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如此杀伐果决,让人于无声处听惊雷,对宝钗来说,这比世上最美妙的词,更动人。
:抱歉,晚了点,两章合一了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质问
荣庆堂。
贾琮眼神清澈的看着贾母,有些无辜,也有些无奈。
可贾母看着贾琮,却气的生生心口疼。
但凡得罪了贾琮的,几乎就没能熬过两日的。
一次这样是意外,两次这样是巧合,次次这样
难道都是巧合?
他贾琮难道就有菩萨保佑不成,谁都招惹不得?
最可气的是,任谁搅破脑筋,也想不出贾琮的破绽在哪里,他是如何办到的
没有一丝证据表明,这些是贾琮做的。
完全解释不通。
可是这些偏又注定和他脱不开关系,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若贾琮还是以前的贾琮,自然不需要证据。
贾母王夫人等人想把他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捏成方的就捏成方的,谁敢吭声?
可是如今真不同了。
名声在外,世位在身,更有各种连她们都感到棘手的人脉关系
若她们果真有证据,证明贾琮挟外自重,吃里扒外,违背了亲亲相隐宗族规矩,那任贾琮如何了得,她们也能治他一个大罪,谁也护不得他。
可如今她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贾琮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已经羽翼渐丰的贾琮,就不是她们几个内宅妇人想整治就能整治得了的。
贾母曾有一言抱怨的极有道理,贾琮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本事,就是为了对付她的。
仗着年高位尊,如今贾母想责骂贾琮倒是随意。
至于其他的,她也是有心无力了。
面对这等情形,再见着贾琮这小瘪犊子还在装无辜,贾母怎能不气?!
越是看着贾琮那张满是纯善的脸,贾母就越气,她咬牙切齿道:如今,可得了你的意了?
李嬷嬷一家七八口子,都已经被带走半个时辰了。
虽说这次动静要小的多,锦衣亲军根本没出现在荣国府,只将李嬷嬷一家的私宅给堵了,然后请人往荣国府里递话。
纵然如此,贾母等人也不会轻视,赶紧将李嬷嬷一家交出去了账。
再没有主子为奴才挡祸的道理。
可交人毕竟颜面尽失,还心惊胆战,贾母如何不怒?
她尚且惊怒,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先有周瑞家的,原是她陪房被拿下,就已经让她自觉颜面丧尽。
那回还好说,毕竟前头有赖家挡着,又有那么多家府上极有体面的奴才人家,周瑞家也就不显。
可如今又牵扯出来李嬷嬷一家,还是独独他一份,偏又都是宝玉的人,这让王夫人如何能不恼?
因涉及到宝玉,她连面上的淡然都快维持不住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贾琮。
这一幕,着实让了解王夫人性子的人感到一股寒意。
面对贾母的逼问,和王夫人的敌视,贾琮却依旧平静,躬身道:老太太这话,让琮如何当得起?
贾母闻言险些气炸了,厉声道:你有何当不起的?你如今翅膀硬了,在外面认识这个公子那个公子,仗着人家的势,翻手为云覆手雨,就差没将老婆子我也送进镇抚司的诏狱了,你还有什么当不起的?
因为涉及锦衣亲军和宝玉,所以贾政也来了。
听闻贾母之言,他忙劝道:老太太严重了,琮儿再无此心。
不过见贾母着实气坏了,王夫人也不比寻常,贾政暗自头疼之余,又看向贾琮,问道:听说琮儿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贾琮点头道:许是因为前番交好之故,今日一早便有人暗自传信儿,说了此事。
贾政皱眉道:那你缘何不报?
贾琮顿了顿,微微苦笑道:缘由有二。其一,因为李嬷嬷是宝玉的奶嬷嬷,李贵又是宝玉的奶兄弟,家里若提前得知,哪怕为了维护宝玉的颜面,怕也会着人去周旋解救一番。其二,便是昨儿老太太让我少往内宅来
放屁!
贾母脸都气白了,自觉被屎盆子扣了一头,颤抖道:你不能来,就不能打发人来?不能往内宅来,还不能往老爷书房去?我如今算是瞧明白了,你就是藏了奸的!但凡挡了你的,你都巴不得别人不得好死!
这话就太重了,贾琮不得不跪下,解释道:老太太先别怒,且听我说罢。若果真无理,琮愿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贾母喘息着气,心中虽恨不得让贾政立刻施家法,可她到底不是全糊涂了,知道无论是贾琮还是贾府,都已今非昔比
心中憔悴之余,便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若是说不出嘿!
周围人面色一变,贾琮却犹不畏惧,他道:没有及时给亲长通报,此事的确错在贾琮,也的确藏有些许私心
听到这话,连贾政都变了脸色,目光掩饰不住的失望。
亲亲相隐是深入人心的规则,是孝道的延伸,为了私心而昧犯此规则,也是一种不孝。
这是大节有失啊!
贾琮却又摇头道:老爷不必误会,侄儿这般做,倒不是为了自己。区区一个李嬷嬷,对侄儿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不是为了对付宝玉,我深知宝玉富贵闲人的性子,所以吾家必不会像其他高门那般,多有兄弟阋于墙之祸事。
兄友弟恭,在侄儿与宝玉之间,并非什么场面做戏之事。在我们兄弟之间,实实在在的没什么矛盾可言。
侄儿又不是蠢人,自寻麻烦,怎会对付宝玉?
听他这般说,贾政面色登时缓和下来。
虽说他极看重贾琮,也视他为贾府日后的希望所在,可贾琮真若这个时候就要下手对付宝玉,他也必不会愿意
谁也不是圣贤,就算是圣贤,也容不得如此。
贾母却不信,哼了声,说出王夫人的心里话,道:你莫非是为了宝玉的那份家业?
贾琮闻言,呵呵笑出声来。
贾母大恼道:你笑个劳什子鬼?
贾琮忙答道:老太太许是不知,琮与叶家那位的香皂铺子沁香苑已经开张了
贾母冷哼一声,道:不过一家门铺,有什么了不得的?
贾琮轻声道:今日沁香苑只开张了半日不到,便入账了六千多两银子。
贾母:
此言一出,莫说贾母都震惊了,连贾政王夫人等人都动容不已。
都是管过家的人,焉能不知道,贾家那么多的田庄园子,加起来一年的进项也不过这个数字。
可是却要养多少人?!
贾琮这一天就能入账那么多,哪怕是两个人的,也足以比得上贾家半年的进项。
这
贾琮见情形,知道她们误会了,便微笑解释道:这是毛收入,里面要除却大部分的本钱和工钱,还有门铺租子。姨妈家是做生意的,知道这里头的规矩
一直没出声的薛姨妈闻言,忙对贾母赔笑道:哥儿说的是在理的,做买卖经济,数儿听的多唬人,其实能有二成利,就了不得了。大部分时候,也就一成利。
贾母闻言,心里算了下,如此说来,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事,虽说也不少了,但至少没那么唬人,便冷笑道:凭他多少,和我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老婆子还能惦记他的银子?巴巴解释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薛姨妈闻言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心道若果真一日入账几千两银子,怕就不是这般说辞了。
贾家大房二房还未分家,按理说一切进项都要先入公中,以后大房二房平分。
只是先前有贾琮的誓言在,贾母王夫人等人绝不希望日后果真来一场平分,索性就来个实质上的分家。
东路院过东路院的,二房过二房的。
但若果真贾琮一日入账三千两,还是开始,那就是两码事了。
贾琮解释道:琮说这些,绝非浅薄炫耀。只是想告诉老太太太太,琮并不缺银子,足够使了,何苦再为了些黄白之物,闹的阖家不宁,也坏了自己的名声?贾琮志不在此。
贾母将信将疑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撞客了?
贾政:
贾琮:
见二人如此,宝玉差点没笑出来。
贾琮干咳了声,道:琮只是为了宝玉着想
贾母:呵呵。
王夫人:呵呵。
贾政则奇道:琮儿此言何解?
贾琮叹息一声,道:老爷许是不知,因我家素来尊老,以孝治家,所以对于府上年高的嬷嬷,从来都是礼遇有加。对于奶嬷嬷,便更敬一层。因此,才有前番侄儿的奶嬷嬷苛虐于我之事。
而宝玉身边的李嬷嬷,虽不曾如此待他,但就效果而言,怕更歹毒。
听他这般说,众人都变了脸色,贾母斥道:你可不要胡说,李嬷嬷素来以宝玉为重,如何歹毒了?
贾琮摇头道:老太太,宝玉是老太太和太太亲自教出来的,心性醇和仁善,连一枝花都不忍心折,颇有老爷太太仁义之风,在外也风评极佳。
可是他身边之人,却倚仗他的势,在外飞扬跋扈,胡作非为!
奴才造下的孽,竟全让主子在不知情中背下黑锅来。
这不是歹毒又是什么?
我知道老太太太太不信,老太太太太竟可使人去打听,都不用去外面,只这府里,打听打听那李嬷嬷行事有多乖张跋扈就行。
您二位甚至还可以直接问宝玉。
不说其他,只说昨日之事,李嬷嬷倒落下了个忠心护主的名声,得了老太太太太的赏。
宝玉却让人在背后里使劲污蔑,各种难听诽谤的话连我都不忍心听。
方才在姨妈家我还劝他,我们都知他的性子,断不是背后行事之人,可他依旧闷闷不乐,冤屈的不得了。
这还只是在家里传,若是让人传到外面去,宝玉成了背后使坏的小人,还怎么得了?日后宝玉在外,又该如何自处?
此番言论一出,贾母和王夫人惊怒更甚之前。
王夫人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眼泪都掉了下来,质问道:说,是哪个烂舌根的混帐奴才,在背地里嚼舌坏我宝玉名声?
第一百七十章 劝说
太太,追究谁在嚼舌根是没用的。天子尚且难防民口,更何况是咱们?唯有根除了宝玉身边的隐忧祸患,才是对他最好的。这样一来,纵然真要哪一天出了什么事,宝玉也是清清白白的人,牵扯不上任何干系。
否则再让李嬷嬷那群**祸下去,到头来主子替奴才背锅,才真要气煞人!
听闻贾琮之言,王夫人面上的阴沉敛去,恢复平淡,她看着贾琮道:纵然如此,你也可将这些事告之老爷与我,何苦寻外人动手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表态道:太太,此事绝非琮所告密。镇抚司的人说的明白,是上回进去的人,见家里见死不救,所以想拖宝玉下水。他们自然是痴人做梦,不知死活。而琮也想借此机会,彻底将宝玉身边坏事之人清扫干净,日后再无忧患。再者
再者什么?
见他犹疑,本听闻有人想拖宝玉下水而震怒的王夫人心中又起疑,沉声问道。
贾琮垂下眼帘道:再者太太菩萨一样的人,心慈手软,琮自懂事以来,都没听说过太太罚过哪个丫头小子。
即使下面人做了错事,只要诚心认错,太太都以慈悲为怀,放过她们。
偏一些人不知感恩,反而仗此恣意妄为。
打着以孝治家和尊老的名号,派头比主子还大。
别说贾琮这样的,太太许是不知,连宝玉都吃过不知多少苦头。
偏碍于一个孝字,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太太不信,只管问宝玉。
说罢,贾琮看了眼宝玉。
王夫人闻言变了脸色,她是亲眼见过贾琮的嬷嬷怎样对贾琮的,却从没想过,这等事也会发生在宝玉身上。
急急看向宝玉问道:你嬷嬷果真有不对的地方?
贾母等人也郑重相待。
宝玉闻言却犹豫了下,似不知当不当说,毕竟李贵平日待他还算不错,李嬷嬷也到底奶他一场
就听贾政喝道:该死的孽障,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说来!
宝玉听闻他老子的声音,登时打了个激灵,便把那些情义通通抛之脑后,赶紧老实答道:嬷嬷常在屋里骂人,昨儿又骂哭了袭人,我劝了也骂我
老太太太太给我的好吃的,她也常自己拿回去给她孙子吃,她自己也吃
这还了得?!
贾母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道:她敢骂你?
宝玉讷讷道:许是许是嬷嬷吃酒吃多了,又赌输了钱
李嬷嬷自然不可能真骂宝玉,只是说他没用,一个正经嫡出的公子,压不住一个青楼窑姐儿出的庶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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