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平儿,快让人把金陵送来的好茶沏上一壶来,给大嫂子尝尝。
平儿温婉一笑,与金氏点点头后,出去打发人上茶。
待茶来,金氏只喝了口,也品不出什么味道来,见王熙凤只是垂着眼帘喝茶,愈发拘谨,想了想,赔笑道:阖族中谁不知道二奶奶最忙?原不该再来叨扰二奶奶的,只是有一事,实不知当不当同二奶奶说
若是不说,白白辜负了二奶奶往日里的照应。
可说吧,又怕扰了二奶奶地好心情
王熙凤闻言,和平儿对视了眼,两人都摸不着头脑,便笑道:瞧大嫂子这话说的,都是自家人,有话自然要说,有什么值当犹豫的?璜大嫂子只管说就是。
金氏闻言,忙笑道:正是这个理儿!是这样
托二奶奶照顾,让我娘家寡嫂家的那个侄儿金荣,进了咱们贾家的族学里念书。
本是极好的事,这二年来,他也长进许多。
这不挺好吗?
王熙凤啜饮了口香茗后,笑道。
金氏忙道:是极好的,只是今儿金荣回家后,却满脸郁气,说甚瞧得起瞧不起的话
王熙凤闻言,眉尖一挑,道:有人欺负你娘家侄儿了?是哪个没出息的东西,璜大嫂子只管跟我说。
咱们这样的人家,最重一个礼字。
什么时候连家里人的亲戚都敢怠慢了?
金氏闻言愈发高兴,她却有心思,道:若只这等小事,我怎敢来麻烦二奶奶?我们这样的人家,能进贾家族学里念书,已经心满意足了,都是托二奶奶地福!
还有什么事?
王熙凤耐性快耗尽了,催问道。
金氏不敢再啰嗦,忙道:金荣今儿回来同他娘说,如今族学里,并未好好读书,反倒耍起博戏来,快成赌档了!
王熙凤闻言一惊,美眸登时竖了起来,沉声道:竟有这等事?
金氏道:如何有假?我那侄儿每日里本分读书,今儿也被他们拉着强耍了几回。
他倒是有点运道,本想随便耍两下了事,没想到反倒赢了五百钱。
这钱他本也不愿要,他最守本分,打我那兄长过世后,我就叮嘱他,不该他要的东西,给也不能要,他极听我的话。
可谁知道,没等他还钱,就被人强取了去。
还骂他,算什么阿物儿
说着,金氏心中悲戚,落下泪来。
王熙凤闻言,恨的咬牙道:璜大嫂子只管说,到底是哪个没出息的东西?竟做出这样不要脸的勾当来?
金氏听罢,掏出帕子抹了泪,道:是哪个也不必说,说了反而让二奶奶为难。
今儿我来叨扰,只是想给二奶奶说了这件事。
这事原该是外面爷们儿们管的事,可谁不知道,咱们贾家的二奶奶,倒比十个男人加起来还管用!
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族学是什么地方。
那里要是成天赌博,那咱们贾家
好了,璜大嫂子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又道:平常人纵然混帐,也当知道你那侄儿是我托人送进去的,断不会那样欺负他。
大嫂子又不愿说,怕我为难
那自然就是我们这两座门儿里的人。
是贾蔷,还是贾环?
二奶奶
金氏作势不愿说。
王熙凤皱眉道:这不是小事,传到外面让人说咱们家不懂礼数,若不管教好,将来丢的是大人的脸面。
璜大嫂子快说罢。
金氏这才不再拿捏,道:倒不是那两个哥儿,听荣儿说,他们都是极好的。
是是府上三爷。
府上三爷?
王熙凤闻言一怔,道:哪个三爷?
不过刚问完就反应过来,不是贾环,那么还有哪个?
随即便满眼不可思议,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浮起一句话:
府上三爷,他也配?
:看到好多老面孔啊,嘿嘿,大家好久不见啊!
第六章 送药(求收藏,求推荐)
好你个贾琮,好你个贾琮
贾环坐在马车上,满脸不忿,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在他看来,今日去南胡同,是他带贾琮去的,还请他个东道
他是多么仗义,多么豪爽的人?
可结果呢?
他却被贾琮无情的背叛了!!
快点,给我直接赶到东路院,我要去找他算账!
贾环纠结着一张小脸,朝前面车辕上的赵国基大喊道。
赵国基拿他没法,想劝着点,自忖不会有半点用,也不费口舌了,他本就是木讷之人。
因此只应了声:已经到国公府了
贾环一迭声道:直接去东路院,直接去东路院
赵国基应下后,正要继续赶车,却又一下勒住了马缰,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只见荣国府大门西侧的角门里出来一中年男子,摆手将他拦下。
赵国基忙躬身问候道:林管家。
来人正是荣国府的二管家,林之孝。
林之孝并其老婆林之孝家的,最得贾琏王熙凤的信任和重用。
王熙凤倚之掌家,用他们来执行手中的大权。
贾府中除却少数几人外,都对林家人另眼相看。
所以,赵国基不敢怠慢。
林之孝性子沉默寡言,只点了点头,没有和赵国基说什么。
走到车前几步,对着安静的马车道:三爷,二奶奶请你回话。
马车内,贾环小脸儿都唬白了。
别看他在学里和人说什么他二嫂待他极好,给他多少钱顽耍。
那都是他吹牛!
在贾家,王熙凤便是他最害怕的人。
见躲不过,贾环吞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林林大叔,二嫂她二嫂她找我做甚?
林之孝闻言,不漏丝毫口风,道:里面只传话出来,至于何事,我并不知道。
三爷,二奶奶催的着紧,你还是快些去吧。
贾环闻言愈发害怕,垂头丧气道:那那好吧。
奶奶,叫三爷来做什么?
送走贾璜老婆金氏后,平儿好奇问道。
王熙凤呼了口气后,道:叫环儿来再问问
这璜大嫂子是什么性儿,你难道不知?
她的话不能全信,指不定想拿我当刀使呢。
平儿笑道:那她可打错主意了。
王熙凤却又摇了摇头,鬓间五凤珠钗轻轻摇曳。
她丹凤眼一眯,道:还真不一定
平儿奇道:这是怎么说的?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抹奇色,踱了几步,轻声道:我听下面人说,东边儿院子里那位,自上年大病一场后,像是变了个人。
大老爷和大太太对他如何且不说,那个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也都不拿他当主子看。
之前我知道他的性子,胆小怕事,温温吞吞,从不敢惹事。
可如今说他换了个人,指不定真有这个胆子
平儿闻言,叹了声,道:他也不容易,那样大一个罪过,落在他一个孩子头上,可怜见的
王熙凤眉尖一挑,瞥了平儿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着,还记得当初他送给你那朵花儿的情意?
平儿俏脸登时腾起一片晕红,杏眼狠狠瞪了王熙凤一眼,咬牙道:真真是疯了,什么话也敢胡说!
王熙凤叫天屈道:我分明说的是实话哩!当年你跟我嫁到贾家,在东院时,那小子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是受了哪个促狭鬼的哄,把你当成了我,巴巴的送了朵花给你当礼。
送什么花不好,非送白菊
为这,他还被大老爷着实教训了顿,好些日子下不了床。
平儿叹息了声,道:他不过是个孩子,才几岁大,是上了小人的当,何必打的那样狠
我原以为,有了那回,他往后再见我,必定躲的远远的,害怕我。
谁曾想,还是笑成那样。
眼睛里干干净净,尽是孩子气
那样一个孩子,周遭又是那样
说至此,平儿感慨的有些红了眼。
王熙凤见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就算看在我们大发慈悲的平儿奶奶的面上,只要他闹的不算太过,总要饶他这一遭!
平儿闻言,啐笑道:呸!我算哪门子奶奶?
我这样做,是在为奶奶惜福。
清虚观那个张真人
行了行了!
王熙凤这回是真不喜了,斥道:瞎嚼什么舌根子,那老牛鼻子的话你也当真?
你是巴不得我是个短命的,早些下地狱,你也早点扶正当奶奶不成?
平儿闻言,气的不得了。
她分明是好心
清虚观的张神仙当面劝告王熙凤,说她面相虽富贵,但印堂窄,人中短平,眼神太过锐利,非长寿相。
若不多多积福,恐不得善终。
这话让王熙凤极恼,也极忌讳。
听平儿提及,她自然不喜。
主仆俩正闹着小别扭,赶巧贾环蔫儿咕咕的到了。
磨磨唧唧,拖拖拉拉。
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目光闪烁,一脸猥琐样
看什么看?
王熙凤压着一股火不好向平儿发,就朝这个正巧露面的出气筒发了过去。
贾环这倒霉孩子,那么一丁点儿高,被这尖声训斥唬的当真原地颠了颠,好笑之极
王熙凤却没笑,厉声问道:说!好好的书不念,怎地敢在学里赌博?
你不说是吧?
好,反正这事也不该我管!
既然人家金荣的姑娘告上门来了,那就让她去找老爷太太,要不去找你哥哥。
你不是赌博厉害的紧吗?看你哥哥不把你肠子踹出来!
贾环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怎么不说了,分明是你不给功夫说啊
这怂货,真真被唬的心肝儿乱跳,小脸苍白,哭腔道:二嫂,不是我,真不是我赢的金荣,是贾琮是贾琮啊!
王熙凤闻言,不动声色的和平儿对视了眼,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王熙凤顿了顿,再道:不是你?那人家怎么说是你和贾琮非要拉着金荣赌的?
好好的学不上,在学里开赌档!
贾环闻言,登时跳了起来,不过跳一半就在王熙凤刀子样的眼神下落了下来。
他急眉赤眼道:二嫂,冤枉啊!那金荣是什么阿物儿,你到学里随便寻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他整天和什么‘香怜’还有‘玉爱’搂搂抱抱,还亲嘴儿呢
呸!
王熙凤脸上浮起一抹羞恼,啐道:胡吣什么?
贾环又唬的垂下头,蔫儿蔫儿道:二嫂,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家姑母为何来告状?
王熙凤皱眉问道。
贾环恨的咬牙,便将今日之事说了遍,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三不着两,可王熙凤和平儿都听明白了。
两人何等精明之人,自也看出贾环说的应当都是真的。
尤其是平儿,听说贾琮坚持不赌博,只帮贾环丢了回,心里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和贾琮有多好的交情,善良的她,只是单纯希望那个可怜的孩子,不要走了岔道
原来如此。
自己理明白后,王熙凤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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