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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贾琮闻言唬了一跳,一边往月台上走,一边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待近前,要给贾政行礼,却被贾政亲自搀住。

    贾政看贾琮的眼神,真正比看自己骨肉还要亲,连连赞道:好啊!好啊!

    贾琮忙解释道:老爷,那四言

    贾政笑着打断道:我知道,是你得自松禅公与牖民先生的教诲。宝玉舅舅早早打发京营录事前来详细禀过了

    贾琮好奇,既然知道怎还这般大张旗鼓?

    一旁贾珍哈哈笑道:三弟真是实诚之人,虽然此四言是你从你先生和衍圣公的教诲中所得,可到底还是出自你口,而不是出自他们之口嘛!

    这样可以媲美圣人之言的话,是要录入族谱告之祖宗,日后也要传诸子孙的。

    若非咱们家是武勋,连勒石立碑也少不了。

    贾政闻言,也颇为惋惜。

    贾家荣宁二府皆以军功起家,如今祖宗伟业衰败成了宗亲之爵,本就是憾事。

    若是再衰成文官,那祖宗的棺材板怕要压不住了。

    所以这等锦上添花的事,不能太过操办。

    贾琏笑道:虽不能勒石立碑,能记进族谱也是天大的荣耀。

    贾蓉捧场道:极是极是

    贾珍对这个儿子却没甚好话,冷笑一声道:你极是什么?你也有脸开口?下流孽障,你三叔叔说的那四言,你读得懂?

    贾蓉被骂的面红耳赤,其他人都不好相劝,贾政只能勉为开口道:蓉儿也是懂事的,不过日后总要多读些书才好。

    贾蓉忙讷讷应下,心里颓废

    贾琏笑着对贾琮道:先进去吧,给老太太请了安,再去宗祠上香。今儿老太太再不会骂你,这才多一会儿,已经来了好几拨送礼贺喜的了。还有不少问三弟的亲事

    哈哈哈!

    此言一出,莫说贾政贾珍,连宝玉贾环等人都笑了起来。

    贾琮自然不会担心什么,现在贾赦没两个月好活了,谁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说亲,否则就有冲喜之嫌。

    三年后的事,三年后再说。

    只是贾琮确实没想到,这四言的影响力,会这样大

    想想前儿贾母还说,他读书读的再好,也只是一个人的光彩,想来她想不到,今儿他就会贾家迎来这样的荣光。

    呵,老太太今日怕又要尴尬一阵了

    贾政和贾珍贾琏又说起了中秋祭祖之事,今日已经八月初十了,再过四天,就到了中秋。

    中秋佳节,贾家要开祠堂行朔望之礼。

    又言道往年中秋祭祖,祭拜先人总用一套老词,说说子孙无忧,家族繁衍,今岁却有了新词,祖宗跟前也有体面云云。

    后面,贾环拉着贾琮,小声怪贾琮没有带他去见见世面,还遗憾贾琮这次没提他

    宝玉素来不愿搭理这个庶弟,这会儿闻言忍不住笑道:怎么提你?难不成再加一句,读书是为了给贾环变戏法儿?

    贾琮和贾兰闻言呵呵一笑,贾环则垂着脸,一双眼睛不时往上瞟,目光中带有杀气

    贾家众男丁刚说笑着迈进荣国正门,忽然,打公侯街东面,一架马车疾速驰来。

    马蹄铁踩踏在石板路上,竟碰出了火花。

    车轮碾压声,都带着一股焦躁。

    闻此动静,贾政贾珍之流都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皱起眉来。

    纵然贾家如今不比从前,可两座国公府矗立在此,正门前御笔亲书的敕造国公府也在。

    在此门前,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对面街上行人也要放缓脚步,这是起码的敬意。

    不止是对贾家,也是对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勋贵之家,便是与国同戚之族。

    却不知,是何人如此放肆?

    正当众人沉脸之时,却见那马车竟在荣国正门前堪堪停住。

    看清这架马车后,贾琮面色登时一变。

    这不是叶家的马车吗?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气氛陷入了某种狂躁之中。

    崇康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睛睁大,罕见的面容激动,问道:此言当真?

    戴权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道:主子,这是中车府埋在武王府最绝密的卫士传回来的信儿,千真万确!叶府的清姑娘已经赶过去了,还带去了长安城最有名的四位名医,不过郎中进不得里面,清姑娘怎么求都没用,这会儿都哭的不成了!

    崇康帝闻言,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虽然骄傲如帝王者,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从无一日轻松过。

    当初若不是那场变故,使得他那位胞弟大恸之下心智大乱,十万虎狼之师围城,屠尽飞鱼方收刀,更提兵杀进太极宫,天下哗然,又心灰意冷下弃了皇位,他根本没任何机会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虽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他却无日无夜不再担心,他那位胞弟忽然变了心意,再想要回

    天下兵马将帅,十成里有八成都是武王当年麾下大将啊!

    尽管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再筹划着清洗武王势力。

    可没有极大的威望,他如何能下刀?

    稍有不测,就是倾覆之祸。

    这也是他极力推行新法的缘故,唯有建立不世之伟业,才能以全新大势清洗旧有的势力。

    然而在没有成功前,大乾军中依旧遍布始终以武王为信仰的贞元勋贵势力。

    这让崇康帝夜不能寐,也是方才他被唬的心惊肉跳的缘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如星辰一般风华绝代,威压一世,只能让他暗中仰视的胞弟,今日,终于要走完他这一生了。

    崇康帝心中,百味齐出,面容极其复杂。

    不过他自己明白,这一百种感觉中,绝没有惋惜

    却又听戴权说道:主子,还有一件奇事哩

    崇康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戴权哪里敢拿乔,忙赔笑道:也不知为何,清姑娘打发了她的丫头青竹,前往了贾家,在荣国府正门口接了贾家那位贾琮。贾家开始听说要让贾琮去武王府,哪里肯让去?开国功臣一脉,和贞元功臣素来不睦。再加上也忌讳

    可青竹那丫头哭的跟什么似得,到底说动了贾琮。

    如今,已经往武王府去了。

    说着,戴权偷偷瞧了眼崇康帝阴沉的面色,小声道:主子,这贾琮也太不像话了,武王府是什么地方,他也敢去?奴婢瞧着,他就是哎哟!

    眼药没上完,戴权脑门上再度被一块镇纸给砸中,惨叫一声。

    昨儿砸的是左边,今儿砸的是右边,倒是齐整了。

    而后戴权就见崇康帝满面阴森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你这老狗,还真想当个阉党权监不成?再敢言政,仔细你的脑袋!

    说罢,不理磕头请罪的戴权,冷笑一声道:好糊涂的东西,你还记恨人家?若不是贾琮早早就将赵敏政那些腌臜事爆出来,真等到乡试罢,再让宁元泽那个蠢货揭破,你就是有一万颗脑袋都不够砍的,连朕都要颜面丧尽,威望大损。

    不识好歹的狗奴才,连是非也分不清了,还想着给人上眼药?

    其实崇康帝并不是恼怒戴权给贾琮上眼药,他恼怒的是自己这个心腹奴才,连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武王一旦薨逝,贞元勋贵一脉就失去了精神领袖,不说化为一盘散沙也差不多。

    正是团结开国功臣一脉,趁机痛打的好时候,偏这个时候戴权为了那么点狗皮倒灶的事想拿贾琮做法。

    这不是蠢笨如猪狗又是什么?

    戴权却真以为崇康帝是在维护贾琮,虽然心里奇怪之极,也绝不敢再触霉头,连连应下。

    只是崇康帝面色依旧阴鹜,他目光森然的在暖心阁内连续踱步了几回后,忽然沉声道:传旨军机阁,命开国公李道林宣国公赵崇成国公蔡勇及宋国公刘志,前往武王府,探视武亲王!

    戴权:

    这个时候,不应该禁绝王府内外么?

    不过见崇康帝狠狠瞪来,终于恢复了些许精明,想明白过来。

    武亲王是自己伤病而殁,不是被人下暗手干掉的,这个时候让这些曾经忠于武王的旧部们见证一番,可以显示出崇康帝的光明磊落和清白。

    戴权闻言,忙磕了个头,道了声主子英明,便匆匆去安排了。

    待戴权出去后,崇康帝步至窗边,临窗而立,看着庭深不知几许,轻轻眯起了眼




第二百零九章 白虎堂
    龙首原,武王府。

    萧瑟秋风,微雨淅沥。

    武王府好似一座孤坟一般,静静的矗立在龙首原上,好似一匹受了伤的孤狼。

    又浑身暮气,似就要走向终点

    贾琮自马车上下来后,看着这一幕轻轻一叹,对依旧啜泣的青竹道:不要哭了,进去吧。

    之前贾琮一行人于荣国府正门前,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青竹。

    当青竹说明来意后,不用贾政贾珍等人开口,贾琮就婉拒了她的邀请。

    武王府实在是天下第一忌讳之地。

    只是,青竹却传了叶清之意,让他还第二个人情

    说这话时,青竹眼泪汪汪,满面羞愧。

    贾琮与贾政等人解释了缘何欠下的人情,当得知是因薛蟠和王熙凤之由所亏欠后,贾政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虽还想劝阻,可是,武王府虽犯忌讳,太后母族唯一的血脉,同样得罪不起。

    真让叶清往慈庆宫太后凤驾前告一状,贾家也吃不消,关键是理亏

    没法子,贾琮只能走这一遭。

    青竹一路上不停的哭泣道歉,贾琮说了几遭他并没有生气也不顶用。

    这会儿依旧没有停止流泪。

    巴巴的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青铜对牌,在王府前几个老卒面前亮过,青竹就引着贾琮进了这座蕴着巨大悲意的王府

    入内之后,贾琮发现,与其说这是一座王府,不如说这是一座兵营。

    路上摆放的不是名贵花木奇石,而是一排排兵器。

    不过,看起来兵器架子上的兵器都很老旧了

    一路上,不见任何奴仆侍女,只有一个个身着老旧军服的老卒,手持横刀,如磐石一样把守在各处。

    同样,一个个面带悲意

    莫说青竹,连贾琮都被这股悲壮之气所感染,面色凝重起来。

    进入二门前,青竹忽然悲伤道:清臣公子,这些老卒都是王爷当年的亲兵,他们说,他们说等王爷去了,他们也要陪葬,呜呜

    贾琮闻言,感到心口沉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行到一间大厅门前,看到厅内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猛虎下山图时,贾琮才被图中猛虎的威仪所惊醒。

    抬头看去,只见一匾在门上,三个拙直大字:

    白虎堂!

    门前,两个披甲老卒持横刀而立,面色凄怆。

    贾琮与青竹入内后,发现厅内有五人在,除却一仆人外,还有四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

    无人说话,都静静的坐着。

    贾琮原以为也要在此静候,却不想被青竹引着直接入内。

    厅内五人见之,皆留意了贾琮一眼

    又过了一重院落,再进一间正房后,青竹才让贾琮稍候,敲了敲门,一个断了一只胳膊,面上还有恐怖伤疤的中年男子双眼布满血丝的出现,形容骇人。

    青竹忙道:古大叔,这就是小姐要找的人。

    中年男子闻言,血红的眼睛盯了贾琮一眼,这一眼,让素来自以为有一颗大心脏的贾琮,差点没冻结住。

    贾琮前世在手术室内待过好几年,自认为见多了生死。

    可这一刻,他才知道曾经见过的生死,有多小儿科。

    心悸,心惊,心骇!

    他可以肯定,这个恐怖的人,手上一定沾过不知多少条人命,杀人如麻!

    青竹见贾琮面色唰的一下变白,忙握住他的手,看着中年男子央求了声:古大叔啊!

    古姓男子缓缓收回目光,声音如铁耙刮地般刺耳,道:还算有点胆子。

    说罢,转身入内。

    青竹赶紧解释道:清臣公子,古大叔人很好的,他只是武王将小姐视若己出,所以

    贾琮深吸一口气,这会儿也听不进什么解释,只想赶紧看到叶清,问她到底想怎样,解决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太恐怖了

    他缓缓点头道:放心,我没事。

    青竹闻言,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幽怨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引着他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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