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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直到,在这座长安城中,遇到了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纵有一日大祸临头,若能一起赴黄泉,也未尝不可呢。

    薛姨妈忽然不说话了,因为她虽看不清宝钗垂下的眼睛,却可以看到她下半张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

    那抹恬静的微笑里,包含着怎样的幸福,或是,对幸福的向往。

    都是从少男少女时过来的,薛姨妈怎会不明白,这样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情根深种啊!

    这是孽缘哪!

    薛姨妈心都要碎了,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她心碎的。

    她无意间,顺着宝钗的嘴角往下看,划过白皙的下巴,落在了她衣襟领口处,目光忽地一凝,瞳孔隐隐收缩成针!

    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

    草莓?!

    当然,这个时代还没种草莓的说法,但是,薛姨妈作为过来人,也知道那处淤红意味着什么。

    她又惊又怒,恨不得一把扯下那绣着流水云纹的衣领看个明白!

    可是,她又知道,不能做到这一步。

    闺阁姑娘的颜面最是贵重,只能维护,不能撕破。

    穷养儿富养姑娘,便是这个理儿。

    只看到各家老爷审贼一样审儿子,却没听说谁家审贼一样审姑娘的。

    自家姑娘的名声自家都不维护,传出去,岂不更让人轻贱。

    故而,饶是薛姨妈此刻惊怒交加,也不能发作出来。

    不过宝钗倒是机敏,感觉到薛姨妈呼吸不对,抬起头一看,就见她凝视着自己脖颈处。

    让她登时想到之前在会芳园的旖旎,该不会留下印记了吧?

    宝钗俏脸大红,不动声色的将衣领往上提了提,轻声道:妈不必多想,上回哥哥都说了,连咱们内宅女眷都能看明白的事,琮兄弟难道还不如咱们?你放心罢,他同我说了,他心里有数,不会坏事的。

    说着,不等薛姨妈再多言便起身,道:妈早点歇着罢,我先回屋了。

    而后出了正房,往西边厢房而去。

    可薛姨妈哪里睡的着,见同喜同贵送了热水过来,让同喜送去西厢,却让同贵将莺儿喊来。

    没一会儿,莺儿被喊来,薛姨妈满脸肃穆,沉声问道:你整日里跟着你们姑娘,今晚他们去哪儿了?

    莺儿唬了一跳,道:没去哪儿啊,就往会芳园凝曦轩处转了转。

    薛姨妈怒道:这么晚了,你不知规劝你们姑娘回家,往园子做什么去?

    莺儿早得了贾琮的叮嘱,这会儿委屈道:三爷说了去转转,我这个做奴婢的,并不敢多嘴。

    薛姨妈气道:那他们在凝曦轩做什么?

    莺儿奇道:就是临着水,在亭轩内吟诗作对,并未干其他事呀。

    薛姨妈攥紧拳头,恨不得给莺儿一耳光,只为了宝钗的脸面,不好动手,强压怒气道:没干其他,你一直跟着?

    莺儿道:倒是离开了一炷香功夫,去登仙阁取了回笔墨纸张,很快就回来了。等三爷和姑娘各写了副字后,我们就回来了。

    薛姨妈闻言,拧眉看着莺儿,道:果真?

    莺儿无辜的看着薛姨妈,道:自然不敢诓太太,怎么了?

    薛姨妈心里海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那二人生母煮成熟饭,做出了丑事,万一早早大了肚子,那她干脆抹脖子自杀算了。

    这少男少女在一起,哪里能控制得住?

    大户人家,这样的事还少了?

    尤其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们,个个都是玩女人的好手。

    贾琮看起来超逸不俗,可房里还不是早早收了平儿晴雯几个?

    宝丫头现在心里尽是他,保不齐就被他哄了去。

    万幸,还未酿成大错。

    想来,宝丫头心里还是有数的

    薛姨妈盯着莺儿,厉声道:下回你姑娘再和琮哥儿独在一起,你便同她说,我喊她回来有急事!若是办不好,仔细你的皮!

    一通威胁后,才放了莺儿离去。

    莺儿回到西厢,关住门闩后,才海松了口气,见宝钗穿着一身月白小衣看来,不由埋怨道:我的好姑娘,到底哪里露了馅儿,太太怎一口认定你和琮三爷独处私会了?

    说着,她吧啦吧啦的将薛姨妈的话重复了遍后,见宝钗只是红着脸不吭声,眼睛转了转,一下看到了宝钗修长颈部靠近锁骨处的雪肤上,那一处殷红淤印。

    还不止一个,似往下还有

    想想下面是什么,莺儿一张俏脸也登时晕红起来。

    她之前自然同薛姨妈说了谎,她根本不是离开了一炷香功夫,她提着灯笼随贾琮宝钗进了会芳园后,他二人上了登仙阁二楼,莺儿自己却留在一楼,哪里知道上面发生了何事?

    可现在,却知道了。

    老天爷,真会顽儿

    她都没想到,她姑娘会这样大胆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宝钗淡淡说了声:睡吧。

    哦

    崇康十四年,三月二十三。

    天还未明。

    贾琮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东府前厅,看着枕戈待旦了一夜的诸将,微笑道:我没与你们理论,你们自己没有排个轮值班子,轮流值守?

    展鹏大咧咧笑道:独孤兄弟倒是排了,可这会儿哪睡得着?咱们没大人这般大的气度心胸,这个时候还能睡的香甜!

    沈浪冰着一张脸,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展鹏脸一黑,就想干架,被郭郧从中间拦开。

    贾琮道:还是要轮流歇息的,不然真到大战时,体力难支,反而坏了大事。他对独孤意四人道:今晚他们仨再不肯睡,你们就先睡。

    独孤意四人点头领命,一丝不苟。

    贾琮笑了笑,又道:今日太后要去龙首原看武王,你们哪个随我前往?

    独孤意当仁不让的站出列,道:大人,府中布控已经完成,留下王程孙超足够应付突发情况,卑职和赵衷随大人同往。

    贾琮点点头,然后对郭郧三人道:郭郧展鹏随我同往,沈浪魏晨留在家中应变。若发生事变,多半在宵禁之后。毕竟,没人想要一个被焚毁的京城。留在家里的人可以轮流睡觉休息,晚上当值。

    是!

    众将听令。

    贾琮点点头后,阔步出外。

    展鹏郭郧独孤意和赵衷四人紧随其后,待出了东府大门后,贾琮接过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坐于马上,回首看了看两府,一纵缰绳,跃马而去。

    驾!

    铁网山,行在。

    同样一宿未怎么合眼的崇康帝和元春,正在用早膳,就见一脸神清气爽的叶清从外进来。

    元春忙安排昭容备餐具,送上御米粥。

    崇康帝免了叶清的请安礼后,看了眼她精气神十足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太后常与朕言,你是个有福气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在此处你也睡的香甜?

    叶清正拿起一个吉祥如意卷,就着姜汁白菜吃了口,又用汤匙喝了口火腿鲜笋汤,听闻崇康帝之言,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嚼尽咽下后,才笑眯眯道:外头空旷,看星月都比宫里清亮,晚上还能听山风鸟语,舒坦!怎么,皇伯父认生,昨儿夜里没睡好?

    崇康帝哼了声,道:朕心中不宁,如何睡的踏实?又似笑非笑道:天家子弟里,小九儿虽是女儿身,但那么多龙子龙孙,朕也没见哪个比你聪慧的。小九儿可知朕为何不宁?

    元春在一旁静静的坐着,插不上话,只拿眼眸看向叶清,想看看她如何作答。

    叶清已经吃下了一个吉祥如意卷,顺手又拿起一个,不过没往口中送,她正色看着崇康帝,道:想来是皇伯伯圣心仁厚,不忍看到一些自作聪明的蠢货,明知是死路一条,还抱着侥幸之心,妄行撼天之举。

    此言一出,元春登时变了面色,担忧的看向崇康帝。

    却见崇康帝难得放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后,放收敛起笑容,问叶清道:你果真这般想?

    叶清点点头,饮了一汤匙火腿鲜笋汤后,笑道:皇伯伯御宇至今已有十四载,这十四载,皇伯伯由弱变强,且是由极弱变极强。如今新法大行天下,贞元勋臣大势已去。或还有二三残留心怀怨望之辈,在暗中作怪,但已于大势无补。

    崇康帝闻言,微微眯起眼,又问道:若是你九叔忽然好了呢?

    叶清闻言面色一滞,想了想后,缓缓道:纵是九叔恢复到当年鼎盛之时,但时至今日,除非他不惜让天下大乱,刘氏皇朝为他姓所乘,否则,也无能为力了。再者,九叔的性子他胸中的英雄豪气,早已日暮多年,不复曾经了

    叶清言语声音越来越轻,任谁都能听出一股淡淡的忧愁哀伤。

    崇康帝见之,眸光闪动了下,黑面上挤出抹笑容,道:罢了,朕不该同你说这些,你快吃罢。随朕出来几天,若是清减了回去,太后又要同朕理论。事已至此,你一个孩子,多思也无益。

    叶清闻言,轻轻呼出口气,摇摇头后,从旁边要了一个玉盏来,用汤匙从火腿鲜笋汤盆中舀满一碗,然后一气喝光。

    让一旁的元春看直了眼

    :明人不说暗话,叶清的性子就像我女友,宝钗像我前女友,黛玉像我前前女友,秦可卿像暗恋我的那个女生唉,世间安得双全法,唯恐多情伤美人,当然,以你们的颜值,基本上不大可能懂这种烦恼,罢了,让往事都随风而去吧

    嘿嘿,会被打死么?




第六百一十七章 平静
    辰时三刻,太后的銮驾莅临武王府。

    除却内围有两千御林军护从外,贾琮亲领一千锦衣卫兵马护在外围。

    不过,无论是御林军还是锦衣卫,都没能入内。

    武王府只出来一老卒,就让所有人止步。

    即便是此刻,也没有任何一个军伍之人,敢对武王令说一个不字。

    太后的凤辇銮驾,由王府亲卫引入。

    而武王府的王府亲卫,如今看起来都已垂垂老矣,甚至还有残疾在身。

    大门和围墙上的斑驳,让这座王府的暮气显得格外刺眼。

    衰败将朽之气。

    太后自凤辇上,透过珠帘看到这一幕,老泪纵横。

    这是她最疼爱的幼子所居之地,十五年了,他将自己囚于此地,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待进了二门,太后自凤辇而下,又上了软轿,直至内堂。

    待推开最后一扇阻挡在面前的门时,太后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

    吱呀!

    房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老人才有的腐朽之气。

    这气味,太后在许多老死的后宫太妃屋里闻到过。

    然而曾经她以为习以为常的气味,这一刻却让她心如刀绞。

    连身边最后一个近身昭容都留在了外间,太后随着独臂古锋一步步进了内堂。

    看着简朴床榻上躺着的那道清瘦身影,泪水早就糊住了眼,声声唤道:皇儿,皇儿啊

    留在外间的昭容,眼睛慢慢眯起。

    作为陪伴了太后许多年的近身宫女,她能听得出太后此刻心碎哀绝的悲意。

    正这时,就见武王身边的近卫,那个独臂头子红着眼出来,朝外面低吼一声:准备热水,太后要为王爷净身。

    听闻此言,留守在外间的昭容面色登时动容。

    此净身自然非太监入宫时的净身,而是人死之前,有亲人为其最后一次沐浴,更换寿衣前的净身。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没过多久,有同样猩红着眼眸的几个老卒,送来的沐桶和热水,然后退下。

    昭容也被请出了房间,心中震颤。

    在这样惨烈哀绝的气氛下,过了一个半时辰后,最先被架出来的,却是太后。

    十来个候在庭院的昭容嬷嬷们见之骇然,赶紧上前接过已经走不动道的太后,随行御医上前号脉片刻,道:哀绝太甚,需要即刻回宫静养,不可再行哀事。否则

    一众人闻言大惊,忙用软轿护送着太后回了銮驾,匆匆出了武王府。

    刚离开武王府,就听那独臂大将厉声吼道:自今日起,王府封门,不见任何外客。敢擅闯者,杀!!!

    随着砰!的一声,王府朱漆斑驳的大门关闭,仿佛关上了一个时代。

    贾琮率军在外围护送着太后銮驾,一直护卫至銮驾进了皇城,都没发生任何他所担忧的事。

    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多虑了

    这世上或许有人敢弑君叛逆,因为他们有不少出师之名。

    譬如倒行逆施,譬如与民争利,譬如暴虐苛政,再譬如逼死母妃,甚至是以清君侧的名义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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