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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最后两句,是用俏皮的苏州话说的。
叶清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瞧着夜色晚了,就告辞离去了。
黛玉苦留不得。
叶清何其聪慧,怎看不出贾琮和黛玉二人一直在哄她高兴,她心里感动,也确实高兴。
但却不会得寸进尺,也做不到一直被人照顾……
等叶清离去后,黛玉轻轻一叹,问贾琮道:“叶姐姐以前那样厉害的一个女孩子,不逊天下须眉男儿。如今有了身子,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真是怜人。难道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么?”
贾琮将她揽入怀中,轻笑一声,道:“不是可怜人,她依旧是她。只是如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正在肚子里,难免患得患失。日后等你也有了身子,多半也会如此……”
他自然无法用女子在怀孕后生理上会出现各种雌激素起伏波动的缘由来解释,只能从人文角度来说。
黛玉闻言,俏脸一点点变红,目光也渐渐化成水意,软软绵绵的看着贾琮。
她自信,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娘亲。
贾琮读懂了她的目光,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笑道:“林妹妹自然会做的极好,但你要先保养好自己的身子骨儿。每天早上晨练不能断,也要多吃些肉和瓜果……”
算算时日,原著里距离她香消玉殒的日子,也不是很久了……
黛玉自然知道贾琮对她的爱护,一点不觉得反感,反而愈发感动。
她其实是知道贾琮对她身子的迷恋的,因为除了最后那一步,贾琮还做了许多让她面红耳赤浑身颤栗的事,看得出他很想要她……
然而却强忍着不做最后一步,只为了爱护她的身子健康。
她没有理由不感动……
倚靠在贾琮怀中,黛玉轻声道:“叶姐姐说,过二日再起芙蓉社,邀请些都中名媛开一回芙蓉社。能行么?”
贾琮奇道:“怎么不行?”
黛玉抿嘴笑道:“叶姐姐说,太后急着要给你宫廷选秀,这些受邀请的姑娘多半在其中。所以让我先过过目,看有没有合眼缘的,有没有不喜的。若有不喜的,早早刷下去便是,省得进宫来看着碍眼。”
贾琮哑然失笑,顿了顿道:“原照我的意思,宫里实在不必再进新人了。有姊妹们作陪,此生已经足够。外面那些不相识的进来,忽然要成为一家人,这种感觉我不大喜欢。只是……”
他微微皱眉道:“到了这个地步,坐在这个位置,许多事不好随心所欲了。外面担忧后宫尽为贾家女,担忧十年、二十年或者更远以后,我一旦死去,贾家势大难制……”
黛玉惊呼一声,眸光激动的看着贾琮,贾琮好笑道:“别担心,并不是说我真的会死。只是,人命天定,谁又能说的准?所以,为防万一,他们才鼓舞太后大开宫廷选秀,多送些女子进宫来平衡你们贾家帮。”
黛玉蹙眉看着贾琮,道:“三哥哥何须解释什么,我并非好妒之人呢。”
贾琮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但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这世上女子千千万,或许有容貌胜于林妹妹者,但又如何能及林妹妹在我心中地位之万一?”
黛玉抿嘴一笑,杏眼眸若秋水般盈盈望着贾琮,道:“叶姐姐说,男人甜言蜜语不绝时,必包藏歹心。三哥哥你想做甚?”
贾琮闻言一滞,不过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心头一热,附耳轻语了几句,就见黛玉一张绝色美颜登时火烧火燎起来,狠狠瞪了贾琮一眼,只是想想他的宠爱,到底心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轻轻咬了咬嘴唇……
贾琮见之大喜,得意一笑后,拦腰将黛玉抱起,入了暖阁……
……
欢愉的时光,总是匆匆飞逝,一个多月转眼即逝……
整个大乾东南西北都忙成一团。
无数物资军械从武库中取出,或往北上、或往南下。
凭借着抄家积累的数千万两银子,凭借着北方各省的丰收,国朝有底气打一场双面战争。
齐鲁的灾民乱局,也在柴梁高超的执政能力下,渐渐转危为安。
唯一激起的波澜,就是柴梁辣手诛杀衍圣公长孙孔衍宾,随即衍圣公薨逝。
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了东宫,直到东宫以停朝三日,朝野服哀的规格,祭念衍圣公后,也就没了下文。
柴梁危机解除之余,众人也对东宫的心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再配合上朝廷将松禅公三子联名上奏朝廷的书信送至国子监让监生们去辨,使得松禅公三子的名声臭不可闻。
一个有趣的说法,在天下士林中骤然流传盛行:
先帝临终前,曾于今上直言道:九弟,你有一个好儿子,但他极像朕,骨子里像!
是像啊,非同一般的像……
但有一点,肯定不同。
如今东宫远比先帝更重视自己的名声,如今遍布天下的说书先生,口口相传东宫爱民如子的故事,使得太子在百姓中的名望一日高过一日。
尤其在山东,连妇孺小儿都知道太子将天家的聚宝盆卖了,换来了救命粮食。
太子刘元之名,在齐鲁大地上几乎成了万家生佛!
谁敢说一个不字?
独孤意等人要挑选青壮组建太子六率一事,也因此变得局面火爆!
三万大军,十日而成。
这将是一批真正的忠义精锐之军!
除此之外,这些名望当下还显示不出什么其他作用来,但等到新法成效一点点展现出来,百姓生活日渐富庶,国力日渐强盛之后,这些名望,便是东宫日后的圣君之基。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普天之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而吴琦川则在长江江岸数月不下江堤半步,调集各省军民,加固江堤,疏散百姓,度过了最险要的三次洪峰后,水道遂安。
在西南,无数商船开往安南、暹罗等地,购买粮米。
商贾是天下最精明之人,他们知道任何一国都不可能坐视粮食大量外卖。
因此便从暗中下手,扶持当地人,四处悄悄收购囤积粮食。
用比市面上高一成的价格,四处收粮,再一点点运往码头。
一路上经办查验的官员吏役自然全部被喂饱,如此,大量的粮米如无数股涓涓细流汇聚到了海上粮船上,一船又一船的运回大乾,囤积邕城……
这种做法当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在安南等国发现不对之前,也足够囤积出一场战争的粮草了……
就在整个大乾都忙成一团的时间内,贾琮却迎来了自他来到这个世上,最轻快舒心的一月时光。
文有赵青山、林清河、柴梁等安邦治国之才为他处理朝政,他除却每天熟读一些官员的履历材料外,根本不用费心朝政。
儒家用近两千的时间流传下来的治国体制,其实也影响着后世的治国手段,就安稳国家维持国朝运转而言,贾琮其实也想不出比当下体制更适合当前时代的治国方法。
生产关系,一定要匹配当前的生产力。
就目前而言,新法是维持这座帝国运转的最恰当的政策。
无需贾琮进一步去改进……
而武则有武王、金军再加上开国公李道林等贞元朝时代就以无数军功奠基威名的当世兵法大家替贾琮来调度。
虽然火器的出现,极大的改变了战争的方式。
但战争终究是由人来进行作战,由人来进行指挥。
武器永远只是一方面,否则,后世的天朝也不可能用小米加步枪争得了天下,更不可能在北面的那场抗美援朝战争中,取得伟大的胜利,打出了民族的尊严。
所以,战争,终究还是人的战争。
武王等军神在了解了新式火器包括火枪、掌心雷、地雷和子药包的威力后,对战法进行了很大的改进。
同时也大大的提高了对胜利的把握!
若非贾琮严正发对,武王甚至想亲自御驾亲征,再度横扫大漠草原。
文武都不需要贾琮费心,所有人都在努力尽心的操持着,然而他们对贾琮的唯一期盼,竟是广纳美人,充实后宫。
尤其是在太子以一篇《寒窑赋》,平息了愈演愈烈的国子监之争,劝谏监生们莫要清谈,要抓住当下大好时机,有所作为,有所抱负之后。
有人以为,太子太过聪慧,然慧极必伤。
论文韬论武略,太子所表现出的惊艳,都远远超过了他年纪所应拥有的水准。
太子又念旧情,恐情深不寿。
所以宁肯太子能稍微庸俗些,也足够称圣当世。
这番堪称荒唐的言论,竟然得到了自太后、武王乃至内阁太傅赵青山等人的一致认同。
因此,贾琮痛快的度过了来到这红楼世界中最腐朽的一个多月的光阴。
直到,八月的最后一天。
李义、张虎两位原茶娘子手下悍将,带人护送着几个嬷嬷,抱着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跪于东宫门外,求见贾琮……
……





红楼之庶子风流 第七百五十三章 难容
东宫门外,无数禁军面色古怪的看着跪在门前三丈外的一行人。
这是戏台上都未见过的奇景!
天家血脉,自有身孕起就该处于最严密的保护中。
皇子如此,天子就更严谨些。
连妃子何时侍寝,侍寝几时,天子是否决定留龙种等等,都要详细备案,以保持天家血脉的纯洁纯正。
何时见过,这等上门认亲的事?
要知道,虽然当今东宫仍只为太子,但和天子几无分别啊。
无论这几个婴孩到底和东宫太子有没有关系,想进这宫门,都几无可能。
天家此刻和当今不同,太子年不过十五,就已经传来两处喜讯,不缺骨肉。
又怎会容得下这来历不明不白的婴孩?
更何况,一次还来三个……
若非东宫侍卫统领展鹏麾下的亲兵认得宫门外之人,说不得禁军会将这些人认为是心怀叵测,故意嘲讽东宫太子出身不明的歹人,直接拿下下狱。
八月末的长安,已经有了一丝秋气。
吹过的风不再是火烧火燎的炙热,而带了分凉意。
抱着三个婴孩的嬷嬷唬的要命,但还知道捧珍宝一样,将三个不露面的小小婴孩小心呵护好,不让经一丝一毫的风。
李义、张虎两个大汉,脸上多有伤痕,一个甚至还少了半截左臂。
此刻神情隐隐激动的跪在那里,满面悲戚。
他们也不知,命运到底会如何……
时间一点点过去,巍峨的宫门却没有一丝动静。
原本贾琮出身国公府袭着冠军侯爵的身份,对他们这些草莽而言,已经如同仰望都望之不及的高山。
却万万没想到,连一年功夫都不到,贾琮转身一变,就变成了这天下江山的监国太子。
住在九重深宫中,恍若天凡之别。
他们也不清楚,贾琮如今还认不认……
若是不认,他们就算拼死,也要为茶娘子讨一个公道!!
“吱……呀!!”
骤然,东宫宫门缓缓洞开。
李义、张虎二人就要抬头看去,可还未有动作,脖颈上却已被架上了刀剑。
有冰冷的声音警告道:“不要妄动。”
李义、张虎二人心头一沉,攥紧拳头,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因而二人身后,还有三个婴孩……
“哒哒”的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传来,一道焦促的声音传来:“十三娘何在?……放开他们!”
脖颈上的刀剑松落开,但依旧距离不远,李义抬起头,便看到身着明黄龙袍的贾琮,恍若仙人般骑在一匹连一丝杂色都没有的高大御马上,俯视着他。
原来,太子就是这个样子……
见他一言不发,贾琮心头猛的一沉,厉声喝道:“十三娘何在?!”
李义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在禁军严密的提防下,将手伸进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双手举过头顶。
展鹏看了眼面色隐隐发白的贾琮,忙上前去取来,交给贾琮。
贾琮接过,扫了眼封皮,见空落落无字,扯开封口,取出信笺来,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三个襁褓,然后才看起信来:
“殿下万安……”
看到这四个字,贾琮心头忽地一痛。
不止是因为称呼,而是这四个歪歪扭扭的字,写的是那样的无力。
他是认得茶娘子的笔迹的,虽谈不上多好,但从来都是笔锋刚劲。
可见,写这封信时,她是何等虚弱……
“奴,出身下贱,蒙殿下不弃,承恩于崇康十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在扬州盐院衙门。”
这是点明了,承恩之时,之地。
“奴亦未料到,能有此福祉,怀上殿下血脉……”
“原不敢耽搁殿下大计,故而隐瞒多月未报,及至怀胎七月,腹大远胜寻常妇人,寻稳婆问之,答曰恐为双生子。”
“此等情形险要,适得完成殿下嘱托,彻底打通南下之路,奴便起身北返,以防临盆之日不测,孩儿失母且无父可怙……”
“至八月初,得知京中事变,惊骇下动了胎气,于八月初八,在船中生下二子一女,子壮而女弱。”
“奴本为下贱再醮之身,不配侍奉殿下,只求殿下可怜,能收养三个孩儿。”
“奴别无所求,只求三子此生,男不为王公,女不抚蒙古,能知礼存孝长大成.人便可。”
“若是,殿下因身份之故,不便接三个孩儿进宫,可否接女儿进宫调养,她未足月,身子太弱,奴江湖之女,无落脚之家,实不配为人母……”
看至此,贾琮眼睛微微湿润,却不愿再看下去了,问李义道:“十三娘在哪里?”
李义抬头看着贾琮,扯了扯嘴角,满面为难,终究颓丧低头,他不能背叛茶娘子。
贾琮见之先是暴怒,恨不得让人杀了他,可是看着他满面伤痕,张虎白发苍苍,一只手臂却都不见了。
当年在扬州时,他们还不是这样的。
强咽下怒气后,贾琮又看了眼三个襁褓,然后目光远眺四周。他就不信,茶娘子会忍心不送孩子最后一程!!
皇城根下固然有不少车马官轿和行人,但总归有规律可循:它们多为官员所有。
纵是宫中奴役的车驾,至少也是光鲜的。
但在御街拐角几不显眼处,却停了一架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烂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贾琮眼睛一亮,双脚一叩马镫,驱使坐骑往那里赶去。
周围禁军匆忙跟上,李义、张虎二人见之,登时面面相觑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随着贾琮御马渐渐靠近,那架马车竟缓缓驶动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展鹏早带人围上前去。
周围的车马骡轿被驱散开来,行人退避。
看到赶车的那个老妇,贾琮认出了她便是当初茶娘子身边跟着的那位身手不错的老婆婆。
微微颔首后,贾琮翻身下马,挑开了车帘。
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冲了出来,车内,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苍白的脸上挂满泪珠的茶娘子,连看都不敢看贾琮一眼,却仍要挣扎着起身与他见礼。
一张脸,瘦的快没巴掌大小,气息孱弱……
贾琮随手放下了车帘,不止车内的茶娘子怔住了,赶车的婆婆更是勃然大怒!
就要为车内那苦命的女子讨个公道,却听贾琮下令道:“立刻将车赶进宫,停在崇仁殿。招齐太医院所有御医即刻赶至东宫,另外,让孙老嬷嬷也来,她更是妇孺圣手。告诉他们,不能留下病根,救不好十三娘,孤决不轻饶!”
王春忙让随行宫人去传旨后,贾琮又对展鹏下令道:“将三个孩子都送进特护室,好好看养起来。等太医和孙老嬷嬷看治完十三娘,再去给孩子瞧瞧。”
说罢,翻身上马,听到车里传来轻泣声,顿了顿,却没有停留。
此刻不是多说什么的时候,大人孩子都耽搁不起。
他也要立刻前往慈宁宫,和太后、武王将事情说清楚。
这件事,并不容易,朝野内外,都不容易。老婆孩子自然要接进宫,还要光明正大的接进宫!
贾琮刚一出发,身后即刻有宫人牵动马车,又有侍者火速取来宫辇,接了三个婴孩,一并入宫。
整个皇城,都为东宫宫门前发生之事,轰然震动。
……
慈宁宫,寿萱殿。
太后凝神而坐,武王面色也有些肃重。
贾琮将他何时结实茶娘子,又如何收服,又如何为其所用,成为其极大助力,更将阖家谋生之后路,交与其手。
甚至十三娘除夕与他圆房时,仍为处子身都说了遍。
最后,贾琮沉声道:“太后,父皇,儿臣知道人心险恶,也知道世言如刀,但是儿臣受茶娘子恩惠极重,亦十分敬爱于她。至今在江南绿林,关家之名,仍是一诺千金的高义之名。她是儿臣的女人,她所诞下的,是儿臣的骨肉。所以,儿臣要接她们回家。”
武王摆手止住了已经沉下脸色的太后开口之意,看着贾琮缓缓道:“太子,朕能认你,是因为你所诞之期,所诞之地,皆可与朕潜邸所在府第并孝贤皇后生你之时日之地点吻合。再加上你又肖母,和孝贤皇后生的一模一样,再有孔传祯、宋岩两位天下师为你作保,这才堵住了朝野之口。然纵是如此,流言蜚语也不曾断绝一日。你要明白,天家血脉的尊贵,不容亵渎。此事,不易啊。不可儿戏……”
贾琮深吸一口气,看着武王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儿臣也非意气用事之人。儿臣知道外面有人传儿臣刻薄寡恩,也从未反驳过,是因为儿臣自省己身,发现的确非仁厚之人……”
见武王皱起眉头,不喜听他这般说自己,贾琮摆手道:“父皇不必如此……儿臣自幼无爹娘父母疼爱,在低矮黑暗的耳房中长大,孤独和黑暗伴随着儿臣幼时的记忆。因此事,心性难免凉薄一些。儿臣不讳言,除却父皇、太后和儿臣身边密切的女人外,这世上能让儿臣心软的人太少。九边数十万大军南下,固然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了军中腐肉烂肉,但沿途造成的血债,何止百起?这些儿臣都知道,甚至本就在意料中,但儿臣却从未动摇过。世人皆言儿臣酷似先帝,但他们都错了,儿臣其实远不如先帝。先帝爱民如子,儿臣却只关爱自己的利益和亲人的生死。
但儿臣始终有底线不容突破,那就是对儿臣好的人,儿臣绝不会辜负,也绝不能辜负。
否则,一旦突破这个底线,儿臣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何等冷酷绝情之人。
若那般,又如何能称之为人?”
听闻此激动之言,太后和武王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太后,她心里其实一直是有心病的。
那就是害怕贾琮会清算当年他母亲那件事……
但一直以来,贾琮的表现一直都极好,她也愿意对他好,来弥补当年之事。
虽然当初她只是说出了太上皇的心声,但无论如何,当年事的起因,都是那一句“去母留子”。
若是今日真将贾琮逼的变了心性,她担心会不会逼得他记起前仇来……
武王也长叹一声,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招手道:“太子莫急,莫急。如今天家只咱们祖孙三人,什么事商议不得?不要急,不要急……”
饶是他英雄盖世,可对上这个独子,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之所以服点软,是因为武王心里也明白,太子若执意行事,他纵然再不喜,也没法阻拦下来的。
可是此事……
岂能儿戏啊!
武王语重心长道:“太子可知,此事会重新让人关注起你的身世,甚至引起诸般动荡。”
贾琮点点头,道:“儿臣知道,但并不惧怕。”
太后点明重点:“那两个男婴孩,无论哪个,日后都不可为太子。”
见贾琮变了脸色,武王替太后解释道:“不是对他们另眼相待,是担心因此让朝野非议,皇统不正不稳。再说,你有太子妃,日后元出嫡子为太子太孙,方为正理。”
贾琮缓缓呼出口气,道:“儿臣知道了。”
太后闻言,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开口道:“元寿,哀家不阻你偏宠美色,如那秦氏,虽也为失寡之人,但你爱她颜色,哀家从不说甚,一个女人罢了。只此女不同,她非遵守妇德之女,常年抛头露面,又是再醮之妇,常与男子相混……你一意坚持,孩子倒也罢,只要不会克承大统,哀家睁一只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但这关氏,绝不可留在宫中,以免坏了宫德!”
贾琮闻言,脸色登时铁青,看着太后一言不发。
这般模样,还是贾琮入宫以来第一次流露出来。
只是太后总领后宫数十年,有些绝不容触底的规矩,她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因此无论如何,此事不容她后退,也只能面色淡淡的坐在那。
此刻若叶清在,或还能转圜一二。
可叶清这几日都在东宫,只早晨晚上来坐坐,太后怜惜她养胎,所以也没强求。
贾琮几番想将叶清提出来反驳太后,可到底没有说出口。
毕竟,叶清是无辜的,且也说服不了太后。
贾琮站起身,看着太后一字一句道:“太后,十三娘是我的女人,是为我生儿育女为我斩荆披棘谋后路的女人,几连性命都难保全,现在还在抢救!太后为宫中规矩思量,孙臣理解。但是,十三娘在哪,孩子在哪,我就在哪。宫中容不得,我出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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