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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说罢,转身就走。
“诶,太子,太子!!”
武王见之,忙招手相唤,只是大怒下的贾琮却并未停留,大步离去。
“唉息……”
武王气个半死,捶手一叹。
太后落下泪来,委屈的唤了声:“皇儿……”
武王头大如斗,劝道:“母后稍安勿躁,元寿还小,难免气盛些。再劝劝,再劝劝……”
又长叹一声,苦笑不已道:“都说他像四哥,像个屁呀!这分明就是朕的性子!当年,父皇母后不就这般逼朕,朕也这般搬出宫去的……唉,真是一报还一报,循环不爽啊。”
太后闻言,面色一滞。
还真是如此,唉,冤孽啊……
……
ps:都小瞧了我的求生欲吧?怎么可能写死,我家又不缺刀片。





红楼之庶子风流 第七百五十四章 掀桌子
相比于慈宁宫的肃重和压抑,东宫这边却炸开了锅。
热闹非凡!!
大都还是一群未经事,还未被世俗沾染过的女孩子,对世间远没那么苛刻。
且大都知道茶娘子的存在,也听过她的传说。
此时知道茶娘子生下三个婴孩归来,岂有不好奇的?
要知道,当下世人分娩一个婴孩,已是过了道鬼门关。
连生三子,怕是要过十道鬼门关!
同为女人,岂有不佩服的?
纵然是宝钗等人,心里或偶有思量长子之位,但无论如何,长子也已经不会出自她们,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一众人齐聚崇仁殿,准备探望茶娘子。
只是如今茶娘子早已被孙老嬷嬷和十数太医包围着,各种神医圣手和奇珍妙药送入。
也是茶娘子福祉命大,自幼习武,身子内壮,才能坚持到现在。
眼见油尽灯枯时,又得无数名医和珍贵药材救治,在恶化之前,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
等贾琮归来时,已用过针服过药,沉沉睡去。
孙老嬷嬷和诸太医也已经去了净室那边看三个婴孩去了……
宝钗、平儿、探春等人是没见过茶娘子只听闻过其事的,然而叶清、黛玉等人却是和茶娘子相熟的。
看到她面无人色气若游丝的模样,都唬了一跳。
不过众人最关注的,还是那三个婴孩。
在等贾琮看过茶娘子后,经他同意,一众人前往左春坊。
在那里,贾琮命人改造出了一间净室。
全部用酒精消毒过,更在墙壁夹道内设置了火墙和冰鉴等物。
天气热时起冰鉴降温,天气冷时则用火墙保暖。
虽无法做到绝对的无菌恒温,但却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至少在当下的时代,算是最佳了。
早产儿临盆过早,身体机能还无法自主恒温,也容易受到外界病菌的感染,后世也要住进保温箱中。
幸运的是,茶娘子身子内壮,是到了八个多月后才分娩。
三个婴孩中,两个男婴竟都足有五斤多近六斤重,只是女婴只有四斤。
如此,最危险的,便是女婴孩了……
到了左春坊,看着玻璃门内,穿着白大褂的几个太医和孙老嬷嬷在那抱着婴孩说些什么,贾琮与诸女孩都没进去。
因为入内还要沐浴更衣,连过几道卫生防线。
一群人就在玻璃窗外看里面……
玻璃虽然还未普及,但内务府将作监已经能制作出一些玻璃,大明宫三大殿的窗户很早就换成了玻璃的。
这间净室虽然耗费量大,但并未全用透明玻璃,只正中一方用的是透明玻璃。
这才没逼的内监投缳自尽……
看着数步之外的三个小小婴孩或啼哭或睡眠,黛玉等人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叶清都看了好一阵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连肚子还未鼓起的腹部,问贾琮道:“当爹了哦?什么感觉?”
听她之言,原本静悄悄的诸女齐齐看了过来。
贾琮轻轻呼出口气,没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除了有些懵外,他目前的感觉……不好说。
他看向叶清,道:“太后和父皇勉强同意留孩子在宫里,但两个男婴都无承继大统的资格。至于十三娘,太后不准她留在宫中。”
众人纷纷惊骇的变了脸色,黛玉掩住口,担忧的看向贾琮,又看向叶清。
叶清轻轻一叹,道:“能留孩子在宫里就不错了,你知足罢,宫里规矩你又不是……你怎么说?”
贾琮淡漠道:“我说十三娘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她在哪,孩子就在哪,我就在哪。”
叶清生生气笑,抚额道:“清臣,你真是不讲理啊……”
贾琮淡淡横了她一眼,没说话。
叶清看了看周围面色担忧的诸女,抽了抽嘴角,也懒得去区分哪些是为贾琮担心,哪些是为茶娘子担心,哪些是为荣华富贵担心……
她同贾琮道:“按理说,那位关家娘子绝无可能留在宫中的。若是她在宫中怀孕分娩的话倒没多大问题,可是……这个道理你也清楚,所以你别和老祖宗九叔他们闹,讲点道理。但天家如今就你一根独苗,谁也惹不起你,你最大,所以许多事不是没有通融转圜的地方。清臣,我没记错的话,茶娘子日后的志向和我差不多,不大喜欢在这座金屋里当娇客藏着,你也允诺了人家,让她在江湖上漂着。既然如此,何必把话说死?你就同太后说,哪怕让她出宫,总也等孩子二三岁以后,保证放她出宫,不就完了?如此两边都有台阶下,也不至于伤了人心……”
贾琮想了想,对她道:“那你去同太后说?”
叶清:“……”
黛玉悄声道:“要不我去罢?”
她虽柔弱,但却并非无担当。
此事亦属后宫之事,她为太子妃,理当出面。
因此,眸眼中有股韧性。
贾琮还没说什么,叶清就笑道:“傻妹妹,这等得罪人的事,哪能亲自露头?你瞧他多奸诈,就知道寻个替死鬼去顶雷……”
“好了好了……”
贾琮打断道:“你今天不愿去就算了!”
叶清好笑道:“明儿去是吧?”
贾琮讲道理:“总不能我去吧?再谈崩了,你夹在中间更作难。”
叶清对他的无耻简直震惊,狠狠白了他一眼,还是理智战胜了狠狠咬他一口的冲动,道:“一会儿就去,此事拖不得。”又道:“太后那我去说,内阁那边你自己去摆平。别以为那边好说话,此事实在是……”
也怪不得茶娘子,只能说造化弄人。
贾琮点点头,道:“知道了。”
正说完,就见孙老嬷嬷和几位老太医出来。
不等他们见礼,贾琮摆手免了,问道:“孩子情况如何了?”
孙老嬷嬷赔笑道:“殿下,两位小王爷身子极好,老奴还未见过这般壮实的孩子……”
这自然是放屁的讨喜之话,再怎样也是早产婴孩,还是三胞胎,怎可能这般壮实。
果然,孙老嬷嬷话音一转,道:“只要静养上一二个月,保准没事。只是……”
孙老嬷嬷面露为难之色,目光求救的看向太医院判,可在太医院当值的都是求生欲满满的老江湖,这会儿怎敢搭茬。
见贾琮只盯着她看,孙老嬷嬷苦闷不已,只能道:“只是,这小郡主……太弱了些,老奴也不敢担保……”
贾琮摆了摆手,看着孙嬷嬷和诸太医打断道:“这些话,孤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孤掌权以来,给你们的俸禄和待遇,堪比三品大员,甚至还高。连你们的家人子孙,孤都安排了好差事,让你们无后顾之忧。孤做这些,不是想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孤只告诉你们一件事,孤的妻子儿女,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孤成了孤家寡人,也必要你们全家的脑袋。”
说罢,贾琮不理面无人色的孙老嬷嬷和诸太医,最后往净室内看了眼,然后大步离去。
叶清、黛玉等人匆忙跟上。
谁都看得出,贾琮此刻心中压抑着震怒。
……
“清臣,冷静一点,太后我去说就是……”
出了左春坊,叶清见贾琮脸色难看的紧,劝道。
贾琮顿住脚,仰头长呼一口气,轻声道:“我不是怕太后那边,只是……说来也怪,原本没什么太大的触动,可是知道女……女儿,可能会有闪失,心里就感觉跟压了座大山一样沉重,有点透不过气来。若她,果真有个差池,我都不知该怎么见十三娘。是我对不起她……”
不等诸女安慰,贾琮摆手道:“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去内阁了。那边必还要再闹一场,真是混帐!”
……
左银台门外,内阁。
诸礼部、太常寺官员围着赵青山,乱哄哄相劝着。
皇城内何时能藏得住秘密?
东宫原本就是众人瞩目之地,门前发生的事,几乎以直播的速度传入各部堂。
掌礼乐教化的礼部和太常寺官员,最先炸锅。
“元辅,您是太子太傅,此事万万不可袖手旁观哪!”
“元辅,天家乃礼教仰重之地,绝不可乱了根本分寸啊!”
“元辅,这等荒唐之事,太子年幼不知事,元辅为太子太傅,当有匡扶教导之义!”
赵青山沉着脸,看到连兰台寺言官都从外面进来,一个个神情激荡的模样,脸色愈发阴沉,让人敬畏。
其实赵青山心里也苦恼不已,此事当真是……棘手啊!
天家血脉何等神圣贵重,若是随便上门一女子抱着几个孩子就能入天家玉碟,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更不用说这女子还是什么江湖女子,再醮之妇。
一想至此,赵青山直觉得脑袋都要炸开。
等到连御史言官都围上来劝谏时,他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吵什么吵?!都给老夫闭嘴!”
然而这些礼教官员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乱礼之暴,一个个化身强项令,引经据典和赵青山讲道理。
饶是赵青山刚烈,可占据不得大义时,也只能生忍强受着,一张脸黑如铁锅,一言不发。
正当内阁乱成一团麻时,忽听外面禁卫大声传禀道:“太子殿下驾到!”
内阁值房内忽地一静,就听赵青山压低声音但格外严厉警告道:“太子年幼,潜龙时又命途坎坷,故而绝不会让自己的命运,再度发生在子嗣身上,这是大忌。尔等不可逼迫过甚!储君贤明至斯,尔等当惜福。”
话音刚落,就见贾琮面色淡然的入内。
众臣见礼,不过照惯例,没等赵青山拜下,东宫总管王春就先一步搀扶住了。
这等待遇,直看的林清河等人眼热。
没有啰嗦,贾琮开门见山道:“孤在江南时,得遇大难,幸得一女相助。”
也未刻意隐瞒什么,甚至将铺设后路之事都言明。
这等坦诚,让众人惊讶。
最后,贾琮道:“孤知道,此事与礼不合,众卿劝谏,原是分内之事。天家事,无私事。若按为君之道,孤当听从劝谏。方才太后和父皇也同孤说,天家总是要有规矩的,所以关氏带回的二子,日后不能克承大统。孤认了……但是,孤也是有血肉的人。若连自己的骨肉妻儿都不能留在身边,这太子储君不做也罢。若一男儿,连妻儿都不能庇佑,又如何能爱万民?
此事结果究竟如何,孤不得而知,太后和父皇还未拿出定论。但无论如何,孤与诸卿君臣一场,还望诸位念及孤薄有微德的份上,莫要将此事之过,怪罪于关氏和孤之骨肉头上。大丈夫行于世间,纵不能顶天立地,也要为妻儿遮风避雨。
孤无大志,让太傅失望了。”
说着,他起身朝瞠目结舌的赵青山躬身一礼后,又对着值房中诸臣躬身一礼,言辞诚恳道:“拜托诸卿了。”
言罢,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大步离去,身形单薄而决绝。
直到贾琮身影远离消失不见,值房内众人才如同被连环天雷劈中一般,“轰”的一下炸了锅!
赵青山几乎连冲带撞的要挤开人群追出去,可之前涌入值房的官太多,这会儿又都想追太子,一时间哪里冲的开。
赵青山暴怒之下,指着礼部、兰台寺和太常寺的一群官儿,咆哮怒骂道:“你们这些不当人子的混帐!不当人子的混帐!!”
谁都没想到,贾琮竟然生出了离宫的心思!!
这他娘的,不是要了亲命吗?
圣天子垂拱而治,这从来都是文官中做梦幻想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却在贾琮手中实现了……
纵然许多大权其实还是掌在贾琮手中,甚至赵青山比寻常暴君还苛刻,但是再苛刻他也只是元辅,而非天子。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天差地别。
更何况储君连二党牵制这等千百年来的帝王术都不用,全力支持新党开拓新法大业。
如此一来,累是累一点,可没人在后面扯后腿,累心里也舒畅些。
这样的储君,古往今来何曾有第二个?
若果真因为朝野要逼太子抛弃妻子骨肉分离,逼得他出宫远走,那他们这些臣子又算什么?
千百年后,青史又该如何记载他们?
必是遗臭万年!
甚至不用千百年后,太子出宫后,随便写几阙“怨词”,传遍天下后,他们这些奸臣佞臣,就再无立锥之地了。
念及此,值房内诸臣再无敢为天下先的大义凛然,纷纷劝赵青山道:“太傅太傅,快去叩阙,快去叩阙!一定要劝太后和皇上改了主意,既然二位小王爷不能克承大统,其他的事,该退一步就退一步罢!社稷为重,社稷为重!!”
赵青山闻言气的仰倒,刚才乱放狗屁的人是你们,这会儿却让老夫去擦屁股?!
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生气的时候,警告道:“外面清流该如何整治你们自己看着办,老夫进宫去见太后皇上,若是外面再出现意外,老夫也挂冠离去罢了!让你们好好当这诤臣贤臣!!”
……




红楼之庶子风流 第七百五十五章 幸福
“你说什么?”
慈宁宫内,太后几乎以为耳背听错了,身子前倾,脸色惊疑的看着前来求见的内阁元辅赵青山。
身为一朝执政的元辅,赵青山自是有资格求见皇帝和太后。
该给的尊荣,天家还是要给予的,毕竟元辅礼绝百僚。
只是原以为是前朝的臣子打上门来,要求天家好好做人的。
却没想到,会是截然相反的情况。
赵青山这位国朝元辅,竟会为太子求情?!!
这算不算佞幸之臣,算不算礼乐崩坏?
赵青山见太后如此反应,以为太后执意不肯放过太子,本就性格刚硬的他,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沉声道:“太后,既然太子仁孝,已经给出承诺,不会让两位小王爷克承大统,如此贤明,太后又何必苦苦相逼?”
太后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脸色陡然涨红。
她苦苦相逼?!
见太后情况不好,武王眉头一皱,低声喝了声:“放肆!”
赵青山硬邦邦的嗑了个头,却没有服输,梗着脖颈道:“陛下,《易》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二三年来,天家几时刻处于动荡飘摇中,人心惶惶而不定,社稷摇摇欲坠。天家血脉凋零至此,唯太子一人耳。蒙太祖太宗皇帝保佑,天降太子于大乾,此为社稷之福也。太子之贤明仁孝,古来圣君难望其背。臣自然明白天家血脉之贵重,绝不可混淆。然臣以为,以太子之智,莫非连此事都不知?太子文才盖代,武略绝伦,亦非沉迷美色之人,难道还不知骨肉之真假?再者,殿下已经让步了,何苦苦苦相逼?!”
赵青山是牛性子,越说声音越洪亮,到最后生生震的人耳朵疼。
武王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悦道:“若非太子器重你,只凭你这聒噪,朕也让你站在含元殿顶上嚎三天三夜。”
赵青山:“……”
武王嫌弃这糟老头子,不想多理会,若非他总说贾琮的好,这会儿怕连廷仗都挨上了。
武王忍着厌弃,同太后道:“母后方才还担心无法和前朝交代,您看现在……”
太后绷着脸,问赵青山道:“是太子让你来逼迫皇帝和哀家的?”
赵青山闻言唬了一大跳,忙道:“这怎可能?太子纯孝,怎会行忤逆之举?”
太后面色稍缓,又问:“那你前朝之臣,跑这来说这些作甚?”
赵青山闻言又沉下脸来,低声道:“太子亲往左银台门,行大礼请求内阁和礼部、兰台寺大臣,看在殿下往日之微德的份上,莫要将此事之过归罪于关氏和殿下骨肉身上。万般罪错,殿下要一力担之,宁肯……宁肯出宫离去,也绝不舍妻儿子女。太后,陛下,礼数归礼数,但也要通权变之道,何苦相逼太甚?”
武王和太后闻言,对视一眼,都是面色无奈。
之前他二人还在担忧,纵然他们肯退一步,容那关氏,可天下人又该如何安抚?前朝百官清流又该如何安抚?
谁都没想到,前朝百官竟都站在太子这边。
真是邪性了!!
……
东宫,明德宫。
前殿。
贾琮让王春为赵青山备好椅子和茶水后,叹息一声道:“太傅莫怪孤任性,只是若不一下将此事截死,一旦让前朝展开大礼仪之争,就非二三年能完事了。若如此,诸般朝事都要耽搁不说,孤的儿女,也要受尽世人猜疑的目光,此实非孤所能忍。所以,才会孤注一掷。”
前世如宋、明皆爆发过大礼仪之争,闹的沸沸扬扬,朝纲混乱,实为前车之鉴。
不同的是,宋明是子该不该认父,而贾琮是父该不该认子。
今日贾琮的做派,又如何能瞒得过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赵青山?
连林清河等人他也瞒不过。
只不过,纵然赵青山等人知道贾琮是在使计,却也不敢真的去赌。
他们要尽人臣的本分,要维护君王的威严,只能配合他压制前朝。
此刻听了贾琮坦诚的解释,让赵青山压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毕竟任谁被逼着演一场戏,心里都不会受用。
沉静下来,思量片刻后,赵青山缓缓颔首道:“殿下之虑,也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的确没功夫去纠缠大礼仪之争。但是,殿下的两位小王爷,一定没有克承大统的必要,富贵一生便是。非臣无礼怀疑什么,只实不好与礼教做根本的抗争,否则,于国、于殿下乃至于两位小王爷,都十分不利。”
贾琮点点头,沉默了稍许,道:“孤知道了。”
赵青山见贾琮面色不大好看,大概能看破他的心思。
但为人父,和为人父皇,完全是两码事。
此事眼下是初定了,可传到江南去,非议只会喧嚣日上。
原本就反对朝廷新法的江南士族们,怕会以此事为矛,将太子喷成筛子。
凭添阻力……
若那两位小王爷还有克承大统的资格,此事怕真要闹出大乱子来。
纲常伦理,乃儒家治国治家之本,岂容混淆?
且贾琮与武王当初的情形不同,武王是只有一子,又天命不长,还有那么多作证和松禅公、衍圣公两位天下师作证。
那关氏一江湖女子所生二子一女,却无人能证明为天家血脉。
只此一条,就会闹出无数是非来。
也就今天贾琮破釜沉舟的一击,盖过了前朝对这荒谬之事的反弹,才勉强算压下此事。
只要武王在,文官头上就始终压着武勋这座大山。
一旦太子有恙,那整个朝中形势怕顷刻间就会崩坏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是文臣们公认的事实。
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贾琮施展的空间。
不然,今日绝无可能这般轻易过去。
……
崇仁殿,东暖阁。
日已近黄昏。
发烧数日的茶娘子,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大觉后,这时终于缓缓的颤了颤睫毛,随即睁开了眼睛。
静。
好静。
没有婴孩啼哭声,没有车轮滚滚声,没有人嘈马鸣声。
静的让她几乎怀疑是不是已不在人间……
随即茶娘子心中陡然一惊,她不怕死,可她若死了,她的孩儿该怎么办?
霍然坐起身来,直到看到房间内贵气逼人的陈设,她才又一下回想起来,她此刻身在何地。
一时间,又恍惚起来……
她居然,住进了皇宫里……
她原不准备如此的,只想目送她的孩儿进宫,跟着他们爹爹,而不是跟她飘落江湖。
女儿体弱,几不能保,只能入宫以欺太医圣手救命。
但是,她却不能留在宫里。
否则,只能给孩子和他,带来羞辱……
念及此,茶娘子脸色一点点发白,眸眼中也溢出了泪水。
她真的一点也不慕此处的荣华富贵,她多么期望贾琮还是那个贾琮,只是一个侯爷,而非至尊至贵的天下太子。
若只是一个侯爵,他在贾家无人能治,纵然接她和孩子回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如今……
她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天家是什么样的地方。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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