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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叮叮咚咚大作,徐杰还有心情去说上一句:秦王破阵乐!

    有意思,小姑娘多小?何霁月问道。

    很小,十岁出头。

    十岁出头,那不小了。何霁月答道。

    不小吗?徐杰疑问一语。

    不小了。何霁月答道。

    徐杰往前一指,说道:你看看,她在那呢,人还没琴高,小不小?

    何霁月其实已经看到了,还是一句:不小。

    便听得不远咯咯的笑声:文远哥哥,你听到了吗?这把琴,我制的。

    听到了,好琴,绝世好琴。老虎妹妹当真厉害,竟能制出这般绝世好琴。徐杰答道。

    咯咯的笑声更是开心响亮,眨眼近前,那张不比雷老虎矮的琴,已然被双手捧到了徐杰面前,还有激动一语:我特地为文远哥哥制的呢,制好了就送来了,送给你。

    徐杰接过琴,看着满脸是笑的雷老虎,盛情难却,盛情也不想却,接过在手,轻轻一拂:好琴,当真好琴,不比九霄环佩差。老虎妹妹辛苦。

    雷老虎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文远哥哥喜欢,开心得紧呢,文远哥哥快弹。

    徐杰尴尬一笑,左右看了看,说道:回家弹。这大街上弹琴可不美。

    嗯,回家弹。小老虎答了一语,让开身前。

    徐杰手中抱琴,往前走去,还转头与何霁月一语:有趣吧?

    何霁月答:有趣的小姑娘。

    此时的雷老虎,才真正注意了徐杰身边的何霁月,问了一语:文远哥哥,这位姐姐是?

    大江剑白衣。何霁月自己答道。

    雷老虎先是一惊,随后拍手说道:哇!剑白衣,姐姐这名头当真好听呢,气势不凡,还与众不同,我也要一个这般的名号。文远哥哥,你快给我取一个这般的名号。

    徐杰挠挠头,说道:巴州琴丫头,如何?

    不好不好,文远哥哥,你认真取。你看看我给你的琴取的名,碧落,多么好,可用心了。你怎么给我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号。

    徐杰闻言,脱口而出: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可是《长恨歌里的这个碧落?可不好,说的是悲伤之事。

    雷老虎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什么杨贵妃长恨歌的,是碧波落石的意思。

    哦,这么个碧落啊?那还不错。我当投桃报李。蜀天琴仙子,如何。徐杰又道。

    雷老虎想了想,嘟着嘴:还是不好,蜀天琴仙子,还是差了点味道,大江剑白衣,这多么好。

    徐杰无奈,绞尽脑汁,值得尴尬说道:待我想想。

    嗯,文远哥哥好好想想。

    何霁月却笑道:当真有趣。

    徐杰听得何霁月这一语,好似也觉得开心许多,一语:快些走,回家弹琴给你们听。

    琴弹几曲,米粥在前,喝了一些,洗一把脸,换一身衣物。

    徐杰起身,又往尚书省而去。那堆满的公文,容不得徐杰就这么花前月下懈怠着。

    案牍之劳行,不知要失去多少。

    汴京,依旧繁花似锦,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带来百万人一切的生活,带走一份养家糊口的报酬。

    从西北而来的驼队,入城之后,交了商税,便往榷场而去。

    只是驼队虽然往榷场而去,却还有十几人离了驼队,便也明白这些人并非是来汴京做生意的。

    十几人背上都背着包裹,包裹奇形怪状,若是江湖人细看,必然知晓这些包裹里十有**都是兵刃。

    领头一人开口:好好打听着,看看如今这金殿卫里,还有多少先天,那些先天又都是什么货色。

    圣主,就怕惹得一身骚气脱不去啊,金殿卫如那马蜂窝一般。

    既然我等要入这中原来,必然要知己知彼,金殿卫如今也不比以往,早已没落,就算有一两个绝顶之人,脱身也是不难的,不需要瞻前顾后的。

    是,属下多想了。

    嗯,再往城外京畿禁军多打听一下,看看如今这些京畿的禁军操练如何,战力如何。打听好这些,才算真正知己知彼了。

    属下明白。

    十几人就这么在人群中谈论的话语,人来人往,毫不在意。

    胜过拓跋王的圣主,已然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如今的摩诃,心思何其之大!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室韦扎木海
    皇帝换了,茶楼瓦舍,人人都在说着此事,许久不曾听说消息的广阳王夏文,忽然登基了。

    联系上欧阳正忽然死了的消息,这份谈资,当真有趣。

    有人猜测着信口开河,有人知晓一二,故作高深之后娓娓道来。

    隐隐间,一个以往只在青楼雅苑里出现的名字,在这些茶楼瓦舍里被人反复提起。

    大江徐文远,欧阳正弟子,欧阳正女婿。

    弱冠未及,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事情,古往今来的,出不了几人。甘罗十二岁拜相之事,也被人反复提起,好似徐文远与这甘罗好有一比。

    天变了,变天之事也仅仅是市井谈资而已,与这些底层民众也没有丝毫关系。以往如何营生,往后也还是如何营生。

    也好在,好在变天之事,并不涉及党争,不似昔日李启明之事那般整个京城惶恐不安。

    当官当官!

    茶楼里说着当官,官字两张口,从来不管百姓生死,个个逍遥快活。

    雅苑小间里说着当官,一个个唉声叹气,难死难活。

    张立已经在枢密院坐班,带着一众亲兵进出来去。斜眼眯眯笑着,看着一车一车的名录往缉事厂里拖。

    今日张立换了一身华服,暗红颜色,反光发亮。等着晚间摘星楼的小宴。

    摘星楼里,徐杰早早就到了,竟然还带着一摞公文在翻看。

    张立到得也快,唯有王元朗姗姗来迟。

    六楼之上,无人弹唱,无人起舞。

    小宴仅此三人。

    倒是徐杰与张立给白发王元朗见礼在先,王元朗回应颇为冷淡。

    张立带着笑容左右斟酒,说着寻常话语调节着气氛。

    徐杰也主动去与王元朗说话,王元朗也大多只是用语气词来回答。

    徐杰的笑容也收了不少,喝着酒,不再多言。

    过得许久,王元朗开口了:徐太师,老夫心中有一语要问,不知该不该问。

    徐杰好似就等着王元朗开口来问,早已点头说道:王枢密直说就是,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元朗所有收了收袖口: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老夫想问问徐太师往后有何打算?

    打算,倒也未想得那么远。此时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整治军务,室韦已然聚了大军,好不容易聚起了大军,也不可能就这么随意散了去,草原冬早,怕是一场大战难以避免。把军务整治之后,大战之事,总算有个预备。此事便是首要,其他之事,慢慢再说。徐杰答道。

    王元朗摇摇头,说道:徐太师知晓老夫不是问此。

    徐杰皱了皱眉,沉默片刻,问道:那王枢密问的是什么?

    王元朗丝毫不避讳:大权在握,可有多余的念想?

    王元朗还是那王元朗。

    徐杰哈哈一笑:王枢密,多余的念想?如何去念去想?大华三百年天下,可容得在下随便一个念想?外御强敌,内抚民政,中保自身。王枢密,此语可直白?

    直白,倒是直白。而今这朝廷,皆是庸碌之辈,能牵制徐太师之人,已然没有了,只愿你能御强敌,安抚民政。至于保自身,何人还能威胁得了你。王元朗叹息着。

    徐杰坦然:连王枢密都怕在下有多余念想,何况旁人?

    王元朗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徐杰,似想从徐杰的双眼看透徐杰的内心。

    哈哈王枢密,年少逍遥时,却累于案牍,家中娇妻美妾,江湖肆意放纵。若是欧阳公还在,在下一骑绝尘,看不尽这世间美好。徐杰自顾自说着,酒杯一饮。

    王元朗点点头,看向徐杰的眼神和善许多,说道:近两日也听了许多尚书省的事情,这朝廷,需要大刀阔斧,徐太师做得极好。

    王枢密过奖了,招得这天下文武人人皆恨,倒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情总是这样,有人角色,左右逢源安安稳稳就做不来事,想做事就总要招人嫉恨。

    做成是本分,做不成有罪。什么也不做,最好最安稳。

    王元朗显然知道徐杰说什么,眉头一狞,答道:刀兵在手,管那些长短话语。

    徐杰大笑不已:这可不是王枢密能说出来的话语。

    唉以往是以往,如今是如今。去做就是。王元朗答道。

    那还要多多仰赖王枢密,在下先行拜谢王枢密!徐杰拱手在拜。

    王元朗连忙伸手去抬,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昔日在大同,便已知晓太师非那池中物,只是未想到一飞这么高,手段着实骇人。

    徐杰摆手说道:王枢密,这个比喻可不妥当。

    王元朗终于有了一个笑脸:私下里说,私下里说。

    张立见得王元朗终于笑了出来,连忙举杯去敬。

    王元朗还是那个王元朗,王元朗,便也是欧阳正那般的人物。

    今日这一宴,对于徐杰来说,意义重大。

    酒宴也轻松了,酒过三巡,徐杰直白开口:王枢密,怕是还要劳烦你,边镇之事,缺一人坐镇。

    王元朗举着杯子,只道:分内之事,下官明日就启程往大同,便与那城池共了生死。

    张立举杯:枢密高义!

    只愿能多活几年,只愿能看着这江山代有人才出。王元朗惆怅一语,当真有一种忧国忧民的大义在身。多活几年,便是要多照看着边关明月,更要多看人才辈出,如此才能安然离去。

    这个民族,无论什么时候,总有这些脊梁骨,为万万人撑起一片天空。

    今日见王元朗的这种情形,让徐杰松了一口大气。

    让徐杰往后见谢昉等人,也可以轻松许多。徐杰终究还是又顾及,废立之事,在这些忠诚老人心中,不知会是个什么感官。王元朗代表了这些人,今日王元朗的态度变化,也就代表了这一类人并不会真的与徐杰势不两立。

    兴许这个问题上,徐杰也沾了欧阳正的光。

    若是真有一帮威望极高的老人与徐杰势不两立,起来振臂高呼,那时候的徐杰,必然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酒宴随着这些话语,也就进入尾声了。

    三人慢慢下楼,各自告别而去。

    徐杰走在回家的路上,并不显眼,与来往行人并无什么两样。

    兴许徐杰是第一个每日独来独往的尚书仆射了,从古至今,大概也没有徐杰这般连车架都少坐,更不带护卫的宰相。

    却也总有一袭白衣跟在左右,待得徐杰一人行路之时,那白衣就会出来,陪在徐杰身边,与徐杰用简单的话语聊上几句。

    徐杰似乎也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如同万万人中普通的一个。

    何霁月开口:最近京城里出现了许多高手。

    哪里收到的消息?徐杰问道。

    不是收到的消息,只是感觉,内城里经常能感觉到有一股别样的气息来去。甚至尚书省也曾有高手到来。何霁月答道。

    徐杰皱着眉头,京城里的高手很少,因为京城里压根就不是江湖人的地方,更不是那些高手愿意留地方,除了金殿卫,极少有高手会到京城里来。

    金殿卫徐杰是熟悉的,连带何霁月也慢慢熟悉起来。何霁月既然这么说了,显然就是有外来高手在城中到处跑。

    徐杰不禁多想了许多,说道:霁月,若是再有高手在内城游荡,你便跟上去,看看这些人有何目的。

    何霁月点头嗯了一下。

    徐杰又道:一定要小心。

    何霁月极为自信,只道:无人能伤我的,你放心。

    两人这个话题就算是谈完了。

    不得多久,何霁月又开口:父亲来信了。

    徐杰脚步一止,转头看着何霁月,问道:不知何掌门来信说了什么?

    何真卿来信,这就代表了何真卿知道何霁月在哪里,唯有如此,这信才能寄到何霁月的手上。

    父亲说他回家了,甚是想念,叫我也早日回家,不要在京城逗留太久。

    哦,不若我差人先去提亲如何?徐杰问了一语。

    何霁月忽然面色一红,起步就往前走去,并不理会说出这句话语的徐杰。

    这让直男徐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话语哪里说错了。

    徐杰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何霁月已然走到了头前很远,却并不消失在徐杰的视线当中。

    徐杰却还自言自语道:这是该提亲还是不该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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