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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至于掌控自家命运,上回你说过一次让我心惊胆跳。
祝家主,在下冒昧一句,光凭一个辣椒生意难以让你屈尊在吴府许久,您究竟想要做什么?」话语间再次生分,可庄严之意更多,吴征心中所忧开诚布公,也是对祝雅瞳的足够尊重。
「我也惟愿心中所爱安康一生,恰逢乱世,不得不择一可靠之人互相扶植,共度时艰。
」祝雅瞳轻声细语,同样说得无比庄重。
「哦。
」吴征忽然有些丧气道:「家主心中所爱定是当世人杰,区区一个吴征怕是当不上你的青眼。
自始至终都是你在帮我,互相扶植之说有点……过于抬爱了?哈哈。
」一句心中所爱当真是把从前一点点自我感觉良好的绮念打碎一地,再联想至瞿羽湘对祝雅瞳并非处子的断言,心爱所爱定然是这一位了……笑声有些沙哑,吴征像被什么东西梗在喉头,胸闷难受得很。
「所以说你的愿望……若不能掌控自家的命运,一切从何谈起?」祝雅瞳此前已提过一回让吴征吓得汗流浃背,这一回依然如此。
「这话说出来要杀头的……哎!其实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吴征不敢在这一话题上多做言语,只是话已至此,吴征索性放开了叹了口气道:「据我所知,无论门派还是家族,掌权者必然隐于幕后方能进可攻退可守,留有缓冲的余地。
譬如我的师尊,看似在凉州不管不问,实则一切了若指掌。
现下任由我胡闹,若能顺顺当当,他乐得清闲,其中也有培养门派传人的缘由。
若是我玩大玩脱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以风卷残云之势收拾残局。
你是祝家之主,现下抛头露面,而且……我大胆说一句,元帅之尊冲锋在前已然有些怪异,不少事情还由我指派。
这……我当真是不明白。
请祝家主教我。
」「唔……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道理。
嘻嘻,最近人家事必躬亲管得太多了么?」祝雅瞳吐了吐香舌笑道:「其实只有两个理由!其一,你的能耐还不够,而我的够了,咱们这对亲密合作伙伴能耐上有些不平衡,所以你得受苦受累多锻炼些。
其二暂时不能说,现下说了你也不会懂,等他日时机到了,你自然也就懂了。
」「我怎么总觉有些牵强呢?」吴征无奈摇头暗道,一时难以接受。
「你觉得我有坏心?」祝雅瞳敛容正色,面蕴寒霜无比严肃问道。
「肯定不是坏心,这点我确信得很!只是我不喜欢懵懵懂懂心里没底的感觉,很不踏实。
」吴征双目直视祝雅瞳答得无比诚恳,在那双俏若玉湖又洞悉人心的眼眸之下,用欺骗是最愚蠢的方法。
祝雅瞳也同样回望凝视着他,眼眶里忽然嘬起了难以抑制的泪花。
心里时常不踏实的人没有安全感,爱子自小在昆仑派长大该是受到了妥善的照顾,可他仍没有安全感,怎么能有安全感?他瞪着好奇的双眼看着世界时可有人陪他牙牙学语?他在哭闹之时可有人知晓他身上的病痛?孤寂的夜晚可有人在身边陪他入眠?弟子只是弟子,这些事情只有血溶于水的母亲才会陪在孩子身边。
听他反反复复的童真幼稚之语而不厌其烦;在他看似无理取闹地啼哭时耐心地了解因何为之;在夜里清唱着儿歌拍着他的小屁股哄他睡得香沉。
可是我的征儿呢?身为他的娘亲一件事都没有为他做到,安全感又从何而来?「我对你从没有过坏心,将来也绝不会有。
现下有些事我不能说,说了对你绝无任何好处!」祝雅瞳强挤出个笑容道:「有些事为什么做我也不太明白,女人么,总是有很多任性的时候。
有个早慧又稳重的男子在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你说是不是?」美妇忽然泛泪让吴征措手不及,一时愣神,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我信你,方才有些口不择言,莫怪。
」「无妨,你方才在做什么?」祝雅瞳及时转移了话题避免两人尴尬下去。
「筹划结盟武林同道对付暗香零落一事。
两位殿下争斗与日俱增,缉拿暗香零落本是看得见的好处,只是现下全被陛下一人拿在手里,他们分不着好处。
只是下边做臣子的给陛下办事,不少都领了旨意。
两位皇子插不进陛下的手,要找臣子们要点好处理所当然。
我这边是首当其冲,殿下迟早还得回到我这边来找麻烦。
若能拉扯起武林同道结盟共襄义举,日后真要被迫得就范说话声音也大些。
这些好处就不多说啦。
」吴征也不好多做纠缠,拣出一张纸页递在祝雅瞳手里道:「我想从云龙门开始!云龙门在大秦影响力甚强,门人又多在刑部任职,若能率先拉入结盟门派里当对追查暗香零落有极大的好处。
」「嗯!有瞿羽湘做媒引,这事的阻力又能小些,总比上门求见来得主动许多。
云龙门的确可用,刑部在民间有不少暗桩,你家圣上怕是已调用起来,门中再下道谕令还能更加主动些。
至于云龙门所求也不难猜,大事若能成,给他们就是了。
」祝雅瞳频频点头,对吴征的看法大是赞同。
「穆景曜我已见过了。
这家伙……有些浮头滑脑,还有些让我讨厌的臭毛病。
当时他是满口答应,不对,也不算答应,只是让我届时知会一声,云龙门要怎么做尚未许诺于我。
正如你方才所言,云龙门所求不难猜许给他们不是大问题。
只是我看穆景曜不顺眼,大局坻定之后云龙门的好处能给,这家伙却需给他好好吃一顿苦头才成。
」吴征恨得牙痒痒,怒气填膺道。
「又怎么了?」「湘儿之所以厌恶男子全是他做下的孽,幼时曾为此人所迫故成一生梦魇,见着男子可谓又厌又怕。
呵呵,一门之主背地里如此下作,偏生武功权势均有可观之处,可想而知昔年做下多少恶事!不饱以惩戒,日后还不知有多少孩童坏在他手里。
」吴征咬牙切齿,气得涨红了脸!「嗯?」祝雅瞳吃了一惊,此前倒未想到一门之主居然有恋童之癖,旋即又忍不住笑道:「湘儿?吴大人怜香惜玉了!」祝雅瞳难以理解吴征的愤恨之处,当世里大户人家多有豢养幼童加以调教供淫乐之事,男女皆有见怪不怪。
不过爱子既怒,那此事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征摊了摊手道:「我与湘儿,雁儿三人之间已成死结,别无他法。
从前仇怨既已解开,不管她心中待我如何总是自家人,这口恶气是不得不出的!」「要我帮忙么?」「旁的不用,我自有主意!只是届时还需劳你寻几个人来。
」「好!随时与我说。
」祝雅瞳最爱的便是吴征开口有所求,当即欣然应下,皱了皱眉又道:「还有件事,我想请你一同参详。
」「什么事?」吴征精神一振。
不管祝雅瞳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至少每一回与她一同商议事情都大有所得,增长能耐的机会是不能错过的。
「燕皇给我传来了口谕,说暗香零落贼党一事他已尽知,现下欲联盟三国一同剿灭贼党,让我在燕国使臣抵达之后面见秦皇促成此事。
你觉得怪异不?」「三国联盟?对付暗香零落?这……」吴征大惑不解道:「三家人扫干净自家的院子才最为合理,犯不着联盟吧?再说三国之间路途遥远,联盟起来又济得甚事了?莫不成前朝有什么秘密掌握在三位皇帝手中,非得一同商议才是么?」「扑哧,你怎地忽然犯了混!秘密是绝没有的,否则这等天大的机密哪能委托旁人,非得让三位皇帝亲自走一趟碰面不可,怎生可能?」祝雅瞳掩口娇笑。
吴征的想法她此前也曾有过,只是转念一想便排除了出去。
她笑的是母子俩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在初时想到了一块去。
「也对!没有道理。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吴征沉吟了一番道:「听闻燕国与黑胡之战游刃有余,北面若无忧,不知燕皇会不会对南面又有了想法?」「燕皇本事是没得说的,只是那人极其自负。
太过自负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心很大,有时会大得没有边际。
你的猜测倒是中了我心中所想。
」祝雅瞳更是高兴道:「他老想着横扫八荒六合一统天下,借此为由头搞些动作是免不了的。
我来问你,凉州现下是一片空城廖无人烟。
可那里总是一大片地盘,就算遍地荒草土地贫瘠,拿来养马总是片好地方。
若换了是你,有没有想法?」「不动念头几乎不可能。
燕秦之战后两国俱是元气大伤,燕国与黑胡之战再怎么顺利,国力又损是免不了的。
贸然进入凉州恐又引发两国交战,断然不可取!但若是找些什么由头,譬如秦国使臣曾在凉州遇袭,去凉州探查也是情理之中。
大秦管不了,燕国来管管……呵呵,只是这话也不完全通,拉上盛国又是什么缘由?盛国虽积弱已久任由燕国欺凌,可若逼迫太过与大秦联起手来,燕国反倒有倾覆之危……」帝王心术最是复杂。
他们不仅站得最高看得最远,心机也最为深沉。
年老昏聩如秦皇尚且让大秦一干臣子心惊胆战,何况是燕皇。
吴征与祝雅瞳计议不定之时,冷月玦也默然回了居住的小院。
方才的一点点不快已烟消云散,回想今日之行
虽刻意显得心如平湖波澜不惊,实则惊喜不断。
无论是妙想天开的自助餐,那副精巧的糖画,还是川中极具风味的小吃点心,这一趟远行他自家的最大目的正在于此。
至于与吴征的比武虽颇多憋屈之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回顾起来也极有所得。
「为师吩咐的事情务必按时依约做到,玦儿,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每十日,最长不超过半月必须与吴征全力比武一回!事后须得尽速整理所得交予索师叔,她自会将信传与为师!为师也知你困守长安与天阴门两地甚是气闷,这一趟也是让你去散散心,再见识见识天下人物,于你武学修为有益!只是功课万万不可荒废,若做不到,为师会立刻命你回来!切记,切记!」师尊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冷月玦一日也不曾忘记。
川中之行新奇之物越多,吩咐的事务更不可有半分拖延,若是惹怒了掌门师尊颁下师门谕令召自己回去,便是祝雅瞳也无能为力。
摊纸提笔,冷月玦理了理思路写下满满三页娟秀的字迹:「师尊在上,徒儿顿首百拜。
徒儿今日至成都吴府,牢记师尊教诲寻机与吴征比武,交手共一百三十二招,略占上风。
吴征现时已身具八品上修为,依徒儿猜测当是刚晋阶时日不久,尚未圆转如意。
犹记得于长安城之时吴征修为当在七品中,其后长途跋涉回成都至今时日不过半年,其进境之速还在徒儿之上。
徒儿不能解。
比武之时,徒儿先使天魔狂舞,其应以雷分雨落,雷霆万钧……再使心魔无念,其以临时怪招应对……至最终是个比拼内力之局。
徒儿倾尽全力不能速胜,陷落僵持……」洋洋洒洒极尽详细的过程写完,冷月玦又将比武过程在脑中重回一遍,确认么有半分疏漏才细心地封上火漆待干。
至此不由念及吴征泼皮无赖般想拉自家落水,暗暗唾了一口。
又念及那货郎之冒犯他居然还得打起圆场,比之趾高气昂的栾楚廷来仿佛铜板的两面,完全不同。
可为何栾楚廷历来维护于她,为她不遗余力视若珍宝反倒让她万分嫌弃,而吴征心偏货郎之举反倒觉得一种怪异的暖心?我真是……疯了么?





江山云罗 【江山云罗】第六集 六月飞霜 第三章 四方客来 云泥之逅
【江山云罗】第六集六月飞霜第三章四方客来云泥之逅傍晚的暴雨驱散了闷热难耐的暑气,夜晚也清凉了不少睡得甚甜甚香。
家中来了客人需仆从们伺候,后院的禁足令就放宽了许多。
为免发生意外,陆菲嫣深夜方来到吴征的小院,清晨又得离去。
比之前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多了许多麻烦,恋情也不再尽善尽美,不过陆菲嫣倒没旁的意见。
现下的生活已让她极尽满足,两人恩爱如此,些许不完美不必太过苛求。
这一处后院是二人的小天地,像是避世而居的桃花源。
只是人终究要融于现实,不可能总是躲在这里。
与陆菲嫣一个深吻告别后,吴征也无心睡眠整衣出门。
平日里此时都是与陆菲嫣结伴在院中练功,双修所得的功力毕竟虚而不稳,踏踏实实地修炼才是立身之本。
陆菲嫣功力深厚眼光独到,他进境迅速且稳固颇得女伴之功。
今日陆菲嫣不在,吴征搬运完几个周天,又自练了一趟《天雷九段》。
掌风如虎,剑啸如龙,吴征自己也对近来的进境甚是满意。
昨日与冷月玦比试时双方虽都没下杀手,但也出了全力。
在长安城时还需仰望的天之骄女如今已可正面抗衡,加上些临机应变还能勉强维持不败,这实在是足以自傲的成就。
夏季的天色亮得早,吴征看看差不多便收拾出门,临走时提上早已备好的包袱一个。
刚出院门,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已在院门不远。
「冷师姐早,府里风景不错,冷师姐不必拘束自便即可。
」吴征想当然地以为冷月玦出来清晨闲逛,作陪就不必了,还是让她自便好些。
「吴师兄早,我来找你练武。
」「啊?」吴征这才注意到冷月玦着了紧身的武服。
娇小的身姿当然比不得祝雅瞳,陆菲嫣那般波澜壮阔,可也凹凸有致。
且看她坟起的双乳盈盈一握,虽不硕大,可一手掌控的感觉料也极佳。
当然也不具一只丰臀,可小屁股翘翘的看着就弹性绝佳。
娇小的身姿更让腰肢细的出奇,仿佛男人的大手一握便能环上一圈,无比精致。
祝陆这等丰韵美妇自有其绝色风情,冷月玦这种女子同样有其艳冠之姿,难分轩轾。
「这个,今日特意准备了样早膳甜点,现下确实抽不出空来。
」吴征歉然一笑,又举起手中的包袱晃了晃示意没骗人。
心中暗笑真的是个武痴,大清早的就找人对练。
毕竟两人之间不算太熟络,与陆菲嫣这种关系截然不同。
「哦。
」冷月玦无可无不可被拒绝也没怨气,眼角一瞟包袱道:「吴师兄亲手做?」「是啊!」吴征挺了挺胸膛得意道:「保管你们没尝过!」「那一起去!」冷月玦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可迅疾提步至吴征身旁又轻巧转身,跟在他身后。
「这是……无所适从故而寄情山水的意思?」吴征抽了抽嘴角,觉得冷月玦看似仙子般不染红尘,实则也可怜得很。
若不是来了成都城有些放飞自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冰娃娃好奇的东西实在太多,平日里专注武学不过是受制重重,无可奈何寻个寄情之物而已。
只不过这个放飞似乎过了头有些无所避忌的意思,像是……破罐子破摔?「冷师姐请!」昨日在食堂宴客以表尊重,今日则在后院里设宴以示亲近,礼仪一项吴征向来考虑得周到。
空着的一处小院成了临时的家宴之所,吴征与冷月玦到时正有仆人们流水价般端上许多盖严了的食盒,一溜摆放在一口大缸旁的长案上。
另有一大瓶今晨刚挤,已煮得沸腾正静置放凉的鲜奶。
冷月玦目光随着仆人们游移,又行至长案旁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鼻子,只觉果香扑鼻,遂向吴征投去个询问的眼神。
「冷师姐稍候,还请宽坐。
」吴征看了眼中央大桌上的早膳确认无虞,吩咐冯管家将大缸注满水后让仆人们离去,让他在院门口等候,但未得传唤除贵客们之外谁也不得擅入。
不多时陆菲嫣先至,祝雅瞳与顾盼也联袂前来,至早膳时分天阴门一众也到。
夏季炎热,朝阳升起时便已觉闷热难当,如陆菲嫣这般体质易汗者已是额头微见液珠悬挂。
官宦之家里不缺食,是以早膳也大都以清淡为主。
清粥佐以几样小菜之外,多是如桂花凉糕,红枣莲子羹,酒酿粉圆等凉爽甜食。
「大师兄,你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顾盼吃了个半饱,早就对长案边的食盒探头探脑,一脸的翘首以盼。
「就你贪吃。
」顾盼自幼馋嘴,吴征宠溺地点了点她额头,起身道:「这一道冰品甜食不日将在敝派的昆仑楼里上市,今日先请各位天阴门前辈通道尝个鲜。
」「承蒙抬爱!吴贤侄这里筑有冰窖?」柳寄芙奇道。
当世有些大户人家为防暑热,已有掘地建造密闭的窖室,在冬日里取冰贮藏,待夏季时再行取用。
只是这一项花费巨大,不是巨富之家难以维持,且成都城不比长安等地,即使冬季也少有下雪,从外地搬运冰块来更是奢靡无度。
吴征虽是昆仑首徒,以他现下的年龄地位而言若是府上铸造冰窖,极易引人诟病。
「没有!筑不起,也不敢筑。
」吴征实话实说。
「吴贤侄万万不可,修行人可当不得如此花销,也不敢过于叨扰。
」夏季取冰,无异于冬食夏果,都是太过稀罕之物,其价格之巨可想而知。
柳寄芙神色严肃不愿受此恩惠。
「只是些许用于冰品食用,无妨的,也没甚么花销,用些旁门小道即可。
不过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晚辈办得到。
」吴征正刻意卖弄,装得云淡风轻,哪里肯答应?「若只是些许,还是我来代劳吧。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柳寄芙径自用水缸旁的铜盆舀了些水,将手掌浸入水中提气轻喝一声。
不过片刻,盆中便冒起咝咝冰寒白气氤氲,一炷香时分后柳寄芙提起手来,盆中发出清脆的「咔哧」声,一小盆水竟被她全数凝做冰块,只留下个清晰的柔荑掌印。
吴征装逼失败,目瞪口呆地抽了抽嘴角回望陆菲嫣。
美妇盈盈起身赞道:「久闻阴风掌大名今日得见,当真神技!佩服,佩服。
」柳寄芙抹干了手回礼道:「迫不得已,并非刻意炫技,吴贤侄海涵。
」「这个这个……」吴征哭笑不得道:「柳前辈神技令晚辈大开眼界,只是这个这个……既在酒楼里售卖之用怎可饶一名大高手日夜制冰不停?晚辈有些奇技淫巧,同样可制冰。
」祝雅瞳刚接过柳寄芙手中的铜盆,在盆沿拍了几掌,盆中成片的冰块全成了碎冰。
她取勺舀了些许加在自家碗中的冰糖莲子羹里道:「师妹不必介怀,当作是师姐做东请你,托吴大人代劳就是了。
」「本就是要卖与祝家主。
」吴征接过空了的铜盆笑道。
两人之间有种奇妙的默契,祝雅瞳始终不肯称吴征为贤侄,还是以大人相称,而吴征也同样没有叫一声祝前辈。
吴征抖开清晨带来的包袱,内里摆放着十只半透明的物体,削成整齐的条状,正是提前托杨宜知备下的上好硝石。
吴征取出硝石抛入水缸里,又将铜盆盛上放凉的开水浮于缸内水面上。
众人不知吴征在玩什么花样,且大多连硝石也不认得,冷月玦更是纳罕着心道:「柳师叔的阴风掌乃是天下一绝,施展时如凄风苦雨,酷寒如冰。
即便如此真要将水结出冰来也得全力施为不可。
怎地这几块……石头??便能制出冰来?」不多时只见水缸里冒出丝丝白气,铜盆里薄薄的一层底水开始泛白凝冰。
与柳寄芙此前不同,吴征拿了只木铲不住刮刨着盆底,水不住凝冰却不曾结块,反倒成了细沙的模样。
这一份甜品最值钱之处也在这里。
譬如皇宫或是大富之家自然藏有冰窖可于夏季取用,但像吴征这样在凝冰的过程中翻炒而成沙状则绝难做到。
冰块坚硬硌牙,用于冰镇自然可行,想直接食用则没甚么良好口感。
吴征将制好的冰品分置两盘里,先取了鲜奶浇上,又依次打开锦盒,瞄了顾盼一眼加入碾碎的梨与樱桃果肉——正是馋丫头最爱的水果,道:「盼儿还要什么?」吴府近日美女云集,逼得吴征也不得不多花心思。
譬如上个甜品由顾盼占先不仅讨好了小师妹,也能向陆菲嫣表态自家未被乱花迷眼失了本心,一举两得。
「嘻嘻,不用,大师兄调制的最好,深得我心。
」顾盼笑得如春花怒放,小舌头一舔香唇,又开心又嘴馋。
「好嘞!~~」吴征学着客店里的小二拉了个唱大戏般的长音,又结结实实地浇了一大勺蜂蜜,将制好的冰品摆在顾盼面前道:「果泥蜜奶冰沙来咯~~顾大小姐请慢用!」「多谢大师兄。
」顾盼起身笑吟吟地一福,打了一大勺混着果肉的冰沙含进口中,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惹得陆菲嫣一脸宠溺之色也喜笑颜开。
「祝家主,这是您的。
」既先用顾盼安抚好了陆菲嫣,第二份自然要给祝雅瞳。
美妇爱吃西瓜与蜜桃,对牛奶也情有独钟,吴征特地加了大大的份量。
「多谢吴大人!真是新奇之物,我在祝家都未曾见过这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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