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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兵马除四卫外就是勇士营,朱厚照喜兵爱武,自然张口就来,至于出什么对子

    么,小皇帝想了想,「三千扫雪。」

    大内每逢大雪后,就从京营调拨三千兵卒入内廷扫雪,轮番执役,常有浪

    荡少年花钱顶替兵卒入内,当然肯定不是为了学雷锋,只是想看看皇帝老儿的

    禁掖宫廷什么样,要是运气好捡到宫女们丢失的钗履和玩坏的淫具,那出来后

    跟人吹嘘,绝对倍儿有面。

    小皇帝肯定不知道那帮小子的龌蹉心思,单纯只是知道宫里这规矩,于是

    以此出上联,果然王朝儒犯了难,其他人也在拧眉沉思有何典章风物可以应对

    ,

    「五百捡花。」时间将到之际,王朝儒说出下联。

    可众人听后却面露迷茫,显是不知道这是哪一出。王朝儒解释道:「南京

    旧制,设捡花舍人,额定五百人,盖当年供宗庙荐新,得玉食餹餭之用。」

    丁寿笑道:「南京旧制,而非北京,顺卿你输了。」

    「南北二京皆是京师,有何不可。」王朝儒辩解道。

    焦黄中帮衬丁寿道:「可这捡花舍人之制废弃久矣,与当下无关,还不认

    罚。」

    「好好,小弟认罚。」王朝儒满饮而尽。

    「朱小弟,你既然胜了,便由你出题吧。」焦黄中让道。

    朱厚照眨了眨眼,从怀中掏出一物,道:「诸位请看。」

    「骰子。」焦黄中不解他拿出这东西干嘛。

    「骰子?」朱厚照转头看向丁寿,「你不说这叫色子么?」

    「此物据传是三国曹子建所创,原名」投子「,取投掷之意,本为玉制,

    后多用骨和象牙,便叫了骨旁的」骰子「。」杨慎开怀一笑,「丁兄说得也不

    错,传唐明皇时将幺四点涂红,因六面都有不同色点,故而也叫」色子「,温

    庭筠有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朱厚照一听乐了,「既然七步成诗的曹子建和八叉手而作韵的温庭筠都与

    此物有关系,便以」骰子「为题,分韵赋诗,如何?」

    杨慎轻笑,「只怕我等没有曹、温二位前辈的才情。」

    「不比先贤,就以十数为限,输了无非喝酒,赢了么……」朱厚照看向丁

    寿,「表兄,你来出个彩头。」

    被你叫几声哥就要出血,凭什么,丁寿心中再不情愿也还是从腰间解下一

    块鸡心玉佩,放在桌上。

    焦黄中张罗道:「既然朱小弟有这兴致,我等便凑兴如何?」

    众人称好,便低眉沉思,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命题赋

    诗,哪那么容易。

    看众人皱眉,小皇帝很是得意,拖长声音念道:「小弟开始计数了,一…

    …」

    话音刚落,房外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

    「一片寒微骨,翻成面面新。

    自从遭点染,抛掷到如今。」

    随着一秤金掀起房间门帘,一位丽人曳裙而入,满室灯火似乎都为之一暗

    ……

    ps:妓院还没写够,再写下去这章就拖得长了,食肉的兄弟们抱歉了。

    先说明唐一仙等人不是月关原创,别说出现回明人物。

    兰陵酒到底产在哪儿,涉及地域文化,不好多说,李言闻他儿子的著作里

    有记载,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大明天下】(55)
    大明天下。

    作者:hui329。

    2017/5/1。

    字数:13642。

    第五十五章北京一夜。

    丁寿只觉眼前一亮,这女子身着月白对襟袄裙,眉目如画,一双眸子流波

    荡漾,仿佛画中玉人,清丽难言。

    王朝儒手中折扇似乎忘了挥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刘鹤年用肩膀轻轻撞了

    下韩守愚,在席下一挑拇指,韩守愚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焦黄中喃喃轻语:「金玉满堂壁生辉,玉堂春之花名可谓实至名归。」

    「苏三当不得公子谬赞。」玉堂春向众人道了三个万福。

    朱厚照左顾右看,「诸位,这一局可是这位姑娘胜了?」

    杨慎轻笑,赞道:「以诗自喻,字字双关,在下自愧弗如。」

    众人俱都称是,朱厚照倒是无所谓,一帮大男人连个女子都比不过,活该

    失了彩头,拿起桌上玉佩,道:「既如此,此物便是姑娘的了。」

    这块玉佩是丁寿从朝鲜弄到的,据传是汉武帝设立四郡时流传下的古物,

    玉白无暇,阴刻蟠螭纹雕工精细,一秤金可是识货的,一见便目泛异彩,快步

    走上前,「奴家替女儿谢过公子爷了。」说着便要伸手接过。

    朱厚照把手一收,只看向玉堂春,一秤金会意,连忙把玉堂春扯到近前,

    催促道:「女儿,还不谢过公子厚礼。」

    玉堂春看了一眼玉佩,却螓首轻摇:「太过贵重,奴家不敢收。」

    一秤金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要不是当着诸位小爷的面,她都要一巴掌

    抽过去了。

    「适才酒令博彩,这是彩头,并非馈赠,是姑娘应得之物。」丁寿在旁帮

    衬,心中却想着以后出门身上是不是少带些值钱的玩意。

    一秤金又是一阵撺掇,玉堂春才将这块玉佩收起。

    「今日得逢女校书,幸甚。」杨慎展颜笑道。

    「奴家才疏学浅,不敢与扫眉才子相提并论。」玉堂春神色间流露出一股

    淡淡哀愁,才如薛涛,不过也是名妓而已。

    「击鼓抗金梁红玉,花开堪折杜秋娘,古来风尘中从不乏奇女子,」杨慎

    心思细微,察觉到玉堂春愁思,温言开解道:「三姑娘有此才情,又何必顾影

    自怜,黯然神伤呢。」

    「杨少兄说的不错,」丁寿将朱厚照那枚骰子拾起,对玉堂春道:「正如

    这骰子,无奈一身遭点染,有心自重不轻抛。」

    玉堂春闻言身子一震,瞧着丁寿面露异色,「哎呦,看不出公子爷如此清

    楚我这女儿心思,真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呢。」一秤金插科打诨道。

    「三姑娘既已到了,便请入座吧。」焦黄中笑道。

    刘鹤年摇头道:「且慢,三姑娘只有一人,坐在谁的身旁合适呢?」

    「这个……」焦黄中有些为难,他自是有心让玉堂春坐到丁寿身边,可这

    次酒宴本是为王朝儒接风而设,瞧那边王三表面不在意,却不住拿眼睛偷瞄,

    可知他也对苏三有意,他总不能将这大美人一刀两断,一家一半吧。

    朱厚照瞧这些人为了谁更近便狎妓计较,甚是无趣,一挥手道:「这位姑

    娘自己有腿,愿意坐在谁的身旁就坐在哪里,何须你等劳烦。」

    话虽无礼,却解了焦黄中的大围,「对对,朱小弟说的有理,哪个入了三

    姑娘法眼,请芳驾自专。」

    玉堂春美目流转,见除了那个年纪最轻的公子只顾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其

    他人都眼巴巴瞅着自己,掩唇轻笑:「奴家可不敢随便得罪贵客,索性不入席

    ,只是弹曲助兴如何?」

    众人面上尽是失望之色,却也只能称善,玉堂春款款而坐,轻抚案上秦筝

    ,一首古曲应手而出,音调古朴,曲意韵雅,与这教坊靡靡之音格

    格不入,却连朱厚照都停杯落筷,凝神倾听。

    一曲奏毕,玉堂春轻笑,「苏三献丑了。」

    众人才算收回迢渺神思,杨慎眼睛半眯,还在回味曲中意境,脱口赞道:

    「绮筵雕俎换新声,博取琼花出玉英。肯信博陵崔十四,平生愿作乐中筝。」

    「用修方才也有此急智,也不会让三姑娘赢了彩头,失了面子。」刘鹤年

    取笑道。

    杨慎不以为然,「苏三姑娘才情过人,在下适才输的心服口服,岂会妄想

    凭一拙作挽回颜面。」

    几人还要说笑,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一秤金秀眉一蹙,掀帘而出,问道:

    「什么人吵吵嚷嚷的,惊了贵客你们担罪得起么?」

    一个龟公凑了过来,「老板娘,有一个山西老赶非要见苏三姑娘。」

    一秤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三姑娘有客么,让他换人。」

    「说了,没用,这是个犟脾气的。」龟公委屈道。

    这时楼下有人喊道:「握(我)就是要见苏三姑娘,谁要坐你这个床床(

    小板凳)。」

    一秤金往楼下看,一个穿着灰绸袍子的粗豪汉子不住叫嚷,脸上堆着笑道

    :「这位大爷消消气,有什么话慢慢说。」

    大汉仰着头道:「握唤方争,是来京城做贩马营生的,问询你这里有个叫

    苏三的女子吸人(长得好看),握愿出一百两高价求一夕之欢。」

    此言一出,满楼哄笑,方争不知他们笑什么,一脸迷茫。

    「这位大爷,京城不是山西,一百两银子?也就隔帘子看我这女儿一眼吧。」一秤金绣帕掩唇,轻笑道。

    「握们大同婆姨也是出了名的,你这女子莫以为握是山汉(乡巴佬),吹

    打日哄。」方争恼道。

    「苏妈妈,」王朝儒随后跟出,取出一张银票对一秤金道:「适才蒙苏三

    姑娘奉茶,未及言谢,这是茶钱,聊表心意。」

    一秤金接过银票,惊呼道:「三百两!奴家替女儿谢过公子咯。」

    满楼嫖客粉头也都窃窃私语,三百两银子一杯茶,就算在京城教坊也是骇

    人听闻。

    「后生,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方争惊疑不定。

    「在下祖籍太原,与兄台还算乡党,岂有伙同他人欺哄的道理。」王朝儒

    笑道。

    方争看周围人都对他指点取笑,不觉脸上发烧,跺跺脚快步离去。

    待王朝儒回席,众人举杯相祝,韩守愚道:「顺卿掷金退豪客,笑语慰佳

    人,也算一段佳话。」

    王朝儒谦辞推让,又对玉堂春笑道:「一介行商走卒,竟敢唐突佳人,但

    愿没扰了三姑娘雅兴。」

    玉堂春盈盈一礼,「谢过公子。」神色淡淡,即便有人为她石崇斗富,也

    只是被人当作一件可以争来抢去的东西,有何自傲。

    在桌旁侍立的魏彬悄声问马永成道:「这王三出手便是三百两,怎地如此

    阔绰?」

    马永成看着洋洋得意的王朝儒,带着几分羡慕低声回道:「南直隶是财赋

    重地,他老子在户部任职,想必是油水不少。」

    这边酒兴再起,几人推杯换盏,这杯酒还未及唇,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

    朱厚照酒劲上涌,将酒杯重重向桌上一放,「今日还有完没完?」

    主忧臣辱,魏彬、马永成当即躬身道:「小的出去看看。」

    一秤金在楼下正劝着一群人,「曹老爷,奴家哪儿敢骗您,雪里梅和玉堂

    春真的有客,几位公子点了她二人作陪。」

    领头那个身材瘦小的汉子厉声道:「屁的公子爷,小侯爷点她们出局,哪

    个小杂种敢拦着,再啰嗦老子砸了你这婊子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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