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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徐杰迈步走出这摘星楼之后,也停住了脚步,回头与成锐说道:觉敏兄,往后受人这般苛责,心中有气就要发出来,何必如此唯唯诺诺,这世间没有人离了谁就活不了。

    成锐闻言,面色一变,叹了口气,答道:文远,世间之事并非都是能这般随心所欲的,我有苦衷难言。

    徐杰看了看跟在成锐身边的那个汉子,见那汉子脚步坚实,呼吸轻缓,也就不必多猜,更是知道这成锐家庭不凡。徐杰倒是也懒得多想,京城之地,高门世家比比皆是,也知道这些高门世家子弟有不一样的苦衷。

    但是徐杰还是说了一句:人活一世,富贵且放在后面,念头通达要放在前面。若是旁人都觉得你不学无术,不堪重用,那你就活个逍遥自在,何必还如此忍让。无欲则刚,无欲无求,管他那么多。

    徐杰与这成锐今夜一番攀谈畅饮,对这成锐的性子也有了个了解,在徐杰看来,这个成锐就是一个善良跳脱的性子,成锐看起来比徐杰还要大两三岁,却还保有一种少年人的心思,性子里也还有一种比较开朗洒脱的感觉。

    但是这么一个人,为何这般容忍那个成文,徐杰实在有些不解。

    文远,我家之事你不懂,无欲无求也是不能刚起来的。这事可不止关乎富贵与否。不说也罢。成锐连连摇头,随着徐杰一路而行,面色皆是压抑。

    徐杰有些不懂成锐为何无欲无求了,还不能洒脱一点去反击那个成文,看着成锐,也不再去多说他人家事。也知道自己也许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又走得片刻,成锐兴许真的把那些烦心事又抛到脑后了,转了个笑脸问道:文远这是去哪里?可是回住的地方?

    徐杰答道:嗯,回客栈去,明日还有正事。

    文远住的是客栈?文远你刚到京城,必然是没有地方落脚的,我对这京城大小地方都熟悉,明日里帮你寻个小宅子如何?成锐开口又问。

    徐杰并未拒绝,只是答道:若是租得到小宅院最好不过,买怕是不一定买得起,劳烦觉敏兄了。

    成锐听得徐杰话语,便是开口说送,却又觉得不妥,并未说出口,而是说道:好好,小事而已,必然租得到小宅子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时代。。。(九更,求月票)
    徐杰一路回客栈,成锐却还随着徐杰回了客栈,随后才离开,说是为了找到地方,租到宅子之后好来寻徐杰。

    徐杰从云书桓那里拿来一些银两,成锐如何也不肯收,还感谢徐杰为他出头说话。徐杰强塞几番,成锐已然落荒而逃,只说明日再来。

    一旁徐虎看得成锐不肯收银子反而落荒而逃的模样,笑道:少爷这才刚到京城里,就交上了这般友人,少爷魅力不凡啊,走到哪里都这般受人待见。

    徐杰反而摇摇头叹道:兴许是个苦命人。

    徐虎闻言疑惑:少爷,这位成公子还苦命呢?出手阔绰,连少爷给的租金都不要,身后还有仆人跟随伺候着,一看就是享福的命。

    虎子,不一定有钱就是好命,人人皆有苦衷,如果你是他这般的出身,但是每日里都要听人训斥,每日里也有许多人不待见你,但是你还不能反抗,只能听着别人的训斥辱骂,你还觉得命好吗?徐杰问道。

    徐虎闻言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徐杰的问题,而是挥了挥拳头说道:少爷,我岂能容得有人日日辱骂我。我看那位成公子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呢,显然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岂能有人敢日日训斥辱骂于他。

    徐杰看得徐虎挥拳头的模样,笑了笑,并不再说下去,转身从客栈大门而入。

    一夜无话,徐杰大早而起,想的皆是去拜访谢昉的事情,却是也知道白天去只怕碰不到人,傍晚去十有**能遇上。便是洗漱一番,准备带着云书桓与徐虎等人出门去逛逛这座巨大的京城。

    却是没有想到,徐杰还在客栈前厅吃早餐,脸上一道疤痕的成锐却已经到了客栈来。在前厅见得徐杰,几步走到头前来,笑道:文远,我给你租到宅子了。

    徐杰愕然,还有些不信,随后问道:这么快就租到了?人都才刚刚起床呢,你是上哪里租到的?

    嘿嘿昨夜我回去,问了一句管家,管家说他有个小宅子正要出租,赶巧了。成锐答道。

    这么巧,倒也是挺好,少了你一番麻烦,想来你也帮我垫付了租金,昨夜给钱你也百般推阻,头前还帮我付了酒钱。刚入京城能遇到你,当真是我的幸运。中午请你饮酒如何?徐杰笑道。

    成锐连连点头:好好好,不过你先请我吃个早饭也行。

    徐杰听得成锐话语,哈哈大笑,其实心中感觉也极好。成锐这般的话语,才是朋友之间最好的方式。徐杰也知道,这般的成锐,才是其原本的性格,就如昨夜在那三楼写诗的时候一样。

    徐虎已然笑着放下筷子起身,去招呼客栈的小厮再上三碗羊骨面。

    面上来之后,成锐吃得异常的开心。两个随从却是另外一桌而坐。

    摘星楼里,此时那解大家也刚刚起床洗漱了一番,一副慵懒的模样走出闺房到得大厅,口中微微喊道:赵召。

    一个小厮从楼梯快步而上,站在头前:小姐,有何吩咐?

    你可还记得昨天你带上来的那个外地公子?解冰问道,面色又恢复了那冷冷的模样。

    记得记得,不知小姐问此人是为何事?这赵召显然就是昨日招呼徐杰的那个机灵小厮。

    解冰眉头微皱:你去联系一下你父亲,让他派人查一查此人,此人姓徐,来自淮西大江郡,徐杰徐文远。他认识江宁吴伯言,兴许也认识吴仲书,一定要好好查一番。

    赵召闻言拱手:好的,小的这就去寻父亲办妥此事。

    说完赵召起身准备下楼,却是听得解冰又问:你父亲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赵召闻言面色一沉,答道:父亲老伤在身,十几年了,每况愈下,怕是好不起来了。

    解冰终于不再是那冷冷的表情了,低眉叹道:嘱咐一下你父亲,一定要撑住,撑到我们报仇之日。

    赵召点头,却是不再答话,面色有些伤感。

    却听解冰又道:也顺带问一下,当年于家的后人是否有消息。

    嗯,小的这就出城去,一个多时辰就赶回来。赵召转身下楼而去。

    汴京繁华地,其实并无多少自然景色,满眼望去皆是繁华,这繁华背后就是大华朝的天下,全国最好的东西都在这里。

    大华朝富强与否?表面看起来,着实不差。但是自从那大同一战,看似胜利了,却也把这大华朝的一点家底打得差不多了,且不说战死的那些士卒,失去的马匹,失去的精良军备,耗费的无数钱粮。

    昔日里欧阳正的改革,主要都在税法之上,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不论是文人士族,还是蒙荫勋贵,皆是被触犯的群体。因为这天下钱粮,本就大多集中在这些既得利益阶层手中。欧阳正要给朝廷多赚钱,自然也就是在这些人手里去抠,从底层百姓手中去加税,显然是不可取的手段。

    这也导致了欧阳正当年落难之时,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人为其出言。皇帝夏乾贬谪欧阳正,兴许也有一时气头上的怒意,也有吓唬欧阳正维护自己面子与威严的想法。

    若是那时候,但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从中斡旋缓和,或者把事情拖上一拖,让皇帝有个台阶下,让皇帝息怒,欧阳正也许就不会在大江郡教书十几年了。

    夏乾与欧阳正之间的君臣情义并非没有,却也就这般好像没有了。

    兴许其中也有欧阳正自己的原因,年轻意气重,受宠正隆不免也会让他有些骄傲骄纵,也让他不知拐弯,过于刚直,许多行事手段也不顾及旁人。若是现在的欧阳正再碰到当年之事,兴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清流这种名声,一直在欧阳正头上,文人夸他的也不少,但就是朝中文武,十几年来没有一人在皇帝面前提过欧阳正这个名字半句。欧阳正单以政治而言,其实是失败的。欧阳正能谋的名声,也主要来自当年那一场比较成功的改革,其实许多人也都知道这场改革改得太是时候了,恰好在室韦人南下之前,恰好为朝廷攒下了一场如此大战的家底。

    只是如今,欧阳正当年的那些改革,大多成了一纸空文,有些直接在朝会上被废除了,未废除的也大多无人再当回事。那些条文终究只是条文,实施条文的人才是主要。

    如今草原室韦人偃旗息鼓,年轻的一代人也长大成人,边镇的长城也修得更加完善,当年那一场大战,成了许多人的赫赫军功,甚至在有心人的鼓吹之下,那一场大战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大华军将勇猛无敌,室韦小贼抱头鼠窜。天子御驾亲征,威服蛮夷!

    时代变了,居安思危总有人说,却少有人真正去做。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谢昉与吴仲书(十更,求月票)
    徐杰逛了一天汴京城,中午也喝了一些酒,只是没有多喝,晚上还要拜访谢昉,便也不能满身酒气。

    成锐开心非常,上午帮徐杰安顿了一下,在内城城门旁边三五十步远的一个小宅院,宅院其实并不小,也有三进院子,院子里甚至还有几个仆人,每进院子都有七八间厢房,虽然比不得那高门世家的宅邸,却也不是那般小门小户的院落。

    徐杰自然是满意的,太过满意也就会有些不好意思。这当真是一份大人情,却也给徐杰带来了一点压力,因为这份人情可不是用钱能还上的。若是用钱能还上,那也就不会有那一点点压力了。

    徐杰欣然接受,也是因为徐杰自信,自信自己必然能还上这份人情,总有什么事情是徐杰可以帮成锐办成的。

    成锐知道徐杰傍晚有正事,差不多时间了,也就告辞而去,留言来日再会。

    徐杰自然是要去办正事的,再入内城打听一番,寻谢昉的府邸倒是不难。

    只是这回没有拜帖名剌了,徐杰却是自己写了一封拜帖,徐杰心中知晓,见到谢昉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开口说事情。因为徐杰与谢昉,当真也算不上有多么深厚的交情。

    为欧阳正呈奏折,其中还真是有政治风险的,君心难测,谁又能知道这皇帝对于欧阳正到底如何去想?

    若是皇帝对于欧阳正还是百般有怒,为欧阳正呈上奏折之人,是否也会被迁怒呢?

    徐杰也不多想,只得随机应变,拿着自己写的拜帖,上门求见。

    不得多时,小厮出门来请,徐杰一路而入。

    内院花园之中,两个老人坐在一个亭子里面,有酒有菜,酒菜旁边还有一局棋。刚刚进来的徐杰正看到两人相谈甚欢。一人是谢昉,一人徐杰自然是不认识。两人边喝酒,边下棋,边聊天。

    便听谢昉说道:吴相,下官这口气可就做活了。

    一口气两口气,是围棋中的的俗语,两口相连的气,就能稳稳的占到一块地盘,不会再被吃掉。所谓气,也就是单一颜色的棋子围出来的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对手的棋子就会都成死棋。

    围棋,其实道理十分简单,就是占地盘的游戏,只是这个游戏道理简单,真要下好,里面的门道就太多太多。

    谢兄顾此失彼了,总是在这小范围里纠缠,这四星我的小尖都已成型,天元我也开始布了局,已然得了大势,即便在你先手之处失了优势,大局也无碍矣。谢昉对面之人开口笑道,面色颇为自得。

    刚刚走进来的徐杰,听得两人对话,也知道两人这盘棋才开始不久,才刚刚完成布局阶段,布局之后才是真正的争夺厮杀。

    谢昉已然看到了走进来的徐杰,起身站起,抬手招了招,笑道:文远小友,快来快来,不想你也来京城了。

    另外一人也回头来看,听得谢昉的话语,便是笑道:谢兄,这位莫不就是编写那蒙学《三字经的徐文远?

    谢昉点头:正是正是,年纪轻轻,当真是才高八斗啊!

    徐杰便也是笑脸,拱手一拜:见过两位先生!

    谢昉并无那种官员的高高在上,而是俯身扶了一下徐杰,抓着徐杰的手一直拉到身旁的座位之上,口中也连连说:先坐先坐,且待我俩把这盘棋下完。

    徐杰落座,看得谢昉对面坐着的那人,打量一眼,其实也能猜到许多,因为这人长相与那吴伯言竟然有六七分神似,又听谢昉称之为吴相,此人身份不言自明。是那尚书省右仆射吴仲书,其实就是尚书省右相。

    历朝历代,宰相这种称谓,绝大多数时候并非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三省左右仆射,其实都是宰相,也叫三省左右相公。

    相公之言,本身就是用来独称这般地位的人。原来欧阳正也是相公,如今相没有了,只有公了。

    谢昉的热情,让徐杰并不那么拘谨,有下人已然给徐杰送来了碗碟筷子酒杯,徐杰并未动筷,而是看着棋盘。

    要说棋之道,徐杰也会,在那徐家镇里与云书桓还不时手谈几局,徐杰与云书桓之所以会棋,不过就是小时候没事看过几本棋谱,都是寻常棋谱。在徐家镇里,两人也没有别的对手,只有互相对弈。

    所以徐杰对于棋之道,只能说熟练,还达不到精通,也就不谈高明了。

    但是熟练也就足够徐杰能把一局棋看懂个**不离十,眼前这两人显然是高明之辈。对于观棋来说,布局其实是最难看懂的,高手与庸手之间,区别甚大。到了面对面厮杀的时候,反而更容易看懂。

    徐杰看得饶有兴致,便也在学,是并是立,是长是顶,是爬是封,是跳是断,徐杰每看懂一招,皆是连连点头。

    谢昉见得徐杰在旁连连点头,开口笑道:文远小友也擅此道?

    徐杰连忙摆摆手,这种时候可不能胡吹大气:不敢不敢,只能算是会下而已,懂得规则。

    谢昉点点头,也不纠结徐杰话语是真是假,只是问道:文远小友以为此局老夫能不能赢?

    徐杰又看了看棋面,一本正经答道:晚辈造诣实浅,按照晚辈所想,此局谢先生大局已失,若是不能有连续妙招,实难翻盘。

    谢昉闻言哈哈一笑,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一放,说道:所谓妙招,一招两招就已是幸运,哪里能有妙招连连的运道,文远小友说得对,输了

    投子认输,谢昉倒是洒脱,也不作无畏的纠缠。

    却听一旁的吴仲书笑道:文远小友何必说破,让谢兄这般就投了子,若是鼓励几句,让谢兄多下几手,也让老夫多看看谢兄焦急上火的神色,岂不美哉?

    徐杰闻言倒是听懂了,因为谢昉认输太早,导致吴仲书赢棋的爽感不足,**还没到,吴仲书赢的点也还没有来,吴仲书也还没有看到谢昉拿着棋子久久落不下去的为难,一切就已偃旗息鼓。这般的胜利,成就感也就缺了大半。

    诶,吴相,文远小友可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辈,否则我也不会开口问他,他给了我一个台阶,我自然要下这台阶,何必陷入那等窘迫之境地?谢昉笑道,也是给徐杰解一下尴尬,知道徐杰听得吴仲书之语,必然不知如何回答。

    徐杰闻言笑了笑,谢昉已然挥手示意下人撤去棋盘,虽有拿起酒杯。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佳的马屁与风险(感谢作者暗形盟主大赏)
    文远小友,今日赶巧了,这位是尚书吴相,平常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谢昉主动给徐杰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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