    一记,于昆仑一系而言便是增了一位在朝堂上站他们一边的强援!这件事只要咬

    着不放一路挖下去,即使文毅贵为京都守备也难免一身腥臊。

    想通了这些韩归雁心花怒放,忍不住在吴征脸颊重重香了一口。爱郎这般智

    珠在握的模样实是她的骄傲,难怪奚半楼老神在在将成都城一摊子事情都交给他

    自处。正越看越爱芳心可可间忽然想起一事,双眉倒竖拧着吴征腰间软肉气鼓鼓

    道:「你你你……要去浣花楼?你还有什么居心?」本能中觉得爱郎不至于如此

    没品,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冤枉!放手,疼疼疼,快放手。」吴征哭笑不得,女人的脑回路难以捉

    摸,说得好好的怎生忽然想到这个,简直歪的离谱。

    「哼!」韩归雁恨恨地甩手,忍不住又在拧疼的腰际揉了揉,口中却是恶狠

    狠道:「你要敢不老实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我拧断你的小东西」。

    「什么?」吴征捋起了袖管怒道:「冤枉我居心不良就算了,你居然敢说这

    是小东西?好哇,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来,我这就让你领教领教厉害,你给

    我说清楚是小是大」。

    韩归雁目瞪口呆,大叹男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冤枉他或是发点小性

    子不打紧,说起那话儿简直比污蔑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还要不可接受……

    傍晚时分用盘龙令牌从玉茏烟处取回配置好的药粉,吴征大摇大摆地回府。

    不多时吴府里驶出一辆马车,密闭的车厢里坐着位浓眉燕须穿金戴玉的豪阔大汉,

    一名白面干净神情却有些憔悴的后生,一名背着个大包袱一脸文气酷似账房先生

    的中年男子。

    吴征心中暗赞瞿羽湘易容手段之高,据其形绘其貌,便是最相熟的人面对面

    站着也未必认得出来。只是为毛把我画成个兔儿爷的模样?搞得任谁见了都要以

    为是杨宜知的男宠。她一个漂漂亮亮的美女却变成账房先生。妈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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