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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见宋华当真担忧起来,贾琮哭笑不得,道:子厚,你是不是糊涂了?

    琼林宴分两处,她们在芙蓉园内,我们在曲江池,连面都见不着,担心这些没来由的,岂不可笑?

    宋华讪笑了声,却道:琼林宴上,惯例要选出三鼎甲,去芙蓉园取花来赏。

    到时候,就可与群芳一见

    自然,是她们在玻璃插屏后瞧咱们,咱们瞧不着她们。

    哦

    贾琮颇有深意的啧啧一声,让宋华老脸一红,想来当初他便是夺得三鼎甲后,得到了鸿胪寺谷家千金的青睐。

    贾琮哈哈笑道:子厚放心,以我文章之火候,连举人都还差些,哪有资格问鼎三甲。今日来,只是见识见识我大乾年轻一辈的俊杰。

    再说,我今年才多大点,哪里有这种心思?

    宋华笑着点点头后,不再提这茬,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三老爷,大少爷,曲江池到了!

    秦时离苑,唐朝旧馆。

    时历千载,重现其妍。

    有青石铺路,步廊桥迂回。

    松柏弥翠。

    自正门持函而入,一路行来,宋华不时与贾琮介绍曲江盛景。

    开国百余年来,经多时修缮,虽缓慢,但此处景色愈发复现古时韵意。

    只可惜,虽绿池荡漾,非复虢国照影之水

    子厚兄!!

    二人正于廊桥上行走,听闻后面有人呼唤。

    贾琮与宋华驻足,回头看去,就见三位身着进士服的新科进士,从后面匆匆赶来。

    宋华生性醇和,丝毫看不出高门子弟,因而交友颇广。

    待来人进前,一一见礼后,见三位好友目光都落在贾琮身上,眼神惊叹,宋华笑着介绍道:小师叔,这是我旧时的三位好友,今科与我同登皇榜。

    舒敬,舒元直。

    刘玘,刘仲荣。

    卢璇,卢国华。

    贾琮揖礼罢,见三位面色为难,便笑道:诸位前辈,还是各自相交吧,不必与子厚一般。

    三人与宋华是好友,按礼,宋华的长辈,他们亦当敬之。

    可贾琮看起来顶多十五六的模样,虽然风华玉貌,可初见面就喊人师叔,实在不适。

    见贾琮如此知情知趣,彼此间的陌生感瞬间消除大半,也不用贾琮喊前辈了,大家平辈论交

    舒敬笑道:清臣兄如此年纪,便被松禅公收为关门弟子,果然一表人才。

    宋华忙道:元直,家祖收小师叔为弟子,可不止因为小师叔一表人才。先前谈都中趣事,你们不是一直好奇,近来风靡都中的清臣体是何人所书吗?

    正是小师叔所为。

    舒敬刘玘卢璇三人闻言,眼睛登时睁圆,好似听错了般看着宋华。

    宋华苦笑道:若非如此,小师叔何以得牖民先生与家祖等人一致称赞?

    卢璇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贾琮称奇道:吾今日始知世有天才矣!

    贾琮摇头笑道:国华兄过奖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岔开道:方才见三位仁兄似颇有激动之色,不知发生了何事?

    哦,是这样

    卢璇笑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往日里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宰相榜下捉婿,没想到我们这一科竟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

    宋华都燃起了八卦之火,忙问道:不知是哪一位?

    一直没出声的刘玘冷笑一声,道:还能是哪一位?不外是那位靠着吹捧大魁天下的福建仔。福建仔最是狡诈,多奸邪!

    宋华无语的看着刘玘道:仲荣,难不成我记错了?

    刘玘面无表情道:没记错,我也是一名福建仔,所以最知内情。

    哈哈哈!

    众人实在觉得好笑,一起大笑起来。

    贾琮却只微微一笑,道:却不知,这位状元郎入了哪位内阁阁老的眼,成了东床快婿?

    刘玘眼中闪过一抹不知是嫉还是羡的神色,道:是宁次辅。

    贾琮闻言,面色微变,他自然知道宁次辅是哪一个。

    内阁如今共七位阁臣,除却葛致诚孙敬轩陈西延三位旧党党魁外,还有四名新党魁首,分别是宁则臣,赵青山,林清河,以及吴琦川。

    其中,葛致诚虽为首辅,却因老迈守旧不得圣心,实际上早已成了泥塑首辅。

    真正执掌朝中大权的,便是次辅宁则臣!

    也正是这位年不过四旬的当朝次辅,一手勾勒出新法蓝图,并与崇康皇帝君臣相得,一致推动新法大行。

    连宋岩都不得不称赞这位当朝次辅,腹有乾坤,且手腕惊天。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过急躁刚愎了些

    但不管如何,在眼见旧党奄奄一息,葛致诚下台之日指日可待时,能成为宁则臣的东床快婿,这位状元郎的前程之路上,基本上已经铺满了鲜花和美誉!

    对于曹子昂和新党乃至天下人而言,这不可谓不是一桩美谈。

    可是对贾琮而言,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藏在背后的敌人,一步登天,走向几乎不可匹敌的强大。

    至少在新法大行于世时,难以抗衡。

    贾琮能想到的,宋华自然亦能想到。

    他于第一时间,看向了贾琮,目光隐隐担忧

    他方才就已经知道,曹子昂向贾琮下过黑手的。

    那时候,曹子昂甚至还没中状元呢!

    要是他成了当今天下权势最大的大臣的乘龙快婿,那

    贾琮该如何是好?

    然而,贾琮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半,只是静静站立,目光望远。

    此时天上碧云卷舒,似秋波潋滟。

    西风乍起

    两只春燕惊寒。




第九十章 来者不善
    长安西城,荣国府。

    却说自薛姨妈一家进京后,被贾母王夫人留客住于梨香院中。

    梨香院本是荣公晚年暮养之处,在贾府东北角上,一角门通一夹道,便是王夫人正房东面。

    每日或饭前或晚间,薛姨妈便来此或与贾母闲谈,或许王夫人相叙。

    其子薛蟠,则被贾政安排去贾族义学进学。

    薛蟠原本不愿,只碍于长辈好意,且又有母亲妹妹相逼,才不得不去。

    只是没想到,贾族学里多浪荡子弟,而都中纨绔诸般顽法竟与南边大不相同,因而勾得薛蟠每日乐不思蜀。

    日日不用姨妈相逼,便主动前往族学,令姨妈惊喜不已

    其女宝钗,则每日与贾家姊妹们一处,或看书下棋,或做针织女红,倒也乐业。

    唯有一人,却并不愉快,便是黛玉。

    宝钗未来前,黛玉在府中,倍受贾母宠爱,连迎探惜春等亲孙女尚不及她。

    因而脾性难免有些孤高自许,目下无尘。

    然宝钗来后,且不说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其行为也豁达随分,从不得罪于人。

    故此,人多谓黛玉不及宝钗也。

    黛玉心中便多有些悒郁不忿之意

    若是如此,倒也还罢。

    偏生,自黛玉来府后,便一直小意相待,处处谦让她呵护她的宝玉,如今似也变了心,两人言语渐多不合起来

    这日,黛玉去寻宝玉,听闻他又去梨香院顽耍,便闷闷不乐独自回了院中。

    其实此时两人并无其他心思,就是亲近些的姊妹兄弟。

    只是因为看到往日里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偏向别个,心里难免郁结。

    回到屋里坐下,又想起自己亡母来,念及若母亲尚在,又怎会如此,因而落泪不止

    紫鹃雪雁苦劝不听,正巧探春前来看黛玉,见其如此,便笑道:好姐姐,快莫哭了!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姐姐我道来,我为你做主!

    呸!

    林黛玉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忘啐她一口,怪道:你也来欺负我,还想做我姐姐

    探春咯咯一笑,道:若不如此,你只顾着哭,我又没二哥哥的本领,哪里哄的好你?只是你有什么恼处,总要说来才是。

    我若能做主的便做主,做不得主的就去寻凤姐儿太太老太太,必不会让你给人欺负了去。

    林黛玉闻言,幽叹一声,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纵然哪一日死了,怕也没人伤心落泪。

    探春闻言忙劝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当你说这些?你有老太太宠爱着,太太和老爷们也只向着你,哪里肯让你受一点委屈?

    若你还这般,旁人还怎么活?

    林黛玉闻言语滞,只是也有些不经意,心中未尝没有旁人如何能与她比的心思

    探春伶俐,见她如此神色,知道她没上心,就继续劝道:我今儿才听到一新鲜事,你听了,保管再不觉得委屈。

    什么事?

    看探春语气神秘,林黛玉也燃起了点八卦之火。

    探春叹息一声,却先让紫鹃和雪雁出去。

    紫鹃和雪雁知道,探春虽然是庶出,性子恢宏,但规矩极大。

    因此不敢忤她,出了里屋。

    探春方对林黛玉叹息道:好姐姐,你日子里稍有些不顺,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知,有人才是真正的委屈呢。

    林黛玉不喜听这个,道:你懂什么?难道你们受的气就是气,我受了气合该就忍着?

    探春无语,不和她缠这些,道:我哪里说我?我并不放在心上什么。是三哥哥那边

    是他?

    林黛玉闻言,奇道:琮三哥又出什么事了?

    探春犹豫了下,道:有些事本不该咱们闺阁姑娘家说,议论长辈更是不该,只是有些话实在咽不下。

    见探春俏脸涨红,满是不平色,黛玉就知多半又有祸事落到贾琮头上了,问道:到底怎么了?

    探春压着声音,将贾赦那起子腌臜事说了出来,几乎令黛玉作呕。

    只是为长者讳,不能说什么。

    却不想,探春说出了更唬人的事

    大老爷如今一日里必发一回病,据说已经病入骨髓了,只是听说半年一载又不会伤了性命

    可现在大老爷的脾气比以往更暴虐十倍,昨儿个连大太太和链二哥都一并打了

    我刚才听说,链二哥和大太太商议好了,罪不能让他们全受了,要让琮三哥回来为大老爷侍疾

    哎哟!

    林黛玉都变了脸色,骇道:那大老爷还不把琮三哥给打坏了

    探春修眉拧起,眸眼中满满的担忧:怕是这般

    林黛玉忙道:那二舅舅呢?他不是一直护着琮三哥吗?

    探春摇头叹息道:事关孝道,老爷也没法子的。再者,若是这个时候三哥哥还不回来,于孝道上有亏欠,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日后纵然做了官,也会有人拿此事弹劾。

    林黛玉闻言,又唏嘘一声,以她灵慧的心思,也想不出此局怎解。

    探春叹道:林姐姐,我什么样的处境你也清楚,往常心里何曾不苦?

    可自从知道了三哥哥那些事后,往日里憋闷在心里的苦,好似都不算什么了。

    和三哥哥比,这世上又有几人,配说一个苦字?

    言罢,探春眼中滚下泪来。

    林黛玉语滞之下,却再也不提委屈二字,想起那道身影,怔怔出神。

    他会怎样做呢

    曲江池,杏花亭。

    与其说是杏花亭,不如说是杏花厅。

    因为曲江池边的这座凉亭,远较寻常亭轩广阔。

    若只大,却还不算有趣。

    有趣的是,有两湾浅浅的溪流,一内一外,在亭间循环流淌。

    两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小河道,蜿蜒在亭间各石几前后。

    不用多言,此溪流自然是为了曲水流觞之用。

    不过,此处曲水更有一处不同。

    内溪流是在诸多石几间循环,方便众人一览彼此诗作。

    而外溪流,却是顺着一条小渠,潺潺往皇城内芙蓉园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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