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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一切从简,一个马车,几匹骑士,迎回了新娘。拜了天地长辈,酒水多饮。

    洞房之前,还有欧阳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也有谢昉嘱托几言。徐仲与徐老八等人,便只顾着开心地笑。

    洞房里的新人,格外漂亮。欧阳文沁,这个大家闺秀,与徐杰对饮之后,便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随后欧阳文沁再也不敢说一句话语,脸上写满了紧张。

    徐杰倒是不紧张,却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了,就这么盯着欧阳文沁看着,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两个多月不止。

    欧阳文沁忽然也抬头与徐杰对视着。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欧阳文沁脸上的紧张都去了不少。

    娘子,就寝吧。徐杰说完,便开始宽衣解带。

    欧阳文沁忽然又开始紧张起来,看着徐杰宽衣解带,有些不知所措。

    徐杰酒劲上涌,之前还有些什么相敬如宾之类的读书人念想,此时衣服脱了一半,上前一把把欧阳文沁抱了起来,惊得欧阳文沁惊呼一声。

    两人就这么滚到了床上,徐杰又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已然是上身**。

    欧阳文沁如同受惊的麋鹿一般,口中忍不住有惊呼之声,却又在强忍着不敢大声。

    忽然徐杰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的怒气下了床,打开房门就是怒骂:雷老头,你他娘的也太不知羞了,老子入洞房你也要偷听。

    这宅子里,能避得过徐杰耳目的,也就只有雷老头了,若不是这老头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徐杰还真发现不了他。

    雷老头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嘿嘿一笑,笑得尴尬:这个,凑巧路过,路过而已。你小子入洞房有什么好听的,老头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老头我也是身经百战的。看你小子是个雏儿,若是有不懂的,凑巧老头我路过,可以指教你一二。

    去你娘的,还不快走,老子可回屋拿刀了。徐杰作势回屋,回屋就是要拿刀砍这个老头。

    老头连忙转身快走几步,还转身笑道:明天来问也行,老头我一向助人为乐。

    明日老子就去找你,传授你一些重振夫纲的门道。徐杰讽刺一语,气呼呼入得房内,把门一关。那老头面色大概也尴尬了起来。

    床上的欧阳文沁坐了起来,轻声问了一句:文夫君,怎么了?

    徐杰还真把挂在墙上的刀取了下来,放在了床边,然后答道:没事,就是个老不羞,已经走了。娘子,咱们继续继续就寝。

    再看欧阳文沁,已然把自己盖在被子里面了。

    处男徐杰,这一夜体验似乎有些不佳,还要不时停下来仔细听一下周遭,似乎总觉得有人在偷听自己洞房花烛。

    深夜,未眠。两人已然坦诚相待,一张白皙的瘦脸贴在一片滚烫的胸膛之上。

    还有体己私话,还有互诉衷肠。

    鲜衣怒马正少年,官道之上,百十铁蹄往难而去,速度不快,马队中间还有不少车架。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百万雄城,似乎不带一点流连。道路两旁皆是落叶纷纷,秋已然萧瑟,少年笑了笑,转头又看向身后的车架,正见车架里有一张面庞透过车窗看向少年。少年笑了笑,那面庞的主人连忙放下车帘,面色姣红,似乎有些害羞。

    却还有车架正在追赶着这一队人马。赶车的不是车夫,而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显然不熟练赶车之事,只是不断抽打的马背,让马跑得更快。好在京城附近的官道,平坦而又宽阔,这般赶车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故。若是在远离城池的官道,这驾马车十有**要出危险。

    车架奔出十几里地,终于追上了那百十人的马队,赶车的少女已然开口大喊:徐公子,可是徐公子的队伍?

    马队之后的一个徐家汉子打马到得头前,说道:杰儿,有人赶来寻你。

    徐杰把马蹄勒住,转头看向已经减速的那一架马车,马车近前,徐杰有些疑惑。因为徐杰交代了许多人,几日不必来相送了。却还是有人赶来了,也不知是谁,还教一个小姑娘赶车。

    车架停在了徐杰面前,车厢里下来一人,徐杰倒是认识,遇仙楼楚大家,徐杰有些感动,下马见礼,说道:多谢楚大家赶来相送。

    下车站定的楚江秋,面色坚定,一福之后说道:听闻徐公子要在杭州开楼,奴家赎了自己,愿随徐公子同去杭州。

    徐杰闻言当真愣住了,解冰是徐杰自己邀来的,解冰此时也并未随徐杰一起出发,而是准备直接坐船到杭州去,等着徐杰到杭州相会。所以解冰此时也并未出发。

    但是这个楚大家,却自己赎身来了,徐杰如何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楚江秋这样的大家,给自己赎身本就是难事,能给自己赎身的清倌人并非没有,但楚江秋这样的,显然是难上加难。赎身之后却还要到青楼里去迎来送往,这就实在让人想不通了。

    奴家受了徐公子大恩,愿意随徐公子去。楚江秋又是一语,面色坚定而又紧张,大概是怕徐杰开口拒绝。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便进一个试试
    楚大家既然已是良家,在下也并未有何恩惠于你,何必如此呢?徐杰开口说道。

    楚江秋脸上的紧张更多,口中又道:徐公子,奴家别无长处,自小学的就是抚琴唱曲,奴家想去看看江南烟雨,望公子应允。

    青楼女子从良了,赎了自己的身,合该就与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嫁作人妇,相夫教子。但是现实往往又没有这么简单,一个青楼女子,就算有钱为自己赎身,大多数人依旧还是会留在青楼里。

    因为离开了青楼,一个女子,没有家庭,无依无靠,又如何能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活着?青楼里至少遮风避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真正受人欺辱,即便是伺候人的差事,清倌人们也还有个你情我愿。

    青楼里的故事何其多,被达官显贵之家赎去做了妾室的,有受宠的,也有悲哀的。自己赎身跟了穷书生的,有相敬如宾的,更多最后被抛弃的。

    徐杰知道这些,想了片刻,回头也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车架,并未看到车架里的人。转过头来的徐杰,点了点头,说道:罢了,同去就同去,寻得良人,就嫁了吧。

    楚江秋面色一喜,又是一福:奴家车架就跟在公子队伍后面。

    到马队里面吧,如此好照应。徐杰也与徐狗儿招手,让徐狗儿过来安排一下。

    楚江秋起身上车,马队再次启程往南。

    行不得多久,徐杰却又被人追上了,马蹄震天,尘土飞扬,便是无人来喊,徐杰也勒马回头在看。这般的马队出现在这里,徐杰心中都是疑惑。

    待得一匹匹马出现在视线之中,空中已然传来的话语:秀才老爷,可等等我啊,追得胖子我好苦。

    便是听到这声音,徐杰脸上都是微笑,回了一语:原道你这胖子死了呢!

    秀才端端不为人子,胖子,你这马不给他了。

    徐杰已经看清楚了那一匹一匹的马背上,竟然都是空的,马匹连绵不绝,怕是三四百匹不止。徐杰连忙话音一转:胖子,你可想煞我也!想得我茶不思饭不香。

    空中的胖子话语如是答了一句:秀才老爷当真矫情。

    徐杰嘿嘿在笑,看着一匹一匹的马,垂涎欲滴。只是近前才发现,这些马一匹比一匹瘦,用骨瘦嶙峋来形容也不为过。可见杨三胖这一路来,还真没有把这些马当回事,只怕半道上饿死的也不少。

    胖子的身影终于近前,勒住马蹄,大手往后一挥:给你的,都是你的,赶紧拿走,可烦死我了。

    徐杰嘿嘿在笑,徐家的汉子们那里还多等,皆下马回头,收拾着一匹匹被饿得不成样子的马,徐老八更是一脸的心疼,连忙拔刀割着路边的草去喂,还取盐巴与水来喂,汉子们也是忙做一团。

    杨三胖拍了一下身后的刀柄,扬头说道:秀才老爷,你道如何?

    徐杰光顾着看这么多马,随意答了一句:什么如何?

    胖子有拍了拍刀柄,说道:我把那个室韦人杀了。

    说完胖子从马侧取下一柄铁胎弓,又道:看看,看看这个,你要不要?

    徐杰明白过来,这胖子正在炫耀,需要人夸,笑道:当真厉害,蜀地两刀剑,威风不减当年啊,比当年更加威风。

    胖子终于听到了夸,心满意足之下,把弓一抛:给你了,这玩意我耍不来。

    徐杰接过铁胎弓,左右瞧了瞧,说道:我也耍不来,不过我家二叔耍得来,给我二叔正合适。

    胖子也不管这些,问了一语:你这是要往哪去呢?

    回大江,官没了,以后只能走江湖啊。回了大江再去杭州。

    胖子听得哈哈大笑,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哈哈秀才你当不得官的,你如何受得了那些人的管制,走江湖好,且让我带你纵横四海,打遍天下无敌手。

    得了吧,我走江湖可不是你那般,你跟着我走走江湖,学一学这江湖到底该怎么走,岂能如你这般一年也不换一件衣服,风餐露宿没个人样我走江湖,当是去享福的。徐杰是要走江湖,但也如徐杰所言,不能像三胖二瘦那般的模样。

    杨三胖还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汉子哪里注意过这些,此时忽然注意了起来,甚至还闻了一下自己的腋下,闻到一股酸臭之后,手也在鼻子上挥了挥,答道:也行,你带我走江湖,先去给我买一件好衣服。

    如此肥胖的杨三胖,衣服还真买不到,所以徐杰转头看向不远的车厢,车窗上有两人的脸,一个欧阳文沁,一个云小怜。

    云小怜似乎心领神会,眉头一皱,立马接道:奴家才不给这胖子做衣服,奴家只给少爷做衣服。

    徐杰哑然失笑,说道:胖子,待得路过那个城池,叫人给你订做几身。

    杨三胖也在笑,口中说道:这小媳妇,还嫌弃我。

    有了这三四百匹瘦马,行路的速度变得更慢了许多。

    出得京畿,就入河南郡,河南郡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应天府,但应天府这个地名,历史上并非只用作一地。秦淮金陵在历史上的明朝,也有用过应天府的地名,也称为顺天府。

    从河南郡在南下,就进入了淮河水系,最先进入亳州。亳州之地历史上出了不少大人物,其中曹操最为有名,曹操就是亳州人。

    亳州是平原之地,自古盛产粮食,几乎是华北平原的最南端。这里也是南来北往的通衢之地。往西可郑州西安西北各地,往东连接扬州苏州入海,往北京畿,往南是淮河流域,两淮之地,自古也是富庶所在。淮河流域也是南北方的分界线。

    亳州与寿州毗邻,这也是为何这里多镖局的原因所在。

    所以亳州之地也并无名山大川,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反倒平静不少,也不曾听闻亳州有何高手纵横,江湖上影响力反倒不如寿州。

    过了亳州之后,道路也就开始崎岖起来,并不那么平坦。

    徐杰赶路多在马上,其实也是为里磨练骑术,徐杰对骑术是真感兴趣,倒不是想着什么上阵杀敌,就是觉得骑在马上有一种简单的畅快与自由,若不是队伍里有许多马车,徐杰更想打马疾驰一番。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打马飞奔更能彰显男儿本色了。

    官道上的客栈,大概对这般的马队欣喜非常,老远看得有马队来,客栈里的小厮就跑了出来,奔上里许脚步,也要把这般的大生意拉到自家去。

    能有客栈的地方,也就是一日脚程的尽头,日头开始往西,深秋,开始昼短夜长,天黑得越来越早。过了这个宿头,那就只有露宿野外了。若只是徐家这些汉子,为了赶路,倒也无所谓。

    但是队伍里有了女眷,也就该照顾一些。

    最先赶到的小厮牵起了徐杰的缰绳,带着马队往自家而去,口若悬河说着自家客栈如何好,有上房,有院落,有美食,还有人罩着,安全舒适。

    徐杰也时不时接一句话语,问着寿州城还有多远,问着亳州哪家江湖人势力最大。

    这小厮虽然有些吹嘘,但是客栈还真不错,小院落不说雅致,倒也舒适。

    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客栈里所有人立马都忙碌了起来,徐家的汉子们安放着行李,细心照顾着马匹,客栈之后,到处都是马匹,这么多马匹,还得防人盗窃,也就要人夜里守着。

    新婚的徐杰,正是血气方刚,吃罢饭食,洗漱一番,早早关了房门。

    夜里守夜的汉子,还当真守到了盗马贼,四个汉子手持刀剑从远处直奔客栈之后,显得有些仓皇失措,陡然看到这么多的马匹,个个喜上眉梢,刀砍缰绳,翻身就上马。

    忽然有破空之声而来,四个汉子皆是应声落马,口中忍不住痛呼一声,每个人肩膀上都插上了一支羽箭。

    几个汉子倒还硬气,忍痛站起身来,便有一人开口:在下非有心盗马,还请主人见谅。

    说完汉子回头左右说得几句,手上提着四个钱袋,再道:四百六十多两,求购四匹。

    远方传来一语:不卖,赶紧走,拿着钱去治伤。

    汉子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抱拳再道:还请主人抬手,我兄弟四人被人追杀至此,有马能逃,无马怕是逃不了这一遭。

    远方几个守夜的汉子闻言,沉默了片刻,一人说道:稍待,带我问问大哥再说。

    还请尽快,贼人紧追在后,不久就到。汉子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还恭敬行了一礼。

    便听徐家汉子答道:你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待我大哥定夺再说。

    四个汉子看着客栈里的点点灯火,也在黑夜中寻着说话之人的位置。

    一个汉子开口说道:大哥,这马咱们不要了,赶紧走吧。

    头前那个说话之人回了一语:而今我们都受了箭伤,还如何走?还走得脱吗?待得买了马,才有可能走得脱,唯有等上片刻。

    等了片刻,马主人依旧没有回话。

    却是这四个汉子身后传来呼喊:好多马啊!

    四个汉子听得这么一语,个个刀兵紧握,面色紧张,如临大敌。

    又听得一人接道:哇!!好多的马,快去禀报护法。

    四个汉子皆转身,握兵躬身,已然是战斗的姿态。

    此时马主人终于回话了:四位,我家八哥说不卖,你们走吧。

    四个汉子闻言,面若死灰,领头的汉子却还不依不饶,连忙又道:求好汉再问一次,贼人已来,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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