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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只是缘何不让我等先目睹一番清臣之才,就先入了芙蓉园?

    难道清臣对今次芙蓉榜状元之位,志在必得?

    贾琮闻言,眉尖一挑,淡然道:乌前辈过奖了,诗才谈不上,吾素来不善做诗词。

    只是今日心中着实有感,才以拙笔赋词一首。

    至于缘何先放入芙蓉园?

    倒不是贪什么状元,只是听说园中皆闺阁。

    吾家规矩,素以女儿为贵。

    因此先行此举。

    那位乌前辈闻言,面色沉了沉。

    在看来,不说他二榜进士的贵重身份,仅一进学前辈的资历,贾琮就不该这样不卑不亢寸步不让的说话。

    不过念及贾琮背后之人,他也不好当面撕破面皮,便道:既然如此,不知现在我等能否目睹清臣大作?

    语气还是咄咄逼人。

    此时不用贾琮回答,宋华便道:琼林宴有琼林宴的规矩,广元兄若想要目睹我小师叔的佳作,安静等候就是。

    乌广元闻言,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子厚兄我倒并不是急着想看佳作,只是听闻贵师叔工于书法,为诸多大臣青睐。往日想去国子监一见,却碍于大司空严令不敢打扰。

    今日却是个好时机,希望能目睹一番。

    若是在新旧党争之前,亦或是旧党未式微前,乌广元绝不敢这般和宋华说话的。

    但现在,旧党眼见已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自认为新党干将的乌广元,又怎会惧怕宋华?

    宋华生性虽善,却并不怕事,见此眼眸一凝,就要开口。

    贾琮却淡淡道:子厚不需再争,既然乌前辈愿意看,我再写一遍就是。

    只是到底破了琼林宴的规矩,所以一会儿还劳请乌前辈,诵读出声,琮亦想请诸位前辈指点。

    不知乌前辈敢不敢赏脸?

    乌广元闻言简直气乐了,心道贾清臣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是诗仙降世不成?

    他冷笑道:好,既然清臣有此信心,我又何妨做个宣读清客?

    果真?

    贾琮进逼一句,问道。

    没等心生不妙的东道主曹子昂打圆场,乌广元已经黑下脸来,咬牙道:既然清臣敢写,我还怕读?

    贾琮再不多言,提笔急书。

    将之前所作,一字不差的又誊抄了遍。

    一旁的杏花娘,又看一回后,再度泪流不止。

    也终于不再往前方主座方向看一眼,只是痴痴的看着那首《赠杏花娘的词

    这让全场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贾琮笔下的纸笺上。

    唯有曹子昂,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芙蓉园,紫云楼。

    与杏花亭内的诸多进士们所幻想的不同,此处并非姹紫嫣红。

    其实倒与杏花亭没多大区别,一样都是群头戴璞巾,身着白色儒衫的书生们。

    而且紫云楼中,竟然也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曲水小溪。

    连布局,都与杏花亭没多大分别。

    不过,紫云楼里的气氛,要比杏花亭那边好太多。

    满是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众儒生们根本没打开纸墨笔砚,反而一起围攻着主座下首第一位座上的书生。

    羽瑶兄,良辰吉日将近,日后再见面,咱们怕不能以兄弟相称了

    是极是极,到时,我们该敬称一声状元夫人喽!

    咯咯咯!

    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后,被围攻的书生俏脸通红。

    她虽生的柔弱,看起来娇弱怜人,性子却不是逆来顺受的,她撅起红嘟嘟的嘴,眼睛转了转后,祸水东引道:周月彤,白燕婉,你们别冤枉好人,和我什么相干?

    都是外面人乱传的

    分明是静淑兄的好事将近,宋家姐夫才是静淑兄慧眼亲点哩!

    众人闻言,目光再看向坐于中间的那位书生,取笑道:是了,我们还忘了静淑兄才是我辈第一人呢。

    听闻那宋家姐夫,真真好性子。

    但凡与他交往过的人,再没人说他一句不是。

    都说是君子陶陶,如沐春风

    嗯?叫我作甚?

    一个正低头摆弄着什么玩意儿的书生忽地抬起头,问道。

    众人大笑,白燕婉无语道:陶陶兄,我们是在说君子陶陶,没叫你这个陶陶。

    被称为陶陶的书生闻言撇撇嘴,道:莫非又在夸那曹子昂?我跟你们说你们偏不信,那个曹子昂可不是好人,他读书的银子都是靠骗青楼妓女得来的

    陶陶!

    众人面色一变,就听主座上一直含笑倚坐的书生抬起头来,清喝了声。

    她声音不似其她人那般娇柔轻灵,而是微微带有一些沙沙的感觉。

    娇媚的脸上,一双修长的眼眸,格外有神。

    此人便是琼林社的会首,芙蓉公子。

    当今太后娘家唯一的后人

    她发话后,陶陶虽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口。

    倒不是畏惧芙蓉公子的出身,论起来,陶陶也是正经的宗室贵女,金枝玉叶。

    只是芙蓉公子素来行事大气,极有风采,朝野之间均是赞声。

    所以年轻一辈多伏于她。

    芙蓉公子正准备安慰面色难看的羽瑶兄两句,却听得门外戴着尖帽做书童打扮的侍女捧着一纸卷进来,禀道:

    公子,第一艘木船已经进来,送上了行卷!

    众人闻言登时纷纷精神一震,目光灼灼的盯向侍女手中的行卷。

    作为大家闺秀,素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这样的机会着实难得,怎能不珍重?

    芙蓉公子却是不疾不徐,先用眼神安慰了下那位羽瑶兄,又对陶陶道:口无遮拦,就由你当个宣读相公吧。

    陶陶嘟了嘟嘴,先对那位羽瑶兄道了歉,然后在众人善意的嘲笑声中接过行卷,打开一看,眼睛却登时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杏花亭内,贾琮也再度收笔。

    将纸笺卷成卷,放入第二艘木船内,放置于内河道中,缓缓的流向了乌广元。

    :大章!




第九十三章 先下手为强
    杏花亭。

    陪坐花魁帮乌广元取来木船上的纸卷,交给了他。

    乌广元打开后,一目十行随意扫了眼,面色就微微一变,有些难看起来,目光也变得犹疑

    与宋华交好的刘玘刘仲荣见之冷笑一声,催道:广元兄这会儿怎又不急了?若是有何顾忌读不出来,不妨我来读。

    乌广元闻言面色再难看三分,此刻他方知,贾琮第一时间将行卷送入芙蓉园的真意。

    若非如此,他现在必会撕碎纸笺,然后强行将人驱逐出曲水池!

    但是现在

    看着那首词,乌广元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没有理会刘玘,而是目光担忧的看向了主座位的曹子昂。

    到了这个时候,曹子昂还能说什么?

    除了在心里将猪一样的赵伦骂个狗血淋头,只能见招拆招。

    从乌广元的面色来看,贾琮还当真写了份讨檄文书。

    只是,他难道会惧?

    因而故作大气颔首道:广元只管读便是,吾也想见识一番贾清臣的倾世之才。

    乌广元闻言,只觉得嘴里苦涩。

    他听出曹子昂的讥讽怒意,但他不认为,十二岁的贾琮担不起这个名头。

    真正的倾世之才啊!

    深吸一口气,乌广元不再犹疑,再犹豫下去,连他都要成了笑柄,他沉声念道:

    赠杏花娘·拟古决绝词柬友。

    木兰花。

    余于崇康十二年四月初一,有幸赴曲江池琼林宴,得遇杏花娘

    今做此拟古决绝词,劝其当与负心人决绝!

    念至此,曹子昂虽面沉如水,但嘴角却满是讥讽。

    心道:贾清臣,你若以为这样就能坏我清誉,未免太愚蠢了些。

    如今新党大势所趋,谁会为了这么一个狗屁檄文来为难于我?

    就是宁次辅,也不会关心这等小事。

    而且,今日也不会有人将这篇烂文破词记传播开来。

    纵然有人传,也成不了气候。

    一个花魁所出的庶孽,能写出什么东西?

    他目光森寒的遥遥看着面色淡然的劝慰杏花娘的贾琮,心中恨愈炙。

    其拥趸们更是纷纷喝斥声讨不止。

    仅凭这样一篇文字,就想要污蔑今科状元公,岂不可笑?

    卢璇沉声道:到底如何,让广元兄读完再说罢。这一段公案,总会水落石出。

    其他人纷纷冷笑之,乌广元则深吸了口气,有些艰难的读出了第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芙蓉园紫云楼内,陶陶用近乎亢奋的声音,大声诵读道。

    只是,读完第一句,众人的面色就变了,楼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闺阁女儿家,尤其是她们这个年纪这个出身的,在见多了内宅私事后,哪个不曾担忧过日后的婚姻之事?

    愈是豪门,愈发无情。

    正房太太过了三十,多半就会在后宅备好庵堂。

    内宅恩爱之事,自有新进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承欢。

    红颜未老恩先断,却道故人心易变。

    字字血泪!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锦衣薄幸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念罢,紫云楼内早已出现抽泣声。

    这首词本就是以女儿家的角度来写,对于这些闺阁小姐而言,代入感太强烈

    而最先被众人恭维喜事的羽瑶兄,此刻更是面色煞白。

    她便是当朝次辅,新党魁首宁则臣的爱女,宁羽瑶。

    今科状元曹辰曹子昂,便是其父兄为其精心挑选的东床快婿。

    原本以为,是个才貌双全的当世人杰。

    却不想

    看着满堂悲戚声,坐在首座的芙蓉公子以手抚额。

    明亮有神的眸眼中,惊艳色还未退去,又浮现出担忧之色。

    她除却担忧宁羽瑶所托非人外,也担忧这个作词之人。

    若今日此人作词水准一般的话,此事多半会被打压下去。

    没人会愿意为一个妓家掀起风波,惹出是非。

    但是

    这样一首注定惊艳当世的佳词,谁能压得住?

    随着这首词的传播开来,今科状元曹子昂,也注定会遗臭万年。

    他臭了不要紧,可宁则臣的脸面也被踩在了地上。

    至少,无数人会暗笑一声瞎了眼,识人不明!

    以宁则臣的强势,此事怕不会善罢甘休

    想了想,芙蓉公子沙沙的声音道:羽瑶不必难过,今日归家,你只需将此词送与宁大人一览,自然无事矣。

    换做旁人,或许还会强撑体面,将错就错送女儿出阁。

    但宁大人当世人杰,岂会为虚名所累,断不会误了你终身。

    另外

    她又对侍者道:前去杏花亭,请词人与杏花娘来此一叙。另外告诉他们,今科芙蓉榜,此人为魁。

    呼哧!

    呼哧!

    杏花亭内,曹子昂此刻再没了大魁天下的得意,连起码的风度都保持不住了。

    他满面惊怒的看着死寂的众人,和啜泣声渐显的众多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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