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贾母哼了声,道:好,那就按三天来算。若只是虚惊一场,你仔细着些。
说罢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事,皱眉道:你怎敢劳烦老爷,支派的他团团转?
贾琮闻言一怔,看向贾政。
贾政忙摆手笑道:母亲勿要错怪琮儿,原是我问他能否帮手,他才让我转移库中财货。
贾母嗔道:让芸儿和林之孝去办便是,你还亲自去操持?你多咱做过这些?
贾政笑道:倒不妨事,这二年来,家中添了不少家资,好些都是还没来得及入账的,若让哪个顺手拐了去,我们都不知道。不得不看着些
贾母闻言,和王夫人还有凤姐儿面面相觑,问道:这二年我瞧着进的少出的多,原想着不知何时坐吃山空了,怎还多了那么些财货?
贾政抽了抽嘴角,看了眼垂着眼帘的贾琮,干笑了声,道:母亲忘了,前二年锦衣卫抄了赖家郑家钱家那几家奴才的家
贾母等人闻言一怔,皱眉道:不是都让锦衣亲军给
当初受王熙凤放印子钱的牵连,贾家一群吃的肥头大耳的奴才都被锦衣亲军给抄家拿问了。
当时贾琮给他们的条件,便是查抄的银财分给他们。
不过等贾琮自黑辽归来,摇身一变,变成了锦衣卫指挥使。
之前从他这里得了大利的韩涛,哪还有胆子不把这肥肉吐出来?
如此,赖家那几家的家财,又回到了贾家。
为防止贾母等人来日没了银子想起这笔旧账,贾琮便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一半收入东府,一半存入了西府。
这会儿贾母说到锦衣亲军四个字,便和王夫人等人都明白过来。
这一明白,脸色倒是和缓了许多。
毕竟,若是贾琮不给,她们连知道都不知道。
而且贾琮拿回来了,都没有表功,很是难得。
贾母难得给了个好脸色,道:你如今开支嚼用大,若哪日里不济,就同老爷说,从库里支些银子不过也别支多了,你这些兄弟姊妹们都还没成亲,嫁妆和彩礼都是大头。还有
没等贾母提点完,贾琮便微笑着截断道:多谢老太太好意,不过琮自有生财之道。借了姨妈家的丰字号,如今收支已能平衡。
说着,朝薛姨妈和宝钗微微颔首。
薛姨妈笑的高兴,宝钗亦是抿嘴一笑,有点甜。
一旁黛玉瞧见了,一双似氤氲着晨露的美眸,悄悄转了转
贾母不大信,问道:你手下养了几万兵马,一天嚼用就不知多少银子,你收支能持平了?
她以前管家了几十年,并非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糟老婆子。
只是,贾琮没想到,贾母还惦记着他的事?
难不成是在想他何时破产?
他还真猜着了,自从上回贾政让贾琮从家里支银子,贾琮却说,他要负责手下几万人的开销嚼用,家里的银子顶不了多久,贾母就上了心。
她寻思着,万一哪天贾琮支撑不住了,还不得拿家里的银子去填补窟窿?
若发不下银子养兵,哪个兵还听话?
却不想,如今贾琮竟说收支能持平了。
那若是不养兵,得落下多少银子?
贾琮还未答,一旁的薛姨妈便笑道:哎哟哟,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同老太太说呢。昨儿才收到南边儿的来信,说了如今丰字号的盛况。托那‘晶莹雪’,也就是雪花洋糖的福,如今丰字号在江南六省的几十个门铺,生意都好的不得了。比先前我们老爷在时还红火!原以为琮哥儿允文允武已是了不得了,没想到做经济买卖也如此了得!
贾琮呵呵一笑,道:姨妈谬赞了,非是我有多了得,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招牌好用。否则,便是借助了姨妈的丰字号,生意也不好做下去。各省商人们都极为排外,小打小闹还好,这般生发,岂能不让人眼红。就算知道丰字号背后站着锦衣卫,前不久还有人往雪花糖里掺毒,毒死了几个乞丐,抬到丰字号去闹事
不是贾琮故意说的骇人,实在是贾母王夫人等人眼中的贪婪之色几乎掩饰不住了。
之前贾琮就说过,手下数万兵马,每月的嚼用都要十几万两,这才多长时间,就能收支平衡了。
可见那雪花洋糖就是一座金山!
现在想来,今日贾母故意提起此事,未必就是临时起意。
薛家几辈子人才积攒下百万家财,已是巨富。
可贾琮这边,大概也就用一二年时间,就能超过。
那雪花洋糖谁卖不是卖?
若能分出些,让贾家也做这门生意,不求一月十几万,一月能落个几万银子,也够一家子嚼用不尽了。
只是这会儿听贾琮说的如此骇人,贾母等人本就胆小,自然收起了贪婪之心。
再看贾琮一副似笑非笑的讥诮嘴脸,贾母差点气的晕厥过去,又恼又怒!
她都到了这把岁数了,难道还未她自己贪银财不成?
她藏了一辈子的家底儿都用不尽,还稀罕别的银子?
她还不是为了贾家?
王夫人等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见贾母气着了,正想劝,一旁还迷糊着的贾政却急着问贾琮,道:琮儿,那算计你的人现在如何了?
贾琮呵呵笑了笑,道:老爷放心,既然那些人不把人命当命,那他们也不用再要命了。
贾政:
他简直后悔多嘴一问。
他骨子里还是一个仁人儒生,悲天悯人。
固然听不得贾琮受人欺负,可等贾琮下辣手杀人时,他心里也不落忍
家宴至此,也没甚氛围了。
贾琮对薛姨妈道:我已经让人去请了薛大哥到前宅暂住,姨妈和宝姐姐也不必回梨香院了,那里已被戒严。
薛姨妈自不会有什么意见,只道叨扰贾琮了。
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各自回了先前挑好的小院儿暂居,赵姨娘也领着不大想走的贾环回去,李纨带着贾兰也去了。
都是嬷嬷丫头一大群,也不用东府再安排人伺候。
待贾政也交代两句离去后,最后天香楼里就剩下贾家一众姊妹们。
数宝玉最是开心,又坐回桌旁,连连招呼姊妹丫头们继续吃喝。
此时连袭人麝月等丫头也在,和紫鹃莺儿等人在一起。
先前主子们用饭,她们只能在周围侍立着,现在倒是好了。
宝玉眉飞色舞的对贾琮道:琮哥儿,要不我们都住在这楼上?我先前看了,房间尽够用的。
贾琮呵呵笑道:你自己同姊妹们商议,我自然无不许的。
宝钗先笑道:可别算我,我要回去陪我妈一起,她认生,一个人睡不得。
说着,与贾琮相视一笑。
她最先与贾琮表明了心意,如今又怎可能和宝玉靠的太近?
哪怕是亲姨表姊妹。
黛玉也跟着笑道:我父亲那边也离不得人,早晚都要看着,有时不放心,夜里也要去看一遭,你们自在此顽乐罢,我就不跟着了。
此言一出,宝玉一张圆脸登时垮了下来。
探春却高兴道:如今林姐姐也成了支撑家业的人哩,怪道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爱哭了,好似长大了好些!
黛玉抿嘴轻笑,却让宝玉愈发失落。
他更喜欢当初那个动辄流泪的林妹妹
好在最后议定,迎春探春惜春姊妹,还有湘云也住在楼上。
再加上各自的丫头和宝玉自己屋里的丫头,好大一群人,热闹不已,宝玉总算又开心起来。
不过等看到贾琮和宝钗黛玉告辞众人,一起说笑离去的背影,宝玉又怏怏不乐起来
琮兄弟送颦儿回去罢,我自回房便是。
出了天香楼,宝钗笑言道。
贾琮未答,黛玉就咯咯一笑,道:好姐姐,你该不是在说反话,提醒我快点自回房去罢?
宝钗俏脸登时涨红,作势要撕黛玉的嘴,道:颦丫头这张嘴,真真让人讨厌!
黛玉忙闪躲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娇声笑道:罢罢,看来我若再不识趣些,就真该被欺负了,我还是快些走罢。
说完,便带着紫鹃从一旁抄手游廊折返远去。
宝钗气的跺脚,贾琮却轻轻握起她的手,温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宝钗闻言,却垂下螓首,没有应声。
贾琮见之略奇,不过心思一动,便笑道:天色尚早,宝姐姐可愿与我同游会芳园?
宝钗闻言,这才抬起头,杏眼含笑的看了贾琮一眼。
贾琮呵呵一笑,握着她的柔荑,引着她往会芳园行去
:嘿嘿嘿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三月二十三
入夜,东府。
东北角,薛姨妈小院。
正间卧房内,薛姨妈歪在铺着秋香色素面锦缎大条褥的炕上歇息,同喜同贵两个丫头跪坐在炕边,拿着佛手小木槌轻轻的为她捶着腿弯。
雕花细木炕桌上摆放着一尊紫铜鎏金银喜鹊熏炉,一股股细腻的甜香从喜鹊口中喷出,沁的人温润舒适,直想闭眼睡去。
只是薛姨妈虽在闭目养神,却并未睡下。
因为她在等宝钗归来,说说一些心里话
说实在的,薛姨妈有些后悔来京了。
曾经她根本没想过,都中神京天子脚下竟会这般乱这般险。
以贾家的门楣,都到了今日这等骇人地步。
她犹豫着,是不是寻个借口,再回江南去?
再者
薛姨妈也没想到,在薛家日渐衰败颓废的丰字号,在贾琮手里竟能焕发出如此光彩来。
不说旁处,只都中这几处门铺,听说就能日进斗金!
论起来,虽江南没有神京长安贵重,但论富庶,北地却从未及得上南省。
连都中的门市都能日进斗金,更何况据说数倍昌盛的南省门市?
薛姨妈隐隐有些后悔,将丰字号借出去了
当然,她也只是后悔,并没想着尝试收回。
她虽是妇道人家,但却也是极为精明的妇道人家。
该怎么处理外面事她不懂许多,但该怎么做人,她还是明白的。
只是明白归明白,不抱怨几句,她总不舒服。
这些话,却是连王夫人跟前都不能说。
她只能同自己的亲闺女说
正寻思着,忽听外间传来一阵铛铛铛的西洋大座钟声。
薛姨妈默数了遍,竟是连敲十一下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见同喜同贵二人都在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姑娘还没回来么?
同喜同贵听这突然响起了声音,惊的差点没一头栽下炕去,一身冷汗后,忙一起摇头道:还未。
薛姨妈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大好的预感,若是宝钗和姊妹们一道玩耍说笑,这会儿必已经回来多时了。
她每日里按时作息,断不会回来这般迟。该不会是
正这时,听窗外廊下,遥遥传来守夜媳妇的轻声说话声:姑娘回来了!
又一道应声传来:嗯。
听这声音,薛姨妈心头又是一跳。
平日里,宝丫头和下人说话虽也客气,可却从未如此温柔过。
她缓缓坐起身来,等着宝钗进来。
未几,就见莺儿挑起门帘,请她姑娘宝钗入内。
妈还没睡呢?
宝钗入内,看到薛姨妈正盯着她瞧,心里一紧,忙笑问道。
薛姨妈应了声后,让同喜同贵去给宝钗打洗脸水去,然后看着她道:是你琮兄弟送你回来的?
宝钗眼帘一跳,顿了顿,缓缓点头应道:是。
薛姨妈闻言,叹息一声,连莺儿也一并挥退后,方苦口婆心道:我的儿啊!你素来最是精明,怎如今连形势也看不明了?贾家如今已成了险地,且这风险,琮哥儿要独扛八分去!虽如今看起来威风八面,可谁也不知道哪天就坏了事了。你老子在时,最喜欢你聪慧怜人,教你读了好些书,这些道理连我都能明白,你会看不明白?我的儿,你哥哥是个混不吝的,我早不指望他了。若连你也陷了进去,你让娘还怎么活?
宝钗垂着螓首,杏眼怔怔出神。
她并非看不见贾琮的危局,只是,纵然明知贾琮现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盆中,也依旧难阻挡她飞蛾扑火的心。
自她记事起的这十来年里,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去爱一个人。
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值得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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