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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说的那样难听,宝玉自然心里不舒服,也就当成骂人了。

    可他这一当真,在贾母和王夫人等人的耳中,就太过骇人了。

    贾琮被他嬷嬷打的遍体鳞伤,她们虽也震惊,可却没太深的感触。

    高门大户凌虐庶子的情形,屡见不鲜。

    不过大多数都是嫡母不慈,使下人动手,下人自己动手的情况极少。

    贾琮这种情况,也分不清那秦显家的到底是不是受了邢夫人的指示,贾母等人不想深究,所以对于贾琮的处境,只是不忍罢了。

    可这等事放在宝玉身上,哪怕只是挨骂,就已经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了。

    乳母嬷嬷可以规劝,可以教导,哪怕仗着年高,拿些好吃的回去给她孙子吃,都不算大事。

    可她敢骂宝玉,就真真是犯了大忌讳了。

    连贾母王夫人都舍不得骂一声,一个奶嬷嬷又算什么下贱东西,也敢骂宝玉!

    今日敢骂,明日是不是也想学秦显家的,直接动手啊?

    贾母王夫人又是惊怒又是心疼,一迭声的大骂李嬷嬷。

    贾母骂到火起,看着堂下宝玉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略了他老子在一旁的淫威,只以为是委屈的,便直接质问王夫人:我素日里不管事,只当家里都是好的。却想不到,如今连宝玉都让人慢怠了去,你就是这样管的家?是不是赶明儿连我都要让人骂了去?

    王夫人闻言唬了一跳,忙站起来,连句辩解的话都不好说,只能跪下去听训

    论起来,在孝道当天的年代,媳妇才是真正最难熬的。

    婆婆管教媳妇,不管对错,儿媳妇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哪怕占理,难道还敢驳斥是婆婆的不是?

    多说一句,便是犯口舌的罪过,罪加一等!

    多年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道尽内中艰辛

    而贾母训斥王夫人,薛姨妈自然不好劝,王熙凤又不在,李纨的性子遇到这等事从不会出头。

    其她丫鬟一个个也都噤声,这等事再没她们开口的余地,鸳鸯都不成。

    这事偏只有女孩子来出头,圆不过去,王夫人的脸面才真要丢尽了。

    正这时,就见三丫头探春从东暖阁里走出来,笑道:老太太素来公道,今儿却错怪人了。

    贾母也正想寻个台阶下,便问道:我不怪太太,难道怪你?

    探春笑道:我自然是愿意替太太担罪过的,可这事着实怨不得太太。老太太您想,太太和老太太一样心疼二哥哥,难道她还乐意见着嬷嬷欺负二哥哥?那李嬷嬷在老太太面前也经过好几遭,老太太都分不出她是忠是奸,太太比不得老太太,自然也认不出。

    贾母闻言气笑,却道:罢,照你说来,果然是错怪人了。

    又对宝玉道:宝玉快扶你娘起来,再给她磕头,说老太太年高眼花,委屈她了。

    宝玉闻言将王夫人搀扶起,又要下跪,却被王夫人赶紧拦下,宠溺斥道:糊涂了不成,快起来断使不得,难道替老太太给我赔不是不成?

    宝玉听说忙站起来。

    贾母对薛姨妈笑道:你这姐姐极孝顺,冤了她也不言语一声。

    薛姨妈笑道:合该如此,才是礼数。

    贾母又笑道:我这么些孙女,属三丫头是个厉害的,像我年轻时候。

    薛姨妈也点头笑道:我也喜欢探春姑娘,老太太家行三的都厉害。

    贾母闻言,面上笑容一滞,转头看向堂下静静而立的贾琮,眉毛都哀愁的耷拉了下来,疲惫的叹息了声

    唉,第二次封杀,再次告终

    梦坡斋。

    落座后,贾政目光隐隐复杂的看着堂下的贾琮。

    有欣赏,有欣慰,也有一丝不知所措

    贾琮的出色,让他惊喜过望。

    尤其是近来所做的诗词,真真令贾政感到惊艳之极。

    可是,贾琮随之的变化,却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太世故了。

    贾琮行事手段之老辣果决,不止让贾母都感到疲惫,贾政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甚至,他有了贾琮已能与其分庭抗礼的错觉

    尽管贾琮在他前面,从来都是毕恭毕敬。

    但贾政却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侄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庇护才能活命的孩童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可贾政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突然,这样快。

    你新近做的那两首词我瞧了,写的极好,可以传家。还把环哥儿与兰儿都写了进去,吾家合该名传千古。

    终归到底,文艺中老年贾政还是念起了贾琮的好来。

    贾琮谦逊一笑,道:都是老爷教诲的好,侄儿蒙学书籍笔墨,都是老爷所赐。不然的话,怕也只多识几个字罢了。

    听闻此言,贾政真真老怀甚慰,笑道:这又值当什么?本是该做的。

    又赞了几句后,贾政与贾琮分析起写这两首词时的心得来,譬如如何选词牌,如何限韵,如何承题,如何用典

    贾琮一一应答,让贾政愈发高兴。

    待说到宋岩等人的境遇后,贾政却难免情绪低落下来,道:松禅公品性高洁,德高尊隆,却不想因党争之祸,突然致仕。还有寿衡先生和润琴先生,都是正派人士。唉,群贤尽去,再不负众正盈朝之像

    听闻此言,贾琮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皱,贾政有这等心思,却是不大好啊。

    若论宋岩等人致仕,受影响最重之人,怕就是他贾琮了。

    但纵然如此,贾琮也绝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徒劳无益,还极易引来打击。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不是顶风作案,在新党声势最炙烈时与其争锋。

    而是坐以待对手毙

    这不止是宋岩等人丝毫不抗争的缘故,还是除了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新党中人外,其他局外明眼人,都在做的事。

    哪怕是按照天道循环的定数来说,新党已达至盛,接下来,也该走下坡路了。

    最关键的是,随着对时局的了解渐深,贾琮对崇康帝变法的本心,产生了怀疑。

    这位至尊变法的本意,除却变法强国外,怕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心思。

    那就是清洗上一朝的政治势力,因为这些老臣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龙首原上那座孤零零的王府中人的烙印

    而当将这些老臣清洗完后,势必就会以安抚为重,天子和首辅之间就会出现相左的意见。

    到那时,新党的浩浩大势,不止会戛然而止,甚至还会发生雪崩,乃至遭到清算

    这是以正常的历史逻辑推理出的大局走向。

    但这种话又无人会说出口,哪怕是和宋岩之间,师徒二人都是只意会而不能言谈。

    但凡有一词半语传了出去,才是真正的灭门之祸。

    所以,贾琮更不能与贾政说。

    可是新党的气候,至少还有二三年甚至更久,中枢虽清洗了大半却还有地方,外省。

    尤其是九边九省重地,才是重灾区。

    这也是王子腾如今还在九省奉旨巡视的缘由。

    九省不清理完,新党就绝不会完。

    而这个时候,贾政若是满腹牢骚,说什么群贤尽去,不复众正盈朝,只会成为勋贵一脉中的出头鸟,招来雷霆打击。

    贾琮想了想,对贾政道:老爷说的是,如今新党一手遮天,但凡有相左之人,必会给予雷霆一击。老爷,以您淡泊名利之心性,又如何能在这样的处境下为官?不若以大老爷大太太病重,要回家侍奉老太太及兄嫂为由,暂且辞官,而后读书传家,教诲族中未成年之子弟。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再起复,也不迟!

    贾政:




第一百七十一章 恶言
    翌日清晨。

    许久没来墨竹院读书的宝玉,今日又出现了。

    显然昨夜贾政与他这孽子,来了次深入的交心

    昨日在梦坡斋,贾政并未直接答应立刻辞官。

    一来贾政身上的官位,得自先荣国贾代善临终时保本上奏。

    轻易辞官于孝道有碍。

    二来,这个世道,做官终究是天下男人心中大势所向。

    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而且,就正统而言,贾家这样出身的男人,若不去做官,就和后世的浪荡子不肯工作一样,赋闲在家好比毕业待业,会让人说没个正经事做,没出息

    这样的大事,自然不可能因为贾琮三言两语就下定决心。

    当然,贾琮也没指望他一席话就能哄的贾政丢掉官位,那太玄幻

    但从贾政忽然对宝玉来了回再教育来看,昨日之言显然也不是全无用处。

    若能有个正当理由,不用每日去官衙点卯,做一些琐碎无趣的边角小事,贾政未尝不心动。

    诶诶,再拉我手我举砖了啊!

    宝玉今日一上门,就拉起贾琮的手往外走,贾琮心里实在膈应,挣脱后半顽笑半认真的警告道。

    后面贾环左顾右盼的模样,像是在寻找砖头

    宝玉气笑道:谁乐得拉你一般,只是我受了人的托付,请你出去见一见。怎地,你去见不去见?

    说着,还虚张着手,好似贾琮不答应他又要去牵手一般。

    贾琮哭笑不得,举手投降道:我怕你了,你快把手放下来,我去见就是。

    宝玉没好气瞪了一眼后,两人出门。

    贾环和贾兰两个小尾巴远远跟上,贾兰本是不敢来,可被贾环以淫威逼迫,不得不跟上

    众人刚出了门,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了下。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身着府上三等奴才衣裳的婆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跪在门前。

    见贾琮出来,那婆子立刻磕头不止道:奴婢带着孽子给三爷请安,给三爷赔罪来了!

    婆子身旁小厮也是苍白着一张小脸儿,跟着磕头。

    贾琮虽不认得那婆子,却认得她身旁这个少年。

    不是茗烟,又是哪个?

    贾琮没有与他们说话,而是对宝玉笑道:你这是来将我的军?你的小厮,跟我磕头是想害我再被老太太拎去教训不成?

    宝玉急的赌誓道:再没有的事,我若有此心,必不得好

    行了行了,你就使劲坑人吧。

    贾琮没好气的打断宝玉的赌咒,他不在意,可传到贾母王夫人耳中,却又是麻烦。

    贾琮对他道:这好端端的,跑这来闹什么?你还跟着一起闹。你该不会以为你奶嬷嬷是我整治的吧?

    宝玉心里其实也摸不准,总觉得蹊跷,不过他素来不喜欢想这些,因此笑嘻嘻道:哪能?不过茗烟想着,凡是得罪了你的,事后必然遭瘟,他前儿告完状就后悔了,这两日都没敢合眼,不信你瞧他眼睛

    他为什么不敢合眼?

    贾琮奇道。

    宝玉哈哈笑道:他说他一合眼,就看到你让锦衣亲军去他家抄家拿人,抓进诏狱里严刑拷打。

    贾琮无语道: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当镇抚司是谁家开的?我让拿人就拿人,我脑袋不比他脑袋还先落地?

    这倒是真话。

    若不是上次崇康帝金口玉言,将此案定成了御案,镇抚使韩涛纵然再长十个脑袋,也不敢以此案做人情,交好贾琮。

    尽管,他没断一份冤案,可是涉及开国勋贵一脉,绝不是他一个四品镇抚使就敢触碰的。

    为了清洗武王留下的庞大痕迹,崇康帝耗时十二年,都还未取得决定性的成就。

    尤其是军中,他不得不借助开国勋贵一脉在军中的能量,一点点磨除武王留下的印记。

    而在开国勋贵一脉中,唯有荣国府出了第二位国公,在贞元朝的军中势力中,勉强能与武王一脉相提并论。

    本该重用贾家,只不过贾家这一辈实在没人,所以才不得不让贾家至亲王家的王子腾,接手了贾代化的京营节度使一职,并大力扶持。

    这等时候,宫里拉拢倚重贾家都来不及,又怎会打倒这个开国勋贵中的标杆府第?

    那岂不是自毁城墙?

    上回虽然动用了锦衣亲军,也是因为涉及洋人御状和皇朝国体,还被摆到了明面上,不得不有一个过场。

    但即使如此,锦衣亲军都乖乖的在门口候着,让人往里面通报。

    若不是贾家如今地位实在特殊,镇抚司拿人怎还会在门口候着,天子亲军岂不是成了笑话?

    再者就算没有贾琮后来捣鼓的那一出,王熙凤也多半只是有惊无险,宫里瞬时开恩罢了。

    这些,都是后来贾琮在宋岩的指点下,一点点悟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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