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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一双玉腿浑圆笔直,竟让小小的身躯显得格外修长。
泼剌一声,头顶两片荷叶盛满了雨水终于受不住重量一同歪斜,向冷月玦头
上倾倒下两帘瀑布。
冷月玦虽似神游方外,实则反应神速,她右手一撑伞柄迎着水柱而上,小手一旋伞柄转开水花,周身处像开了一片雨帘。
头顶的水柱倾泻将尽时,冷月玦停下旋转,心神专注地持定伞柄不住前后左右微调着方向,将一蓬水柱尽数接在伞叶中。
略作适应一番,雨水在荷叶上左右滚动如巨珠,却始终落不下来。
冷月玦忽然展颜一笑,手中方位一变,右手荷叶向左一倾,如仙子倒酒,一蓬甘露全数落在左手平举的荷叶上,一滴不曾遗漏:「比一比谁接的多。
」这一手功夫不仅好看的紧,还堪称细致入微,妙到毫巅。
吴征笑着点点头道:「好啊!」也用与冷月玦相同的方式接存掉落的雨水。
茎秆虽韧但不算坚硬,荷叶虽圆也不规则,且仅有中央处的一小碗能存蓄,要将雨水接稳接牢远比想象的还难得多。
稍有不慎一旦荷叶倾斜,那就覆水难收再也救不回来,还不说右接左存分心二用,哪一处都出不得岔子。
吴征精通《道理诀》,内力控制也是极为精准,但要想冷月玦般做得姿势那般好看则势所难为。
他一时也为艳光所摄,一边接雨存露,一边贪看佳人风姿。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炷香时分后便云收雨霁,阳光射下,天地间似起了一片雾蒙蒙地氤氲紫气。
荷叶上的雨水珍珠般晶莹剔透,像顽皮的孩子在叶面来回滚动,却始终脱不出冷月玦所掌控的范围。
吴征哈哈一笑拋落手中荷叶道:「不必比啦,冷师姐这一手功夫比我高得多了。
」冷月玦也抛去荷叶眨了眨眼道:「小巧功夫算不得什么。
」她双足在船尾一点飞身而起盈盈落在一面荷叶上,微风轻拂,娇小的身姿也似凭虚御风,随着荷叶摆动。
都说雨后荷花刚承上天恩露,鲜艳明媚袅娜多姿,更是清香无比,故有夏雨清荷露凝香的一句绝赞。
可这娇小的身姿似将灼灼莲花,田田莲叶全数比了下去。
从吴征的视线望去,冷月玦一席白衣,一身玉肤,仿佛从清荷中长出的玲珑人儿,雨后天边的一座虹桥正为她而设,美得如梦似幻。
「月玦醉心武学一道,此生别无他求。
故于长安,晨于尊府皆错过机缘,月玦请吴师兄赐教。
」「风含翠篠娟娟净,雨裛(yi,第四声,沾湿的意思)红蕖冉冉香。
冷师姐,人生在世可不仅有武学一途。
」吴征跃在一片荷叶上道:「请冷师姐赐教!」这一阵终是躲不过去,迟早要打,在此地打总比在昆仑与天阴前辈们面前打影响要小得多。
只是吴征心中暗笑:小样儿,早把你看穿了。
装着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实则心里汹涌澎湃,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知道,什么新鲜的东西都想尝一尝!外冷内热说的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内媚?啊哟,罪过罪过,人家是燕国未来的太子妃,还是离得远一些莫给自己惹什么麻烦才是!





江山云罗 【江山云罗】第六集 六月飞霜 第二章 魔劫天雷 未雨绸缪
第二章魔劫天雷未雨绸缪荷叶摇摆不定,连清露积得多了都存不住,何况是成年人?冷月玦身娇体轻自是占了大便宜,站在荷叶之上浑不受力似的摇摇摆摆,看着随时都要跌下,实则足底牢牢,似与荷叶融为一体。
比武较技之事原本不分场所,轻功也是武学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没谁规定不准使轻功的。
吴征轻功亦是一大绝活,但比之冷月玦一身上天赐予的好身子就差了不少。
他足下的荷叶纹丝不动,仿佛一面铁旗钉在了污泥里,稳如泰山。
可比之冷月玦的轻若无物浑然天成,刀劈斧凿的刻意痕迹就太过明显。
「冷师姐好轻功。
」吴征由衷赞了一句!天阴门的轻功之学恐还在昆仑派之上,祝雅瞳施展的魔劫昙步较之昆仑派的青云纵便要高上一筹。
加之天阴门俱是些身体轻盈的女子,于轻功一项上更俱先天的优势。
吴征自幼最下苦功的便是轻功,如今立在荷叶之上竟然心中打鼓。
最具信心的一项被人比了下去,微觉忐忑也是情理之中。
「恩。
」冷月玦点了点头道:「小心。
」娇小丽人身形不见任何动作便轻飘飘地跃起,如同清风一般盘旋上升,那双臂平举的身姿便说是一面风筝般轻盈也不为过。
轻若无物般顿在空中片刻,再凌空下击,双腿绞若金刀交剪,借着下落冲击的威势与精妙的身形与力道控制,以及连绵不尽的后招,「魔劫昙步」中威力绝大的「天魔狂舞」无往不利。
魔劫昙步的妙用在于以绝顶轻功为根基,始终获得占据地利,以高打低的优势。
以忧无患之能被祝雅瞳占得先机之后,也始终落得个被动挨打的局面,还手寥寥。
吴征有幸旁观这对绝顶高手的交锋之后眼界大开,心中也早模拟过应对魔劫昙步之方。
只见他抖臂一振同样冲天而起,使出一套极为繁复的掌法,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招招抢攻。
魔劫昙步变招奇速,一旦被压在地面则全是被动挨打。
是以吴征反其道行之也跃在空中,断然不能落在冷月玦身位下方。
掌法尽选「天雷九段」中至为繁复的招式,飘逸无形一沾即走,叫冷月玦无从借力,魔劫昙步中借力使力的精妙之处也就发挥不出来。
冷月玦眉头微扬,她对吴征的武功也下了苦功钻研许久,深知他最擅长之处在于应变极快往往后发制人。
这一回吴征的抢攻颇出意料之外!想来也是见过魔劫昙步的威力而施展的应对之招。
虽是始料不及,冷月玦全无慌乱——吴征现下的打法比之他从前的诡异正常许多,倒免去了许多心思。
但见冷月玦轻舒藕臂衣袂飘飘身如凤舞,信手挥洒挡架自如,忽然纤腰轻扭玉足一抬,在吴征的漫天掌影之中穿梭而过径直点向他腰际。
这一脚恍恍惚惚若有若无,竟然看得吴征心旷神怡,屈臂挡隔也不知怎地落了个空。
他反应极快顿时醒悟,双掌急使一招「雷厉风行」劈向冷月玦.冷月玦身在空中转折依然灵巧之极,她上身一曲避开两掌,玉足神妙无方眼看命中。
吴征却是心头一松,这一招攻守兼备,不仅逼得冷月玦必须闪躲,脚下也缓上些许,同时凌空掌劈内力也是他凌空变换身形的绝活。
此刻待冷月玦玉足攻到,他已身形倒退刺斜里落去。
还待思量此后的应对之方,不想冷月玦似早已料到一般,在间不容发之际脚踝一弯正勾中腰带顺势被吴征带落。
这一下好似黏在吴征身上,空着的左足踢出雨点流星笼罩了他整个上半身。
腿风凌冽,吴征不及去甩脱勾在腰带的玉足,又见腿影缤纷,轻柔中蕴含莫大的威力,只得横臂护住胸腰处,上身向后一倒凌空打了个旋儿。
满拟这一下不仅可避开腿踢,定然也可将冷月玦甩飞出去,可「魔劫昙步」最善缠勾之术,冷月玦虽被甩脱,然变招奇快玉腿一抬正勾在吴征腋下一挑,左足向吴征面门踩落。
吴征被压在身下,视线里一只小巧莲足急速变大,惊鸿一瞥间更见娇小丽人裙裾倒飞而起,露出贴身裤管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挺翘美臀。
只是眼下不及有甚绮念,只来得及暗骂一声:「晦气!」便双臂一合钳拿莲足。
冷月玦莲足骤停,勾在吴征腋下的脚踝发力前踢,让身形向后飘了尺许,双足一蹬径踩吴征胸口。
吴征同样应变神速,见机不可失忙双掌上迎与莲足对了一掌。
两道大力袭来,吴征在空中无所凭依,将冷月玦生生推高丈余的同时,仿佛块大石头般向莲塘坠落。
这一下落的力道好大,吴征后背靠上莲叶时便奋力一滚,双掌攀在莲叶边缘轻飘飘地一荡划个弧线落在一旁。
动作有些狼狈,所幸未曾落水。
不容他喘息片刻,冷月玦居高临下又已攻到,仍是那一招「天魔狂舞」!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吴征在莲叶之上断然硬接不住,赶忙双足连点,像只兔子般在四周莲叶上乱串。
冷月玦如影随形,招招不离要害!吴征奔向哪里,腿影便跟到哪里。
两人轻功俱佳,逃的如电闪雷鸣足不沾地,追的如天仙曼舞举重若轻。
冷月玦出招毫不容情,吴征也打出了真火暗骂道:「燕国的小婊子这是下死手要老子的性命!」被动之下吴征忽施奇招,他落在莲叶上再度发力之时顺手攀住叶面前窜,带着整张莲叶连同茎秆都弯了起来。
这一处左右莲叶较为稀疏是他特地选定的所在,冷月玦身形娇小,虽是身材比例极佳,玉腿的净长总是不足难以脚踏实地。
吴征贴着莲叶平飞,冷月玦眼看落水之时双足踏在被拉得几与水面平齐的茎秆之上借力又起!硕大的莲叶遮挡了视线,冷月玦刚探出头来,就见吴征竟然反身攻到。
此时他抓着的莲叶已然松开,柔韧的茎秆弹起冷月玦轻盈的身姿让她极为别扭,吴征掌风虎虎来势猛恶,冷月玦不敢硬接,百忙之中娇躯一矮让吴征扑了个空。
「呼,冷师姐好身手!」吴征落在莲叶上喘了口气,见冷月玦将茎秆踩得弯折又牢牢踏定,凭一茎秆之力正踩在水面之上,犹如凌波仙子。
「你有点无赖!」吴征脱身的这一招有些阴损,冷月玦自然颇不服气。
「论武功还是冷师姐高上一筹,不使些机巧法儿我已是输了。
」吴征四肢同着叶面,势如扑食的猛虎。
「吴师兄不使出真功夫来,还是要输。
」冷月玦顺着茎秆错步前行,双足正如猫步行成一条直线,性感无比,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
「恩,我还不想输!」印证之后吴征已觉想出的应对之方太过投机取巧,起不了大作用。
魔劫昙步虽奇巧,自家的应变之能也称世间一绝,以快对快,以奇制奇,他又怕得谁来!「我会出全力!吴师兄当心!」冷月玦踏至茎秆末端双足一点,亦是贴着水面飞行,瞬间钻至吴征踏定的莲叶之下。
娇小丽人一攀茎秆旋身而上!高手对决绝非只凭自身修为,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两军对垒时不可或缺,高手比武同样如此。
吴征借莲叶遮挡视线一举扳回局面,此前居高临下还隐占上风。
冷月玦若是硬生生地自茎秆上施展轻功跃起,必然遭致吴征后发制人的强有力攻势,或许胜负立分。
然则她也钻入叶底,吴征的视线同样被遮挡摸不清她的动作。
若是心虚闪避又轻易失了耗费极大心力才占据的地利。
吴征仍以猛虎之姿趴伏叶中不动,屏息凝神细细感应。
双目忽然精光一闪大喝一声,饿虎扑食般向正前方扑去。
吴征扑至莲叶边缘时,冷月玦恰巧跃出身形,两人都毫无意外之色。
吴征使得正是「平地惊雷」,这一招花巧不多却是威力极大,要逼得冷月玦上不了叶面。
只需她在空中无所凭依,此后连环进招,便是耍无赖将她压入水面也算是她输了。
冷月玦又似已料到这一招!她跃起之时身躯似在叶底兜了个回旋呈前扑之势,两只小小的柔荑绷得笔直不管不顾径击吴征胸膛。
这同样是极为无赖,但有极为有效的打法。
冷月玦来得又快又突然,若是让她抢进怀里,吴征就只剩下拼命接她一掌两败俱伤的选择。
吴征当然不会这么做!他双掌向中央一合,砰地一声大响与冷月玦四掌相对,只觉一股阴柔内力汹涌澎湃,如长江大河般潮涌奔来。
花招之后又是绝无花巧,吴征的内力进展神速但年龄小了冷月玦几岁,四掌甫一相交便被推得退后两步。
借此良机,冷月玦足底一点叶面飞身而起,变掌为抓扣住吴征手掌自他头顶倒飞而过,恰似吴征抓住她手掌将她甩了个半圆一般。
方位变换,冷月玦正踏在莲叶中央安安稳稳。
吴征落在一侧顿时让叶面倾斜足下失重,他内力本就稍逊,这一下更抵挡不住,双臂几乎已曲到了胸前。
叶面倾倒,吴征在下冷月玦在上,吴征率先落水难以翻盘败势已定!冷月玦正欲一鼓作气奠定胜局,不想吴征露出个狡狯之极的诡笑,同样变掌为抓扣住冷月玦手掌不放,竟是要生生将她一同拖入水中。
冷月玦秀眉一蹙香唇一撅大是不满,孤男寡女一同落水成何体统?夏衫本薄若是沾了水难免春光大泄!娇小丽人双腿骤分一前一后平直贴于叶面,竟让莲叶不再倾倒。
只是这一下分心二用,既需催动内力又需稳住莲叶,双臂登时被吴征反推了过来。
吴征扳回局面便不再纠缠,他猛然发力,一放即收,借力一个旋身翻落一旁的莲叶上,动作亦是干脆利落潇洒翩然。
「惭愧,冷师姐确实技高一筹,在下佩服!就不必再比了吧?」分明武功要高尚一些,出了全力居然不能取胜,冷月玦心下有气。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机变百出也当真令人服气。
——比起在长安驿馆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料敌机先,从孟永淑剑下逃得性命,现下的机巧虽无赖了些,若非他反应如此迅速又怎能做得到!且令冷月玦服气的是,自家已是倍下苦功,吴征的内力进展之速竟然还在她之上!「好!方才不使杀手难以逼得吴师兄使出真本事,见谅。
」想通了这些,冷月玦轻巧起身淡淡地一点头,神色间的意思正是改天再来比过!吴征回以一笑,几个纵跃划来小船抬头道:「冷师姐请!」冷月玦轻轻一点又从吴征头顶跃过落在船尾道:「还是我来划!」吴征讷讷放开船桨坐在船头暗道:「今日真是晦气得够了。
菲菲是极爱骑在我脸上,居高临下看我舔吃她敏感的穴儿,每一回都吃得她骨酥筋麻大有情趣!可老子和你不熟啊!」比起来时的淡然,冷月玦面如寒霜,扳桨之时每一下都使上了内力,将小船划得如在水面飞行,须臾就到了岸边。
折腾了一番两人游性俱尽,一路又默不作声地返回吴府。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冷师姐回院里休息么?在下送你。
」终于完成这一份不算轻松又不太愉快的工作,吴征长舒了一口气。
「我去找义母大人。
」「这边请!」将冷月玦送至祝雅瞳居住的小院让门口的仆从代为通传之后,吴征以不便打扰母女俩叙话为由告辞离去。
去时便觉有些沉闷,回来更觉尴尬,吴征忙不迭离去的样子像只逃跑的兔子。
「看你有些生气?玩的不开心么?」祝雅瞳虽知吴征对付女子办法颇多,可碰上冷月玦这般淡漠的性子也不抱什么指望。
「没有,看见许多新鲜物事,见识广了许多。
是女儿自己心情不好。
」冷月玦偏头躲开祝雅瞳的目光,又道:「义母大人有闲么?」「恩!陛下的旨意是什么?现下说吧。
」祝雅瞳始终端坐未曾起身,此时拨弄着发梢目光若有所思。
「这样……」冷月玦犹疑道,虽是首次代传天子口谕,据她所知皇帝的威仪即使是秘宣的口谕也当郑重其事才对,祝雅瞳的态度着实有些轻慢随意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
你回去后就说祝雅瞳焚香沐浴,顿首百拜接旨不就成了?现下也没旁人看见。
」祝雅瞳反应过来双眉一挑揶揄笑道。
「哦。
」冷月玦先是一蹙眉头,又展眉弯唇笑了笑。
回去二字实是她现下最不愿听到与想到的事情。
今日刚至成都城便有许多事情发生,不仅眼界大开,且件件有趣得紧甚称心意。
无论是新奇的自助餐,还是震撼人心的《清心普善咒》,泛舟荷塘时的莲叶遮雨也算得上前所未有的疯狂之举,现下要让她回到牢笼般的长安城可是万分不肯。
至于笑了笑则是祝雅瞳的俏皮之举让她又开心了起来,她本就不喜条条框框,觐见燕皇时险些喘不过气来。
用这种方式传口谕此前料想不到,也觉甚是有趣。
「香凡夫人见安,久而未见不想卿立此奇功,朕心甚慰!贼党祸乱天下,流毒深远,罪不容诛,朕既承天命,当立志为天下百姓拔此毒疮永绝后患。
不日朕将遣使传旨秦,盛之主,共邀行此福泽苍生之举。
卿于成都,当行大燕使臣之责,择机面见秦皇言明朕之心意,力促此事成行。
勿负朕之厚望!」「臣妾遵旨。
」祝雅瞳上身一低做了个半福却未起身,娇声娇气道。
冷月玦嘴角一撇,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三国联盟?你在长安可曾听得北
边战事如何?」燕皇郑重其事是必然的,涉及前朝余党无小事,说不得就要大动干戈。
只是燕皇人虽自负口气也狂傲,什么传旨秦,盛之主,话外之音却是让祝雅瞳帮着在秦国周旋,似乎联手对付贼党事关重大,非得三国联起手来同心协力才成。
难道秦国不管暗香零落,燕国还能不管不成?贼党势力再大,燕国暂时管不到秦国的地界,横扫燕国境内的贼党难道还办不到么?「听闻有些吃紧。
黑胡人攻势凶猛,女儿来秦国之前陛下两月内增了三次兵共五万人,四镇将军齐出。
」「这些我也知晓。
那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呵呵,黑胡人以为有机可趁小觑中原豪杰,这一回非吃大亏不可!哎,雄主终究是雄主,此战过后,大燕北境一线当有八年以上再无忧患。
」祝雅瞳一言至此语声渐低不可闻,只剩两片香唇微微开合,似在喃喃自语。
于中原苍生而言大好的事情,她眉间却有隐忧浮现。
「行了,忙乎了一日玦儿先回去歇着吧。
吴大人呢?」祝雅瞳忧虑之色一闪而过转头便问起吴征。
「他引我至此就离去了。
」「好,我自去寻他。
」吴征送了冷月玦也未回屋,转头便去了书房。
吏部处告假三日不需操心公务,时光却浪费不得。
笔墨纸砚无时不刻不铺陈备好,吴征提起笔来写写画画,祝雅瞳来时他正直勾勾地望着屋梁沉思愣神。
「这么下苦功?」祝雅瞳笑吟吟地,两片唇瓣展若花瓣露出中央两排碎玉般的贝齿,显然心中乐得开怀。
「额,祝家主快坐。
」吴征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沏上一壶白芽雪兰。
祝雅瞳大喇喇地坐着享受爱子的侍奉,一边问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你的自律不下于当年的我,未来成就可期。
看来我的眼光也不错选对了人。
」吴征尴尬地笑笑道:「不敢想,不敢想。
能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已然不易,和祝家主相提并论那是痴心妄想了。
」「怎么又一口一个祝家主?」「哈哈,晨间迎迓天阴门诸位前辈需得注重礼节,一时改不了口,莫怪。
总之我这块材料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再不刻苦用功怕是出人头地都难。
至于和你相提并论,咳咳,从来不敢想。
」「为什么不能?昆仑派掌门很掉份儿么?」祝雅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笑意问道:「一派之主,当朝栋梁,十二品顶尖高手,哪一样你做不到?为什么不能和我比?」「没做到之前一样都不算数,这些事儿可不比玩笑话。
」女人胡搅蛮缠起来当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吴征伶牙俐齿方法绝多。
没有女人不爱恭维的好听话,越漂亮的女人越爱听,现下正当时:「你是天仙化人!我就算当了昆仑掌门,官居一品,晋阶绝顶高手俯瞰天下,光是气质一项和你就没得比,遑论其他。
」「咯咯……」祝雅瞳掩口娇笑前仰后合,乐不可支赞道:「真是会说话,这话好听人家收下了!只是……你的志向真就这么一点?放眼天下年轻才俊,你称第二谁人能称第一?何况你是我……相中的人才,是昆仑派的大弟子。
」不依不饶!让吴征吓了一跳皱眉道:「这里头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易,若是这些还是一点点……其实任何一项实打实地落在手里,足慰我平生之愿。
再远的事情,不敢想,也没必要去想,我总觉得一个人务实些比较好。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咦,你的平生之愿是什么?能说来听听么?」祝雅瞳兴趣越发浓厚道。
来成都以后与爱子相处甚多,可两人之间谈得如此深入还是第一回。
吴征至今对祝雅瞳的目的闹不明白,再如何亲密难以避免若有若无的戒备,自不会主动去说这些话题。
「适逢乱世,惟愿亲近之人安康一生,若有儿女绕膝,亦当为他们铺平道路,莫要日后受人欺凌。
」吴征也不隐瞒道。
「这些以你的能为本并不难,还可说句容易得很。
只是加上适逢乱世四字便难了许多许多」祝雅瞳亦正色压低声音道。
走进爱子内心,她强抑心中激动,尤其惟愿亲近之人安康一生一句,大慰胸臆。
「恩,很难,很难,所以每一寸时光都需好好把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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