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或许还有那和哥哥相同的笑容,更让她迫切多看一看。
凄艳的妃子笑起来犹如春风吹散坚冰,俏若玉湖,吴征牢牢定住心神:「微
臣明日再来。娘娘保重。」
不敢再看玉茏烟起身低头快步奔向隔着景幽宫的高牆。
那修长的脖颈,半裸的香肩,还有不断在脑海裡反覆重现玲珑浮凸的玉体,
让吴征燥热得难以忍受。
十七岁的身体早已生出强烈的需求,日裡忍耐得便极为辛苦,被丰满熟丽的
身体一激胯下悍物昂如怒龙,更何况这位是皇帝的女人,若能按在身下恣意抽添
,那股子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满足更是难以言喻。
吴征担心再呆下去便难以压抑心中火燎般的慾望——那可正中了杨修明的下
怀!老太监一定盯牢了天泽宫,一旦宫裡发出甚么不正常的响动,吴征便在劫难
逃。
正待翻出高牆,吴征勐然止步愕然半晌摇头苦笑不已。
原本应空无一人的景幽宫旁分明有两人毫不掩饰的呼吸,甚至有一人正轻缓
欢快地踱步。
迟不来早不来,为何偏偏是今日来?好奇心当真害死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来人似乎并不想声张,否则平白少了一名羽林卫,宫裡怕
是早就闹翻了天。
或许来人刻意等的就是自己?然而就这么翻牆出去又要将夜闯后宫的口实落
在多一人身上。
吴征左右踌躇,无奈又回到天泽宫中。
玉茏烟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吴征,见他折而复返欣喜中也自困惑。
吴征指着高牆苦笑道:「娘娘,微臣值守之处有人,不知天泽宫可有什么方
法可到达景幽宫?」
擅闯景幽宫也是大罪,但和私入后宫比起来可就轻得太多。
而且来人应是刻意来找他,料想从景幽宫出来这种事倒也未必非要计较。
天泽宫果然有办法到景幽宫,因为建筑错落的关係,天泽宫后门出去有方小
院,正与景幽宫一牆之隔。
得玉茏烟指点后吴征全力施展轻功,悄声无息地落在景幽宫处。
调匀了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宫牆,见了正等候的二人后面色丕变冷汗涔
涔,快步上前跪倒磕头:「臣吴征叩见太子殿下。」
语声不住发颤身体抖如筛糠。
梁玉宇身着明黄蟒袍,饶有兴致地看着低头跪地不住冒汗的崑崙大弟子威严
道:「传闻吴大人目空一切,不想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连皇宫都不放在眼裡了?」
「不敢……不敢……臣……死罪!」
吴征语无伦次,心中暗骂这狗屁的磕头礼仪,一天到晚跪个没完。
「不敢?孤王可不这样认为。擅离职守,私闯宫室,既然孤王逮个正着这便
砍了你!」
一个时辰被两人问该当何罪吴征甚为鬱闷,不过忐忑的心情倒是踏实了不少。
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太监可比杨修明可怕得多,梁玉宇虽语调威严毫无
转圜馀地,甚至下令要吴征性命,但他根本不信大秦国的接班人会是个对待将死
的九品羽林卫还废话连篇的蠢货。
腰侧的佩剑无端端离体而出,彷彿被一股大力吸走一般,剑锋呼啸着朝脖颈
斩落要将他分为两段。
「慢!」
速度与力道均是十足的利剑划来,冰凉刺骨的锋刃甚至已透骨生寒。
更让吴征惊骇的是太子殿下声发剑止分毫不差,即使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持
剑之人的武功也需登峰造极方能办到。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吴征的表现正如死裡逃生拿捏得分毫不差,不待梁玉宇开口便不住讨饶,彷
彿被吓破了胆。
剑锋仍横在颈侧,锋刃不住颤动不伤分毫油皮,可刮过汗毛时透出的寒意刺
骨让吴征根本不需伪装也汗流浃背。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总会表现得无比地臣服,梁玉宇不动声色晾了吴征半柱
香之久才长歎一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吴征也足足恐惧了半柱香之久,换了常人怕是早已被巨大的压力击垮。
可当梁玉宇挥了挥手让那柄长剑离体,吴征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及时再次磕
头:「谢太子殿下开恩!」
「孤王说要放了你吗?」
话音刚落,利剑复又贴在颈侧,反覆不断的折磨连吴征都险险崩溃。
不过这一回他的表现就比之前好上许多,除了粗气急喘之外身形倒是稳定下
来。
梁玉宇颇为自得,此行可谓收穫巨大。
本想着探望被放逐的吴征,一展礼贤下士惜才爱才之心,不想这小子居然擅
离职守,平白落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在手中,还怕此子不效死命?梁玉宇惋惜道:
「孤王也是左右为难啊。」
在吴征垂着头的视线前来回踱步,梁玉宇道:「孤王素来爱才,得知吴大人
身负报国之心却驻守偏宫明珠暗投,本欲与吴大人促膝长谈,不想偏偏撞着此事
,如之奈何?」
终于来了!吴征心中敞亮,梁玉宇先以死逼得他几乎崩溃,又流露出惜才之
心,分明是有拉拢之意。
话已至此,吴征还能不知如何表现,忙连连顿首:「望殿下饶微臣一条性命
,微臣愿效死命。」
梁玉宇更加满意,这一招百试百灵,多少犯了事的臣子都是在极度的恐惧下
立誓效命。
那种深深的恐惧会牢牢锁住他们的意念,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梁玉宇愿意
,这一剑便会轻易割断脖子,人头落地。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扶起吴征:「吴大人年少难免心性跳脱,驻守此地是个苦
差事,倒是难了你,先起来罢。」
吴征不敢动仍是跪在地上,梁玉宇面色一沉:「孤王命你起来。」
吴征慌忙爬起,不知是否跪的久了双腿发麻,站起时有些身形不稳。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虽是苦差事也不能掉以轻心,皇城无小事,若是因
吴大人的差池出了问题,孤王也保不得你。」
梁玉宇目光威严而不失和蔼。
「微臣无知狂言,教太子殿下见笑了。」
吴征渐渐恢复平静,低头思过。
「年少之时谁不曾犯错?便是孤王如吴大人一般年纪时也是时常有些小毛病
的,既已诚心悔过,孤王暂且记下,只是今后须得恪尽职守不可再犯。」
话语温暖人心,一口一个吴大人丝毫不顾忌身份的云泥之别,更是以犯错为
名将两人等同起来,谁人听了能不感动得无以复加?吴征险些再度五体投地:「
殿下宽厚大量令微臣钦佩,必效死命!」
「胡说!」
梁玉宇板起脸道:「都是报效大秦,何来只为孤王效命一说?此话今后不可
再行提起!」
「微臣知错!」
这话今后不能再提,那就只能放在心裡了,好嘛,直接把你太子殿下和大秦
等同在一起,呵呵呵,看着父亲年老多病这是忍不住了吗?被教训得不知怎么回
答的时候,说一句知错那是万万错不了。
梁玉宇点点头转身离去。
转过牆角,梁玉宇问道:「你看此子如何?」
舒和通垂首道:「方纔老奴已利刃加身,他虽表现得极为恐惧,实则内息沉
稳毫无波动,似是并无多少惧怕之意。殿下,此子狡狯,所言不可轻信。」
「哦?你确定?」
梁玉宇闻言反倒精神一振,得到舒和通确认的答覆方道:「该当如此!若与
常人无异怎当得上孤看中的人才?这个孩子险些连孤王都瞒过,当真不简单!舒
和通,韩铁雁的事安排得如何?」
「已安排妥当,随时可动手!」
「好!竟敢当着孤的面做戏,孤便拿你的心上人动手!」
吴征望着开始泛白的天空只感内心极为疲累,这一个时辰陡然发生两件大事
,处处都有把柄落在人手,贼老天,你玩人这是还没玩够啊?天光开始放亮,南
门的街市裡商舖打开了大门,这裡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繁华。
迭轻蝶面上蒙了轻纱遮去容颜,坐上放下帘子的马车悄悄离开骠骑将军府在
南门下了车。
惨遭厄运之后她还是第一回上街閒逛。
迭云鹤虽对女儿的遭遇痛心爱怜不已,却依然下令女儿择日招纳面首,青城
派这一代最出色的传人不可就此沉沦下去。
若是于从前的迭轻蝶而言,招纳面首一事似乎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地方。
骠骑将军的千金贵女岂可如俗人家的女儿一样出嫁之后相夫教子?懂事开始
也曾想过不嫁人,我迭轻蝶天纵之才不可枉费,招纳面首亦是良策。
然而不知怎地,她现下却甚为惆怅。
招纳面首之日越来越近反倒让她踌躇不已,倒并非觉得自甘堕落,而是那个
缺了一条手臂的敦实身影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前连眼角的馀光都不屑一顾的低贱小厮,断其一臂如屠猫狗一般的草芥贱
民,忽然间成了青城派叛徒的传人,有着一身惊人的本事,还夺去了她最宝贵的
第一次。
那是回忆起来满满都是痛苦毫无快意的第一次,甚至不如贺群进入幽谷时给
她的感觉好。
可那个在她身后狠命抽送针砭的样子,甚至是小腹撞在臀儿上发出的啪啪声
响,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能澹忘,反而越发清晰。
更何况他还进入了自己更为羞人的后庭,浓浓的阳精彷彿喷进了肚子裡,热
的发烫。
迭轻蝶被轻纱覆盖的面容桃腮殷红,不知是羞是怒:莫要再让我见到,否则
定将你碎尸万段!沿街的商舖裡琳琅满目,各式奇珍异宝令人目不暇接。
南城曾是迭轻蝶最爱来的地方,今日逛起来却觉索然无味。
不走大街径入小巷,比起沿街租金昂贵的铺子,这裡只有些挑担的货郎,所
售之物或许有些特色却绝称不上精美。
平日裡迭轻蝶是不屑一顾的,她美目流连,或憎恶或愤恨,偶尔又有柔情一
闪而过,是来买件称心的小玩意儿还是来找人?迭轻蝶自己都不清楚。
繁华的成都城即使小巷子裡都挤满了人,但迭轻蝶经过时前方便会自动让开
一条道路。
看她身上穿的天工蜀锦便知身份不简单,一干平民哪敢来惹?是以迭轻蝶能
清楚地看清前方,和那个靠在牆角压低了帽簷,一手持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把,另
一隻手臂却空空落落的敦实男子。
男子几乎也在同一时刻发现了迭轻蝶,一愣之下扭头就走。
「站住!」
迭轻蝶厉喝,男子不听反而走得更加快了,连草把都抛去不要快步离去。
「你给我站住!」
迭轻蝶着急之下施展轻功飞跃人群,足下踩了几个人头飞上屋簷,只因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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