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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崇康帝再吃一惊,道: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竟是贾琮所写?

    戴权笑道:当日琼林宴上,有人故意想以杏花娘来羞辱贾琮,因为贾琮也是花魁所生。却不想贾琮先下手为强,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将琼林宴打了个七零八落,也害得宁相失了东床娇客。

    崇康帝哼哼一声,道:如此看来,这个贾清臣也不是善类,与贾政不同。不过也好,如今通世务的官不多。咦?

    忽地,崇康帝反应过来,眼睛盯着戴权道:你何时这样为一个人说好话了?

    戴权被这凌厉的目光一盯,唬了一跳,忙跪下道:陛下面前奴婢不敢说假话,除了奴婢因为陛下麾下出了这等俊杰少年感到高兴外,奴婢这般喜欢他,还有一个缘由。

    什么缘由?

    崇康帝皱眉问道。

    戴权小心翼翼道:陛下您忘了,今儿九姑娘在您跟前说了好些好话

    崇康器闻言一怔,道:你是说文敏那丫头?和她什么相

    话没说完,崇康帝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忽地怔在那里。

    戴权小声道:陛下,那贾琮模样肖母,生的极好!奴婢听说,九姑娘很喜欢他

    慈庆宫,寿萱殿。

    后宫诸多太妃皇妃公主郡主,陪着太后说话。

    除却尊贵的身份,她们其实与寻常大户人家也并无多少差别。

    在满殿珠翠中,有一个身着儒衫的年轻公子,格外与众不同。

    她并未与众多皇妃挤在一起,围绕在太后凤榻周围。

    而是很随意的坐在殿内一角,一边啜饮着香茗,一边随手翻看了书籍。

    整个大乾,能在慈庆宫如此自如的,也只有太后娘家唯一的血脉后裔,芙蓉公子叶清了。

    其她纵然皇后亲至,也要被礼法规矩所约束着。

    见她如此自在,众人心里少不得艳羡。

    旁人还罢,唯独与叶清同辈的公主郡主们,心中多不服。

    只是宫里长大的都不是傻子,知道太后在一日,她们心里就算嫉妒死,也不敢带在脸上。

    否则指不定身边哪个就去太后身边告状了

    只有平日里与叶清关系不错的永泰郡主刘陶陶靠了过去,时不时骚扰一下。

    见她又多动症似的伸手过来摸自己的璞巾,叶清抬手就是啪的一下,手中书籍打在了永泰郡主手上。

    刘陶陶哎哟一声,卖惨看着叶清,叶清觑眼道:你和刘实还真是亲兄妹,一个比一个好动,怪道你乳名叫动儿。我警告你,再敢扰我,直接吊打!

    刘陶陶闻言不卖惨了,噘嘴道:敏儿姐姐,你何时再办琼林宴啊?再开一回呗,上回都草草了帐了。都怪那个贾清臣!

    叶清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怪他你还成天把他挂在嘴边?

    刘陶陶闻言,圆脸登时通红,急道:我多咱把他挂在嘴边了?他那么可恶!我

    话没说完,就听前面太后招手唤道:九儿过来。

    叶清冲刘陶陶一笑后,起身上前,身姿潇洒。

    等近前后,诸太妃皇妃自然一阵好赞,然后就见太后慈眉善目的看着她,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笑道:我家九儿如今也长大啦!听说,你最近有意中人了?

    周围太妃皇妃公主郡主们轰然一笑,都眼含善意的看着她。

    叶清却眉尖轻扬,丝毫不忸怩,扫顾一圈大方笑道:真是新鲜,老祖宗这是听何人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天色已暗,二百锦衣缇骑在西城居德坊公侯街,将贾府团团围住。

    这等动静,不止让荣府内众人惊骇欲绝,整个西城都被惊动了。

    勋贵赐宅多在西城,这会儿不少人家都派了人,远远站在坊外打探着。

    和贾家亲近些的人家,则靠近公侯街站着,欲早先打听清楚缘由。

    除却关心贾家外,也有早点得知缘由,早点做好割舍划清界限的心思

    而正在贾政唬的魂飞魄散,在赖大林之孝周瑞等人的陪同下,走出大门时,就见锦衣缇骑忽然分开,一架马车急速从远处驶来。

    在大门处将将停车后,一道月白身影从车上跳下来。

    看到来人,贾政大吃一惊,失声唤道:琮儿?!

    :大家小年快乐!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猴奋起千钧棒 (四)
    老爷

    贾琮下了车后,先与贾政行礼。

    贾政魂儿都快唬掉了,哪还有心思受礼,亲自搀扶起后,颤声问道:琮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二嫂子呢?

    贾琮道:老爷,二嫂无罪,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贾政闻言吃惊道:无罪?很快想明白过来,惊喜道:必是琮儿想了法子,好好,极好。不过

    看着围在外面的缇骑,他怎么都放心不下。

    贾琮不敢领功,忙解释道:老爷,并非侄儿所为,镇抚司内,二嫂将这些年打着贾家旗号在外面放印子钱,坑害人命且巧取豪夺的刁奴给检举了出来。人证物证皆可查,因此二嫂无罪,这些缇骑们是来抓欺主奴才的。

    听闻贾琮之言,贾政心里总算海松了口气,可他身后的赖大等人,却无不面色大变,心生不妙。

    果不其然,就听贾政问道:几个奴才,何须劳动如此大军?琮儿,到底是哪个?

    贾琮目光落在了贾政身后的赖大等人身上,轻声道:正是赖管家,周管家,吴管家,还有钱管事等人。

    贾政惊骇道:怎么,怎么会是他们?

    赖大等人更是亡魂大冒,跪地磕头道:老爷冤枉,老爷救命啊!

    贾琮不愿见他们纠缠贾政,回头看了眼为首的一个百户,点了点头,示意了下。

    此时韩涛向固等人早奔着赖家吴家钱家等几家在外面的宅子门铺去了。

    那才是最有油水的活计。

    因此命令这边一应拿人事例,均听贾琮吩咐。

    看到贾琮示意,登时有十名锦衣亲军下马,提着锁链向前。

    赖大等人见之愈发惊恐,也终于明白了该向何人求情,扑到贾琮脚下砰砰砰的磕头求饶。

    尤其是吴兴登,他大哭哀求道:三爷救我,三爷救我啊!都是二奶奶下的令,断东路院银米,和我等无关,和我等无关啊。我助过三爷,我助过三爷

    贾琮淡淡道:你的人情,我不是还过了吗?

    吴兴登闻言都怔住了,继而想到几天前,他为了二百两银子,替东路院那四个门子求情。

    当时他见贾琮看他的眼神,就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却并不以为意。

    这一会儿他却终于明白过来,那份人情到底有多重了。

    心中的懊悔,差点没将他怄死!

    再想向贾琮求情,却已经没机会了。

    十名虎狼之士,执锁链当场将数人锁拿,敢有稍许反抗,就是狠狠一铁链。

    这些人虽是奴才,可平日里过的比寻常人家的主子都不差。

    享福受用惯了,只挨了一下,便再无人敢挣扎。

    此时贾政已是惊呆了,面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幕。

    贾琮上前,低声道:老爷,侄儿在镇抚司衙门内,看到过关于他们打着贾家名头肆意妄为的卷宗,若不及早除去他们,日后替他们蒙难的,就是整个贾家。二嫂将他们供出来,也是好事。

    贾政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贾琮颤声道:琮儿,果果真如此?

    贾琮点点头,面色凝重道:绝无虚言,待事毕,侄儿会请示案宗,让老爷过目。这些年,他们打着贾家的牌子,巧取豪夺,仗势欺人,一个个吃的盆满钵满,却用三十多条人命,染黑了贾家的门第。

    老爷,三十多条人命啊!触目惊心,侄儿简直不敢相信!

    贾政也变了脸色,心中那点不悦早就不翼而飞,他惊怒道:为何府上一点都没听说过?

    贾琮道:只有老爷没听说过罢,连二嫂都知道。只是由于赖家是老太太的陪房,周家是太太的陪房,钱家吴家都是府上的老陈人,所以他们都瞒着老爷。

    贾政闻言,愈发惊怒,看着已经完全颓败,灰头丧气的赖大等人,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敢?

    赖大等人此刻自然不敢说话,贾琮道:老爷太宽厚仁慈,下面自然就有恃无恐,肆意妄为。他们若真的只贪墨些银子也罢,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还可以放过一马。可是他们打着贾家的名头,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鲜血性命,不管他们是谁的陪房,都要严惩不贷!

    赖大这时呜咽哀求道:只求主子看在几十年的份儿上,饶了家里人

    其他人也纷纷求情,贾政犹豫起来,贾琮却呵呵一笑,对那十名缇骑道:收押起来,没有他们再开口的份儿了。

    喏!

    十人直接锁拿着赖大周瑞等人押了下去。

    贾琮又对贾政道:老爷,除恶务尽,除了这几个,还有一些人,如单大良,戴良等,还有老爷的清客詹光单聘仁。

    贾政闻言瞠目结舌道:他二人又如何了?

    贾琮道:欺男霸女,逼出人命,证据确凿。

    若无十足证据,也不会记录到镇抚司的内部卷宗里。

    贾政闻言却是连身子都摇晃了下,那些贪鄙的下人做出这等贪赃枉法害人性命的事他认了,却万万没想到,日日陪在他身边的清客们,他原以为品性高洁的清客们,竟也会做出这等混帐事来。

    这件事给贾政的打击,比先前更大。

    难道,贾家阖府都没个好人了吗?

    老爷,长痛不如短痛。借着这次圣上的雷霆一击,替家里扫清这些魑魅魍魉,日后,再无人能玷污贾家百年清誉。

    贾琮安慰道。

    只是贾政似乎真的心灰意冷了,摆手道:罢罢,如今既然由你管家,就都由你做主便是。

    贾琮却不得不再给他一记打击,道:老爷,他们犯的都是通家之罪,全部都要抄家锁拿。所以,还要去内宅拿人。侄儿的意思是,缇骑们就不要进去了,由自家拿了送出来,以免冲撞了里头。

    贾政连变脸色的情绪都没了,只摇头叹息道:你去安排吧,只记得,万不可冲撞了老太太

    贾琮没有再谦让什么,到了这一步,纵然贾政不喜事态剧烈,他也不得不为之了。

    贾琮对贾政身后唬的面色惊慌的林之孝道:劳林管家挑二十个身家清白的小厮随我入内拿人。

    林之孝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办,看向贾政。

    贾琮眉头轻皱,质疑的嗯了声。

    林之孝唬了一个激灵,生怕贾琮再往一看,几个缇骑上来拿他,忙应道:是是是

    贾琮又与贾政一礼后,带人入内。

    荣国府正院内,早已一片惊惶,狼奔豕突。

    数十男仆好似没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似想藏掩起来。

    贾琮见状厉喝一声:都站好了!

    这一清冷的喝声,让众人身子纷纷一凝,连后面的贾政都顿了下。

    就听贾琮沉声道:你们乱什么,怕什么?今日非锦衣亲军奉旨抄家,而是我贾家,央天子亲军,替我贾家扫除鬼祟歹人!

    赖大周瑞吴兴登钱华之流,我贾家待他们何其厚也?

    主子们但凡有一份的,他们必给自己留半份。

    论待遇家财,他们比我都有钱。

    却犹不知足!

    若只贪墨些银财,念他们劳苦多年的份上,贾家也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可他们竟打着贾家的名头,在外面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迫害人命,无法无天!

    我贾家荣宁先祖原本江右布衣,当年为何同高祖圣祖皇帝冒死起兵?

    不正是因为世道黑暗,百姓们没有活路吗?

    却万万想不到,如今大乾盛世已立,圣天子在上,勤政爱民,我贾家老太太老爷,亦均是怜贫惜弱,多行善事。

    而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竟在外面打着贾家的名头谋财害怕,坏事做绝,做下了逼死人的勾当!

    三十多条人命啊!

    此罪若不昭然,我贾家众人又有何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面对累世皇恩?

    今日老爷将管家之权交与我,我便提前告之你们,我不比老爷仁厚宽和,再见不得这等事存在。

    日后哪个再有此心,不妨想想赖家周家吴家的下场,你们以为犯下这等大罪,只他们一人倒霉就了账吗?

    就在此刻,锦衣亲军正在他们家里抄家拿人,阖家难逃。

    这,就是犯奸作恶下场!

    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听清楚了。

    随着贾琮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一个个吓的如受惊鹌鹑般的奴仆们,纷纷点头回道。

    贾琮冷笑一声,再道:你们慌个什么?好处油水都让他们给得了去,坏事也多是他们在做,你们心虚什么?难道他们得了好处,贼赃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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