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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拓跋浩看着徐杰远去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野儿,室韦人背盟了。

    不可能,父王,你当真就是老糊涂了,室韦人岂能背盟?室韦人比我们还想打进中原。他们岂能在此时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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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父王要杀何人?
    不远处的万余铁骑,开始慢慢转向,绕过拓跋大营,往天兴城方向而去。

    老拓跋王也拉马转向,开口:野儿,室韦兵败了,早已从大同撤走,此时大同十万之兵,早已在往西北来的路上,而今徐杰也到西北,这场仗,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父王,就算室韦人退兵了,大不了靠我们自己,我拓跋还有十万之兵,胜负还难料。拓跋野答完,却又问一语:父王如何就知道室韦人在大同退兵了?是徐杰说的?他的话岂能信?

    拓跋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脸上起了许多担忧之色,以往还不觉得,此时好似当真觉得徐杰刚才的话语有点道理,自己这个儿子,实在不够成熟,思维都处在混乱之中。

    野儿,徐杰带着万余骑兵,从室韦草原一路直奔兀剌海城,你可明白其中道理?拓跋浩问道。

    不可能!!!父王,蒙德可汗必不是那两面三刀之辈,父王,这一切都是那徐杰的阴谋诡计,父王岂可轻信。拓跋野已然气急败坏。

    你说得对,一切都是徐杰的阴谋诡计。可惜,可惜他都做成了。冬天,遥粘蒙德必然要与拓跋不死不休。拓跋浩答道。

    父王,既然是徐杰的阴谋,我便再去一趟草原,与蒙德可汗说清楚,再把盟约说回来,一定不能让徐杰如此猖狂。定要让他后悔莫及。拓跋野已然咬牙切齿。

    拓跋浩摇摇头叹道:不必了,信任永远只有一次,一旦信任有失,其中的裂痕就再也难以抚平。再去会盟,遥粘蒙德必然会答应你。但是之后的事情,就不同以往了。一旦我拓跋再起兵南下,室韦大军立刻就会出现在我拓跋身后。遥粘蒙德必会这么去做。所以这盟约,不能再谈了。

    拓跋浩看得何其清楚明白,也能看透遥粘蒙德所想。

    就如拓跋浩所言,再去盟约,遥粘蒙德肯定会答应。但是室韦人的大军到底会出现在哪里,这就不一定了。

    对于此时的遥粘蒙德来说,若是能统一拓跋与室韦的地盘,如此一家独大面对华朝。比什么盟约都要好上千百倍,再也不用担心七七八八的事情,整个华朝北方边境,遥粘蒙德想从哪里南下,便能从哪里南下,不必再在燕云那些长城关口死磕,战略上不知主动了多少倍,犹如捆绑的双手被解开了一般。

    若真再盟约,对于遥粘蒙德而言,那就是天赐良机,一旦拓跋大军南下,室韦人不需多少人马,就能横扫拓跋。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遥粘蒙德的内心,早已产生了变化。

    拓跋人没有想过室韦人的草原。但是架不住遥粘蒙德有无比的雄心壮志。

    拓跋野没有想清楚其中关键,问道:父王,蒙德可汗何等人物?岂能任由徐杰这般欺骗摆布,他岂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遥粘蒙德是个人物,所以他更忍得下这口恶气。野儿,父王不随你回瓜州了,时间不多。我有好多话与好多事情要交代与你,拓跋一族,生死存亡,就在此时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话都听进去,做一个合格的君王,遥粘蒙德非比寻常,那徐杰更不是常人。风云际会英雄辈出之时,你一定要护得我拓跋一族,一定要做好该做的事情。到得大帐之前的拓跋浩,翻身下马,语重心长。

    拓跋野随之入帐,想说话语,却被拓跋浩止住了。拓跋浩已然在大帐下令,各处人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拔营北归。

    拓跋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浩下达各种命令。这拓跋,虽然有了新王,但是这老王上,微言犹在,无任何人该违逆分毫。

    兴许这也是拓跋野为何要如此着急证明自己的原因所在。

    待得拓跋浩军令下达完毕,大帐之中,唯余父子二人。

    拓跋浩再一次语重心长起来,地上摊开的地图,拓跋浩拿着一根长杆来回指点,口若悬河。

    拓跋野一边听着,心中惊骇非常,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刚才还在节节胜利的拓跋一族,此时忽然落入了这般危机之中。

    父王,遥粘蒙德恨的是徐杰,为何偏偏要来打我拓跋?拓跋野心中还是有那一丝侥幸。

    野儿,国与国之间,不比人与人交际。室韦人要想找徐杰报仇雪恨,最好的办法就是占领我拓跋,如此可得战略优势,摆脱被动局面。遥粘蒙德是有大野心之人,恨谁不恨谁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开疆拓土铸就不世功勋才是他心中所想。攻我拓跋与攻大华,不都是开疆拓土,有何区别?野儿不可太过天真,遥粘蒙德是不可信的,徐杰更是不可信。许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从那日你与遥粘蒙德会盟之后,这一发就已牵动,前途未卜。忍常人之不能忍,受常人之不能受,可当大丈夫。与虎谋皮,更要思前想后。老拓跋王谆谆而言。

    拓跋野又问一语:父王随我回瓜州吧,有父王坐镇瓜州,我拓跋必不会败。拓跋野说道。

    拓跋浩摇摇头:我也想回瓜州,奈何你那些叔父们都被徐杰绑缚,我若不去,他们必死。

    拓跋野闻言气道:父王,什么叔父们,他们的命,岂能有父王重要?死则死了。

    拓跋浩闻言大惊,下意识要开口呵斥,忽然回头一想,对着拓跋野连连点头,好像心中起了欣慰,说道:野儿,好,极好。你比为父适合君王之尊,你会是一个好君王。奈何,奈何为父过不了心中这个坎,唯有有缘再见了。为父此去汴京,不仅是要保住许多人的命,更要为野儿去做一件事情,此事极为重要,一定要去做。

    何事?拓跋野急忙问道。

    杀人!拓跋浩语气森冷。

    父王要杀何人?拓跋野不能理解,杀个人能比家国更重要?

    拓跋浩并不隐藏,答了一语:徐杰。

    拓跋野立马说道:父亲,千军万马在此不杀,何必一人犯险去杀?到得汴京,如何还容得父王动手杀人?

    拓跋浩摇摇头:千军万马杀之不得,唯有深入虎穴才可能有机会杀之。

    拓跋浩此话不假,此时拓跋有千军万马不假,但是徐杰也不是孤身一人。什么时候徐杰可能会孤身一人?那就是徐杰回家之后,回到汴京的徐杰,必然松懈,就算机会稍纵即逝,拓跋浩也要抓住万一。

    拓跋浩要杀徐杰,为拓跋野而杀,更为拓跋一族而杀。

    兴许唯有徐杰死了,拓跋浩才能放心未来的许多事情。



第三百九十章 好听!
    天兴城外的拓跋大军在老拓跋王的安排下开始拔营北去。

    城中也忙乱一团,大战的善后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城中还留下来的百姓,全部都到城头上帮起了忙,收殓着尸首,救治着伤员。

    徐杰见到了王元朗。

    躺在门板上的王元朗。

    甲胄卸尽披头散发。还有面色苍白。

    徐杰头前从未不觉得王元朗如何老了,第一次在太原总兵府见到王元朗的时候,王元朗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即便是在京城里短暂被贬的王元朗,也是精神奕奕。

    此时的王元朗,只给徐杰一个感受,那就是老了,老到油灯枯竭了。

    徐杰看着门板上的王元朗,莫名有些伤感。

    反倒是王元朗笑了笑,说道:太师,不必感怀,老了,终究是要死的,未被人斩了头颅,已然就是莫大的幸运,也算寿终正寝。

    徐杰刚才还未想到死这个问题,王元朗如此一语,徐杰连忙俯身而下,捏着王元朗无力的手腕,随后眉头一皱。

    死,王元朗是真的要死了。

    王枢密,现在就启程,我带你会京。徐杰眼泪就这么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俯身直接把王元朗从门板上报起,径直往城楼而下。

    王元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好像也有一滴泪花从眼角滑落。

    车架之内,一直斜躺着的杨三胖已然爬起来坐好,让王元朗躺在正中,徐杰落座一旁。

    宗庆也跟到车架之外,泪眼婆娑。宗庆本就是王元朗的心腹大将,见得这般情景,哪里还能惹得住悲伤。

    却是车内传来一语:宗将军,你留在此处主事,监视拓跋人撤退,待得袁将军援军到了,就往北去接收城池。

    宗庆跟到此处,显然是想随着徐杰与王元朗回京,却被徐杰留在了这里,口中欲语还休,想拒绝,却没有说出口。

    徐杰的车架已然起动,往南边城门而去。

    车架之内,徐杰轻声问了一语:王枢密可有事情托付?晚辈一定为枢密办到。

    王元朗极为平静躺着,想了想,答道:倒也无甚值得托付了,想来想去,还是后人之事稍有挂念,老夫有三儿,大儿木讷,在福建领一州兵马总管,也无甚才能,但也不需人担忧。二儿读书,在蜀地任通判,为人向来谦逊有礼,但也算不上有大才能,州府之才勉强堪用,也不用担忧。唯有三子,年不过十八,自小多受溺宠,在京城了飞鹰斗狗,颇为顽劣,怕他不走正道,太师多多管教,照拂一二,不求显贵,但求一世平安。

    徐杰点点头,答道:王枢密放心,我便把他带在身边,定让他成才。

    王元朗听到这里,微微抬头点了点:多谢太师了。如此,也就别无牵挂了。

    徐杰连忙说道:王枢密一定撑住,定要见得家小最后一面。

    嗯,兴许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王元朗有气无力说道。

    车架摇摇晃晃往南而去,日头西落,古来征战,总有人不能回。

    就如徐家那百十号老军汉,此时又有十几人马革裹尸。

    徐氏一族,当真算是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尽忠如此,不谈热血与功勋,只听徐杰长吁短叹。

    日月歌,天地鼓。

    一柄长刀在手,徐杰弹指而击,沙哑而歌:黄沙天,残阳笑,不知几人梦年少。马长嘶,战阵鏖,膝有儿孙正欢淘。莫教英雄忆同袍,百十万户皆素缟马蹄轻,凯哥好,将军百战身死了

    一曲《老卒歌,王元朗轻声夸了一语:好听!

    徐杰闻言微笑,低头去看王元朗。

    只见王元朗话音刚落,脸颊一偏,微微闭目。

    车架还在摇晃,皮鞭抽打在马背之上,一声声清脆。

    徐杰就这么低头看着,久久不语。

    一旁的杨三胖忽然叹了一口气:唉,又死了一个老头哦。

    徐杰抓起王元朗的手,却说了一句:王枢密,京城还远呢!

    王元朗再也不答。

    徐杰放下王元朗的手,放下横在腿上的刀,摘下头上的铁盔,慢慢解着甲胄链接处的牛皮绳。

    京城还远,天气还热,成了尸首的王元朗,自然不能腐烂在半道上,马步飞驰往南,走着走着,京城也就不远了。

    王元朗在京城的府邸不小,是昔日夏乾赏赐的豪宅。

    如今这座豪宅了,并无多少人。王元朗的正妻早前四五年就去世了,两房妾室,一个也去世了,还有一个满头白发在家。

    两子在外为官,一女早嫁,还有一个顽劣的小儿子,这个小儿子就算是家中做主之人。

    几个老仆人迎着徐杰入内,徐杰抱着王元朗走入正厅,问了一句:家中小少爷呢?

    几个老仆人都是泪眼婆娑,其中一个是管家,却也认得徐杰,躬身答道:小少爷出门了。

    徐杰轻声说道:赶快去寻回来吧。

    老管家连忙出门而去,徐杰抱着王元朗到得厢房,把王元朗放在床上,打开被子盖好。

    几个仆人跪了一地,老迈的妾室也跪在头前,恸哭已起。

    小少爷姗姗来迟,满身酒气,进门直冲到床前,开口大喊:爹,爹啊

    徐杰从床边站起,说道:你操持着丧事,我进宫去一趟,晚间再来。

    这位小少爷抬头看了一眼徐杰,点点头。

    徐杰已然起身而走,小少爷转头在问:忠叔,你快去操办着丧事。

    老管家连忙起身出门。

    门外忽然又走进来几个满身酒气的少年,一人急忙开口问道:明礼,刚才出门那位就是太师徐文远吗?他回来了,是不是战事打胜了?那你父亲是不是立功了?

    小少爷名叫王明礼,老父尸首当面,却不见他有泪流,此时还当真答了一语:想来我父亲是立了大功,陛下定有厚待重赏。

    少年闻言,面上似有喜色,连忙跪了下去,还左右说道:快快,都跪拜磕头,老爷子当真厉害。明礼这回是要发达了,头前当面讽刺王枢密兵败之人,一定要一个个寻来出一口恶气。

    王明礼闻言,点头几番,跪拜而下,连磕几个响头。

    此时的徐杰,正打马飞奔到宫门之外,等候侍卫太监通传。

    飞奔归京的徐杰,自己已然就是那军情奏报,自从徐杰进得汴京城门,消息从城门口的守城士卒开始,如风一般在整个汴京城传递着。

    待得徐杰从王元朗府邸出来到得宫门处,短短时间,百万汴京城,瞬间就炸开了锅。

    宫门之内,传令召见的内官还没有出来,张立先飞奔而到。

    (新书开始存稿了,不久就上,敬请期待。诗与刀也还在继续写,勿怪,如此操作,只为尽力多赚点钱。)



第三百九十章 中书左侍郎(感谢蒋大少丶万赏)
    张立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想上前来拥抱徐杰,动作做到一半又停住了,嘿嘿一笑,说道:太师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京城里暗潮汹涌,事情当真不少。

    反倒是徐杰看着张立做到一半的动作,主动上前拥抱了一下张立,男人之间,有时候似乎也需要这么一个动作来显示亲近,徐杰也能感受到张立有些拘谨,这种拘谨来自徐杰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

    拥抱之后,徐杰开口问道:张兄说的是何事?

    被拥抱之后的张立,显得轻松了不少,似乎也回到了往日那种感觉,撇撇嘴巴答道:想来太师也能猜到,自然是有人作妖,甚至还说要衣冠南渡呢,哈哈

    徐杰听得衣冠南渡四个字,眉头一皱,他心中大概猜想了一下,甚至也能猜想到有人作妖,但是没有想到这妖能作到这个地步,沉声问了一语: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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