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说实在的,她和平儿不同,是真心没将贾琮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放在心上了。
别的不说,只说他那出身,就根本上不得台面。
更何况,如今她以大房儿媳的身份,在二房里过活做事,要说没尴尬,那也是不能的。
旁人只看她整日里在贾家呼风唤雨,以为多光鲜,可谁知道她头上顶着几个婆婆?
尤其是她那个真婆婆,可着实不是省油的灯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贾琮那个青楼出身的娘。
因此,她对贾琮,绝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只是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孩子,又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竟然没长歪
不过,也就是那样吧。
压下心思,王熙凤又着实将贾环教训了回,警告道:这回且这么着,要是再有下回,我也不管了,直接让人去寻你哥哥,要不直接告到老爷太太跟前,看你怎么死!
贾环唬的跟什么似得,小脸苍白,一迭声的应下。
王熙凤正要摆手让贾环回去,却见一婆子匆匆赶来,正是之前管家林之孝的老婆,林之孝家的。
这个妇人和林之孝一样,平日里话极少,但办事利落,十分为王熙凤倚重。
她进来后,见贾环也在,犹豫了下没有开口。
王熙凤知她有事,并不将贾环放在眼里,直问道:什么事?
林之孝家的也就答了,道:听人来说,东路院又闹开了。
大老爷使人把琮三爷打了个半死,还说以后不准琮三爷再去学里,没的将他那身贱性,带坏了贾家正经子孙。
呀!
王熙凤还没说什么,平儿就惊呼了声,道:大老爷怎么知道的?
林之孝家的简单道:璜大奶奶从奶奶这离开,又去了东路院,见了大太太,说要去给大太太请安。
平儿闻言,恨的咬牙道:这个烂嚼舌
没说罢,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好说这些话,只能又按下。
王熙凤看了她一眼后,对林之孝家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先等等。
林之孝家的刚要离去,王熙凤又叫住了,道:去寻些好点的伤药,让人仔细点给那边送去,别让大太太瞧见了,不然又生是非
罢了,还是先拿来吧。
林之孝家的应下后出去,不一会儿取来一包伤药。
王熙凤道:给环儿,让他去送。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他不去谁去?
贾环哪里敢说不字,接过药就去了。
等贾环走后,王熙凤对面色担忧的平儿道:行了,就这么着吧。大老爷教训罢,咱们要是巴巴的去送药,岂不是自寻不自在?大太太那边又要来说话了。
平儿叹了声,道:上回他就差点没缓过来,这次怕是
王熙凤不在意的嗤笑了声,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上回不也说人已经不行了,让准备后事,结果又缓过来了吗?
你放心,他出身贱,命反而硬些。
再说,打两顿也算不得什么。
宝玉那样金贵,前儿不还让老爷好生打个半死?
你链二爷哪年里不被大老爷打一回?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就这样吧,不说这些了。
你去把账簿拿来,咱们对对帐,该放月钱了
第七章 吃人的礼教 (求收藏,求推荐)
贾赦院原是从荣国府花园隔断出来的,不比正房那边轩峻壮丽,但也都还算精巧。
亭台轩榭,假山花园,厢辅游廊一应俱全。
不过以贾琮的处境,他在贾府东路院的住宅,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是紧靠着仪门边,一座小假山后,在穿山游廊拐角处的一处耳房。
所谓耳房,通常指的是两间屋子拐角处的旮角屋。
一般是储藏些杂物,或是住些上值的丫鬟,以便随时侍奉主子。
而贾琮这间耳房,比那些还不如。
是在假山后一处墙角间就着两面墙搭建起的屋子,高不过假山
贾环乘坐马车,入了黑油大门,一路到仪门前方蹦下车。
没去正房,就直接转到假山后。
此时,天已黄昏。
贾环没让赵国基陪着,自己拎着药包和一盏小灯笼。
绕过假山,到了贾琮耳房前的小小庭院内,见静悄悄的,贾环心里有些瘆得慌,依稀还能看到几个大脚印,和点点斑红
一阵夜风拂过,有些萧瑟。
眨了眨眼,贾环踮起脚,朝耳房内小声唤了声:贾琮?
没人答应。
他大了些声,再喊一回:贾琮?
依旧没人答应。
年不过五岁的贾环,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红迹,脸色忽地一变,喃喃道:坏事了,贾琮该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他有些害怕的咕哝不停,想起是他让贾琮帮着赌戏的,心虚道:贾琮,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都是金荣那个球囊的,还有他姑母。
你要找,就去找他们吧,可别来找我啊。
改明儿我有银子了,给你烧点纸钱
说着,他连药也不想送了,倒退了两步,就想跑路。
正在这时,木门忽然打开,贾琮赤着上身,面色苍白的站出来,语气有些弱,淡淡问道:什么事?
此刻天已经半黑,贾琮耳房的庭院,本就是由一座假山和两面墙壁围成,有些森幽之感。
屋内没有点蜡,贾琮又是冷不丁现身,真真快将贾环吓死
他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怔怔的看着贾琮那张苍白的脸,动也不敢动一下。
嘴巴哆哆嗦嗦的张不开口,眼睛里含泪
贾琮见之,眉头轻皱,问道:怎么了?
贾环被这一问,小小身子打了个寒战,哭腔道:贾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你死没死
贾琮无意吓唬一个熊孩子,折返回屋,点起了一根残烛,晕黄的灯光从门口挤出。
他又回到门口,指着门前的影子,道:鬼有影子吗?
贾环闻言,停下抽泣,仔细看了看,这才海松了口气,回过神来。
大口喘息了几下后,他悄悄抹了泪,提着药包和小灯笼,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
给,这是我从二嫂那里给你要来的药包。
贾环一点不认生,走进那间小小的耳房里,在铺设整洁的床铺上坐下后,故作豪爽道。
贾琮自然不信这鬼话,想了想,道:是金荣她姑母,去寻链二嫂了吧?
贾环一怔,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贾琮没有说什么,将贾环带来的药包打开后,发现有好些小药包。
他仔细辨认了下,除了一小瓶是现成的,其他的都是药材。
血竭,**,冰片,芙蓉叶之类。
只是,多已经不能用了,太陈
他倒也没意外,又打开了那一个小瓶后,嗅了嗅,微微点了点头,还好。
也多亏他前世所在的医院,一直在开展中西医合疗,贾琮工作了几年后,对一些中医知识有所了解。
不然,还真分辩不出来。
贾环,帮我上点伤药。
贾琮将其他药包封好后,对贾环说道。
说着,脱下了外裳,转过身来
啊!!
贾环却忽地惊恐的叫一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眼睛瞪的溜圆,小脸上满是惊骇之色看着前面。
贾琮的背后,交错着几条红紫棍伤,肿起足有二指高
触目惊心!!
然而贾琮,依旧站的笔直
贾琮,你你不疼啊?
贾环弱弱问道,可看着贾琮若无其事的面庞,他心里却隐隐有些发寒。
贾琮道:废话,能不疼吗?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贾环闻言被激起火,一拧脖颈道:会自然是会的,我什么不会?可我凭什么给你上药,我又不是你小厮!
贾琮微微一叹息,摇头道:这样,你帮我上了药,我给你变个戏法。
变戏法?
贾环眼睛一亮,道:你会喷火吞刀吗?
贾琮抽了抽嘴角,道:不会,但比那个好看多了。
贾环撇嘴,道:吹牛!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有能耐,你先变一个我瞧瞧!
贾琮道:好,你给我两个铜钱。
贾环跳脚道:你这也太贵了吧?我在南胡同看,才赏一个钱!
贾琮拿这熊孩子没法,无奈道:是用来变戏法,变完还你。
贾环闻言,将信将疑的看了贾环一眼后,扣扣索索的从怀中取出一荷包,拿出两枚铜钱来,递给贾琮。
贾琮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接过铜钱后,走到一旁的一张小桌几上,将铜钱放在几上。
然后对贾环道:看仔细了。
说罢,平展的手缓缓拂过几面,也不见任何动作,铜钱消失。
翻过手,手中亦没有铜钱。
不过没等睁大眼睛的贾环反应,他随手又在桌面一拂,两枚铜钱再次出现在几面上。
这还不算完,贾琮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却没有停歇,眉心坚韧,再往几面上来回拂了两次,就又出现了四枚铜钱
天老爷!!
贾环张着老大的嘴,用虔诚信徒歌颂圣母玛利亚的声音,吐出了这三个字。
脸上的表情生动夸张,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点石成金的仙术
给我上完药,这多出的四枚钱,就归你了。
贾琮面色苍白道。
其实,本来都是贾环的
这回,贾环再不推脱,脑袋点的跟皮球一样。
贾琮趴在木床榻上,贾环毛利毛躁的,拿着个药瓶这洒一点,那洒一点
贾琮,你干吗不和大老爷解释解释,这分明是金荣在诬蔑咱们。
贾环随口抱怨道,注意力却明显在几面上那多出的四枚铜钱上。
贾琮呵呵了声,没说话。
贾环自己却反应过来,撇了撇嘴,一边继续在贾琮背后洒胡椒面,一边道:你说说你这个儿子当的有什么劲儿?
一年到头,也就祭祖和大老爷生儿的那一天,你能去磕个头。
大老爷连打你都不亲手打
我虽然也不是太太生的,可老爷待我还是不错的。
他晚上常去我娘屋里睡,所以我三天两头见着他。
老爷虽然白天挺凶,可晚上待我和我娘极好。
贾琮闻言,无言以对。
贾环年幼,还不知这其中的深意,又骄傲道:我还有好几个婆子丫鬟伺候着,衣裳也不用自己洗,早饭也不用自己煮。
小吉祥虽是个黄毛丫头,可她会给我洗袜子!
你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婆子当乳母,她还不照顾你,只会欺负你笨!
对了,你这身伤,就是她打的吧?
上回就是她把你打个半死!
贾环。
贾琮轻轻叫了声。
贾环被打断,有些不高兴,道:干吗?
贾琮淡淡道:想不想学我刚才变的戏法?
贾环先是怔了怔,随即噌的一下跳起来,险些把手中的伤药给丢了出去,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让你把这神仙术教给我!
快快快快
一迭声说了好些个快字,贾环急道:贾琮,快将这法术教我,明儿我还请你东道!
贾琮闻言,想起那个无头猴儿糖人,嘴角微微弯起,道:你先给我上药,再听我说。
贾环人虽小,却也懂得巴结,忙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好好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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