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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大丈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话凄凉

    孙玉成拱手道:属下也正有事与都尉商议,不知道都尉有什么事要寻我呢?

    我方才与几个乡老商谈,他们觉得鹿邑百废待兴,硬是要为鹿邑出一把力,自愿将商税提高三倍。高二哥感叹道:他们觉悟高,都是好乡绅啊!文瞻啊!你稍后可以派人去统计一下,造个册子,月底便开始收税。

    高二哥十分兴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孙玉成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信,不过他没在这事上纠缠,而是拱手道:这事属下稍后就去办。说完他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不过,就算商税多了三倍,怕也是杯水车薪。

    高二哥脸上笑容一收,知道孙玉成要说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怎么,粮饷快用完呢?

    都尉,鹿邑城中,现有战兵三百余人,哨总二十七人,部总九人,掌旅两人,哨总每月三两,部总每月五两,掌旅每月八两,战兵一月一两,除此之外杂兵和后勤队的军官每人二两到四两不等,合计起来一个月就要五百多两。此外,都尉规定战兵每日两斤粮食,杂兵一斤,另外还有眷属,一个月下来至少要二百多石粮食。孙玉成开口道:消耗这么大,帐上已经没钱了。

    高二哥虽收商税,但因为鹿邑的百姓没有参与交易,都是他手下的兵马拿饷银在买,所以眼下商税到顶也就只有他发饷的十分之一,另外他每月从闯营能得到的粮食补给也十分有限,大部分都要靠自己买。

    听完孙玉成的话,二哥不禁抹了把汗,文瞻你就直说,还能撑多长时间!

    大概还能撑到八月初。孙玉成开口道。

    那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高二哥松了口气,等兴豪和义成买粮回来,他拿一批向周荣华换点银子,赚点差价,并以此做本继续倒卖,不晓得能不能坚持到来年麦收。

    他正这么想着,高义成却一身狼狈的出现在鹿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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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找帮手,打亳州
    闯军活跃在北方,打下洛阳这样的大城,缴获金银无数,不过光有金银没粮食和其它物资,那金银无异于石头。

    正是因为这一点,开封大营,黑市上粮价已经到十多两每石,但江南地区至多只有三两左右。

    闯军有钱,江南有粮,但是两者之间,却缺少一个交易的桥梁。

    当然有这样大的差价和丰厚的利润吸引,肯定有高二哥不知道的人,通过不某些渠道来同闯军交易,而高二哥想做的就是扩宽这个渠道,或者自己搭建一条通道,来赚取两者间巨大的差价,从而快速积累钱粮。

    如果二哥以三两一石的价格,从南面拿到粮食,再以十两左右的价格卖给周荣华一伙人,中间赚个六七两,那他不仅能满足自己的人马的开销,还能将买卖越做越大,财富越滚越多。

    当然,如果倒卖的规模变大,闯军那边粮食的价格便必然会下降,而江南的粮价则会攀升,从而便会使得利润逐渐减少,但这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就眼下二哥这种不到千石的倒卖,同大明南方的粮食产粮,以及闯军粮食消耗的速度相比,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对粮价造成影响。

    算一下时间,高兴豪和高义成两个人,已经走了小半月,应该快回来了。

    二哥给了他们五百两,就算只以三倍的价格卖给周华荣,那他也能挣了一千两。

    高义欢之所以敢给战兵发饷,就是指望这条生财之道,或者说是暴富之道。

    这件事,我来处理,八月之前,我会拨给你一批钱粮!高二哥想到此处,对孙玉成道:文瞻,眼下要多盯着水坝,必须要在播种前完成蓄水。

    这件事,高义欢并不打算让两个秀才参与,他们虽帮着二哥处理许多事物,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人。

    以他们对明朝的亲近,要是让他们知道二哥准备在明朝和闯军之间倒卖物资,说不定顺腾摸瓜,弄清楚谁和二哥交易后,直接一封密信送到明朝那边,把给闯军卖粮的奸商劣绅直接端掉,断了二哥的财路。

    孙玉成虽管着钱粮,但是他管的只是鹿邑县明面上拥有的东西,以及高二哥拨给他的东西。

    高二哥实际有多少钱粮,又从闯营领多少钱粮,他却并不知道,也不了解,是高义欢和高兴豪在管。

    孙玉成汇报之后,见高义欢这么说,以为他还能从闯营那边要到钱粮,便也不再多说,遂即行礼告退。

    等他人一走,高二哥心里却有些急了起来,他嘱咐过高兴豪和高义成,行事要小心,别像高义仠一样音信全无。

    两人听了他的话,无论成与不成,应该都有消息回来了。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喧哗,高二哥抬头望去,只见堂外几名士卒围成一团,发出几声惊呼。

    高义欢眉头一皱,走出大堂,不禁喝道:怎么回事,为何吵吵嚷嚷?

    二哥!赵柱子回过头来,有些急道:你快来看看义成!

    义成!高义欢吃了一惊,忙大步走出来,他推开士卒一看,只见头发散乱,衣服破烂,像个花子的高义成,脸色惨白的躺在赵大宪腿上,正咕噜咕噜的喝水。

    这是怎么回事?高义欢心里一凛,蹲下去,急声问道:义成,怎么会这样?

    高义成喝完水,缓过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红肿这眼睛哭诉道:二哥,我们在亳州着了别人的道,兴豪哥和其他弟兄都被抓了~呜呜~

    这话让高义欢脸色一变,不哭还难看,他就指望着他们把粮食换回来,现在看样子是粮食没了,人和银子估计也没了。

    义成,你没事,回来了就好!高义欢心里虽苦,但这个时候,他还得安慰高义成,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

    高二哥双手搭在他肩上摇了摇,安抚一句,待高义成抬起头来,他盯着高义成低声道:给二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义成得到鼓励,镇定了些,然后才开口说道:二哥,我和兴豪哥到了亳州后,兴豪哥留在城外,我进城去找米行购粮,但米行听说我们要在城外交易,怀疑我们的身份,便不愿意卖给我们。我只能留在城中四处打探,可是依然没找到门路。那天我决定最后再去寻找一次,结果在酒楼遇见一人,说是什么亳州大户,手里有粮,问我们有多少银子,我便如实相告了。

    都怪我相信那人,才害了大家。高义成说着,一脸的懊悔,我看在城中找了多日,都没找到肯卖粮的人,心里着急,见那人说有,便信了他。当时那人让我先给他二百两定金,然后他再把粮运出城去,我觉得二百两太多,只答应给五十两,然后约定一手交钱一手交粮。谁知等交易那日,我们去接粮时,那个龟孙居然埋伏了数十人,不仅抢了银子,还把兴豪哥他们全部抓走,送给了官府~

    高义欢听完,明白过来,就是亳州一个土豪,不仅仅抢了他的银子,抓了他的兄弟,还把他的兄弟送到了官府。

    这他娘的抢了银子还不算,居然还要送人去见官,真是他娘的太不讲道义,太不讲规矩,太没素质了。

    高二哥心中不禁大怒,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仅仅是高兴豪等人被抓的问题,还让高二哥的资金链断裂,让他没了钱,马上就要破产,而他的队伍下个月就得崩盘,让他可能成为明代贾跃亭,创业走向失败。

    义成,你在亳州买粮时,有没有注意到亳州官军的情况?高二哥沉声问道。

    高义成闻语微微一愣,想了下回道:城里好像有四个百户,应该有四个局的兵力,大概四百多人。

    亳州叫州,其实是凤阳府的一个县,同鹿邑是一个行政级别,高二哥听说有四百多官军,脖子不禁一缩。

    他刚才恼火的很,本来准备让亳州小城,知道惹怒他的后果,但是一听说有四百官军,二哥立时就有点怂了。

    他虽有七百多人,但战兵毕竟只有三百多,这让二哥没有把握。不过这银子和人,二哥又必须夺回来,否则他下个月钱粮就断了。

    这时二哥一阵沉默,忽然站起身来,对赵大宪道:大宪,你立刻去一趟永城,找一下刘黑子,就说有趟买卖要干。他在军中关系多,你让他找找其它几个都尉,至少凑足三百精兵,我们八月一日在涡水和马尚河交汇处碰头,然后一起打亳州,城内的缴获六四分,你问他来不来~



第52章人言可畏
    南下亳州买粮的高兴豪被抓,连带高二哥所指望的银子也打了水漂,让他陷入了钱粮将要枯竭的境地,使得二哥面临一次不小的危机。

    去亳州买粮是高义欢的主意,他安排高兴豪等人去办,现在高义豪出了问题,高义欢如果不管不顾,那难免让人寒心,今后他在安排什么任务,那属下知道一旦出事,就会被抛弃,怕也就不会全力去为他办事了。

    这次不管是因为钱粮,还是为了高兴豪等人,亳州城二哥都要打一打,来解决眼下的危机。不过亳州虽然只是个县城,但二哥一人的实力,却很难吃得下,所以他必须找些帮手才行。

    刘黑子的永城,在亳州东面,而高二哥的鹿邑在亳州西面,两城正好将亳州夹在中间。刘黑子便成了高二哥要打亳州,最好的一个盟友。

    在高义欢加紧练兵,等待刘黑子的答复,准备攻打亳州,解决他眼下的危机之时,在北京城内,也运量这一次大的危机。

    北京城,兵部衙门,十多名甲士,随着一名手持黄卷的内官,走进大堂,衙里的官员立时向两边避让。

    内官径直走进公堂,看着里面一名穿着绯袍端坐案前的大员,用内侍特有的声音说道:大司马,接了旨意,就跟我们走吧!

    端坐的官员却一动不动,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要面见陛下!

    大司马,如今满城风雨,陛下是不会见你的!内侍摇了摇头,陛下说了,大司马私款辱国,当按国法论处。

    绯袍大员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凄凉,手才颤抖着将头顶乌沙,慢慢取下,放在身前的桌案上。

    崇祯十五年七月之前,大明朝虽然刚经历了松山之败,又被闯贼围了开封,江山处于内忧外患,社稷已然风雨飘摇,但是大明朝立国二百余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并非就没牌可打,几位阁臣临危受命之下,也做出了一系列的应对的策略。

    大明朝的国策,在抵御外敌和扫平内乱之间,从新回到了攘外必先安内的决策上来。

    孙传庭在陈新甲的举荐下,就任陕西总督,丁启睿督湖广诸将,扬文岳领保定人马,再加上新上任的河南总督侯恂,已经对于开封的闯军形成一定程度的封锁。

    如是时间充分,粮饷齐全,各路官军整顿兵马,形成配合,扑灭李闯也并非没有可能。

    然而眼下的天下,并非只是官军和李闯之间的对弈,关外还趴着一头时刻窥视中原的饿狼。

    从地缘上来讲,就似大英帝国是欧洲大陆的搅屎棍,在大陆上奉行均衡主义,谁强打谁一样,此时关外的悍夷,无疑也是这个角色,他们不会坐视明军扫灭李闯。

    这一点,大明朝廷自然也知道,而内阁为了拖住关外悍夷,大学士谢升便扭扭捏捏的向皇帝举荐了陈新甲,准备暗中和清军议和。

    松山之战后,大明朝精锐尽失,对上清军已没有还手之力。

    这种情况下,明朝高层官员和崇祯皇帝都有和谈之意,想要稳住清军,先灭流寇,然而明朝眼下的舆论环境,却又不允许朝廷议和。

    大批以骂皇帝,骂首辅,骂内阁为荣,总之谁上骂谁的中层言官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硬是要与清军死磕到底。

    这伙人自诩为国,其实屁都不懂,专门凭借所谓的一身正气随意开嘴炮,对于眼下时局一肚子牢骚,以为换了他们就能力挽狂澜,就能扫除内忧外患。

    大明朝很早就有骂皇帝,骂上官的传统,到此时,朝野的舆论,已经被这群人绑架。

    崇祯和内阁想要议和,却无法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

    保定总督杨文岳同大知府鲁义方交谈时,嘱咐他不要泄露议和的消息,担心事情传出去会对陈新甲不利,可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他们这边不说,北京那边却走漏了消息。

    六月间,大学士谢迁,见京中风声以起,遂即招来京中言官,暗示议和是皇帝的意思,让他们不要多嘴,谁知适得其反,反而令言官群起弹劾。

    他们认为谢迁欲蒙蔽圣听,主和卖国,堂堂大明怎么能与蛮夷媾和?

    这时崇祯已经被舆论绑架,连连否认没有议和的意思,不敢出来为谢迁说话,谢迁顶不住朝野谩骂,只能请辞,不久便罢官而去,朝中主张和议的人,便都不敢说话了。

    这时崇祯皇帝看群情鼎沸,忙私下交代陈新甲千万不要泄露议和之事,然而或许是大明朝时运不济,陈新甲的一个家童,却将一份议和秘闻,误以为是塘报,交给衙门传抄,使得议和之事被公之于众,引起群臣哗然,百官群起而攻。

    打得过不打,还与敌媾和,那自然可视为卖国,但明明打不过,有机会缓口气再打,却偏偏还要死撑,那也是有问题的。有时候主战并非于国有利,而主和也并非都是奸贼。

    陈新甲见事情泄露,便向崇祯皇帝示意,想要皇帝帮他说说话,不过崇祯皇帝之前已经说过不知道议和一事,自是不愿意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现在崇祯又见事态扩大,所以并未拉他一把,反而颁发一道严厉的圣旨,严厉批评新甲,要他自我解释,把责任摘了个干净。

    这下陈新甲便成了墙倒众人推,他顶不住压力,索性将事情抖了出来,说议和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议和有罪,反而觉得他对朝廷有功。

    如此一来,崇祯大怒,便毫不迟疑的将陈新甲拿下大狱。

    这时朝中赞成议和的大学士谢升被罢官,具体主持的陈新甲又被下狱,明朝这边终止了和谈,关外被暂时稳住的悍夷,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紫荆城,皇宫内,崇祯皇帝高座龙椅之上,下面刑部侍郎徐石麒给事中沈迅马嘉植等数十人跪在大殿中央,极力评击陈新甲的过失,陛下,新甲私款辱国,当按失陷城寨之律,立斩!

    崇祯胸膛起伏,时下局势,假使你们是新甲,恐怕还不如他。

    ······

    既然和谈已经没有可能,清军必然要乘势入寇关内,明朝能走的路又少了一条,眼下要么壮士断腕,把朝廷迁回南京,丢掉北方的包袱,要么就迅速扫灭闯贼,然后调兵回防清军。

    北京南城,数队快马,加急奔出,分别向陕西孙传庭湖广左良玉保定杨文岳发出急令。

    北直大名府,保定诸军营盘,一队骑兵疾驰入营。总督杨文岳大名知府鲁义方,正在议事,帐帘忽然被一名将官掀起,急忙行礼道:启禀总督,兵部来的急令。

    杨文岳一手拖住衣袖,一手从将官手中接过令书,然后展开一观,脸色瞬间惨白。

    杨公,怎么回事?一旁的鲁义方看见杨文岳的神情,不禁急声问道。

    杨文岳慢慢合起令书,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一下苍老了不少,他沉默半响,才开口道:唉,人言可畏啊!议和失败,陈尚书被锁拿下狱,陛下让兵部下令,逼迫我进兵,速解开封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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