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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崇康帝哼了声,道:可见,你在江南布下的六省锦衣卫还徒有虚表!连你先生起身进京,你都不知道。那江南发生什么事,你才能知道?

    贾琮汗颜,只能请罪。

    好在崇康帝也没有见责的意思,只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大司空与御史大夫都说了什么?

    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让贾琮心中一凛,躬身缓缓道:回陛下,御史大夫似推测出了什么,担心日后朝纲会发生变故,尤其担心旧党会卷土重来,将新法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因此,特意写了封绝笔信,请臣之先生松禅公进京,临终相告,莫要做千古之罪人,遗臭万年。御史大夫倒不担心大司空会倒行逆施,为旧党翻案。御史大夫也知道,大司空当初并非一味的为了反对而反对新法。所以他希望,大司空能约束江南士林的野心。大司空虽已致仕,但到底受国朝恩重,所以御史大夫希望他能有所担当和作为。

    崇康帝闻言,面色渐渐显露出悲戚之色,声音嘶哑道:御史大夫,真乃国士无双。天地广阔兮,竟容不下朕的御史大夫!!

    一直站在殿内,目光审视着贾琮的苏城这时忙劝慰道:万岁,保重龙体,龙体要紧。御史大夫泉下有知,能得陛下如此赞誉,必然感恩不尽。

    戴权落后一步不甘心,也忙道:主子要想加恩,封个美谥便是,千万保重龙体。

    崇康帝闻言,缓缓控制住情绪,他看了贾琮一眼,问道:贾琮,你以为御史大夫当以何为谥?

    贾琮略一思量,道:御史大夫忠敬之心,可昭日月,性如烈火,嫉恶如仇,正气凛然。臣以为,可谥文端。

    文臣美谥,第一自然为文正。

    但想要谥文正,除了要立功立德外,还要立言。

    古往今来谥文正者,除却品德高洁于国有大功外,多是文豪大儒。

    文正二字,文是道德博闻,正是靖共其位,是文人道德的极至。

    谥之极美,无以复加。

    此谥自然不可轻封,否则人臣受不起成为笑柄不说,皇家威严也要受损。

    其次便是文贞,再次之便是文成文忠文端文定。

    皆是一等一的名臣美谥,新党魁首大乾元辅宁则臣也不过谥一文忠。

    所以贾琮言杨养正可谥文端,已是极高的谥号了。

    然而崇康帝看起来却并不满意,他沉声喝道:谥号也是论官位排的么?

    贾琮果断顺从,道:文忠。

    崇康帝瞪了贾琮一眼,不过他也知道,排个文忠已到极限了。

    能与宁则臣并齐,已经会让朝野新党中人不满,若是再超过,必会再起波澜。

    也罢

    不过至此,崇康帝忽然心生悲意,不知待他驾崩之后,后人会与他起何等庙号和谥号。

    或许,会是下谥吧

    只是不知,是好内远礼的炀,还是暴慢无亲杀戮无辜的厉,总不会是好乐怠政的荒吧?

    念及此,崇康帝心中凄然。

    哪个天子,不想在青史之上留下美名?

    原本他以为他能不在意,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难以开解

    贾琮,你以为,待朕龙御归天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们,会与朕何等庙号,何等谥号?不准推脱,说!

    贾琮看了眼龙椅上满头霜发,面色苍白,眉间时不时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的崇康帝,顿了顿,道:所谓庙号者,祖有功而宗有德。陛下有开天辟地革宇宙之新之功,又有恩泽亿兆黎庶千秋万载受益之德。故而臣以为,可庙世祖,或世宗皇帝。至于谥,陛下有经纬天地之才曰文,又有安乐抚民之德曰康,故而当谥文康。

    饶是以崇康帝冰冷多疑的心性,还饱受心口绞痛之苦,此刻听闻贾琮一本正经之言,都忍不住咧嘴一笑,哼了声,骂道:外面都说你是佞幸之臣,朕看你一点都不冤。你可知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你要被骂成何等狗血淋头?

    贾琮面色淡然,躬身道:陛下,臣坚信陛下所行之伟业,必将功昭青史。臣能出点绵薄之力,说不定日后也能留名史上。至于当下的那些流言蜚语,臣从不放在心上。臣自问,俯仰无愧天下,而褒贬自有春秋。一时之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崇康帝目光深沉审视的看着贾琮,一字一句道:贾琮,记住你今日之言。新法即皇权,断不可改。你为锦衣指挥使,皇权爪牙,谁敢动摇新法,你杀谁。

    贾琮大礼拜下,沉声应道:臣,遵旨!

    自宫中回到贾家东府时,已是灯火阑珊。

    贾琮得到消息,宋岩果真连杨养正的丧事都未理会,直接乘船折返江南了。

    这一出惊险,着实让他出了身冷汗。

    贾琮也不可能想到,宋岩曾与杨养正说起过其母之事,更不可能想到,凭借这三言两语,和太后当日在重华宫的那几句怨言,杨养正竟能联想到那么多

    至于宋岩警告之言,贾琮也深以为然。

    虽然几乎不可能再有一个杨养正,毕竟宋岩和牖民先生也不可能将这种事四处乱说。

    但总怕个万一

    所以,他不得不防。

    好在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但这两个月,必然将会极其难熬。

    龙之将死,岂有不嗜人之理?

    但凡让他生出一丝疑心,贾琮都将陷入极险之境。

    得想个法子,避开这两个月

    抬头看了眼正门,贾琮自马上翻身而下,由亲兵接过马缰后,大步入内。

    爷回来了?

    宁安堂内,见贾琮进门,平儿忙迎上前来。

    贾琮笑了笑,问道:今儿怎这样安静?

    往日里总有姊妹们过来坐坐,今日却只有平儿一人在屋里。

    平儿着一身浅红色云纹软烟罗长裙,眉眼温婉动人,上前替贾琮换下朝服大妆,边忙碌边笑着答道:还不是因为爷请回来那位名唤妙玉的姑子,大伙儿听说生的和天上仙子一样,连气派也和冷菩萨一样,这不,都进园子去看了。

    贾琮奇道:明日就要省亲了,园子还让进人?

    平儿道:原是不让的,不过那边宝二爷央磨了老太太半日,老太太就发了话,让宝二爷他们先进去熟悉熟悉,明儿不好出了岔子。那边放开了口子,咱们这边也就让开了,她们一股脑的都去瞧仙子下凡了。

    贾琮笑道:你怎不去?

    平儿抿嘴笑了笑,不答。

    贾琮伸手揽入平儿纤细的腰肢,抱入怀中,感受着她软绵的身子和甜香扑鼻,不由心情大好。

    不过见平儿吃吃笑着,好奇问道:怎么了?

    平儿抿嘴不答,贾琮眉尖一扬,揽在平儿腰间的手轻轻挑起衣摆入内,又滑了下去。

    平儿杏眼登时似能滴出水来,俏脸绯红,她极怕这时在外面的丫头回来撞见了。

    若只丫头们撞见也罢,可要是给宝钗黛玉她们撞破,可真没法活了,忙按住作怪的手,声音有些娇腻的回道:今儿姑娘们见着了教十二个小丫头子乐器的圆圆姑娘和青兮姑娘,都夸又生的好,还会文辞作诗,还会乐器吹箫抚琴,还会跳舞。宝二爷见了恨不得立刻领到他院子去,听说他还要求爷呢。爷怎不把那两个收到房里来?

    贾琮稀奇的看着平儿,好笑道:平儿姐姐,你也会吃醋?

    平儿俏脸一红,羞着否认道:没有,我吃什么醋

    贾琮哈哈笑道:青兮和圆圆生的好,还会吹箫抚琴,还会跳舞唱曲儿,所以你们担心?放心罢,世上佳人千千万,我又岂能都收进屋来?能有你们陪伴我,我已经一万分的知足了。再说,平儿姐姐也会吹箫呢

    看着贾琮的坏笑,平儿登时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烧的滚烫,身子快软的站不住了,推贾琮道:你快去园子里看看吧,那妙玉师傅是爷师娘家的亲眷,总不好不去看。

    她害怕贾琮让她现在就吹一曲春江花月夜

    贾琮听闻师娘二人,心中微微一痛,人也冷却了一些。

    从今日起,他再无师父师娘了

    松禅公宋岩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也不愿强迫恩师,所以

    贾琮笑了笑,拥抱了下平儿后,就往后面行去。

    平儿能感觉到贾琮心情忽然低落下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该如何开解。

    只能红着脸,想想今晚是否随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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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昭君怨
    五月素被称之为恶月,初入暑气,白日里天已见热。

    但到了夜里,凉风习习,又无寒气,颇为舒爽。

    园子内,李蓉正带着七八个福海镖局出身的媳妇并十数名嬷嬷,拎着风灯,将园中各处看了一回又一回,不放过任何角落,今夜还要再看一回。

    江湖出身的她们,听说过太多微不足道的小手段,却能要人性命。

    福海镖局如今数百人的性命富贵,都系于贾琮一身,所以断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因此,再怎样小心都不为过。

    正巧贾琮提着手灯,便看到从东北角儿走来一行人,为首几个年轻些的,身上竟都是湿漉漉的。

    正是夏衫俏薄时,经水一浸,衣裳都沾在了身上,甚至隐隐能看到小衣下面

    不过只一照面,贾琮就压低了灯笼,目不斜视,看着面色微窘的李蓉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蓉到底是江湖儿女,见贾琮这般规矩,心里也感动,身后几个嬷嬷走到前面半挡着后,有些高兴的笑着解释道:刚才巡查了圈儿,发现了处先前竟没发现的缺口。从外河引进活水的水闸那边,一点防备也无。若有歹人潜入外河中,从水闸那边进来,一时间还真发现不了。我们几个年轻体壮的,就下去做了些手段。若是有想从那里潜入的贼子,保管让他惊喜一番!这会儿再去取些荆条来,回头再布一茬儿,再不会有事。

    贾琮微笑道:真是多谢你们如此上心。

    李蓉身边一众人闻言,登时不好意思起来,纷纷屈膝行礼,说了些客气话。

    贾琮道:你们家都在南边,家人多在南省各地的道上往返着,总这样也不成。不过押运司现在是初创阶段,等再过二年稳定下来,人手足了,就开始设轮调制度就是,每个人可以干几个月,休几个月。这样你们也能家人团圆

    贾琮话刚说完,其中一个泼辣些的媳妇大着胆子笑道:侯爷千万别因为我们娘儿们耽搁了正事,男人们特意叮嘱过,这是关乎一辈子不,是关乎几辈子儿孙正经前程的大事。咱们这样的人家,读书是读不来的,就做不得官。如今得了天大的造化,能入了侯爷的眼,再不好好做事,替侯爷效命,岂不天打雷劈?跑江湖时听说书先生说,天予弗取,必受其咎。这样的机会要是都不抓住了,可真是世世代代的穷苦命。所以一点力气也不能省,争取能谋个世职,如此以后连子孙的前程也一并有了

    五嫂好了,这些话也说

    李蓉止住了那媳妇的话头,对贾琮歉意的笑了笑。

    贾琮笑道:直爽也没什么不好就冲你们这样的细心和认真,一点也不比外面的爷们儿差,日后计功时,总也要加上你们一功才是。如此,再怎么算,世职也该到手了。李蓉,回头将这几个嫂子的名字报给魏晨,将我的话说给他,让他在积功簿上加一笔。虽你们男人多半都能拿到,但世职也有高低之分。多了你们这一分功劳,说不得就官升一级了。

    此言一出,那几个福海镖局的媳妇们立刻跪下,磕头感激起来。

    贾琮摆手笑了笑,让她们快回去歇息吧,并婉拒了李蓉提议的相送,一人往栊翠庵行去。

    对于忠于职事之人,他怎会吝惜赏赐?

    更何况,福海镖局是他手中一支中坚力量,本就要死死拢在手里,给他们世职,是迟早的事。

    贾琮心中感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欺我。

    福海镖局门风古拙纯正,能得他们相助,是为幸事。

    而相比之下,文士方面,想要寻一可靠的幕僚,就太难了。

    当然,这也和他现在的身份有关。

    一个锦衣卫头子,自不会有清高文人相投。

    若换一个身份,那就便宜了

    君不见,崇康帝杀的人头滚滚,举世皆惊,杨养正却依旧忠心至死,宁则臣更是以死忠君殉道

    到时再说罢。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先苟过这二月再说

    哦哟!三爷来啦!

    贾琮刚至栊翠庵,见庵门开着,宝殿前庭,几个小丫头正在顽耍着。小角儿看到贾琮提灯进来后,奔上前惊喜叫道。

    贾琮抚了抚她的发髻,笑道:哦哟这是什么感叹?

    小角儿快乐的像一个福娃,忽然面色肃然,双手合十,躬身问道:施主从何而来,又往何方而去。

    她这样一说,跟在她身后的方方元元也立刻不笑了,两张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菩萨边的两个侍者般,一起竖起一只小手。

    噗嗤!

    贾琮正抽着嘴角,看这三小这般会顽,就听客舍方向传来一道笑声。

    他听这声音不熟,侧脸看去,却见一道白衣身影,俏生生的站在那,凝眸而望,目光中带有痴怨之意。

    贾琮上前数步,问道:圆圆姑娘在都中过的可还习惯?

    这位扬州瘦西湖上的第一花魁,追随贾琮的脚步进京,便在贾家后街民坊的一处寻常宅院内定居。

    只是从来没能再见贾琮一面,数次写书信求见而不得。

    若非上月兵变时,贾琮曾派人守护于她,让她免于兵灾,才让她差点凄苦而死的心又活过来,此刻不知是否已经香消玉殒。

    鼓起勇气后,她倒知道变通,没再直接寻贾琮,而是寻上了曾在瘦西湖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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