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不过也是,宁则臣都没想到,贾琮能有这番见识,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躬身对崇康帝道:陛下,听完冠军侯之言,老臣才明白过来,倒是臣等昏聩了。的确当如此,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便不该谋其政。若人人皆有此领悟,则朝堂上将少太多是非内耗。陛下,冠军侯以锦衣卫指挥使的官位来看,当除恶务尽。但国朝却不能只以此一观点为重。陛下以大毅力,将惑乱朝纲图谋不轨的义忠亲王一伙儿逆贼揪出来,使得玉宇澄清,此为大善之事。但被逆贼蛊惑者众,若皆诛之,实不利朝廷安稳。一诛十万众,包括数万妇孺,对国运都有干碍。臣等还望陛下宽仁,饶恕彼辈死罪。再者,宗室
听闻至此,贾琮不由抽了抽嘴角,心道宁则臣得意忘形。
宗室之事何其敏感,尤其是崇康帝生命不久,元春腹中孩儿却还有大半年才能诞下。
这个时候宗室之事提都不能提,就算开恩,也要等到新皇登基之后,以新皇的名义,大赦宗室,以积皇恩帝德。
有此恩德在,宗室诸王不管再想做些什么,都会失去大义,成为忘恩负义无德之辈。
哪里轮得到宁则臣此时来提?
果不其然,贾琮就见崇康帝本就木然的脸色,在听了宁则臣喋喋不休劝他大度后,愈发冷峻,没等宁则臣说完,崇康帝便站起身来,竟一丝体面都不与这位崇康朝第一功臣第一老臣给,只留下一句再议,就转向后宫了。
看着宁则臣愕然甚至无助的神色,百官心中都生出了一种悲色
贾琮淡淡看了宁则臣一眼后,在百官注视下,转身离去,出了含元殿。
再围观下去,就是在逼死宁则臣。
大人!
刚出大明宫,和展鹏等亲随汇合,就见韩涛巴巴的在一旁候着,见贾琮到来,忙迎上前问好。
贾琮眉头微皱,问道:什么事?
韩涛赔笑道:大人,有一事卑职实在没法解决了,只能来叨扰大人,求个法儿。
贾琮看着他,没说话。
韩涛干笑了声,知道贾琮公事上不喜欢啰嗦,便开门见山道:大人,牢房实在不够用啊!都中各处牢房,有一处算一处,都挤满了人,卑职腿子都要跑断了,也再寻不出空闲之地儿关人了。平常一处牢房只关十个人,现在一关关三十个,就这样都关不下了
贾琮想了想,道:我记得指挥使衙门那边有一个缇骑号房,空出来,关人。另外,也别让人犯闲着,除了直接谋逆的那一拨外,其他壮年拉出来,南城民坊好多街道都要成臭水沟了,让他们去清洗。最好能把整个神京城都弄干净了,也算洗涤一下他们身上的罪过。
韩涛闻言,差点没给贾琮跪下,强挤出笑脸道:如此如此卑职手下人手可能有些不够。大人,您看能不能让沈兄弟手下稍微松一点,卑职这几日,手下兄弟被打了百八十个,下面人怨声载道,队伍不好带啊
贾琮冷下脸来,厉声道:你还有脸说?念在你这几日操劳的份上,我原不准备敲打你,给你留些体面,你倒自己撞上门儿来了。看看你手下那些混帐干的王八事,锦衣卫才成立几天功夫,欺男霸女敲诈勒索百姓的事都敢做了!万幸宪卫发现的早,才没酿成大错,否则锦衣卫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还敢求情?!韩涛,我警告你,再有这等治军不严之事发生,就不是打几十军棍踢出锦衣卫就能了账的事了,我要你脑袋!你做不好这个镇抚使,自有人能做。
说罢,拨转马身离去。
展鹏看着郭郧跟上后,才笑嘻嘻的对满头大汗的韩涛道:老韩,你脑子里灌猪油了?连我都知道眼下不是出岔子的时候,你还给你手下那些王八蛋求情?你不知道这时候多少人盯着咱们,就等着出岔子么?沈冰山这两天连眼睛都不敢合,就怕锦衣卫内出问题,你还求情?你以后干脆别叫老韩了,叫猪大肠算了。真要出了事,大人其实也就一个御下不严的罪过,谁都知道大人舍得放权。可到你这,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嘿!也是邪性了,你还求情?那你好好求情吧,啊,继续求,回头我也帮你求!
韩涛闻言,老脸苍白,一拍额头悔青肠子道:我他娘的就是头蠢驴!!驴**的蠢驴!!好兄弟,多亏你提醒我,不然真是
见韩涛一脸后怕,展鹏哈哈一笑,一边拍马一边道:你是驴**的蠢驴,谁敢和你当兄弟,找你驴兄弟去吧。
爷回来了!
贾家东府,宁安堂。
见贾琮归来,平儿晴雯等人忙迎上前去。
晴雯最没城府,漂亮的眼睛盯着贾琮咯咯笑道:三爷你猜怎么着了?可问完问题都不等人答,就憋不住自己乐道:老太太她们又搬回来了,哈哈哈!
平儿笑着拍打了她一下,嗔道:你少兴!
然后对看着她的贾琮解释道:西面一下进了那么些人,又搬石头又扛巨木,刀劈锯拉的,动静太大。老太太太太她们实在经不住,所以就又回来了。
正一边说着一边为贾琮更衣,去了朝服,就听外面廊下传来小丫头声:二奶奶来啦!
:嘿嘿嘿!
第六百三十八章 早已看破的宝钗……
奶奶来了!
平儿手上活儿不停,接过香菱送来的舒适家常衣裳,给贾琮更换着,却不忘同王熙凤问好。
王熙凤喜欢穿艳的,可她新寡,自然不能穿大红,就穿了身鹦哥绿杭绸直裙。
将一身曼妙的身形勾勒的极标致。
不过贾琮见了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片绿啊
倒也合王熙凤的人生
这明显不带好意的笑声,别说凤辣子,就是平儿都看不过去了,悄悄拉了下贾琮。
贾琮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凤姐姐穿这一身,真合身。
王熙凤差点咬碎银牙,丹凤眼瞪着贾琮,道:保不准在想什么坏心思!
贾琮呵呵了声,脱下大朝服一身轻松后,随意坐下接过春燕送上的茶盏,喝了口香茗后,问王熙凤道:风姐姐怎有空过来了?老太太身子不受用,又才搬过去,乱糟糟的,都指着你掌着,你还有这空闲?
王熙凤闻言差点没吐血,见平儿晴雯等人憋着笑,立刻明白过来,贾琮必已经知道了贾母等人又搬回来,故意拿她消遣。
她纳闷儿,早先怎就没发现这人这般霸道这般坏!
自知和贾琮理论没好下场,所以认了这个乖,没好气白了贾琮一眼后,王熙凤哼了声,道:快没把我腰给累折了,三弟还在这说风凉话。这番折腾哟
贾琮笑道:你这般累,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跑这做什么?
王熙凤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刻薄的嘴狠狠咬一口,平儿也嗔了句:爷呀!
王熙凤气哼哼坐了坐,然后又往旁边探了探身子,靠近贾琮些眼巴巴问道:三弟,听说你要起园子?
贾琮嗯了声,道:你怎么知道?
王熙凤笑道:如今谁还不知道?各府来家里拜会的诰命们都在说,咱们家的冠军侯真真难得,又有能为,能为天子勤王保驾,又知孝道。听说老太太住不惯东府,就拉了千把人来复原老堂宅。听老太太说想念江南园子,就准备在家里起个大园子,孝敬老人。哎哟哟,三弟,你不知道啊,老太太听她们那番好夸,那脸色哟不过还别说,虽然看起来心里呕的不行,不过颦儿丫头和云儿一起劝了一天后,倒也渐渐开解过来了。颦儿丫头真是好啊,哦?啧啧啧,叫我说,咱们贾家的男人,哼哼哼,都是好样的!
贾琮好笑道:忍到今儿才来说,憋坏了吧?
王熙凤眯起丹凤眼,又往前探了探,上半身压在两张交椅间的小几上,沉甸甸的前胸落在几面上,桃子有些变形
她看着贾琮笑道:三弟,会芳园那么大,还不够好,你要修怎样的园子?果真要修南面儿的园子?
贾琮看着王熙凤,道:你也想逛园子?
王熙凤眼睛眯起,笑道:那谁不想?
平儿委婉道:其实会芳园已经够好了呢。
王熙凤面色一滞,瞥眼过来,看着平儿道:这会儿子就开始心疼起来了?放心,用公中的银子,不花你爷们儿的银子。
平儿红着脸不理,贾琮则捏起下巴思量起来。
昨儿是看着贾母眼见就不行了,看起来好像都要弥留了,一会儿想回老屋,一会儿似乎看到了江南
他这才开始张罗起来,又要三天内复原屋子,又要起个好园子。
黛玉湘云迎春探春姊妹们一直守在老太太身边,说了一天的话,就给说好了,还能待客了?
那还修不修了
还是修吧,他昨天特意对外说了那些话,又推波助澜的传出去,宣扬他的好名声,好孝道。
原是准备临了刷一波声望的,没想到给套进去了,老太太又好了
终年打雁,这回被啄了眼
贾琮道:把会芳园一并合进去,正好西府后面那排屋子都被烧了,全部推平,要那么些屋子做什么,把地圈起来,修个大园子。银库里那么些银子留着也没用,保龄侯府倒是会省着过,得,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全给抄了。如今家里人口比先前少了大半,靡费嚼用都有限,每年进的比出的多,这笔银子可以花。
王熙凤闻言,笑的满脸花开。
如今她男人没男人,孩子没孩子,手里攥的银子一把,也没个花处,再不寻点乐子,憋也憋闷死。
能有个大园子逛逛,也有个散心的好去处。
又闲话了一阵后,就有几拨媳妇来请示,王熙凤虽还想再多留一会儿,到底耐不住事多,匆匆离去。
等王熙凤走后,平儿犹豫了下,咬了咬唇角,还是对贾琮道:爷,去看看宝姑娘吧
贾琮闻言一怔,道:宝姐姐?怎么了?
平儿道:爷没发现,宝姑娘愈发清减了么?今儿好似又病了
贾琮皱起眉头道:姨妈又逼她了?
平儿苦笑着摇摇头,顿了顿,道:我寻思着,宝姑娘怕是早就看出爷和林姑娘她一直没说,只自己熬着昨儿她看了林姑娘好几眼,那眼神多半错不了的。
贾琮闻言真变了脸色,看向平儿道:果真看出来了?
平儿道:女人旁的地方许会笨些,可这方面,再不会察觉错。宝姑娘爱煞了爷,关于爷的事,她必心思细腻敏感,林姑娘再怎样遮掩,看爷的眼神也遮掩不住,所以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宝姑娘痛快的笑了。
贾琮闻言,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起身道:我去看看宝姐姐。
平儿忙追上前两步,叮嘱道:爷,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可千万别让宝姑娘再伤了心,她的性子断不会怨爷的,只会憋闷在心里,早晚要出事的
贾琮许是没脸回头,只回手摇了摇
哎呀,三爷来了!
东府西面的一座套院内,住着薛姨妈母女二人。
抄手游廊下,莺儿正和两个小丫头子说话,看到贾琮到来,欢喜的上前见礼。
贾琮点点头,问道:家里都有谁在?
莺儿笑的眼睛弯弯的,道:只我们姑娘在里面歇息着,刚用完药,太太去你家老太太那边坐着了。
贾琮嗯了声,道:我去里面看看。
莺儿忙帮着挑起门帘儿,待贾琮进去后,方搬着一把小锦墩远远的坐下,还叮嘱那两个小丫头哪也不许去,不许乱说话
贾琮绕过外间和正堂,直接去了里面。
静悄悄的房间里,宝钗侧躺在铺着秋香条纹锦褥的炕上,双手合十放在脸下轻枕着。
曾经带着婴儿肥的俏脸,如今瘦成了瓜子样,本就雪白的肌肤,如今愈发好似透明了般。
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小衣,腰间盖着一件薄锦袄。
双腿并齐曲起,脚上是一双雪白的罗袜
淡淡的药香,和闺中幽香混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疼。
贾琮坐在炕边,静静的看着宝钗,见她眉间有些愁绪皱起,替她轻轻抚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宝钗似在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安然闭着的睫毛颤了几颤后,缓缓睁开了眼。
秋水一般的明眸中,满是茫然之色,在看到身前的贾琮时,怔了怔,看了一会儿后,又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眸中渐渐多了分惊喜之色,她一边想要起身,一边问道:琮兄弟多早晚来的?
贾琮一手扶着她助她坐起,不过却没让她坐在原位,而是顺手将她带进了怀中,并带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哎呀
宝钗轻轻惊呼了声,再回过神,人已经安稳的坐好了,抬起头,正好与贾琮面面相视,近在咫尺,不由羞红了脸。
尤其是贾琮揽在她腰间的右手,顺着小衣下摆伸进了里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部
看着眸眼间满是娇羞的明眸,贾琮微微一笑,亲吻了上去
好一阵缠绵之后,宝钗早已软倒在贾琮怀里,无力的娇喘微微。
而贾琮则抱紧了她,似想将这具柔软的娇躯揉进身体,宝钗虽然极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轻声问道:今儿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外面的大事我并不懂,琮兄弟原也比我聪慧的多,只是遇到了事千万不要急,也别慌乱,越慌乱越容易出岔子。都说做你这般大事的,都极险,琮兄弟在外,一定要爱惜自己呢额,嘤
到底是怎么了嘛?可是遇到难处了?
宝钗面色潮红的躺在炕上,脖颈处的领襟也被解开,身上盖着一层锦被掩着,水汪汪的眸眼中,满是关心的问道。
今日的贾琮,格外的不寻常,她担心他遇到了难事。
贾琮右手从锦被下一香软滑腻山丘上抽出,握紧宝钗的手,温声道:你心里那般难过,清减了这么多,又煎熬的生了病,你都不怨我,还关心我?都道你心思精明聪慧,我看你也傻的紧。
宝钗闻言,却如遭雷击,脸上的潮红瞬间敛去,面色变得霜白,杏眼中甚至出现了一抹令人心碎的恐慌。
脑子想起了那阙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回的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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