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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徐杰点点头:权柄极大,杭州又是富庶之地,最是适合你这般谋略之人,差事乃是朝廷机密,此时不便多言。

    王明礼此时才一脸喜色答道:好,杭州好,江南甚好,京城里龙盘虎踞,总是束手束脚,去了江南,便能让我一展才智,如此重托,我必不教太师失望,拜谢太师提携之恩。

    徐杰点点头,不再多言。

    汴京外城军营,老拓跋王被暂时羁押在此,等候着传召入宫面圣。过得几日,待得千余拓跋俘虏入京,大概也都要羁押在此。

    只是此时的老拓跋王,却已出得军营。也是这军营无人能拦得住他,甚至也无人发现这位老拓跋王在黑夜之中出营而去。

    出营之后的老拓跋王,在京城里到处游走,哪里灯火通明,就往哪里而去。

    倒也不巧,老拓跋王出现在了摘星楼的楼顶之上,大概是因为整个京城就属摘星楼最为热闹。

    一动不动的老拓跋王支起耳朵细心在听,听着楼内所有人的谈论内容。

    听着听着,老拓跋王忽然眉宇一挑,似乎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消息,随即又消失在黑夜之中。

    心情沮丧的李直,回到家中之后,招来一些客人,吃了一顿怒气冲冲的晚饭,待得客人散去,他便一人在书房之内大发雷霆,笔墨纸砚砸了一地,口中还有怒骂之语。

    骂的自然就是徐杰:竖子小儿,也敢欺我!

    得志便猖狂,欧阳正那个老匹夫便是前车之鉴!

    有你倒霉的日子,只手遮天还以为是好事,终有一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定会不得好死!

    李直骂咧个不停,只为发泄心中气愤。

    忽然黑暗之中传来一语:李侍郎想要谁死啊?

    李直吓得浑身一软,跌坐在地,口中连连说道:不敢不敢,下官只是随口说说,不知金殿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李直把这黑暗之中说话的人当成了金殿卫的密探,不想那黑暗中的声音又道:李侍郎不必惊骇,老夫可不是什么金殿卫。老夫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李直闻言大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敢问你是何人?

    黑暗之中,那人说道:老夫是帮你杀人之人。

    李直不敢轻易相信,口中又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想要杀何人!

    黑暗之中又是一语:你想杀徐杰,我也想杀徐杰。

    李直谨小慎微答道:你说笑吧?我如何会想杀当朝太师?

    黑暗之中那人答道:李侍郎不必如此,若我是什么密探,你早已没了性命。徐杰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光凭我孤身一人在京城,难以杀他。所以今夜特来寻李侍郎合作,也只需要李侍郎帮我提供情报,其余的不需要李侍郎操心。

    李直听到这里,沉默了许久,方才再问:不知要我提供什么情报?

    杀徐杰最好时机的情报。

    李直又沉默了片刻,说道:徐杰武艺高强,想杀他何其艰难。

    这就不用李侍郎操心了,我做此事,自有分寸,更不会自寻死路。就问李侍郎愿不愿做此事。

    李直开口问了一语:还请现身一见,如此我才敢言其他。

    黑暗中的那人也不多等,已然现身李直面前,一个年级不小的老人,手持一柄金光闪闪蓝绿点缀的宝剑,眼神犀利非常。

    李直打量了一番,并不认识,问了一语:你当真有把握杀掉徐杰?

    老人点点头:可用命换之。

    李直答了一语:好,我不仅可以为你提供情报,还能出人手帮你,兴许还能帮你更多。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老人眉宇一狞,一字一句答道:拓跋浩!

    李直头前没有反应过来,听得拓跋二字,神色有些慌张,待得反应过来之后,大惊失色:拓跋浩,拓跋王,拓跋王是你!!

    如何?

    李直牙关一咬:各取所需!

    拓跋浩笑了笑:一言为定!

    话音一落,拓跋浩转眼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留得李直站在书房之内,胸内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眼神一直看着拓跋浩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动。




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早起!

    有一种久违的惬意。

    徐杰坐在院中,茶壶在旁,几碟小点心,一碗米粥,几个白面馒头,小菜几碟。

    欧阳文沁挺着肚子在院中转圈,只因为徐杰说了一句怀孕就要多走动,可见减低难产的风险。欧阳文沁便大早起来不停走动。

    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难产死人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徐杰自己的母亲就是难产而死。

    云书桓,或者说于淑婉,还在厢房里没有出来。

    小姑娘雷老虎却在欧阳文沁身边上蹿下跳,这个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女孩,格外跳脱,开朗非常。

    躺椅上的徐杰饮了一口茶水,微微闭上眼睛,听着欧阳文沁轻声笑语,听着雷老虎咯咯不止,享受非常。

    徐狗儿在内院门口张望了几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了:少爷,尚书省的车架来了许久,说是等着少爷去上朝。梁公子也在前厅等候了片刻。

    徐杰抬头看了看院门口的徐狗儿,极为不情愿站了起来,口中喃喃骂道:他娘的,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徐狗儿看着走过来的徐杰,笑道:少爷,当官了自然是忙碌的。

    徐杰走过徐狗儿,忽然转头问了一语:狗儿,你最近可有发财?

    徐狗儿嘿嘿一笑:少爷,发了一点小财,我是不想要的,他们非塞进我口袋里,推都推不脱。

    徐杰又问:存了多少?

    徐狗儿答道:一千七八百两,少爷,要不要我分你一半?

    徐杰被这一语逗笑了,说道:我岂能看得上你这点辛苦钱,既然发财了,也该置办几身好看的衣服,去那什么摘星楼遇仙楼多逛逛,看上哪个小娘,大手一挥,花钱买回来暖床。

    徐狗儿立马就是个大红脸,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少爷,我想回青山去娶婆娘,还是青山的婆娘好。

    徐杰说刚才的话语,是还记得昔日里与徐狗儿说过要给他娶一个花魁当老婆,印象中当是的徐狗儿还是满脸欢喜,所以此时的徐杰有些诧异,问道:你不是就想娶个花魁吗?

    徐狗儿还是摆手:不要不要,还是青山的小娘子好,隔壁刘家村,有个姑娘,我打小就见她好,来京之前,我还去跟她说过话。她还是我三娘的侄女呢,这个小娘好。

    徐杰闻言大笑:嘿,你还是闷骚。

    徐狗儿一本正经答道:少爷,我可不骚,那些青楼里的花魁才骚。

    行吧!把钱留着回家买地去。徐杰说了一语。

    徐狗儿点头答道:我想先买宅子,到大江城去买宅子,那里的书院好,书院里还有老举人老进士先生,我想买个书院旁边的宅子,肯定贵。

    徐杰回头看了看徐狗儿,陡然间,发现徐狗儿也不是以往那个乡下愣小子了,甚至都开始给自己的人生与孩子作规划了。

    这种感觉当真有点恍若隔世的味道,时间一直在走,一切都在变,连徐狗儿如今也成熟了起来。

    嗯,你这想法极好,我觉得你还可以去做一件事情,找个老掌柜学学账房的手艺,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学好账房的手艺,一辈子也就不愁饭吃了,往后我把钱都给你管着,怎么样?徐杰也在为徐狗儿规划着未来。

    徐狗儿又是连连摆手:少爷,可使不得,一千多两我都算不过来了,少爷的钱,我可管不好,千万使不得,少爷可是害我呢。

    所以说啊,叫你先去学,学些字,学算账,如此就能管得好了。徐杰答道。

    徐狗儿还是摆手说道: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可学不来,拿本书打开,他认得我,我可不认得他,头都是大的。

    徐杰忽然面色严肃起来,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内,你给我拜个师父好好学,学不好,腿都给你打折了。

    徐狗儿哭丧个脸,一脸无助的模样。头前徐杰已然到得前厅,正在与梁伯庸打招呼。

    徐狗儿左顾右盼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得徐杰带着梁伯庸直出大门,徐狗儿转头飞奔往后,便去找救命之人。

    徐狗儿找救命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奔到欧阳文沁面前,眼泪鼻涕就下来了,口中哭道:夫人啊,夫人啊,你可要救救我啊,少爷要把我的腿打断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欧阳文沁倒是没有太在意,问道:夫君为何要打断你的腿?夫君以往打你的吗?夫君可能只是说笑而已。

    夫人啊,少爷可不是说笑?夫人有所不知啊,打小,打小啊,我,牛哥,康哥,哪个不被少爷打啊,流着鼻涕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被少爷打,只是这几年长大了些就打得少了,夫人,你是不知少爷厉害,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他不过。徐狗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真怕两条腿保不住了。

    欧阳文沁闻言大惊:夫君怎么可以这样?

    对对对,少爷怎么可以这样,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这两条腿。徐狗儿知道自己找对靠山了。

    欧阳文沁看着徐狗儿可怜模样,点点头道:嗯,我自然不会让夫君如此乱来,你先说说,夫君为何要打你?

    徐狗儿指着门口方向,绘声绘色说道:刚才,就在刚才,少爷要我去拜师父学字,学账房的本事,这我哪里学得来了?我打小看到书就会晕,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夫人,你给评评理,我又不是少爷这般文曲星下凡,我哪里学得会啊!少爷说,学不会就打断我的腿,夫人,你得救我。

    欧阳文沁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嗯,狗儿你放心,我一定不教夫君欺负你。

    徐狗儿闻言大喜: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欧阳文沁转头往书房一指,说道:老虎妹妹,你去书房拿本《三字经来,我亲自来教狗儿学字,定把他教会了。

    一旁的雷老虎蹦蹦跳跳就往书房而去。

    徐狗儿傻乎乎愣在当场,看了看欧阳文沁,看了看蹦跳而去的雷老虎,脸已垮到了地上,口中支吾说道:夫人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文沁一脸认真说道:无妨,都是一家人,几个月之后,保证你能识下大多数常用字。

    夫人,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徐狗儿再解释一句。

    欧阳文沁已然吩咐道:当真无妨,自家人不必多言,我自不会看着你受委屈,你去搬张小桌案出来。

    徐狗儿一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不情不愿往大厅而去,口中说道:瞧我这倒霉催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记仇的徐杰(再感谢蒋大少丶万赏)
    朝堂之上,一派和谐景象。

    连谢昉都有一种轻松感,但是满朝文武,大多数人却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兴许这种复杂与皇帝夏文的那种复杂有异曲同工之处。

    战事倾颓之时,自然人人都想着胜利,没有谁真的愿意看到什么衣冠南渡。但是当战事鼎定了,再次看到那位刻薄寡恩的徐太师,心中当真也高兴不起来。

    华夏几千年社会,都是一个人情社会。人情社会有人情社会的好处,但是人情社会也有人情社会的弊端,人情社会最大的一个弊端就是容易公私不分。

    刻薄寡恩已然成了许多人对徐杰的印象,只因为徐杰对待公事太过严苛,动则让人告老还乡,甚至直接让人贬谪远地。

    徐杰这么做,自然也会带来好处,乱世用重典,这是挽救这个腐朽的三百年大华最有效的办法。上层建筑的腐朽,带来整个国家社会的腐朽,若是徐杰还慢慢照顾着盘根错节的人情,那是不可能让这个国家焕然一新的。

    徐杰深知中原王朝三百年是一个魔咒!唐朝二百八十九年,两宋三百一十九年,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清朝也是二百七十六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要想打破这个魔咒,徐杰的手段就是要大破大立。

    行政模式上问题并不大,三省六部这种模式,或者说这种模式雏形,古今中外,乃至后世千百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行政机构的名称有所改变,行政的细致程度有所发展。

    政治模式的改变,显然不可能太脱离现实,不可能太超前,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成资本主义或者社会主义,这一点也是不现实的,这是由社会形态所决定的。

    所以徐杰最先入手的唯有吏治,这是立马可行的,然后就是军事改革,军事改革便是重中之重,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就是保证这个古老国家与民族的未来。

    大权在握,能做的,徐杰都在尽力去做。

    军事改革就是徐杰今日在朝堂所奏,要手段狠,要见效快,还要保证社会不会动荡。

    徐杰所奏,一是加强中央对军队的控制,这一点是保证改革顺利推进的基础,避免军中欺上瞒下。手段多种多样,最直接的手段就是从缉事厂与金殿卫抽调人手,组建监军调查组。

    监军制度,大多数时候是一个弊端制度,因为会对军将指挥造成掣肘。但是这个改革节点之上,徐杰必然要保证上行下效,确保改革执行力,还要清查军队蛀虫,清查士卒具体人数编造新册。唯有这个办法见笑最快。

    第二便是具体改革,重新整编禁军与厢军,遴选军中勇武者编成禁军,老弱者编成厢军。禁军为主力作战部队,厢军为辅助军队。禁军自然待遇更好,粮饷多,装备好。也要考核军将,从最底层军将到中上层军将,都要一一考核。

    第三便是军法改制,主要是遴选之法考核之法,还有训练之法。遴选勇武者的办法,体力爆发力军械操用。挑出优秀者入禁军,差一些的入厢军,也在避免把这些军汉直接推向社会,聚众为匪啸聚山林是一定要避免发生的事情。

    考核军将的办法,从身体状态到战术素养,避免臃肿懦弱之人为军将,也要避免目不识丁之辈为中上层军将。

    训练之法,主要就是训练体能与阵型,还有对军械的操练。

    徐杰把这些想得极为清楚透彻,自从接触到军队,就开始思考。此时一气呵成奏了出了大概,许多细节还有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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